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瑞典中央银行2004年第 2期金融稳定报告摘译 第一章 稳定性的总体评估 根据瑞典央行在最近的通胀报告中对经济增长的预测， 目前经济 发展和金融市场中还没有出现可能引发严重银行问题的风险迹象。 公 司和家庭偿债状况良好，应该不会给瑞典银行带来任何大的贷款损 失。由于大多数负债家庭具有相当良好的财务状况和偿债能力，家庭 借款持续的高增长率还不足以威胁金融体系的稳定。此外，瑞典的大 银行应对意外冲击的能力也有所提高。 近年来，商业房地产价格显著下降，而住房价格则急剧上涨。目 前，办公用房价格似乎已经趋于稳定，空置率有所下降，但价格仍远 低于 2000 年的水平，未来价格变动趋势将在很大程度上取决于经济 发展状况。如果按瑞典央行在最近的通胀报告中的看法，不断增加的 办公用房需求在明年得以实现，将有可能导致办公用房价格的上涨。 伴随企业借款倾向降低的是更充裕的现金流和企业存款的增长。 2003 年的财务报表显示，各行业的盈利和财务状况均有所改善。与 过去相比，企业负债权益比下降，利息支出占财务成本的比重降低。 2004 年第二季度的中期报告也肯定了这种趋势。 总的来说，瑞典央行认为，企业贷款的风险低于去年春季。最近 一段时期， 企业部门中还没有任何一个行业可能引发大量的银行贷款 损失。目前，也没有任何迹象表明可能在下一轮经济紧缩中引发问题 的不平衡状态在加剧。 瑞典的家庭借款一直保持高速增长。 他们仍主要从住房抵押贷款 机构借款，但从银行的借款也在增加。家庭债务与可支配收入的比率 持续上升，目前已超过 120%。低利率和住房市场持续繁荣的预期将 2 导致家庭债务的增长幅度大于收入的增长幅度，因而，家庭债务与可 支配收入的比率仍会继续上升。 虽然负债迅速增加， 家庭利息支出占可支配收入的比重仍保持了 较低水平（低于 4%） 。预计这个比重未来几年会继续上升，但仍不会 太高。瑞典央行认为，家庭发生严重支付困难引发银行大规模贷款损 失的危险还很小。 高额债务也可能给一些负债家庭带来问题。经济强劲增长，进而 利率上升，意味着利息支出占家庭收入的比重将增加。但另一方面， 强劲的经济增长也意味着家庭偿债能力的增强。 过去两年银行盈利能力比较令人满意。总收入有所增加，来自证 券交易和支付服务的佣金收入占总收入的比重也在逐步提高。 利率下 降和利差缩小使得作为银行主要收入来源的净利息收入的重要性有 所降低。在最近一个报告期，来自佣金和金融交易的净收入成为收入 增加的主要来源。2000 年以来的成本降低也对银行盈利能力的改善 发挥了积极作用。然而，成本节约几乎已经达到极限了，最近一个报 告期，银行的成本水平基本没有再发生变化。 目前，还没有出现严重威胁金融体系稳定性的因素。如果按照瑞 典央行的情景预测， 全球经济继续强劲增长， 金融市场保持相对稳定， 那么外部环境似乎仍是相当有利的。 银行的借款者也不会带来大量的 贷款损失。 也有可能出现不同的风险情景。瑞典央行强调三种可能的风险。 一种来自美元的迅速走弱。另一种是全球经济进入新一轮紧缩。第三 种可能的风险是，为了寻求更高的收益，市场参与者过度承担风险。 按照瑞典银行当前的经营策略， 所有这些情景都将不会对他们构成直 接影响。 但预期的改变可能引起金融市场流动性的降低和波动性的增 3 加， 从而影响市场价格。 经济减速也会影响银行盈利能力和贷款风险。 但是，只有在银行业状况急剧恶化的情况下，才有可能导致银行出现 全面损失。银行应对意外冲击的恢复能力仍然很强。 瑞典央行的维护金融稳定职责 金融体系主要有三方面作用： 提供支付服务， 将储蓄转化为投资， 管理金融风险。金融体系包括银行和其他中介机构、金融机构交易的 市场以及对交易进行记录、结算的金融基础设施。关注金融体系的稳 定性主要是由于其社会经济影响。 金融体系停止运行造成的经济和社 会后果非常严重，因而政府有责任对它的运行实施监管。 