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核心能力与技术 创新（下） 企业核心能力与技术 创新（下） 一、创新和技术能力一、创新和技术能力 从一个悖论讲起从一个悖论讲起 在开放市场条件下，中国企业面临一个 悖论： 在开放市场条件下，中国企业面临一个 悖论： 一方面必须学习国外先进技术；一方面必须学习国外先进技术； 另一方面必须在达到技术前沿之前就发展出 竞争优势。 另一方面必须在达到技术前沿之前就发展出 竞争优势。 自主创新企业克服了这个悖论，原因是 通过创新进行学习（learning by innovating）。 自主创新企业克服了这个悖论，原因是 通过创新进行学习（learning by innovating）。 什么是创新？什么是创新？ 理解创新概念可以从区分发明和创新开始。 一般来说，发明是第一次产生有关某种新产 品或新工艺的想法，而创新则是第一次把这 种想法付诸实施。 理解创新概念可以从区分发明和创新开始。 一般来说，发明是第一次产生有关某种新产 品或新工艺的想法，而创新则是第一次把这 种想法付诸实施。 创新可以被定义为把新技术成功地结合到产 品和工艺上。在市场经济中，创新一般必然 与商业化相联系。 创新可以被定义为把新技术成功地结合到产 品和工艺上。在市场经济中，创新一般必然 与商业化相联系。 国际主流理论的共识：能够做出自己以前不 会做的就是创新。 国际主流理论的共识：能够做出自己以前不 会做的就是创新。 什么是技术？什么是技术？ 最简单的定义：技术是把投入转化为产 出的方法； 最简单的定义：技术是把投入转化为产 出的方法； 物化在人工制品上的技术（不仅包括产 品、设备，而且包括图纸、操作手册、 专利说明书等信息载体）与能够把这些 产品和设备设计、制造出来的技术能力 是两回事。 物化在人工制品上的技术（不仅包括产 品、设备，而且包括图纸、操作手册、 专利说明书等信息载体）与能够把这些 产品和设备设计、制造出来的技术能力 是两回事。 产品对于技术进步的重要性产品对于技术进步的重要性 技术要对经济发展产生作用，就必须采取产 品形式： 技术要对经济发展产生作用，就必须采取产 品形式： 工业革命的标志之一是以机械能代替人力和畜 力 工业革命的标志之一是以机械能代替人力和畜 力蒸汽机、煤、铁；蒸汽机、煤、铁； 第二次工业革命是以内燃机、电力、化工等所谓 以科学为基础的技术 第二次工业革命是以内燃机、电力、化工等所谓 以科学为基础的技术汽车、飞机、从发电到 照明的电力系统、合成染料、药品等产品； 汽车、飞机、从发电到 照明的电力系统、合成染料、药品等产品； 信息革命，则以计算机、路由器、半导体芯片、 软件、电信设备（从数字程控交换机、基站到终 端）等产品。 信息革命，则以计算机、路由器、半导体芯片、 软件、电信设备（从数字程控交换机、基站到终 端）等产品。 产品开发是技术创新的动力来源产品开发是技术创新的动力来源 通过基础研究开发出来的技术如果不成为产 品，则一个国家的学科研究和技术开发就无法 持续； 通过基础研究开发出来的技术如果不成为产 品，则一个国家的学科研究和技术开发就无法 持续； 企业如果不进行产品开发，则丧失技术创新的 动力。 企业如果不进行产品开发，则丧失技术创新的 动力。 只有具有市场经验和掌握大量特定细节知识的 企业才能做出符合商业潜力的判断，并以其拥 有的设计、制造、营销和管理等等互补能力开 发出新产品和新工艺； 只有具有市场经验和掌握大量特定细节知识的 企业才能做出符合商业潜力的判断，并以其拥 有的设计、制造、营销和管理等等互补能力开 发出新产品和新工艺； 企业的战略、对技术学习的决心（抱负水平）、 管理能力甚至组织文化都对技术进步产生作用。 企业的战略、对技术学习的决心（抱负水平）、 管理能力甚至组织文化都对技术进步产生作用。 为什么线性思维是错的？为什么线性思维是错的？ “工程或技术是造出过去不存在的 东西，而科学则是发现长久以来 就已经存在的东西。 工程或技术是造出过去不存在的 东西，而科学则是发现长久以来 就已经存在的东西。” 