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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修归田录中的“人才梦”归田录是欧阳修晚年重要的作品之一,内容涉及北宋前期的人物轶事、社会风情和官场轶闻等,情节生动,文字练达,具有较高的史料价值和文学价值。归田录成书于宋英宗治平四年(1067年)。该书以“归田”为名,寓其归隐之意。欧阳修在自序中即阐明了其创作宗旨:“归田录者,朝廷之遗事,史官之所不记,与士大夫谈笑之余而可录者,录之以备闲居之览也。” 欧阳修为官四十余年,官至参知政事。他深知人才的重要性,认为“天下之治必与众贤共之”“古之所以成事者,必有国士共之”。故而一直主张朝廷应优选人才,并进而提出了选用人才的原则和方法。事实上,相比时论、条陈和信函等零散的材料,归田录更能够直观地反映欧阳修的用人思想。一人之身体有胖瘦、高矮之分,打扮亦有香臭、脏净之别,这本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然则总有一些人“出其类”过甚,从而引起人们的稀奇之感。归田录即辑录了多条相关身体的轶事,表明了欧阳修对高矮、胖瘦、香臭的看法,而这种看法直观反映了欧阳修的部分用人思想。1、胖瘦有宋一代,广大地区的农业生产都有了大的发展,人们的物质生活水平也大为提高,但多数人并没有达到丰衣足食的地步。物以稀为贵,所以,人们对“胖”有一种普遍的欣羡,“以谓享富贵者,必有异于人也”。如张齐贤“体质丰大,饮食过人”,而且特别喜欢肥猪肉,一吃就是数斤之多。常人服用天寿院风药黑神丸,一次不过一弹丸,他却要以五七两为一剂,“夹以胡饼而顿食之”。在罢相知安州期间,他曾与宾客会食,厨吏在厅侧放置一金漆大桶,窥视他所食,“如其物投桶中”,到了傍晚,“酒浆浸渍,涨溢满桶”。郡人都惊叹不已。欧阳修显然并不认同这种看法,故而笔锋一转,以“清瘦如削”“饮食甚微”的晏殊作参照,认为“此亦异于常人也”。张齐贤、晏殊,一胖一瘦,皆官至宰辅,位极人臣。再如,两浙人氏盛度和丁谓并以文辞知名于时,盛度“丰肥大腹”,丁谓“竦瘦如削”,时人谓之“盛肥丁瘦”。盛度、丁谓二人后均拜宰相,位高权重。再如晏殊的幕下宾客王琪和张亢。张亢身体肥大,“琪目为牛”;王琪瘦骨嶙峋,“亢目为猴”。二人以此相互讥诮。王琪曾嘲笑张亢说:“亢触墙成八字。”张亢则针锋相对:“琪望月叫三声。”三则轶事,胖瘦对举,六人皆位至显官,足见朝廷用人并不在于胖瘦与否。2、高矮以体格而论,南方人多矮小体弱。如广西“男子身形卑小”(岭外代答),福建“人材短小”。宋代招募士兵讲究身高,南方人多因“格尺不及”(建炎以来系年要录),而常遭到嘲笑。故他们多崇慕身材高大之人,福建地区甚至流传着“长大者必为贵人”之类的说法。福建人章得象“身既长大,而语声如钟”,后官拜宰相,更是印证了传言。相对地,北方人身高体壮,然亦不乏“出其类者”。如河南人王洙侍读“身尤短小”,为官处世却不卑不亢。景?v年间,李照作乐,每每对人说:“声高则急促,下则舒缓,吾乐之作,久而可使人心感之皆舒和,而人物之生亦当丰大。”王洙讽谏他说:“君乐之成,能使我长乎?”后朝廷果不再用此乐。对于前者,同是南方人的欧阳修反问道:“岂出其类者是为异人乎!”后例即否定传言。显然,他不认为朝廷用人与身材高矮有关。3、香臭到了宋代,香成为了文人日常生活的一个部分。如真宗朝学士梅询就“性喜焚香”,他每天早起视事之前,一定要焚上两炉香,“以公服罩之,撮其袖以出”,待到官所,他便挥动袖子,“郁然满室浓香”。故时人皆称之“梅香”。那么,“香”是否即可以作为朝廷选人的标准呢?显然不能,欧阳修转而又提到了一则有关“窦臭”的轶闻:窦元宾“不喜修饰,经时未尝沐浴”,还是“以名家子有文行为官职”。或许“香”“臭”的社会风评不同,可并不影响他们成为当世名臣。4、脏净打扮有“香臭”之别,亦有“脏净”之分。例如,有个叫李憨子的“里巷庸人”,善于弈棋,虽“状貌昏浊,垢秽不可近”,但却颇为人称道,“云举世无敌手”。