由于巨额的支付交易需要通过金融体系进行， 金融体系支付功能 的中断可能带来非常严重的经济危害。 所有经济交易均涉及到某种形 式的支付。瑞典央行和商业银行处于支付体系的中心。商业银行将钞 票和硬币发到公众手中，管理汇划资金交易账户和信用卡系统。瑞典 央行发行钞票和硬币，在 RIX 支付系统中为商业银行提供用于相互 进行大额支付的账户。 按照在支付体系中所扮演的角色， 瑞典央行具有国会赋予的促进 支付安全有效的职责。 这与瑞典央行保持币值稳定的其他重要目标也 有明显联系。稳定的金融体系是有效控制通胀的基本前提。 商业银行在支付体系中的重要作用也使它们成为金融稳定监管 的重点。银行体系的危机会给支付系统带来严重的后果。由于涉及到 远多于其他企业的风险因素， 银行的监管非常复杂。银行负债 （存款， 从其他银行的贷款）大部分是短期的，而资产则一般是长期的。 并且，一家银行的问题很容易传递到其他银行，从而发展成为波 及整个系统的风险。 导致这种情况的一个原因是银行相互之间的债务 联系，这种债务联系或者是由于借贷，或者是由于证券交易，或者仅 4 仅因为它们都是支付系统的参与者。另一个原因是，由于银行业务经 营的相似性，来自外部的问题会以同样的方式对他们形成冲击。传染 效应的发生可能仅仅是因为其他交易者怀疑这些机构之间具有相互 联系，尽管这可能并不是事实。在某种条件下，这些猜疑是会自我实 现的。 瑞典央行的金融稳定报告每年出版两次， 金融稳定报告评估金融 体系的风险状况和银行承受各种冲击的能力。 由于四大银行集团占据 了瑞典银行 80%的市场份额， 银行抗冲击能力的分析主要集中于这四 家银行集团。 某些情况下， 可能要由瑞典央行决定是否提供流动性援助。 然而， 仅当特定机构的问题可能严重威胁整个系统的稳定时， 瑞典央行才有 可能提供流动性援助。如果企业破产，任何财务支持措施都必须得到 瑞典国会的同意，因为对纳税人来说，这些财务支持是有成本的。 预防性监管和危机管理是密切联系的。 瑞典央行评估危机是否威 胁稳定， 或者危机是偿付能力问题还是流动性问题的能力是以监管为 先决条件的。紧急情况下，同金融监管部门（Finansinspektionen）和 财政部的合作更加重要。 第二章 金融市场和资产价格（略） 5 第三章 瑞典银行的借款者 自 2003年 12月以来，企业借款总额几乎没有变化，但是随着投 资增加，预计其将会出现增长。2003 年企业部门盈利状况的改善和 偿付能力的增强表明，企业部门偿债能力增强了。企业实际破产和未 来违约概率的状况均表明，各行业的信贷风险都在下降。房地产公司 的偿债能力也得到了增强， 对该部门贷款的信用风险仍处于较低的水 平。家庭借款仍然保持高速增长，并且这种趋势还将继续。但家庭的 偿债能力一直很好，信贷风险也很低。 一、瑞典的企业部门 瑞典央行截至今年 8月末的金融市场统计数据表明， 整个企业借 款从 2003 年 12月以来几乎没有变化，但企业借款相对 GDP 继续下 降。公司融资正转向证券市场，但银行借贷总体上仍保持了相对适中 的比例。 另一个趋势是，企业从抵押贷款机构的借款额继续下降。企业从 整个银行体系的借款也在下滑， 但在四大银行集团的借款保持了过去 的水平。从四大银行的借款包括了银行下属的财务公司，这表明，一 定程度上企业正逐渐通过在银行下属财务公司办理保理、 融资租赁等 业务来替代银行信贷。 这种变化可能部分与银行破产法中债权人优先 受偿顺序的变化有关；新法规将于 2005 年正式实施。但是，通过财 务公司融资增加的主要驱动因素可能是企业寻求替代融资形式的需 要。 房地产企业 房地产企业贷款约占银行对企业贷款的 18%， 因而房地产企业与 银行稳定性密切相关。 财务报表显示，2003 年房地产企业的财务状况得到了加强。虽 6 然过去三年中瑞典商业房地产市场表现较差， 但利息保障倍数的上行 趋势和负债比率的下降显示出房地产企业偿债能力有所增强。 今年到 目前为止， 企业违约数量的减少同样表明对房地产企业的信贷风险在 降低。