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水 洗 尘 迟子建 n教学目标 n了解迟子建小说创作中借助儿童视角所展示的 农村生存风貌。 n领悟迟子建小说创作的诗化意境。 n教学重点 n分析儿童视角在小说中的表现形式。 n教学难点 n理会迟子建在平庸生活中发现诗意的慧心。 迟子建 n乳名迎灯，1964.2.27（阴历元宵节）出生于北极村，国家一级作家 ，中国作家协会会员，黑龙江省作协主席，香港大学、中国海洋大 学驻校作家。 n1984年毕业于大兴安岭师范学校，1987年入北京师范大学与鲁迅文 学院联办的研究生班学习。后到黑龙江省作协工作至今。 n长篇小说树下晨钟响彻黄昏伪满洲国越过云层的晴 朗 n小说集北极村童话白雪的墓园向着白夜旅行逝川 白银那朋友们来看雪吧清水洗尘雾月 牛栏当代 作家选集丛书迟子建卷踏着月光的行板 n散文随笔集伤怀之美听时光飞舞我的世界下雪了迟 子建随笔自选集 n另有迟子建文集（4卷）、迟子建作品精华（3卷），已发 表文学作品500万字，出版单行本40余部。部分作品在英、法、日 、意等国出版。 荣誉 n雾月牛栏获得第一届鲁迅文学奖 n清水洗尘获第二届鲁迅文学奖 n世界上所有的夜晚获第四届鲁迅文学奖 n额尔古纳河右岸获第七届茅盾文学奖。 n此外两次获得冰心散文奖、一次庄重文学奖、 一次澳大利亚悬念句子文学奖。包括了散文、 、中短篇小说、长篇小说。 n第七届茅盾文学奖对迟子建长篇小说额尔古纳河右 岸授奖辞： n迟子建怀着素有的真挚澄澈的心，进入鄂温克族人的 生活世界，以温情的抒情方式诗意地讲述了一个少数 民族的顽强坚守和文化变迁。这部“家族式”的作品可 以看作是作者与鄂温克族人的坦诚对话，在对话中她 表达了对尊重生命、敬畏自然、坚持信仰、爱憎分明 等等被现代性所遮蔽的人类理想精神的彰扬。迟子建 的文风沉静婉约，语言精妙。小说具有诗史般的品格 和文化人类学的思想厚度，是一部风格鲜明、意境深 远、思想性和艺术性俱佳的上乘之作。 n第二届“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奖”颁奖会上， 诗评家谢冕宣读迟子建的小说世界上所有的 夜晚的授奖辞：“向后退，退到最底层的人 群中去，退向背负悲剧的边缘者；向内转，转 向人物最忧伤最脆弱的内心，甚至命运的背后 。然后从那儿出发倾诉并控诉，这大概是迟子 建近年来写作的一种新的精神高度。” n迟子建认为“文学之死”以及“文学是垃圾”之说 是伪命题。因为依靠文学，她从哀恸中活过来 ，经由写作，她获得生之幸福。 清 水 洗 尘 迟子建 一、内容 n讲述礼镇一家三代人在腊月二十七洗澡的故事 n用儿童的眼光来打量成人世界，在儿童与成人的对话中传 达出温馨的人性美。 n贯穿小说的经线是天灶的“感觉”。 n天灶对“放水”这一年俗的直接反映就是“不舒服”。他 不喜欢过年的三条理由并非出于理性判断，而是过年的规 矩、过程和穿戴引起了他的“恶心”、发笑和不适应(又 困又乏，毫无食欲)。但天灶的这些“感觉”并没有构成 小说的情绪基调，因为他(儿童)的感觉随着“闻见”的变 化而即时变化，喜怒随兴，飘忽不定。 二、人物形象 1、勤劳倔强又富有纯真之气的天灶 n勤劳：天灶每年都负责给家人烧洗澡水，虽对家人都在自己屋子 洗澡有些不满，但仍勤勤恳恳的胃大家服务，并且还每年就着家 人的洗澡水洗澡。 n倔强：他洗澡时，母亲要求给他搓搓背，他坚决拒绝了母亲，“你 老说什么？不用你洗就是不用你洗！”绝对坚持自己的想法。当他 被同班同学肖大伟耻笑每年用家人用过的洗澡水洗澡时，他坚决 发誓今年一定要用清水洗，最后终于洗了一个清水澡。 