持续改进是创新的主要内容持续改进是创新的主要内容 技术进步的历史证明，从一个科学突破到最终产生 新产品和新工艺之间存在着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 个过程的主要内容是改进。 技术进步的历史证明，从一个科学突破到最终产生 新产品和新工艺之间存在着一个漫长的过程，而这 个过程的主要内容是改进。 1903年赖特兄弟搞上天的飞机实际上只是一个年赖特兄弟搞上天的飞机实际上只是一个“会 飞的自行车 会 飞的自行车”，直到，直到1936年年DC-3的出现，飞机才成 为可靠的商业航空工具；而今天的宽体喷气客机与 的出现，飞机才成 为可靠的商业航空工具；而今天的宽体喷气客机与 DC-3 之间的性能差距又是巨大的。之间的性能差距又是巨大的。 1947年半导体晶体管刚刚被贝尔实验室发明出来 时，纽约时报仅仅在内页登了一条小消息，称 它也许可以用来为聋哑人发展更好的助听器，然而 半导体技术在后来 年半导体晶体管刚刚被贝尔实验室发明出来 时，纽约时报仅仅在内页登了一条小消息，称 它也许可以用来为聋哑人发展更好的助听器，然而 半导体技术在后来50年间的巨大发展使其成为席卷 全球的信息革命的技术基础。 年间的巨大发展使其成为席卷 全球的信息革命的技术基础。 技术能力技术能力 虽然技术可以包括有形的设备和装置，但其更重要 的要素是包括诀窍、方法、程序以及经验（包括成 功的和失败的）在内的一组特定的知识（包括解决 问题的实用知识和理解这些做法可行的理论知识）。 虽然技术可以包括有形的设备和装置，但其更重要 的要素是包括诀窍、方法、程序以及经验（包括成 功的和失败的）在内的一组特定的知识（包括解决 问题的实用知识和理解这些做法可行的理论知识）。 表面上看，技术知识体现在产品和设备之中，也存 在于教科书、论文、专利说明书、图纸、操作手册 等等信息载体上。但事实上，大量的技术知识是缄 默知识，即 表面上看，技术知识体现在产品和设备之中，也存 在于教科书、论文、专利说明书、图纸、操作手册 等等信息载体上。但事实上，大量的技术知识是缄 默知识，即“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知识。的知识。 区分技术和技术能力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产品和 设备等人工制品体现了技术，但比这种技术更重要 的是能够把这些产品和设备设计、制造出来的技术 能力。 区分技术和技术能力两个不同的概念：虽然产品和 设备等人工制品体现了技术，但比这种技术更重要 的是能够把这些产品和设备设计、制造出来的技术 能力。 技术和技术能力技术和技术能力 技术能力技术能力能够有效使用技术知识的能力能够有效使用技术知识的能力 是工作组织（如企业）的知识、技能和经验 的集合。由于构成技术知识的很大部分是 是工作组织（如企业）的知识、技能和经验 的集合。由于构成技术知识的很大部分是“缄 默知识 缄 默知识”（tacit knowledge），所以技术能力只 有在技术研发的经验中才能形成； ），所以技术能力只 有在技术研发的经验中才能形成； 又由于现代技术的复杂性使有关产品和工艺的 技术知识范围远远超过任何个人所能掌握的知 识和技能，所以技术能力是组织性的。因此， 技术能力只能是组织内生的，永远不可能从市 场上买到，也不可能在组织之间轻易地转移。 又由于现代技术的复杂性使有关产品和工艺的 技术知识范围远远超过任何个人所能掌握的知 识和技能，所以技术能力是组织性的。因此， 技术能力只能是组织内生的，永远不可能从市 场上买到，也不可能在组织之间轻易地转移。 技术不是免费的午餐技术不是免费的午餐 技术进步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演进过程；技术进步是一个充满不确定性的演进过程； 技术知识具有强烈的缄默性，只能由工作组 织经验性地获得； 技术知识具有强烈的缄默性，只能由工作组 织经验性地获得； 创新和学习是技术研发的两个方面创新和学习是技术研发的两个方面； 正是由于缄默性和累积性，所以知识、技能、 经验和诀窍在组织之间的转移是困难的，技 术转移的有效性不仅取决于是否存在技术来 源，而更取决于技术接受方对于技术学习和 能力发展的努力。 