房地产企业的预期违约频率显示，未来十二个月内信贷风险也 将保持较低水平。 目前房地产企业的预期违约频率已大大低于过去五 年的平均水平，并且也低于其他所有行业。 由于房地产企业持有的很大部分资产是用于零售业和其他商业 性用途的房地产，其收入可能受到批发零售业违约频率上升的影响。 对十三家房地产上市公司持有资产的分析显示， 其中四家的零售业房 地产占 12%25%。这种情况下，批发零售业的弱势可能引发房地产 企业的空置率上升和收入减少。 二、其他北欧国家、德国和波罗的海国家的企业部门 欧洲其他国家的企业活动有所加强， 这在股票市场和信贷质量上 得到了反映（见第一章） 。基于七月末的调查数据，欧盟委员会信心 指数显示欧盟制造业和服务业都在增长1。在德国，信贷需求和企业 违约数都减少了。小公司破产情况比较严重，雇员少于五人的小公司 占 2003 年违约企业的 70%。未来一年预期违约频率的下降趋势显示 了企业破产减少的前景。 在北欧地区，企业发展情况与瑞典明显类似。从 2003 年中期开 始，挪威的企业借款几乎没有变化，但芬兰和丹麦有所增加。经济活 动增强和利率下降使北欧公司的负债比率下降，利息保障倍数提高， 财务状况得到改善。与北欧其他国家相比，挪威的破产率开始下降； 从 2003 年中期的最高点下降至目前略高于 20%的水平。丹麦的企业 破产趋于上升。从今年春天开始，所有北欧国家未来一年的企业预期 1 见 2 0 0 4 年欧洲央行（E C B ）9 月月度公告。 7 违约频率出现下降，表明对经济前景的信心有所增强。 就房地产企业来说，企业预期违约频率显示，与去年春天相比， 丹麦的违约风险水平基本没有变化，而芬兰则呈下降趋势。在挪威， 低利率使房地产公司利润前景看好，加上空置率下降，房地产公司的 财务状况得到了改善。 在波罗的海国家，强劲的经济增长趋势使企业借款增加，越来越 多的企业把国外贷款置换为银行贷款，企业收入和盈利均有所增加， 由此可见企业部门的财务状况比较稳定。 建筑和房地产企业创造了高 利润，这有赖于住房抵押贷款和房地产市场的持续繁荣。企业破产情 况在波罗的海各国之间有所不同，拉脱维亚的破产率下降，爱沙尼亚 和立陶宛最近有所上升，这主要是由于大型连锁企业的强劲竞争。总 体来说，波罗的海国家经济的潜在风险可能来自于需求减少的影响， 前提是相对较高的经济增长趋势放缓。 三、商业抵押贷款条件的改变 破产法中优先受偿权的新规则预计将于 2005 年全面执行。新规 则的目的是提供对贷款者的激励， 使它们在有可能的情况下尽量实施 重组而非启动破产程序。此外，在提供信贷时，更多地考虑借款人的 盈利能力和偿债能力而不是抵押品的价值。这一改变分两步实行：第 一步， 2004年，改变新增商业抵押贷款的优先受偿权2；第二步， 2005 年，新的优先受偿权规则运用于所有商业抵押贷款。瑞典议会已经决 定要尽快评估新规则对中小企业的影响， 这意味着该项工作今年将要 2 企业能够通过在有关注册部门登记的方式获得一个商业抵押；注册部门提供商业抵押证明书对登记进行 证明。然后企业可以持该证明书为自已或其他人向贷款者提供抵押。通过这种方式，贷款者就以商业抵押 的形式间接持有了企业的财产并享有以商业抵押为基础的财产优先处置权，优先权通常是全额商业抵押。 商业抵押使企业享有处置抵押财产的权利，而优先受偿权则使优先受偿权的持有者有权将财产转移至自己 名下（见立法议会 N y a f o r m a n s r a t t s r e g l e r （优先受偿权的新规则）的司法解释和政府法案 2 0 0 2 / 0 3 ：4 9 ） 。 商业抵押在中小企业相对较为普遍，但在很小或很大的公司、新成立的公司和服务行业不太常用。因为房 产优先受偿权的价值在大城市相对较大，因此与大城市相比，商业抵押在人口稀少的地区可能更重要。然 而，瑞典统计局的研究表明商业抵押的获取并没有因为公司所在城市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