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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肃民勤沙化严重 数十万农田弃耕数万人搬迁http:/news.163.com/09/0826/09/5HKO19AJ.html2009-08-26 09:03:19来源: 中国青年报(北京)跟贴 778 条 手机看新闻核心提示:甘肃民勤县遭两大沙漠侵袭,各类荒漠化土地面积眼下已经达到了94.5%。民勤缺水达6亿立方米,全县已有13.5万亩人工沙枣林枯梢和死亡,50万亩林地沙化,近400万亩天然沙砾草场退化。数十万农田被迫弃耕,数万人搬迁,废弃的村庄随处可见。陈富国和他院墙外干枯的树黑风起兮沙飞扬废弃的村庄中国青年报8月26日报道 陈富国的一天,通常是这样开始的:早晨从睡梦中醒来,先是抖落被子上的沙子,然后用一小碗水洗掉脸上的沙子,在吃过混杂着沙子的早饭后,他走出满是沙子的院子,这时,浩瀚的沙漠就出现在他的视野中。正东方向40公里外,沈嘉道的一天,也是这样开始的。而两人的一天,又都是这样结束的:一天劳作后,吃过混杂着沙子的晚饭,躺在落满细沙的炕上,然后,在风吹沙走的声息中进入梦乡,任由细沙停落在脸上。居住在甘肃省民勤县两个不同的村庄,两个人的遭遇却是相同的。71岁的陈富国所在的新沟四社,位于民勤绿洲的西部,紧贴着被称为我国第三大沙漠的巴丹吉林沙漠;64岁的沈嘉道所在的下润六社,则位于绿洲的东部,紧贴的是我国第四大沙漠腾格里沙漠。巴丹吉林沙漠的风沙常常侵犯绿洲西部的新沟四社,而腾格里沙漠的风沙,也同样会向绿洲东部的下润六社袭去。在400多公里的风沙线上,这两大沙漠,日复一日蚕食着河西走廊上这块绿洲。民勤县1.6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各类荒漠化土地面积眼下已经达到了94.5%。仅剩的绿洲,被两大沙漠一日日围歼,萎缩成一个向西倾斜的三角形,最宽处不过40公里,最窄处仅一路之宽。在这块正慢慢萎缩的绿洲上,30多万民勤人,像陈富国和沈嘉道一样,饱受风沙侵蚀之苦。沙进紧挨着沙漠的新沟四社,风沙总是不期而至。8月初的一天,天气刚刚还好好的,突然一股“黑风”从西南方向刮来,天空立刻黯淡下来。陈富国和老伴跑到家门前的打谷场上,拾掇晾晒在那里的酸胖(白茨果)。他弯腰将酸胖扫成一堆,老伴则蹲在地上赶紧将它们装进一只编织袋中。还没收拾完,黑风就刮过来了,遮天蔽日。狂风夹杂着细沙,唰唰作响,打在人脸上,火辣辣地疼。“这风还不算大。春天刮风的时候,吸一口气都会吸进很多沙子。”陈爷站在打谷场上,眯着眼睛看天空。这位当过民办教师的老人被尊称为“陈爷”,当地人一般称德高望重的老年男子为“爷”。这个200余人的村庄,西边仅一公里之外,就是巴丹吉林沙漠。村庄和沙漠之间是农田。这个8月,棉花已经结了骨朵儿,玉米穗子已经吐出。要不了多久,就能收获了。因为地处巴丹吉林沙漠的一个大风口,这样的黑风,成了村子的常客,它常常不请自来。在陈爷的记忆中,风沙大的时候,天昏地暗,半米之外,不能视物。睡觉时,他通常得把头埋进被子里。不然,风沙一起,呼吸都困难。吃饭也成了大问题,碗底总会留些沙子,有时几乎是“一碗饭半碗沙”。春天和冬天最难捱。风大的日子,院子里刮来的沙子堆得老高,有时甚至高出窗台,顺着窗户流到炕上。从小到大,陈富国做的最多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上厕所以外,恐怕就数清扫沙子了。常常一觉醒来,屋子里就堆满了沙子。有时,需要清扫三四个小时,才能走出家门。村子西头的几户人家,至今土坯院墙外还有大堆沙子。沿着沙子,可以轻而易举地走上院墙,当地人形容为“沙压墙,羊上房”。陈富国始终记得,60多年前一个冬天的傍晚,他和村里的几个孩子从3公里外的小学回家。黑风骤然刮起,几个孩子立刻手拉着手一起走。这是刮大风时,孩子们通常采用的保护方式。那天的风异乎寻常地大,飞沙走石,“伸手不见五指”。