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极引进外资促进我国的电力工业发展郑照宁，潘韬， 刘德顺（清华大学现代管理研究中心，清华大学全球气候变化研究所，北京，100084）Actively Introducing Foreign Investment to Promote the Development of Power Industry in ChinaZHENG Zhao-ning， PAN Tao， LIU De-shun， Modern Management Research Center，Tsinghua UniversityGlobal Climate Change Institute， Tsinghua University Beijing， 100084一. 中国电力工业发展现状电力是唯一能够大规模利用煤炭、水力、核能以及其它可再生能源的二次优质清洁能源。电力工业是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的基础产业，同时也是保证国民经济各行业生产，特别是工业生产，顺利进行的前提。由于电力建设周期较长，为了保证充足的电力供应，电力投资必须根据社会经济发展趋势预先做好安排，力争不出现电力缺口，因此“电力先行” 是经济发展的客观规律1。建国50多年以来，中国的电力供应弹性系数在大多数年份均大于1，近二十年来基本上高于能源供应弹性系数（见附表1）。经过20多年的建设，中国电力供应紧张的局面得到了缓解，一些地方甚至还出现了电力剩余。但必须看到的是，中国是一个比较落后的发展中国家，能源和电力消费水平都很低（见附表2），与发达国家相距甚远。到2000年底，全国电力总装机容量为31932.09万千瓦，年发电量13684.84亿千瓦时 http:/www.china5e.com/statistic/to-2000.htm 2000年电力工业情况，2001年新增大中型发电机组容量1498万千瓦，年发电量14789亿千瓦时 http:/www.stats.gov.cn/tjgb/ndtjgb/qgndtjgb/200203310044.htm 200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均居世界第2位。但是，2001年人均装机容量只有0.26 kW，人均年发电量只约有1150 千瓦时 人口根据2000，2001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仅为1998年世界平均水平2252 kW。h的12强，约为1998年OECD国家人均消费量7751千瓦时的1/7。中国电力占终端能源消费的比重很低，1997年世界平均为17%，OECD为18.6%，中国只有12.1%。此外，中国居民家庭电气化水平也很低，发达国家的人均生活年用电量为2000千瓦时到4000千瓦，中国目前只有130千瓦时（见附表2），不到发达国家的1/10。到2000年中国还有2300万农村人口没有用上电。因此，随着经济快速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中国比发达国家有更大电力增长需求。二.中国电力工业发展的障碍分析中国发电的80%依赖于一次化石能源转化。1999年中国发电燃料构成中，煤炭77.8%，水能17.3%，油气3.7%，核电1.2% 国家电力公司。但是中国化石能源剩余资源探明可采储量和可开发年限均较低，见表1。 此外，中国煤炭资源的全硫平均含量为0.9%，动力煤全硫平均含量为0.85%，高硫煤和中高硫煤储量分别占全国煤炭总储量的8.89%和3.74%，煤的平均含硫量达到1.15%。从保护环境的角度讲，有210亿吨的煤炭资源不能用于发电2。中国水能资源丰富，居世界第一。据近年统计资料，中国陆地技术可开发水电潜力约521GW，相应年发电量约2240 TWh3。由于水电资源分布不均，许多水电资源地处偏僻，它们的开发和电力输送需要大量的基本建设投资；由于环境破坏引起的气候变化造成许多水电站的来水量减少，减少了电站的利用小时数；河流污染严重同时也造成水电站建设投资增多；上述因素大大影响了水电的经济性。表1. 我国化石能源剩余资源探明储量和可开发年限化石资源种类煤炭石油天然气探明剩余可采储量1145（亿吨）32.736（亿吨）11704（亿立方米）可开采年限（年）548115202858可开采到 （年）205020772011201620242054资料来源：1999白皮书 中国新能源与可再生能源第31页中国火电机组中煤电机组约占95%。火电厂排放的大气污染物主要有二氧化硫、氮氧化物、碳氧化物和颗粒物等，是主要的大气污染源。伴随着人民生活水平的提高，国家对电力工业的环境保护提出了更高的要求。近10年来，有关火电厂大气污染物排放标准的环境法规日益严格4。随着全球减排温室气体以缓解气候变化努力的不断深入，燃煤发电的二氧化碳排放问题成为继二氧化硫问题之后又一制约电厂发展的重要环境制约因素。在火电建设中考虑环境因素的影响，必然需要增加用于污染治理的设施或者采用更先进的技术，同时也意味着支付更高的排污费用。中国已把促进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发电作为电力工业可持续发展的一项基本措施5，但是由于缺乏成熟的商业化自主技术，新能源和可再生能源的发电成本依然很高。在风力发电技术上，由于没有风力发电关键部件的自主技术，风力发电机组的成本居高不下，到2000年底全国风力发电装机仅有34.4万千瓦（见表2）。尽管目前我国已攻克600千瓦风力发电机的关键技术，但形成产业化还需要很大的投入，近期内风电在发电市场仍无商业竞争力，需要国家政策的大力扶持。同时国内风电技术创新能力弱，经费和科技人员严重不足，也阻碍了风电技术的发展。