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文非易事，读写练苦功-“下水作文”有感 谈起“下水作文”，还算渊远流长。记得刚毕业那年，市教委组织高中语文青年教师下水作文比赛，一个小时左右的时间，一篇命题作文须挥笔而就。后来，两次与学生同步参加高考语文答卷，感觉尚可，但不知结果究竟如何。后来，“奉化市名师带徒”，“宁波师特级教师带徒”，笔试压轴戏均为作文。再后来，就渐渐懈怠，终至于荒芜。去年带高三，两节课的时间多了，就每月一次，让学生当堂练笔。学生终觉无甚可写，高质量的作文不多。有一次指导他们用层进式写议论文时，就有人低声说：老师，你也写写看。好几年未写，也不知能否写出，但“既来之，则安之”，也只能硬着头皮一试了。还好，略加思索后，文句汩汩而出，也就不甚紧张，反正学生面前滥竽充数的水平还是有的。等到放下最后一笔，轻松至极，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成就感。看看时间，离下课还有十几分钟。后来，就连带学生的一篇作文，贴在教室里，算是一次小小的发表。接下来的第二个月，便踌躇满志地到另一个班，请学生出了一个话题“人言可畏”。第二次的心境显然要比第一次来得沉着、坦然，卷面也略显清晰了，速度也稍觉快了。想起古人所言“勤能补拙”，不由微微一笑：“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生命毕竟要从荆棘满布的小径中踩出来，只是，不要太过，压得它直不起腰。两次“下水”，我都采用了同一种体裁议论文，同一种结构层进式。至于这种结构的优点，无非易写长，易写深入。而这正是我们学生所缺乏的，写议论文东拼西凑，泛泛而谈，结构混乱，不知所云。“文章千古事，得失寸心知。”不去管学生收获多少，单就我个人而言，无论自身写作，还是指导学生写作，都跨上了一个新台阶。记得读高中时，我最怕写议论文。总觉得那是理科学生的事，要逻辑思维很强才行。至于我们学文科的，避短扬长，写写记叙抒情的，何乐而不为？“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经过这几次练笔，自觉议论文并不难写，但前提是必须明确结构、胸有成竹。只有理清结构，才能步步走来，有条不紊；只有胸中有“货”，才能随手拈来，皆为佳句。当然，凡事说则客易，成则艰辛。就说胸中有“货”吧，非千锤百炼，决不能达此境界。“书到用时方恨少。”像我，平常总以为看的书也不少了，但一拿起笔，就觉新鲜逼人、青翠欲滴的时令小菜还是端不上桌，至于色、香、味俱全，就更不易得了。自己尚且如此，学生更不用说。看他们搜肠刮肚，冥思苦想，却久久不见落笔，自是腹中空空，“苦”不堪言。哎，难！难！难！“文章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像我等平手、庸手，又哪能得此妙文！纵寻寻觅觅、觅觅寻寻，终“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实在不行，也只好勉勉强强凑一篇，东张西望抄一篇。这样的学生，多乎哉？多也！其实也难怪他们，想当初，每次老师布置作文，自己也是愁眉苦脸，挖空心思地对付出一篇。那么，难道就大发慈悲，高抬贵手？不！万万不行！因为不写作文，就意味着放弃：意味着高考六十分的作文你也许要跟别人拉开一大段距离，意味着主观题的表达你可能会枯燥无味，语不达意，甚至，还远远不止这些。魏征谏太宗曰：求木之长者，必固其根本；欲流之远者，必浚其泉源；思国之安者，必积其德义。而我想劝勉学生：思文之易者，必读书百遍。古人云：“熟读唐诗三百首，不会作诗也会吟。”又云：“文选烂，秀才半。”又云：“苏文生，吃菜羹；苏文熟，吃羊肉。”广读诗书，方为作文之源；广读诗书，方为金榜题名、建功立业之道。其次，“板凳要坐十年冷，文章不写半句空”，光读不写也是不行的。非写不足以理清头绪，非写不足以柳暗花明，非写不足以细微深幽。就老师而言，光讲写作技巧，不给学生实践演习的机会，更不可取。作文如游泳，与其拜读厚厚几大本学游泳的书，聆听一大串学游泳的秘诀，还不如下水嬉戏一番。“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只有写了，学生才会对自己的弱点了如指掌：是吱吱哑哑，说不零清，还是语句贫乏，面目可憎；是头重脚轻根底浅的墙上芦苇，还是嘴尖皮厚腹中空的山间竹笋；是人云亦云，无一已之见，还是文不对题，风马牛不相及“对症”才能“下药”，在此基础上，稍加点拔，学生兴许就豁然开朗，另是一番天地了。若毛病未看清，一味地讲些治病良方，讲得再多再好，病人也不见得能治好自己的病。小病尚可，若大病、重病，贻误时机，就悔不可及了。最后，我想说，我最不喜长篇累牍之作。言尽意尽，何必还要画蛇添足？且“诗贵含蓄”，文亦贵含蓄，言短意远，一切尽在无言中，岂不更好！高考作文也如此。只要作者活灵活现地亮出了文章主旨，六百字又何妨！“为赋新词强说愁”，这样的愁是不能深入人心的。关键不在字数，也不在体裁。试问，古往今来，诗文兼妙的全才又有多少？“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平常写作可限定体裁让学生练习，但高考还是要给他们充分展示的空间。