当他们走到村口一个避风的地方时,才发现最边上的一个孩子不见了。他们立即手拉着手走到那个失踪的伙伴家中,告知他的父母。他的父母迅速出门寻找。孩子们又挨家告知,每走到一家,都会有大人帮忙去寻找那个失踪的孩子。黑风刮了一夜。大人们寻找了很长时间,仍然没有找到那个失踪的孩子,最终只得放弃。5年后,那个孩子的尸骨出现在村东5公里外一个沙丘旁边。小学毕业后,陈富国就在沙漠腹地放牧。每有大风刮起的时候,他就紧紧拽住马的尾巴,识途的老马总会把他带回家。家里那匹棕红色的老马救过他好几次命。陈爷经历过最强烈的一次黑风,发生在1993年5月5日。那场黑风直刮了一天一夜。他没敢出门,躲在家里,心惊胆战地听着房子的动静,担心黑风会把房顶掀走,甚至把房子刮倒。他无比忐忑,在家里不停地东看看西瞧瞧。尽管门窗关得紧紧的,一些透风的地方也已经事先用东西塞住,但那些细小的沙子还是钻了进来。那场风过后,靠近门窗的地方,积了一寸厚的沙子。黑风过后,他的房子安然无恙,但那场黑风却吞噬了民勤30多条学生的生命。黑风袭击着新沟四社,也同样时常袭击着40公里外的下润六社。对于风沙,下润六社村支书沈嘉道同样有说不完的故事:谁家的房顶被风沙掀翻了,谁家种的树苗被吹跑了,谁家的羊找不到了事实上,在这块最宽不过40公里、最窄仅有一路之宽的狭长绿洲上,那些细小的沙子无处不在,黑风起时,无论身居土坯房,还是躲在县城的楼房中,民勤很少有人能免遭风沙的侵袭。据说民勤县城原来有老城墙。不过,民间戏称,民勤老城是没有北城墙北大门的。因为北城墙根的沙堆堆得老高,把北城墙和北大门全部遮盖住了。北边的人进城,只要顺着沙堆爬上城墙,再从城墙里侧的沙堆上滑下去即可。在陈富国记忆中,直到上世纪60年代初,北城墙被拆除后,沙子才被清理掉。资料显示,民勤年风沙日139天,8级以上大风日29天,沙暴日37天,最大风力可达11级。民间有“一年一场风,从春刮到冬”的说法。这里原来是住宅沙压墙枯死的树人退陈富国所在的村庄,从诞生时起,就被风沙逼得节节退让。新沟四社原名陈家寨。村民以陈姓为主,明朝洪武年间,从山西洪洞大槐树移民而来。村子西侧不远处,还保留有陈家大院的废墟,如今已是断壁残垣。陈爷现在的房子位于村子西北角,土坯墙,分里院和外院。里院住人,外院养牲畜。这是西北民居典型的建筑风格,土匪来抢劫,宁愿让他们抢走牛羊车马,也不能让土匪伤害性命。而他最早的家,则在距离现住房子西南一公里处的一片耕地中。如今那里种了棉花,只有当这个老人弯下腰来,用手扒拉着棉花地边一个小沙包时,才能找到一点人居的痕迹。“看看,这里的土和别处的不一样,这就是我家最早的房子。”陈爷说。那5间最早的土坯房是被风沙打垮的。50多年前的一个夜晚,西边不住人的那间房子屋顶被沙子压塌,沙子旋即灌满了房间。东边的墙由于负重,墙体开始倾斜。整栋房子摇摇欲坠。为避免房子倒塌伤人,他的父亲只得另外选址盖房。1953年春季的一天,全家11口人搬离老房子。不久,房子果然塌了。因为缺钱,他的父亲只搭了两间窝棚。大人们住在窝棚中,其余的人到别处借宿。沙漠昼夜温差大,天气暖和时还好对付,一到冬天,西北风呼呼地刮起来,住在窝棚中的家人只能紧紧地挤在一起,靠相互的体温取暖。风把窝棚吹倒也是常有的事。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天空。3年后,陈富国的父亲终于凑足了钱,在窝棚的旁边盖起了4间土坯房。那5间老房,原先在村子最西头,往东并列还有6户人家。自从老房倒塌后,没人打理沙子,紧邻他家的那一户就变成了风沙直接侵犯的对象。那一户的房子很快也塌了。接着是更靠东的一户。几年内,这几户人家的房子像多米诺骨牌一样依次倒下。他们开始在陈富国的新家附近扎堆盖房。然而上世纪70年代,陈富国家的新房子又在风沙中倒塌了。他不得不往东北方向再搬出500米,举家搬到了现在的地方。风沙把房子夷为平地后,村民就在这些平地上种庄稼。种庄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常常是今天种下,明天风沙一起,刚播下的种子就被吹得一干二净。