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思成的古城保护及城市规划思想研究 (四) 高亦 兰王蒙徽 四 、 对建国初期梁思成首都规划工作的评价远见 与不足 我们试图从北京城建国三十多年来的城市建设实 践的经验与教训 , 以及现代城市规划的理论 、 历史名 城保妇哟理论和国外著名历史名城保扩哟实践等方面 来评述梁思成的北京规划和古都保护思爆 (一, 两点澄清 : 为了能正确地评价梁思成的思想 , 必须对梁思成 的思想有个正确的 、 客又卿约 、 符合实际的认讥因此首 先应没清两个 问题 。 1 . 所谓原封不动地保存为 “ 中国的博物 馆 ” 的 观点 , 多年来有些人 一直把梁思成的古都保护思想视为 古都保存思息即把北京古城作为博物馆原封不动地 保存下来 19 49 年苏袱专家组组长阿布拉莫夫说 :“我们也 有过这样的建议 , 将莫斯科!日城保存为陈列馆 在它 的旁边建设掀勺莫匆 祷 4 . 被我们拒绝了 . 并将莫 斯科 改建 . 结果并不坏 。 ” 15 19 6 弃 、北京市城市建设总结草稿乡 (十三年总 结 , 中写到 : . 矢 护城市中心位置和对古建筑的态度 问题 . 一部分技 术干部主张将首都的行政中 已 椒到西 郊去 . 要保存 一切古建筑 . 使北别日娜京 封不动的成 为 中国的博物馆 ,” 1引 1”奔北京建设史编委会编写的飞建国以来的 北 京城市建设, 一 书中写到 :“ 旧划系封不动地 保留成 为博物馆和文物区也是不石跳的 。 ” 1 7 这是人们对 梁界成思龙 拍 勺 误解 , 梁思成是曾经说 过 “北平的整个形制既是世 界上可贵的孤例 , 而同 时又是艺术的杰作 . 城内外许多建筑物却又各个的 是 在历史上 、 建筑史上 、 艺术史上的至宝 。 它的综 合起 来是一个庞大的 历史艺术陈列馆。 ” 1. “ 怎样建设 中l 动勺 博物院 , 的北京城 , 上面引录的原 则是正确的 。 让我们向诺夫哥罗德看齐 . 向舒舍夫学 习 , ” 1幻 但是他从未有过原封不动地保存北京古城 的思爆早在19 4 8年梁思成就强调过北京仍需要执ir 一个分 翻 的城市任务 . 需要不断地改造以适应现代市民 日常生活所需的精神和物质的要求 。 对少古城 、 古迹 、 古建筑 . 梁思成 一直主张积极地保护。 他说 “ 我们 绝没有丝毫的 思古图青, . 我们是尊敬古代劳动人 民 . 卓越的创造 . 要我们的 首都依 一条街道更能够生 气勃勃地代表新民主主义 、 社会主义时代的伟大面貌 。 片面强调 交通 . 藉口 发展 来扫滁文物 . 确有 加以考逮拍勺必要 : ” 他建议对古建筑进行调查 . 立法 分级保护 . “把文物组织到掀勺 规划中 . 而不应用片 面的理山或个人的 爱恶轻率地决 定文化遗产的命运 ”。 20 ) 此外在北京旧城改造和保护工作中 . 梁思成所提 出的方案均试图根据地段和文物的特点 . 综合分析各 种因素和矛盾 . 以求创造新的环境 . 从未 一 味强调原 封不动地保存 。 2 . 所谓 “放弃旧城改建 . 反对天安门成为北京 娜勺 中心 ” 的观点 。 有人认为梁思成建议另建新行政中心 . 就意味着 . 放弃旧城 “如果抛开旧城 . 另建撇勺 行政中心 . 协 必使旧城得不到改建 。 ” 以1还有人认为这就是反对 天安门成 为北京的中心 。 这 种观点是缺乏积据的 。 一 首先 . 梁思成建议另建的是 “行政中心区” . 并 非北京撇勺 城 市中心 。 行政区的内容是中央各行政机 构 、 各部委的力讼建筑 。 这 一点从梁练所写建议的题 目及其内容中都反映得很明确 。 在 、关于中央人民政 府行政中心区位! 的建议乡 一文中明确提到 “建议展 拓城 外西面郊区公主坟以东 、 月坛以西的适中地点 . 有 计戈蜘为政府工作开辟行政机关所必需足用的地址 . 定为首都的行政中心区姨 ” 其次 . 