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能协同视角下城市标志的簇群发展现象探究 以南京城市标志为例 黄力星，刘博敏,摘要：城市标志是体现城市风貌形象的重要载体，宣扬城市物质环境特色的关键媒介，在对城市优势资源 的竞争以及对自身个体的彰显过程中，各类标志建筑逐渐由独立的个体发展演变为区域群体的共同发展， 在城市空间中形成相对聚集的特色标志簇群区域，彼此之间相互协同。如城市群的聚集连片发展一般，城 市标志建筑同样以集体姿态参与到更大区域范围的发展竞争之中，进而引领整个城市功能空间结构的演替。 本文从南京实际城市空间出发，依据网络照片对标志建筑大范围、大数量的客观描述，筛选出 70 个热点城 市标志建筑作为研究样本，研究在南京城市空间中存在的标志建筑簇群发展现象以及由此而产生的优势效 应。进一步从区位和功能两个维度将南京城市标志划分成十二个类型，结合相互之间功能组合关系的空间 统计和量化计算，探究在标志簇群现象中各类城市标志的功能协同机制，得到具体的适宜簇群发展的功能 组合规律，从而应用于规划设计实践之中，最大限度发挥城市标志对构筑高品质城市功能空间的积极效益。 关键词：城市标志，簇群，功能协同,1 前言,在全球城市竞争的背景之下，城市逐渐由个体的积累发展演变为城市群（city cluster） 的共同发展（co-development），其在一定区域范围内形成的特大城市群能够进一步参与到 世界级的分工与竞争中，并在其中突显而出成为个国家或地区的代表。城市标志作为城市特 色和个性的突出代表，受到广泛关注。生产力水平的提升和竞争趋势的加剧同样使得个体标 志间的相互竞争逐渐转化为标志集群间的竞争。相当数量的城市标志聚集于城市中的特定区 域，以共生 （symbiosis）的群体姿态参与到更大范围对城市功能空间结构的演变构筑之中。 如同城市由个体到群体的发展演变一般，城市标志簇群逐渐取代单一的标志建筑成为城 市空间中最受公众关注的物质实体，使得标志簇群无论是在功能还是在景观上都聚集了大量 的资源优势，成为城市在区域竞争中的代表。这些突显于一般背景的特殊区域聚集了大量城 市标志，构成了特色标志簇群。簇群以紧密混合的姿态在城市中展现，既增强了群体的竞争 力发挥规模效应，也强化了标志自身在城市中的曝光度和关注度，形成互利双赢的共生状态。 探究此种标志簇群现象背后的作用机制和规律，解析各色要素对城市标志独立性与共生 性的影响方式，有助于理解城市空间与标志建筑间发展演进的内在动因，在城市设计工作中 更好地确定特定类型标志建筑的选址布局和适宜的功能协同组合方式，以求充分发挥城市标 志的景观效益并且激发丰富多样的功能活力，保持城市空间和市民体验的良性互动。,2 相关概念解析,2.1 城市标志,城市标志是指城市中最广为人知、在空间上具有重要标识作用的事物，由英文单词,“Urban Landmark”翻译而来。城市标志有分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的城市标志是指无论 是物质的、精神的、自然的、还是人工的事物都能成为城市标志，狭义的城市标志则是指城 市空间中的物质实体，包括标志性建筑、节点、区域以及自然景观。 罗西从建筑学的角度出发，提出城市的整体,结构包括两个基本要素“标志（landmark）和基, 质（matrix）” 。前者指纪念性建筑物，是一,种可变因素；后者主要指住宅，是一种不可变因 素。基质是城市标志产生的物质基础和背景环境 （图 1）。凯文林奇将城市标志定义为“点状 要素，是人们体验外部空间的参考物，但不能进, 入” 。当个体同周边环境拥有显著差别即具备 图 1 基质与标志 （金广君图解城市设计）,景观异质性或具备厚重的历史文化内涵时，那么它便成为标志并拥有极强识别性通常是明确 而肯定的具体对象，如山丘、高大建筑物、构筑物等，有时树木、店面乃至建筑物细部也可 视为一种标志。