正是由于缄默性和累积性，所以知识、技能、 经验和诀窍在组织之间的转移是困难的，技 术转移的有效性不仅取决于是否存在技术来 源，而更取决于技术接受方对于技术学习和 能力发展的努力。 多技术企业多技术企业 基于对全球最大的基于对全球最大的440家工业企业的经验研究，家工业企业的经验研究， Patel和和Pavitt（1997）发现，这些企业最突出的特 点是其技术能力涉及广泛的技术领域。他们考察的 样本企业处于五个宽泛定义的工业领域中，包括化 工、非电力机械、电力设备、交通运输设备和 ）发现，这些企业最突出的特 点是其技术能力涉及广泛的技术领域。他们考察的 样本企业处于五个宽泛定义的工业领域中，包括化 工、非电力机械、电力设备、交通运输设备和“其他其他” 工业工业 在在34个技术领域，有个技术领域，有44%的样本企业活跃于的样本企业活跃于20个以 上的技术领域，有 个以 上的技术领域，有52%的企业活跃于的企业活跃于1020个技术 领域中，而只有 个技术 领域中，而只有4的企业活跃于的企业活跃于10个或更少的技术 领域。因此，大型工业企业越来越多地成为多技术 的企业。 个或更少的技术 领域。因此，大型工业企业越来越多地成为多技术 的企业。 产品的非连续性变化和技术能力 的连续性 产品的非连续性变化和技术能力 的连续性 当企业的产品范围在竞争的压力下变得越来越集中的同时， 它们的技术知识广度却在增加（即企业涉及技术领域的数量 大大超过其产品领域的数量，并且在继续增加）。 当企业的产品范围在竞争的压力下变得越来越集中的同时， 它们的技术知识广度却在增加（即企业涉及技术领域的数量 大大超过其产品领域的数量，并且在继续增加）。 即使在企业因为产品复杂性增加而不得不外包生产的条件 下，企业也仍然需要发展背景能力，以保证能够的集成能力。 因此，有关产品的劳动分工和知识的分工实际上是在遵循着 不同的演进动力。 即使在企业因为产品复杂性增加而不得不外包生产的条件 下，企业也仍然需要发展背景能力，以保证能够的集成能力。 因此，有关产品的劳动分工和知识的分工实际上是在遵循着 不同的演进动力。 对于理解企业的竞争格局的重要意义：虽然产品会发生非连 续性的变化，但技术的发展很少是非连续的。这就解释了为 什么发达国家大企业的主导地位能够长期保持，而没有像一 些理论所预言的那样因为产品的激进变化而受到动摇 对于理解企业的竞争格局的重要意义：虽然产品会发生非连 续性的变化，但技术的发展很少是非连续的。这就解释了为 什么发达国家大企业的主导地位能够长期保持，而没有像一 些理论所预言的那样因为产品的激进变化而受到动摇原 因就在于它们可以依靠长期积累起来的技术能力和 原 因就在于它们可以依靠长期积累起来的技术能力和R&D活 动（连续性的知识增长）来应对非连续性的产品变化。 活 动（连续性的知识增长）来应对非连续性的产品变化。 “比较优势论比较优势论”和和“技术借用论技术借用论” 的基本逻辑错误的基本逻辑错误 把体现在产品上的技术同能够开发、设计 和生产这些产品的 把体现在产品上的技术同能够开发、设计 和生产这些产品的技术能力技术能力混为一谈。把 技术看成是可以物质形式独立存在的 混为一谈。把 技术看成是可以物质形式独立存在的“人 工制品 人 工制品”（产品）或可以通过媒体充分传 播的知识。 （产品）或可以通过媒体充分传 播的知识。 但能够以某种形式传播的知识不同于能够 利用这些知识的能力。由于技术知识的性 质，所以技术能力只有通过经验性学习才 能获得，而技术转移的有效性取决于接受 方的学习努力程度。 但能够以某种形式传播的知识不同于能够 利用这些知识的能力。由于技术知识的性 质，所以技术能力只有通过经验性学习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