梁思成并没有 “抛 开旧城 , 他把原旧城 中心规划为庆典中心和文化中 心 . 试图把天安门广场改建 为市民文下 匕 喂乐 、 休息游 一 览 、 庆典集会的场所 。 庆典 中心指的是在这里可举行 重要的集会 、 国庆节的游行以及某些夕滨的迎接仪式 等 。 文化中心指的是这里应该有博物馆展览馆 、 剧 院 、 纪念堂 、 文化休息公园等文下 杖t建筑及设施 。 如 54 世界睡筑刃 1 991 果梁陈方案能够实现 , 月 晾城牌会有两个 (或者两个 工业 。 人口的迅猛增长使北京出现了诸如 交通拥挤 . 以上) 中合 . 一个是以夭安门广场为核心的庆典中心 用地紧张 . 人口密集 , 供水不足 , 住房紧张 , 环境恶 文化中心 , 另一个是位于月坛以西的行政中心 。 劣等一系列难以解决的大城市的弊病 . 北京终于未能 由此可见 , 那种认为梁陈方案是 “反对天安门成 幸免于世界性的 “城市危机”。 为北京的中心 ” 的观点是把 “行政 中心 区 , 和 “北京 ( 2 ; 城市环境严重恶化 娜勺 中心 ” 混为一谈了 , 本文前面已谈到 , 在建国初在工业内容的选择和工业的布局上考虑得都很不 期 . 不少人认为天安 门作为中央行政中心是一种政治 懊重 . 过多发展重工业 , 不仅与北京地区严重缺水和 上的需要 。 这种看法是否定 “梁 练方案 ” 的原 因之一 。 没有动力用煤 、 炼焦用煤资源产生矛盾 . 而且使城市 在五十年代初期 . 在天安门附近确实建了一些中央部环境受到严重污染 。 此外工业又过分集中在市区 . 仅 委的办公楼 . 如纺织工业部 、 煤炭工业部等 。 但是 , 19”年一年在北京城区内 . 就建立了七百多家街道工 四十 多年的实践证明 , 对 “梁陈方案” 的否定 . 也并 厂和两千余座土转炉 。这些工业占了大量的城市用地. 没有如人们想像的那样把天安门广场附近建设成 “行 不仅工业区本身出现拥挤 、 杂乱 . 导致整个市区用地 政中心巴 ,。 由于拆迁等等实际问题 , 在那里建成的紧张 . 而且在生活居住区内大量兴建工厂 . 对人民生 部委 力公楼并不多 . 而不少部委却占据了文物建筑 . 活和工作环境亦产生了严 重的干扰和破坏 , 如卫生部占据了醇王府 . 教育部 (即后来的国家教育 鉴于以上的情况 . 1 98 0年4月中共中央书记处作 委员会, 占据 了郑王府 。 而这些现象正是当年 “梁陈 出了关于首 都建设方针的四项指示 . 该指示中说 :“ 首 方案 ” 想极力避免的 。 都第 一是全国的政治中心 . 是神经中枢 . 是维系党心 ( 一劫 北京城市建设实践的经验和教训民心的中心 . 不是 一定要成为经济中心” ; 1983 年7 1 . 对于城市性质的认识的转变月中共中央 、 国务院关于对 、 、北京 城市建设总体规划 建国以来 . 随着将北京建设成全国强大的大工业方案乡的批复中更明确 地指 出 : 北京是 我们伟大社会 基地的思想的 确立 , 北 京的工业迅猛发展 . 至19 8 1 年主义祖国的首都 . 是全国的政治和文化中心 。 ” ” 工业用地占城市总用翅泊 勺1 6% , 大大高于巴黎 (1 0 巧 2 . 人们认识水平的提 高 ) , 东京( 9 %) ; 工业职工占全市就业人口的比重 为4 3 ( l 夕 城市职能的多样化 % . 远远超过东京 (2 8 . 4% . 1,7 7) , 巴黎(2 9 . 8% . 19 7, 过分强调彻底改造旧城的片面的城市观及城市改 年)和莫斯科(2 7 . 4% . 1 9 7 7) 。 工业总产值由19 4 9年的 建观 . 使得建国后的北京城的建设产生了 一些不可挽 1 . 7 亿元 (按19,2年不变价格计算) , 增加到 1983年的 回的过失 。 一方面由于北京城的大规模的迅速发展 . 已 2,0 . 