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双修背景下城市设计的空间容量初探,以绥化东部老城区为例,赵志庆，李沛伦，张璐,摘要：“城市双修”是我国当前新常态下适应城市开发模式和管理方式转型的重要举措，是在城市规划由 增量规划转向存量规划的过程中必须坚持的理念，在此视角下研究与“生态”和“空间”紧密相关的空间 容量更有助于城市设计的落地和实施，同时辅助城市设计决策向精细化、动态化和度量化的转型。本文从 “城市双修”的理念入手，分析当前城市设计在落地实施中面临的问题，并总结“城市双修”对于城市设 计转型的指导意义，最后以绥化市东部生态新城总体城市设计为实例，从“双修”理念植入、空间容量评 估和空间容量引导三个方面进行了“城市双修”理念下的城市设计过程中空间容量的评估，提出优化绥化 市东部新城的动态渐进的空间容量测算方式，提高城市设计的合理性与科学性，以期为相关规划提供借鉴。 关键词：可实施性，城市设计，空间容量,1 引言,2015 年中央城市会议上，明确指出要加强城市设计，并首次提出“生态修复，城市修 补”的概念，指明了城乡规划建设在新常态下的转变方向。随后住房城乡建设部发布的关 于加强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工作的指导意见中，进一步明确了开展生态修复、城市修补（以 下统称“城市双修”）是治理“城市病”、改善人居环境的重要行动，是推动供给侧结构性 改革、补足城市短板的客观需要，是城市转变发展方式的重要标志1。,“城市双修”的理念应不仅仅局限于对旧城空间的修补和生态空间的修复，“修补”与 “修复”的理念可以不断扩展。特别是在城市设计的编制环节中，缺乏对土地空间容量诉求 的回应，而这种缺失加剧了城市空间的模糊性和复杂性，从而导致不同层级的城市设计成果 与法定规划衔接混乱，相同层级的城市设计成果“碎片化”难以统一，成为影响城市设计实 施的症结所在，这种症状表征恰恰是急需“修补”与“修复”的。,传统单一的蓝图式规划正面临动态化、多元化的转型，“城市双修”理念会对土地空间 容量带来哪些影响？如何实现动态渐进的容量控制与调整？以此视角，本文从影响土地空间 容量的因素着手，尝试揭示这一过程的内在规律与影响机制，在此基础上对绥化东部新城的 城市设计植入“双修”理念，以期进一步明确绥化东部新区的土地空间容量。,2 城市双修对城市设计的路径指引,2.1 城市双修的内涵解读,“城市双修”是指生态修复、城市修补。其中，生态修复，旨在有计划、有步骤地修复 被破坏的山体、河流、植被，重点是通过一系列手段恢复城市生态系统的自我调节功能；城,市修补，重点是不断改善城市公共服务质量，改进市政基础设施条件，发掘和保护城市历史,文化和社会网络，使城市功能体系及承载的空间场所得到全面系统的修复、弥补和完善2。,2.2 城市双修背景下城市设计的困境,随着国家“新常态”转型的不断推进，城市设计一度被忽略的矛盾也日益凸显，在实施 过程中存在的问题有如下三个方面：,（1）前期-经验惯性的失灵,以往的城市设计主要针对主体利益的诉求加以引导，在系统性规划和后期的调整维护方 面并不完善，欠缺动态性、可度量性和生长性的特征。由于传统经验惯性的失灵，城市设计 呈现出破碎化、僵硬化和不可度量化的特征，引发城市功能不完整，城市风貌混乱等问题。,（2）中期-规划衔接的错位,以往的城市设计与法定规划之间缺乏统一的审批方式和编制办法，并且在转译过程中存 在一定的偏差，导致二者衔接混乱，城市设计的成果目标定位不准确进而难以落地并实施。 城市设计的重点内容是对城市空间环境设计和空间环境美学的处理，而法定规划的重点内容 是组织城市空间组织结构并对土地利用情况进行规划和控制，城市设计和城市规划的内容之 间既有交叉又各有侧重。而传统城市设计的成果往往是对城市法定规划内容的单一机械增 补，缺乏对城市设计和法定规划二者内容上的校对和补充，使得城市的空间环境与土地利用 在规划设计上缺乏连贯性和整体性，也直接影响了城市设计方案成果运作和实施5。 （3）后期-投资收益的模糊,城市设计方案成果可视为地区建成后的最终效果，表现的是建筑、空间、景观、环境等 诸多物质要素在土地上的最终落实状态，而一个地区的真实开发流程往往不具备时间与空间 上的同步性，并且由于新建、改造和拆迁的时序不确定，在一定程度上难以协调地区内投资 和收益达成一致，使得前期投资对实施绩效的预判变得模糊，最终导致城市设计方案只有部 分得以实施或者全然无法实现。,2.3 “城市双修”对城市空间容量的限定,从城市设计的空间容量测度上存在的种种问题可以看出，当前大部分城市设计的成果存 在明显的碎片化、僵硬化和不可度量化的特性，问题的根源在于城市设计环节中缺乏系统组 织和量化测算的过程。一方面，由于城市设计所偏重的利益主体诉求与法定规划内容形成错 位衔接导致区域发展定位发生改变，相应的配套设施兼容性较低，生态环境在一定程度上遭 到了破坏，城市风貌特色不突出，造成了城市设计空间容量的难点；另一方面，当前城市设 计在编制环节中虽然存在一定的问题，但在城市艺术美学和风貌特色的营造中仍起着重要作 用。因此，令城市设计成果达成实施目的的核心在于，编制环节中就应该对现有项目成果的 破碎化和编制思路的僵硬化问题进行调整和修补，构建科学合理的可度量数据分析方式。 可以说，以城市修补、生态修复为核心理念的城市设计对城市空间容量的限定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首先，在“城市双修”理念下进行城市设计，可以充分调动城市设计的自由度 和灵活性，达到城市空间精细化和精准化的设计。城市设计虽然起引导和控制的作用，但是 却能更好的组织衔接城市资源，整合挖掘该区域的存量土地，并对其进行合理的规划设计与 开发引导，提高城市发展的可塑性，符合我国新常态下城市发展的转型需求。其次，运用“城 市双修”能够达成用地功能的协调植入、基础设施的均衡完善，丰富城市空间功能的多元组 合，实现新城区与老城区之间的有效衔接。而城市空间容量的建构，正是实现“城市双修” 的良好量化手段，可将空间、生态等因素落实为指标，最大限度地提高城市设计的实施性， 进而提升设计对象的“双修”效率6。,3 绥化东部城区的现状与机遇,2.1 绥化东部城区概况,绥化市位于黑龙江省中部偏西南部，是黑龙江省对内对外重要的交通枢纽，也是哈长城 市群中重要的节点城市。绥化市东部生态新城坐落于绥化市市区的东部，其新城区规划面积 10 平方公里，核心区面积 5 平方公里左右，是绥化市区老城区。基地位于火车站一侧老城 区附近，东部有鹤哈高速，是基于老城更新的新城区，本次研究范围约 14.8 平方公里。规 划范围内地势南高北低呈北高南低、东高西低的趋势，坡度南侧较为平缓，多数在 1.36%以 下，北侧局部地段坡度达到 5%20%之间（图 1）。,图 1 绥化东部城区的范围、高程、坡度及坡向 2.2 绥化东部城区的现状与困境,根据对绥化东部城区的调研，发现用地布局混乱、空间发展 失衡、功能配置落后。居住用地与仓储用地及工业用地之间混杂 严重。受国储粮库及四十一厂的影响，东西两侧用地空间联系薄 弱。受历史格局及定位影响，站前周边开发强度较低，土地使用 效率低下，功能配置不合理。城南河以北绿化、广场等公共活动 空间极少。可以利用的仅有一处活动广场。且面积过小、质量不 高、服务半径不够。城南河以南有一处森林公园，位置偏远，利 用率较低（图 2）。,2.3 绥化东部城区的发展机遇,（1）新旧城区的协调互补,老城以传统服务业为主体的行业集聚，新兴的现代服务业规模偏小，结构单一，集群效 应薄弱。新城应与老城极核错位发展，通过传统商业中心的升级与改造，大力发展以旅游、 商务、教育、文化、娱乐等为核心的新城文化商务中心，特别强化生态休闲旅游业、健康养 生、寒地黑土特色文化产业、商务会展等。,（2）山水基质的原真依托,随着城市不断地扩张，城市边界逐渐向山体和水体自然资源边界靠拢。绥化东部城区域 内的山体与水体尚未为被高强度的开发利用，其原始的自然山水基质维护较好，这为未来城 市设计营造山水格局，打造山水城市提供了一定的自然基础。