村民们只能反复播种,直到播下去的种子生根发芽。春季播种,不折腾个两三次,“那是老天爷开眼照顾”。即使错过播种季节,那些靠地糊口的农民,也要播下种,因为“播种后就会照料这块地。要是不照料,土地很快就被沙埋了,第二年就没法再种”。一些人家实在无法忍受风沙的折磨,纷纷“逃”往新疆、内蒙古、四川、东北等地投亲靠友。到上世纪80年代初,村里的人口减少了将近一半。那个在上世纪70年代已然发展到200多人口的村庄,一下子就空了。现在,虽然村里的在册人口数又恢复到200多,但大部分人并不住在村里。民勤绿洲的西线,就这样一点点在收缩。而它的东线,情况同样不容乐观。尽管沙漠中多刮西北风,东侧的腾格里沙漠对民勤绿洲的影响相对略小些,但从卫星地图上看,绿洲的东线北部,依然被来自腾格里沙漠的风沙削成了一条西北东南走向的直线。沈嘉道所在的下润六社,便处在这条直线的下端,即三角形最东边的角上。一望无垠的腾格里沙漠,就在这个村庄北面仅仅50米开外。沈爷并不比陈爷幸运多少。这位64岁的老人,也搬过两次家。从原先的家,搬到现在的住址,一家人往西南方向撤退了足足两公里。他家早先的房子,如今已成了沙漠的一部分。沈嘉道一家老小的撤退,意味着,腾格里沙漠已经将绿洲的东部吞噬掉一大块。当90多万亩流沙、60多个风沙口昼夜不停地紧逼绿洲时,绿洲一点点退却。流沙以平均每年34米的速度向绿洲腹地推近,部分地段速度高达每年1015米。曾经绿树成荫、土肥水美的地方,不久便成为不毛之地。陈富国所在的新沟四社以西5公里处,原本有一条大西河。这条河沿岸,汉代设过郡,唐代驻过兵,明代有将士屯垦。如今遗址还在,但绿洲退化了。大西河最后一次有洪水通过的年份是1924年。80多年后的今天,河道依稀还能辨认。卫星地图上清晰显示,从大西河至现在的绿洲边缘,一大片区域,已经完全荒漠化。这块区域,按民勤县林业局党组书记路林平的估计,有现在民勤绿洲面积的三分之一大小。即使在绿洲腹地中,裸露的沙丘也随处可见。沙进人退,近60年内,共有3.5万民勤人背井离乡。求水8月初的那场黑风,竟然带来了少量雨水。等风势稍弱一些,天空中先是落下几滴雨,不大一会,小雨就哩哩啦啦下了起来。陈爷站在打谷场上,任由小雨打湿他的衣服。“要是能下上20毫米,今天晚上我杀羊庆祝。”他非常清楚,不足10毫米的降雨量是无效降雨。这是陈爷今年记忆中第三次降雨。前两次降雨都可忽略不计,他把希望寄托在这次降雨上。他靠捡破烂糊口,没有种田,不担心庄稼缺水。但院墙外的200多棵树,已经5年没有浇水了,十之八九已经干枯。他希望这次降雨,能让它们喝个饱。那一天的雨,也牵动着沈嘉道的心。这位村里的老支书,在过去的20多年中,带领村民种植了5000多亩树木,试图把沙漠阻挡在这道防风墙之外。但是,那些沙枣树需要水,梭梭草也需要水。因为缺水,那些挨近沙漠的树木同样很长时间没有浇灌了。每当天空有降雨的征兆,他就在紧张的企盼中焦灼不安。因为一旦降水不足,那些树木最终干枯,就可能意味着再一次搬迁,再一次沙逼人退。小雨打湿了地面,最终在新沟四社没有降够20毫米,陈爷的那些树依旧干渴,他也没有宰他的羊。一只羊的价钱,相当于他和老伴两个月的生活费。但沈爷稍有宽慰。下润四社的小雨下了近一个小时,院子中的泥土地上,居然有了几洼积水。在这个年降水量只有110多毫米、蒸发量却高达2600多毫米的地方,水异常珍贵。以至人们戏称,降雨的时候,就连爱骂人的领导都不骂人了。不过,在50年前,民勤绿洲是不缺水的。陈富国小时候到沙漠放牧,从来不带水。渴了,用手在沙子中挖几下,就能喝到清冽甘甜的地下水。有的地方,“用脚跺几下就能跺出水来”。下润六社的北边,原先也是水草肥美的地方。沈嘉道小时候,经常在村庄附近的小湖泊中嬉戏。稍长一些,他经常赶着骆驼穿越腾格里沙漠到内蒙古做生意,即使走出50公里开外,挖上一米多深,也还能挖出水。但现在这些都只是回忆了。从上世纪50年代开始,水日渐成为一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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