亿元(按198 0 年不变价格计算) , 其 中重工业产证明北京旧城无法胜任 首都中心区以及行政中心的发 值 (198 1 年)占总产值的, 6% , 超过上海 (4 8 %) , 展的功能要求;另一方面近四十年来的建设与改造给 仅次于沈阳 (70%, , 成为全国第二大重工业中心 。 北京古城风貌和格局及古建筑文物造成了严重破坏 。 工业的发展的确给北京带来了巨大的勋富 . 也带 建国四十年来 , 北京旧城改造最突出的成就就是 来了很多问题 。 天安门广场的改选天安门广场的前身 . 原是封建王 ( 1 , 城市规模急剧膨胀朝统治时 翎勺一个宫廷广场 . 三面筑有红墙 . 红堵内 19 4 9 年规划设想城市人口在十五年至二十年内从 侧筑有连枪通脊的千步廊 , 广场是 “T” 字形 . 它是 l 。万增加到300 至4 。万 , 1 9 ”年编制的、改建与 皇帝举行重大典冬 哟地方 . 严禁人民百姓进入 。 由于 扩建北京市规划草案的要翩中提出在2 0年左右 , 首 其梗塞于旧撼 岁】中心 , 成为全城东西交通的一大障碍 , 都人口规模发展至, 00 万人左右 。 由于国家计委认为 19 11 年 中国历史上最后 一个封建王朝被推翻后 , 天安 此规模过大 , 19,7年通过的 北京城市建设总体规划门前开放通行 , 但是红墉保存依旧 。 19 ,。年拆除 东西 初步方案中把发展期限由2 0年改翔。年 。 这个, 0年 三座门及红J . , 19, 2 年改建瓣L台 . 8 月1日人民英 的规划已提前二年实现了 。 根据198 4年的统计 , 市雄纪念碑正式动工兴建 . 拆除长安左 门和长安右门 、 区范围城市人口为4 7 6 . , 万 , 加上其他人口和常似七 19,8 年 , 月l日人民英雄纪念碑落成 。 为迎接建国十 京而户口不在京的人 , 已超过, 0。万 。 城市规模的急 周年纪念日 . 19 ,8年开始对天安门广场进行大规模的 恳帅 大的主要原因之一就是过度发展工业 , 尤其是重改造 , 在广场东西两侧分别建起了中国革命历史博物 世 界 建筑刃 19915 5 馆和人民大会堂 。 1 97 6 年底为了建设毛泽东主席纪念店新楼虎视耽耽地侧立护故宫红墉之外 , 等等 堂又 一次改造了天安门广场 。 2 3改造后的天安 门广 古迹和古建筑被毁 、 被 占 、 被改 场打破了旧有的南北轴线在全城布局上的独 一无二的 北京19 57年 、 l卿年分别公布的第一批市级文物 支配地位 . 形成 了一条新的东西轴线 . 同时把昔日盘保护单位有8 o项 , 文革中毁掉了列页 . 现有”项古迹 踞全城中心的紫禁城 . 推到了类似于天安门广场的 “ 中有2 z项被机关 、 工厂 、 学校不合理占用 . 并且各自 一 后院 ” 的位l 上 。 今天的天安门广汤已真正成为中国 按照自己的使用要求进行改造 。 如军委办公厅服务处 政治的大舞台 . 新中国的象征 , 北京城作为全国的政占用的大高立殿 . 院内填建新房 一 、 二百l 9 之多最 治中心的特点 已经在改造后的天安门广场上充分显大的损失 . 莫过少北京的古城楼和城墙 . 只剩下了德 示出来但是政治生活只是城市功能的一部分 。 旧城胜门 、 箭楼和前门许多中外专家学者等为J晾古城 区作为首都的中心区应该是城市主要行政管理 、商业、 特色的逐渐消失而惋惜 . 甚至痛心 , 文化和娱乐中心的整体 。从城市用地布 局来说旧城区 宜到8 0年 代初 . 人们 才普遍认识到 . 目前的主要 已远远不能适应首都中心区的要求 。 为 首都各种要 倾向不是古建筑 和古都风貌 保护多了 . 而是重视不够 . 求所需的大型公共建筑很缺乏 . 紫禁城虽已成为博物 不但许多珍贵的文物古建筑 遭到破坏 . 而且不少古建 馆退到了 “后院” 的位里上 . 但它毕竟占据了相当大筑的周围环境也受到了损害 . 使得整个古都风貌面临 的面积 . 其旁又是庞大的中南海 . 几者合在一起 占据 着越来越大的威胁但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