对此,欧阳修借胡旦之语表明了自己的态度:“以棋为易解,则如旦聪明尚或不能;以为难解,则愚下小人往往造于精绝。”朝廷用人与脏净亦无干系。此外,在欧阳修看来,朝廷用人亦当不拘囿于年龄。年龄的大小或可代表资历的深浅,但并不表示能力的高低。如“国朝宰相,最少年者惟王溥,罢相时父母皆在,人以为荣”。欧阳修生活的时代,“享富贵者,必有异于人”渐已成了一种普遍的社会观念,以致“世以其异故贵”。这一方面有违朝廷选才任能的一贯态度;另一方面,更易导致“命由天定”等主观唯心主义思想的扩散,进而影响社会的稳定与发展。故而在上述身体轶事的书写中,欧阳修处处针锋相对,巧妙地运用对比的手法,化流言于无形。此举实有拨正不良风气,重树社会价值观念的意图在里面。欧阳修意在申明朝廷用人并不以胖瘦、高矮、香臭、脏净、长幼为衡量标准。尽管如此,欧阳修也并未完全否认个人形貌的作用。如真宗“每御崇政赐进士及第,必召其高第三、四人并列于庭,更察其形神磊落者,始赐第一人及第”。二北宋时期,选才、用人是个双向选择的问题。朝廷冀求人才兴邦,故“博采广求而多蓄之”(又论馆阁取士札子),“天下之治必与众贤共之”(再论水灾状);士人则希以个人所学获得朝廷的重用,实现“齐家治国平天下”的理想。科举考试正是朝廷与士人双向选择的主要渠道。不过,人的身体差异并非这一选择的必要筹码。欧阳修认为选拔人才只有不拘资历,才能广开才路。为了拓宽择人之路,广招人才,欧阳修提出“尽去循常之格,以求非常之人”(论军中选将札子),即打破论资排辈的旧框框,破格选拔人才。1、对用人者来说,朝廷选拔、任用官员需要有知人之明,容人之量。关于择才的必要性,欧阳修在论李昭亮不可将兵札子中即有论述,他认为:“方今天下至广,不可谓之无人,但朝廷无术以得之耳,宁用不才以败事,不肯劳心而择才。”所以,朝廷优选、重用人才的同时,还应该注意以下几点: 用人先得识人,人贵有知人之明。如杨大年有“知人之鉴”,曾为朝廷发现并培养了许多可堪大用的人才。扬州人仲简“以贫拥书大年门下”,杨大年见而奇之,“教以诗赋”。后仲简进士及第,“官至正郎、天章阁侍制以卒”。谢希深颇富文才,应进士举时,“以启事谒见大年”,杨大年即自书其文于扇,并为之延誉,“由是知名”,官至兵部员外郎、知制诰。又如宋祁为布衣时,“未为人知”,独大臣孙?见而奇之,“遂为知己”,后宋祁官至显位,有所厚报。再如,薛居正亦有知人之明。明镐未显之时,薛居正即“待之甚厚,直以公辅期之”“常辟以自随,优礼特异”。后明镐“果至参知政事以卒”。用人须有容人之量。如太祖时,李汉超为关南巡检使,“所为多不法”,不仅“贷民钱不还”,还“掠民女以为妾”,以致老百姓都去找太祖告状。太祖非但没有因此责备汉超,反而处处为他辩解。于是“汉超感泣,誓以死报”。又如真宗之时,鲁宗道往往“易服微行”,私饮于酒肆,后为真宗知悉,诘问其实,宗道具以实对。真宗未追究其责,反以为他“忠实可大用”,后果成一代名臣。用人之道即在于优容他人,从而使人尽其才,报效朝廷。此即欧阳修所谓“任之必专,信之必笃,然后能尽其才而可共成事”。用人须赏罚分明,不失信于人。欧阳修认为“赏及无功则恩不足权,罚失有罪则威无所惧”。“赏罚如此,而欲用人,其可得乎?”所以,他建议“有劳效之人,量其大小,一赏而止,若其别著能效,则拔擢自可不次”。同时,用人者不可失信于人,否则亦会影响其威信。如太祖时,有人诬告西山巡检郭进“将有异志”。太祖“以其诬害忠臣”,本欲杀之。“进得而不杀”,并对他说:“如果你能攻陷一座城池,我便赏你一官。”一年后,那人竟真的“诱其一城来降”。太祖意欲反悔,那人说道:“使臣失信,则不能用人矣。”太祖恍然大悟,于是“赏以一官”。用人须明辨忠奸,远离小人。奸佞误国,如曹利用即为小人所害,被逼自缢。又如孙仅作骊山诗,有“恶仅者录其诗以进,“欲中伤之”。再如宋庠初名郊,有“忌其先进者”诽谤他,谓其名不祥,太宗“遽命改之”。为此,欧阳修提出了不为毁誉之言所迷惑,正确区分可用之人的重要方法,谓之“听察之要”:“若所誉者君子,所毁者小人,则不害其进用矣;若君子非之,小人誉之,则可知其人不可用矣。