n纯真：不喜欢家人在他的屋子里洗澡，因而就对母亲说：“今年洗 澡该在天云的屋子里了。”当妹妹天云和他辩论的时候，他也很孩 子气的和妹妹质问起来，而当天云说他是男孩子，并且是哥哥， 该让着妹妹时，他便无言语了，最后还不断地嘟囔着：“我讨厌过 年，年有个什么过头！”处处无不迸发出孩子的纯真之气。 小说从哪些方面来把握天灶“感觉”的变化？ n1、空间上利用屋内外感觉的对比； n2、时间上按照洗澡的先后顺序，显示不同的人带 给天灶不同的“感觉”。 n这两个方面在小说最后实现了统一。如何统一应 该分析的重点之一。小说不仅写了“感觉”的变 化，而且还将“感觉”形象化，这在小说中有很 多例证。小说体现儿童情趣的，还有童言。“童 言无忌”也是童心纯真的表征。在分析天灶 “感 觉”的变化时，要注意把握变化之中的不变，这 “不变”之处正是小说的情感内核。 2、天真可爱的天云 天云是一个很具有妹妹架势的小女孩，当天灶说今年 要在她的屋子里洗澡时，她气得一梗脖子说，“为什 么要在我的屋子？”当天灶与她理论时，她则拿出妹 妹的有时来，“你是男孩子！”“不能弄脏女孩子的屋子 ！”“而且你比我大好几岁，是哥哥，你还不让着我！” 振振有词，强势逼人。当父亲准备洗澡时，她则说： “以后我得在你前面洗，你要是先洗了，我再用你用 过的澡盆，万一怀上个孩子怎么办？算谁的？”而当 大家笑她时她又“脸红得像炉膛里的火”。 3、越老越小的奶奶 当天灶没有依她将她的洗澡水倒了时，她则张 大了嘴，眼睛里现出格外凄凉的表情，还失神 地说：“你嫌奶奶”当母亲说她干净时，她 则说：“我的头发从来没有生过虱子，咯吱窝 也没有臭味。我的脚底也不藏泥，我洗过的洗 澡水，都能用来养牡丹花！”整个的表情语言 都充满了天真的孩子气。 4、老实憨厚而又胆小的父亲 n父亲有着乐于助人的普通农民的淳朴品质，蛇 寡妇求他给她补盆，他连带着帮他掏了火墙， 而当母亲责怪他时，他则十分委屈地说：“我 只帮他干活，没喝他一口水，没抽他一棵烟， 连脸都没敢在她家洗。”当母亲继续质问他时 ，他则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似地仍然站在原 处，毕恭毕敬的，好像面对的不是妻子，而是 长辈。 5、嘴硬心软的母亲 n母亲因吃醋而与父亲赌气，不给父亲搓背，回到屋子 里叠前日洗好晾干的衣服，然而她心神不宁，没隔几 分钟就要从屋子里探出头来问天灶：“什么响？”多次 之后，天灶会了她的意，说：“是爸爸在叫你。”母亲 则眼睛亮了一下，但还强硬这说，“我才不去呢。”直 到天灶鼓励她说：“他一个人没办法搓背。”“到时他会 一天就把衣服穿脏了。”她则嘟囔了一句“真是前世欠 他的”，然后甜蜜地进了浴室。 成人的世界又是怎样的？ n与天灶的“不舒服”相比，天云是在成人世界里快乐地 嬉戏的“小海妖”，她对成人世界的感知直接对应于蛇 寡妇，而肖大伟对成人世界的感知从他与天灶的对话 可以窥见一斑。如果说由天云引出蛇寡妇，在叙事上 为成人的情感世界作了铺垫，那么，由肖大伟引出的 他父母的故事，则为整个小说的温暖气氛吹进了一丝 凉意。因此，天云与肖大伟是天灶的“对立面”，但他 们对成人世界的感知并不与天灶的矛盾，而是对天灶 感知的补充，在一定程度上拓展了小说的主题意蕴。 同时，小说还显示了成人世界所葆有的童心童性，这 在奶奶身上有明显的体现，在此应该着重分析童心是 如何在父母身上呈现的。 肖大伟这一人物形象在小说中的作用 。 三、艺术特色 n1、迟子建在清水洗尘中对人性的诗意传 达，体现在儿童视角的应用，将儿童的内心感 受融入外在物象，借外在物象拓展人物的内心 世界。 