结合相关学者论述，可以得出产生标志的几个重要特征，城市标志是容纳市 民生活活动功能的关键场所，是城市一段时间历史文化脉络的重要载体，是城市物质空间和 景观环境中的突出个体，是公众认知体验城市记忆情感的核心依托。据此，本文研究的城市 标志对象特指在南京城市空间中有别于城市一般背景环境具有突出景观形态特色和历史文 化积淀，受到公众广泛使用和认可的建筑物和构筑物。,2.2 簇群与协同,簇群（cluster）概念最初来自于以产业经济，指在某一产业集群的空间内，由一群具 体特定关系的的企业聚集而成，以求发挥群体优势的一种发展模式。在城市空间中的标志建 筑同样为了增强自身的竞争力和受关注度，大量类型不一等级不同的城市标志聚集于城市的 某些特定区域，从而在城市空间中产生了规模不同，或紧密或松散的标志建筑群，用以强化 自身或群体的竞争优势，从而形成了城市标志建筑的一种混合聚集的簇群发展现象。 协同(synergism)属于协同学的基本概念范畴，是指多个不同个体，协调一致地完成某 一目标的过程或能力。功能协同则是在此种协同状态或过程中个体的功能要素之间相互的作 用和影响，标志建筑的功能协同则特指在城市空间一定相互影响作用范围内，各类标志建筑 具体的功能组合配置方式。,城市空间作为一个生态系统，其中的众多建筑就应当相互竞争适应城市功能空间日新月 异的变化，否则就会被一般化，背景化乃至于被更新淘汰。为了取得发展优势，功能种类各 不相同的标志建筑开始进行相互间的空间聚集，优势互补，以一种功能协同的标志簇群姿态 参与到更加广泛的城市资源竞争之中。,3 南京城市标志,3.1 标志概况,南京作为一个拥有超过两千年城市建设历史的国家级历史文化名城，在其由长江、玄武, 湖、秦淮河、紫金山等自然要素形成的“虎踞龙盘，襟江带湖” 自然山水格局之下，保存,并根植了如夫子庙、明故宫等众多历史厚重，景观突出的城市标志。近现代以来迅速的城市 发展扩张，带给这座古老城市新的城市风貌，从曾经的第一高楼金陵饭到世界级摩天楼紫峰 大厦再到扎哈设计的青奥中心，形成了南京城的新时代标志，为城市空间注入了全新的活力， 更成为南京城市形象宣传的名片，广泛传播于各类媒介之中，极大地增强了城市的影响力。 3.2 功能特征,图 2 南京城市标志网络照片筛选 （作者自绘）,网络大爆炸的背景之下，新兴媒介使得城市标志的展现程度和传播范围得带了数量级的,提升，大数据的搜索引擎可以更好地体现一般公众所认知的城市标志。通过网络数据筛选出 的城市标志，作为研究对象具有较高的代表性。网络照片大量来源于社会公众的社交分享， 对城市景观信息的记录丰富多样，既是对空间场所的客观表现，同时也包含了拍摄者主观的 对象选择，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人们的关注热点。,结合百度网络图片搜索引擎，对“南京”、“南京 地标”以及“南京 标志性建筑”三 个关键词进行检索，在三个关键词的检索结果中各取前 500 张描述城市建筑空间的有效照, 片，共计得到 1500 描述南京城市标志的网络热点照片 。综合统计照片中各个城市标志的,出现频数，同一照片中包含多个标志时分别计数，在保证照片重复度大于 1 的前提下取排名 前 70 位的受到公众广泛认可网络关注度较高的建筑物或构筑物作为本文研究的对象，将各,个标志依序编号（图 2）。 结合筛选出的城市标志从功能使用角度可以划分为 A 历史游憩型、B 服务公建型、C,商业体验型以及 D 高层办公型四个种类（表 1）。历史游憩型是指广泛存在于南京城市的历 史建筑和具有游憩功能的构筑物如总统府、中华门城楼和南京眼步行桥，服务公建型是指大 型的文体设施和交通纪念设施如南京图书馆、大屠杀纪念馆和南京南站，商业服务型和高层 办公型则特指商业建筑和商办高楼。,表 1 标志功能分类编码 （作者自绘）,3.3 区位特征,南京城市具有“山、水、城、 林”形成的丰富鲜明的自然环境 特征和历史都城遗留下的相对完 整的城市结构形态，不同类型的 新老城市标志与城市环境中的各 个要素相互结合，形成独特的标 志空间，拥有各自不同的区位特 征。众多形色各异的区位环境不 但是标志诞生的潜在基质条件， 同时也强化了标志在城市空间中 的表现。