后宋庠官至司空,“兼享福寿而终”;而诽谤之人“不见用以卒”。欧阳修不无庆幸地说:“(此)以为小人之戒。”用人要远离奸邪,而个人亦须慎重,勿为小人。2、对被用者来说,德才兼备是士人能否被朝廷选拔、重用的主要标准。欧阳修认为“考行选贤,故人皆修德而自厚;论才较艺,则下或炫己而忘廉”(答胡秀才启),因而主张“论材德而取士”(议学状)。归田录即辑录了诸多相关轶事,劝勉士人要才、德兼修。这里必须明确指出的是,欧阳修承认各人的天资存在差异。如宋绶、夏竦参加童行诵经考试时,有一个行者背诵法华经达十年之久,竟未获通过。“二公笑且闵之”,各自取了一部法华经背诵,宋绶用了十天,夏竦用了七天,皆“不复遗一字”。“人性之相远如此”,是以宋、夏二人位至显官时,同试的行者仍默默无闻。每个人的资质或有不同,但欧阳修依然认为熟能生巧。如卖油翁的故事即是一例,其文如下:陈康肃公尧咨善射,当世无双,公亦以此自矜。尝射于家圃,有卖油翁释担而立,睨之久而不去。见其发矢十中*,但微颔之。康肃问曰:“汝亦知射乎?吾射不亦精乎?”翁曰:“无他,但手熟尔。”康肃忿然曰:“尔安敢轻吾射!”翁曰:“以我酌油知之。”乃取一葫芦置于地,以钱覆其口,徐以杓酌油沥之,自钱孔入而钱不湿,因曰:“我亦无他,惟手熟尔。”康肃笑而遣之。“学”可熟能生巧,“人不学,不知道”。欧阳修诲学说即明确指出:“人之性,因物则迁,不学,则舍君子而为小人,可不念哉?”(诲学说)北宋前期,朝中许多大臣因不熟悉历代典章、名物之制而犯过不少错误,甚至宰相也不例外。例如,太祖建隆元年(960年),将议改换年号,“语宰相勿用前世旧号”,于是改元乾德。其后,太祖偶见“内人镜有乾德之号”,就问学士陶?b,陶?b说:“这是伪蜀的年号。”太祖又问那内人,果如陶?b所言。太祖“由是益重儒士,而叹宰相寡闻也”。类似的事件还有很多,为此,欧阳修大声疾呼“朝廷之士,不可以不学也”。如何“学”?欧阳修主张知学要读书。读书须抓紧时间,不可懈怠。钱惟演“平生惟好读书,坐则读经史,卧则读小说,上厕则阅小辞,盖未尝顷刻释卷也”;宋绶“每走厕必挟书以往,讽诵之声琅然闻于远近”;欧阳修自己更是“平生所作文章,多在三上,乃马上、枕上、厕上也”。三人俱以才学知名于时。那么,“学”什么的问题同样很重要。“方今取士之失,患在先材能而后儒学,贵吏事而贱文章”。在欧阳修这里,“学”的内容主要包括“儒学”和“文章”。若士人欲求朝廷重用,就必须重视这两方面能力的培养。一方面,重视儒学,务求义理。宋代前期,统治者皆重视儒学,如太祖“重儒士”,太宗“崇奖儒学”,甚至退朝后“常命侍臣讲读于迩英阁”,真宗也“尤重儒学”。“名臣贤辅出于儒学者,十常*也”(乞补馆职札子)。因此士大夫若欲获得重用,亦要精通儒学,且务求义理。如李庶几“文思敏速”,举止“轻薄”,曾与举子在饼肆中作赋,“以一饼熟成一韵者为胜”,但“为文不求义理”,因此落选,反倒是“尤苦思迟”的孙何得了第一。另一方面,文章宜简练达意,文道并重。万不可像杨亿那样,总告诫门人“为文宜避俗语”,自己反倒闹出了“未审何时得卖生菜?”的笑话。再如夏竦为文注重“文以载道”,寓孝道于“四六偶对”“最为惊绝”。欧阳修重视人的才能,但他更注重人的德行修养。他说:“论才较艺,则下或炫己而忘廉。”“如事亲不孝,行止渝滥,冒哀匿服,曾犯刑责,及虽有荫赎而情理重者,以上事节,苟犯其一,并不得收试。”(论保明举人行实札子)既然如此,那么士人拥有怎样的人品操行,才能更好地效力朝廷? 忠君孝亲。忠君者,前述鲁宗道私饮酒肆,真宗非但不追究其责,还大加重用,只因他“忠实可大用”;孝亲者,像夏竦由于父亲死于契丹人之手,便拒绝出使契丹即是一例。方正持重。如贤相王曾就说过:“大臣执政,不当收恩避怨。”再如李沆为相亦“沉正厚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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