而国际上风力发电技术进步很快，2001年我国开始引进1300千瓦的风力发电技术。表2 全国风电装机容量发展情况（万KW）年份1990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当年新增1.051.480.682.1410.925.694.477.65累计容量0.41.452.933.615.7516.6722.3626.8334.48资料来源: 世界能源导报， 2001年10月30日在太阳能发电技术上，自80年代后期引进国外生产线和关键设备后，光伏发电技术已初步形成生产能力，装机容量每年以20%的速度增加，2000年底累计装机2万千瓦，应用领域涉及农村电气化、交通、通讯、石油、气象和国防等。但目前我国光伏产业的技术水平和国外相比仍然存在较大差距，主要表现在电池效率低、生产设备及工艺落后、原材料性能不过关、成品率以及生产的自动化程度和工艺的稳定性低、生产成本较高等方面。67在城市垃圾发电技术上，中国于1994年在深圳建成第一座垃圾发电站。目前垃圾发电技术基本上都是从国外引进的，自主技术很少，同时垃圾引起的二次污染如二恶英问题仍未能很好解决。发展适合我国国情的垃圾焚烧炉，实现设备国产化，达到低污染和高效燃烧是众多科研单位和生产厂家正在研究开发的课题8。三.中国电力工业的投资现状电力工业是投资密集型的基础产业。电力投资一直是我国全社会国有经济固定资产投资的重点，进入上世纪90年代以来一直占全社会国有经济固定资产投资的10%左右， 1996年后呈上升趋势；占能源工业总投资的比重不断上升，到2000年已占到79.84%。电力工业从建设到投产的时滞期很长，虽然目前由于以前建设的电厂不断投产和经济发展速度变缓出现了电力供需平衡或过剩的现象，但是只要经济回升，电力需求就会大大增加。因此为了防止出现电力紧张的局面，还需要进一步加大电力建设的投入。随着环境保护法规的不断加强和我国资源开发难度的不断增加，单位发电成本也在不断上升，这将对电力工业的可持续发展和国家建设投资形成很大的压力。按到2010年中国经济比2000年再翻一番的要求，考虑我国的电力技术进步，到2010年的电力总装机至少要达到500600GW才能满足经济发展和人民生活水平提高的需求，这意味着中国近10年中每年要新增18-28GW的电力装机。如果仅仅立足于国内投资来实现上述目标，将会大量占用国内本来就少的基建投资额。目前电力投资主要依赖于国家的财政投资，这已远远不能满足电力建设的要求，九十年代以来电站装机在建规模和投产容量比下降严重。若不采取积极措施促进电力建设投资，中国在未来10多年后的电力供应将会出现很大的缺口。因此，需要进一步解放思想，寻求更广泛的融资渠道，大力发展各种融资方式，加快电力建设。表3.1991-2000年国经济中能源及电力投资 单位：亿元年份1991199219931994199519961997199819992000国有经济固定资产投资3713.85498.77925.9961510898.212006.213091.715369.315947.816504.4其中能源工业956.751164.101497.671754.132025.282419.262914.002862.102963.212839.58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25.7621.1718.9018.2418.5820.1522.2618.6218.5817.20其中电力等410.19536.21733.56878.901042.711293.061534.971601.151833.162267.08占能源工业%42.8746.0648.9850.1051.4853.4552.6855.9461.8679.84占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11.059.759.269.149.5710.7711.7210.4211.4913.74资料来源：中国能源统计年鉴1997-1999，中国统计年鉴2001四. 电力工业利用外资的方式电力工业技术含量高，投资密集。一方面，中国未来电力工业的发展如果仅仅依靠国家的资金投入将对我国的经济建设形成巨大的压力，不利于实现可持续发展。另一方面，发达国家电力需求增长缓慢，有些国家已经进入饱和期，年均增长率低于2%，新增容量有限，它们先进的电力生产技术和大量的投资正在寻找新的市场。这正是我们大力开展国际合作，引进国外的先进电力技术和吸引外资进入电力工业的大好时机。电力工业的国外投资从90年代初期改革开放开始就吸引了电力领域大多数主要国际投资者的注意力。截至2000年底，中国发电能力中的2400万千瓦是在外商直接投资的基础上发展起来的，大大超过外商在国内国外其它领域的投资。外资现在约占电力行业的10%，政府正在试图将这一比例提高到20%。虽然目前我国经济发展处于低潮期，电力工业面临着许多困难，但是从中长期发展来看，电力工业的国际合作前景十分广阔。从引进和消化电力生产的先进技术，降低我国在电力国际合作的偿资风险和吸引国外先进技术来看，对于商业投资方式采取FDI的方式对双方比较有利。一方面外方参与运营管理， 从项目中直接得到回报，有利于引进先进的管理经验和提高项目运作效率。另一方面可避免政府投资项目大量存在的由于各种原因造成的低效率和资源的浪费，同时减轻政府的财政负担，改善财政收支状况，避免政府的债务风险。目前国内运用较多的是非股权合资方式、股权合资方式和BOT投资方式，工作重点是在引进外资的同时一定要引进国外先进的电力生产技术和管理手段，促进我国的电力管理体制的改革。表4.1993-1999年电力工业基本建设利用外资情况年份1993199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