这些独特的区位环境促,图 3 南京城市标志区位 （作者自绘）,进了城市标志其作为标志性建筑,有别于其他一般城市建筑的特异性，从而形成城市独特的景观风貌（图 3）。,综合南京各个标志建筑的区位特征，可以从城市空间和自然环境两个角度划分城市标志 所处的区位，进一步将其分为四个种类：a 城市中心区、b 一般城市区、c 环境中心区以及 d 环境边缘区（表 2）。城市中心区是南京已建成和在建的城市中心地区，一般地区则是除中 心区以外的城市建成区，环境区特指由南京的紫金山、玄武湖、秦淮河等自然山水要素所构 成的自然环境空间，环境边缘区是指自然环境和城市空间的交界地区，环境中心区是指自然,环境内部区域。,表 2 标志区位分类编码 （作者自绘）,4 城市标志簇群,4.1 簇群发展现象,不同类型的城市标志诞生于各自独特的区位环境，众多的标志建筑间相互竞争高质量的 却又稀缺的区位环境，如城市中心区和环境特色区，从而在某些特殊的区位环境之下形成了 同类或异类的城市标志聚集的簇群现象。各种城市标志的聚集使得这一区域特征愈发凸显， 强化了区域的独特性，在整个城市内部各个区域的竞争中脱颖而出。,从标志间的相互竞争演化成为区域内众多不同标志的簇群发展状态，类似于生物学中多 种不同生物之间所形成的紧密互利的共生关系，紧密度越高生物之间的协同效应越明显。城 市中心区聚集了大量高层办公型和商业体验型标志，共同构筑了中心区在城市空间中的功能 核心地位，而一些城市的文化区则聚集了许多同类的公建服务型标志甚至结合一些旧有的具 有文化氛围的历史游憩型建筑，形成规模效应共同塑造成为城市文化中心。 南京城市空间中存在的这种特定区域内标志间的簇群关系，强化了标志群体在城市空间 以及网络空间中的存在感，使得整个标志簇群区域的特异性和曝光度得到提升，标志簇群的 竞争力因丰富的多样性而得到提升，个体标志在城市以及网络空间中都得到了更多展现，极 大地增强了城市标志的标示性作用和宣传效益。,4.2 簇群竞争优势,簇群化的发展使得单一标志建筑的代 表性和吸引力在不断的减弱，而形成簇群 的城市标志在城市空间中则能够极大的发 挥群体规模效应，得到更多的关注度和竞 争优势，弥补单一个体标志建筑突显性的 不足，提升标志自身以及簇群对城市资源 的竞争力。,将通过网络照片筛选出的 70 个热点 城市标志定位标示于南京的实际城市空间 中，以方格网矩阵为依托抽象描述城市的 各个街区，边长则取为 500m，是以城市空,间中一般典型的街区规模大小为准。城市,图 4 南京城市标志簇群 （作者自绘）,空间和城市标志分别抽象成为格网和要素点，以每一个 500m500m 的街区方格为计量单元 统计坐标位于其中的南京城市标志的数量，将城市空间划分为标志数量为零的非标志区域和 标志区域。在城市标志区域中，根据城市标志的聚集度可以划定出六个标志相对较为集中的 城市标志簇群，其在特定区域内包含了至少 4 个城市标志，聚集度较为明显（图 4）。有超,过 40%的南京城市标志建筑集中在这六个标志簇群中，占据了 70 个最受关注网络热点城市 标志的近一般，城市标志的簇群聚集现象明显。六个区域中既有在漫长的城市更新演变中发 展而来的簇群也有目的性集中规划建设的簇群。,依据各个城市标志的网络照片出现频数分别赋值，进行加权核密度分析（KDE）可以得 到以南京 70 个城市标志为依托的区域网络关注热点图。受到网络关注度最高的几个区域与 标志集中的簇群区域近似吻合，形成了五个明显的峰值（图 5）。处于这些簇群中的城市标 志受到的网络关注度相比城市其他区域的标志建筑平均高了 237%，超过两倍的关注度。公 众直观接触到的正是这些以簇群姿态聚集,于特定区域的城市标志。相对于其他一般区,域的城市标志，处于簇群中的标志建筑对于,资源的竞争优势更大，从而使得整个区域在,城市环境中能够突显而出，成为城市中的异,质性最强个性最为鲜明的地区。,5 簇群中的功能协同,5.1 标志的类型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