n2、时间集中，场景单一，人物穿插出场，张 弛有度。人物有事出场，无事退出，大大节省 了笔墨。 形象幽默的语言 n无论是小说人物所说的语言，还是作者的描述语言，都透 露着一种浓厚的北国生活气息，极富有幽默性，引起读者 的阅读趣味，给人深刻印象，把人带入北国小镇平凡温馨 的生活境地里。 n如“天灶觉得人在年关洗澡跟给死猪煺毛一样没有区别 ”形象生动的比喻仿佛让人看到礼镇人们每年洗一次 澡的情形。 n“天灶的父亲只能紧随其后，他关上家门前回头看了一眼 老婆，得到的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白眼和她随之吐出的一口 痰，那道白眼和痰组成了一个醒目的惊叹号”把农村 妇女吃醋的神态逼真地表现出来。 n人物的语言，如天云说用父亲洗过的澡盆洗澡会怀孩子的 语言，奶奶说自己身上干净的一系列语言，都把人物的性 格特征、年龄特征淋漓尽致的展现出来，让每一个人物形 象深深扎根于人们的心底。 如缓缓流水般的感情世界 n小说中人物的感情细腻地铺展在字里行间，作者并没有直接透视 人物的感情，而是通过人物心理的细微变化，让读者去细致的剖 析那缓缓流水般的乡土柔情。母亲显得心神不定，每隔几分钟就 要从屋里探出头来问天灶：“什么响？”“没什么响。”天灶说。“可我 听见动静了。”母亲说，“不是你爸爸在叫我吧？”“不是。”天灶如实 说。母亲便有些泄气地收回头。然而美国多久她又探出头问：“什 么响？”而且手里提着她上次探出头时叠着的衣裳母亲对父亲 那深深的爱就从母亲的动作、神态、语言中微妙的展现出来，这 是北国礼镇人们所特有的表达爱的方式，简单平凡中蕴含着难以 言尽的温馨。 n“水依然汨汨顺着门缝宁静地流着，天灶听见了搅水的声音，同时 也听到了铁质澡盆被碰撞后间或发出的震颤声，天灶便红了脸， 连忙穿上棉袄推开门到户外去望天。”对天灶的的神态描写也展现 出一个懵懂少年在成长路程上的细微感情变化，但一切都那么平 淡，那么让人回味。 独特的民族风情 n无论是一年洗一次澡的风俗习惯、人物别具风 格的地方语言还是人物表达感情的方式都蕴含 着自己特有的民族风情，从平淡的生活中可以 感受到北国小镇礼镇人民淳朴善良的精神世界 。 n清水洗尘以其独特的视角向我们描绘了一 个真实有趣的北国世界，向我们传达了北国人 民那可贵的朴素精神。 评论 n还有天灶，这个只有13岁的小孩子，这个以前总是用别人 洗过的水洗浴的小孩子竟也执意地要独自用一盆清水洗浴 ，甚至不惜违背自己心意地伤了奶奶的心。迟子建深入地 发掘了天灶向往清水洗尘的社会内涵：那被人们遗忘了的 贫穷角落，也已萌动对文明的追求。她在别人不易察觉得 到，或者一时理解不了的细小微妙之处，发现新的美，发 现实质上显示着时代脚步与百姓心声的新精神。尽管在大 城市中很多富贵的人已能做到天天洗淋浴，甚至早晚都要 淋浴的现实中，天灶追求的只是一年才有一次的洗浴中不 用别人用过的“脏水”，这在我们看来有些不可思议，但这 也就是他难能可贵地迈出的对文明的第一步渴求了。(任 雅玲：人性的温情与美丽迟子建解读 ) 参考资料 n1、洪子诚著：中国当代文学史，北京大学出版 社1999年版。 n2、任雅玲：人性的温情与美丽迟子建解读， n3、吴毓生：温馨的生活 热情的歌唱读迟子建 的短篇小说，名作欣赏2003年第1 期。 n4、迟子建：寒冷的高纬度：我的梦开始的地方 ，小说评论 n5、戴锦华：迟子建：极地之女，见迟子建： 格里格海的细雨黄昏，江苏文艺出版社2003年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