,4 城市双修背景下的空间容量分析,4.1 研究的方法及主要技术路线,本文采用 GIS 技术和 AHP 权重分析主要应用于东部生态新城的城市设计初期，在城市 用地布局基本明确的基础上对城市土地空间容量进行评估。在“城市双修”理念下，选取影 响空间容量大小的生态和空间两方面的主要因子，并进行权重赋值，借助 AHP 层次分析法 和 GIS，对影响因子叠加测算，得出空间容量的强度。最终结合评估结果的特征进行空间容 量引导，即以开发强度和建筑高度两个指标为基础，对城市设计范围内的不同地块用地性质 进行适宜性评价和修正。以期为城市和生态的修补提出容量上的客观预判，从而为优化城市 功能和形态以及为城市设计的实施落地提供一定的理论和现实意义（图 3）。,4.2 城市双修理念的置入及因子,城市的发展结构和空间形态受到诸多因素的影响，相互之间关系密切，由于“城市双修” 理念中强调对城市和生态两类研究对象的修补修复，综合考虑下选取影响强度大、影响范围 广、具有地块的特征差异和具有可比性的 6 类因子作为影响城市土地空间容量的主导因子， 根据影响的强弱程度从高到低将因子进行 1-5 分的赋值7。这 6 类因子中，前 3 类与城市的 空间结构相关，后 3 类与生态环境的规模尺度有关（见表 1）。,极核影响因子：与商业聚集程度、市政设施完善度和公共服务设施完善度相关，根据 项目划定的区域中心，各类城市公共服务设施服务范围越集中，空间容量受极核因子影响越 大，反之受极核影响越小。,交通影响因子：与道路等级和道路密度和道路可达性相关，根据项目划定的道路结构 和规模，道路密度大，空间容量受交通因子的影响越大，反之受交通影响越小。 轴线影响因子：与城市结构和城市格局相关，根据项目划定的区域结构和轴线关系， 用地与轴线距离越近，空间容量受轴线因子的影响越大，反之受轴线影响越小。 斑块影响因子：与城市广场和游园相关，根据项目划定的广场和游园的尺度规模，用 地与斑块距离越近，空间容量受斑块因子的影响越小，反之受斑块影响越大。 廊道影响因子：与城市廊道相关，根据项目划定的广场和游园的尺度规模，用地与廊,道距离越近，空间容量受廊道因子的影响越小，反之受廊道影响越小。 生态资源影响因子：与城市水体和滨水地带相关，根据项目划定的水体和滨水地带的 尺度规模，用地与生态资源距离越近，空间容量受生态资源因子的影响越小，反之受生态资 源影响越大。,表 1 单因子赋值表,因子 极核,影响范围和分值,单位（m） 分值,500 5,500-1000,1000-1500,1500-2000,2000,4,3,2,1 1,单位（m） 分值,5,4,3,2,交通 轴线,5,4 200-400 4,3 400-600 3,2 600-800 2,1,单位（m） 分值,200 5,800 1,单位（m） 分值,200 5,200-400 4,400-600 3,600-800 2,800 1,斑块,单位（m） 分值,100 5,100-200 4,200-300 3,300-500 2,500 1,廊道,单位（m）,200,200-400,400-600,600-800,800,生态资源,分值,5,4,3,2,1,4.3 多因子驱动下的空间容量分析,（1）单因子对空间容量的分析,根据不同因子的赋值，运用 GIS 进行 6 类因子对区域内地块影响力辐射分布和强弱分 析。可以看出，这 6 类因子能较好地涵盖城市与生态二者之间的关系特征，地块受每项因子 的影响程度均不相同。在确定 6 类因子的影响幅度时，既要考虑到现状，又要考虑到预期的 用途（表 2）。,表 2 单因子土地空间容量分析图 交通,因子,极核,轴线,GIS 赋 值 分 析 图,因子,斑块,廊道,生态资源,GIS 赋 值 分 析 图,城市开发和建设的能力是有限的，需要在城市和生态两者同步修复的过程中，令两者的 开发强度应达到相对的平衡。根据“城市双修”理念的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