“桃之夭夭，灼灼其华”，高考作文应百花齐放，各争其妍。“台上一出戏，台下十年功。”的确，作文非易事，读写练苦功。读写到家了，一切难题就迎刃而解。读读写写，写写读读，最简单的往往最耐人寻味。就如日本一作家所言：没有杂色的洁白，是最清高也最富有色彩。附下水作文确 定 目 标，为 时 未 晚 毛泽东同志曾说，青年是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朝气蓬勃。而现在，我们的个别同学呢？却早已日落西山。高三了，还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整天迷迷糊糊，不知道在做些什么。请看他们的精彩表现。“快点上交，作业！”课代表穷凶极恶。拿出了最后一手，直冲课桌，扑向作业本。“什么？作业？昨天还有作业！”仿佛大梦初醒，急急翻开作业本：空空如也。课堂上，人家正全神贯注，挥洒自如，他却大张嘴巴，美美地打了个呵欠，好惬意啊！“暖风熏得大脑醉”，不久，就眼皮沉沉，不知东西南北，上半身直趴了下去。昨晚未与周公见面，今日无论如何也要与他见上一面啊！“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作业：空白之美，此时无声胜有声；上课：众人皆醒唯我独醉，全班辛苦唯我舒服。长此以往，其学习成绩自然可想而知。成绩属小事，轰炸吃不消。在教师的质问、父母的“严刑拷打”下，有些人还能清醒地认识到“回头是岸”。而另外一些人就没这么幸运了，“一着走错，步步皆输”。在人生的旅途中，他永远只能“居于人后”。这样的一辈子未免也太遗憾了吧！“生若春花之绚烂，死如秋叶之静美”，这样的人生，才让人回味隽永。为何有人舍弃完美，宁可让遗憾牵走自己的心呢？我想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没有明确的人生目标。周恩来之所以能成为深受人民爱戴的国家总理，就在于他从小就确定了“为中华崛起而读书”的信念。有了这样的信念，何事而不可为？有了这样的信念，即使基础再差，勤学苦练之下，必也能后来居上。“笨鸟先飞”的例子不是人尽皆知吗？八十岁老太学英语，并终有所成，这样的故事不也听说过吗？“苦心人，天不负，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属楚；有志者，事竟成，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其实，只要我们努力，逆境可以化为顺境，失败可能转为成功。一念之差，命运完全改变！“基础诚可贵，目标价更高！”确定目标，为时未晚！谈“人 言 可 畏” 诚然，“人言可畏”；但真正意识到“人言可畏”，还是近几年的事。小孩子天真可爱，与世无争，他们的字典里，是不可能有“人言可畏”这个成语的。只有大了，世事的纷扰，功名的争逐，勾心斗角、人言可畏才逐渐扎根在人们的心中，直至内心深处，永不可抹，这真是可悲啊。人言，即诽谤人的话。诽谤的话多了，清白的人也会直不起腰，沉没在生活的急流中。翁美玲就是最好的一个典型。因在射雕英雄传中扮演黄蓉，翁美玲一时红得发紫。但好事往往是坏事的孪生姊妹，诽谤也随之而来。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对她的私生活大肆渲染，用种种恶毒的语言攻击、诬蔑她。一开始人们还不太相信这些无中生有的传言，但时间长了，说的人多了，也未免疑惑起来，最终竟可悲地成了这些人的帮凶。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又怎能承受得了这样的打击？在幸灾乐祸的眼神下，在怀疑、冷漠、蔑视的恶劣环境中，翁美玲无法生存，最终选择了自杀。也许有人会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翁美玲为何如此软弱呢？的确，性格也是原因之一，但谁能否认外在压力带给她的致命性打击呢！国人仰目、名噪一时的革命作家鲁迅也曾遭到流言的恶毒攻击，说什么鲁迅心胸狭窄，“睚眦必报”。连当时的青年进步作家唐弢也信以为真，初次去见鲁迅，忐忑不安，甚是紧张，生怕被揪住什么“小辫子”。这真是冤枉！善良美丽如翁美玲，崇高伟大如鲁迅，都难以阻止流言的窜入，更何况我们平常人呢！“人言可畏”，“人言”造成的不良影响显而易见。作为正直的人，我们应尽力铲除社会上的这一负面行为。当有人说别人坏话时，不应随声附和，而应挺身而出，或委婉或严厉，让他脸红，让他知错即改。这样，让流言蜚语在刚萌芽时夭折，就不可能茁壮成长，更不可能成为参天大树了。若“人言”的始作俑者有恃无恐、无心悔改，那又该如何？我想最好的整治方法莫过于“以子之矛攻子之盾”，“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让其深刻地体会到“已所不欲，勿施于人”。这样，我们的社会也许会温暖些。铲除“人言”，人人有责。“只要人人都献出一点爱”，“人言”将不可畏！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