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序与城序：编码思想延续对我国城市规划的启示,1,朱凯,摘要：以编码思想及其衍生形成的程序发展与应用为主线，肯定其在城市规划引导城市发展秩序过程中所 扮演的角色；将城市发展秩序分为空间秩序、运行秩序和社会秩序三类，依次探讨基于编码思想及其衍生 程序在不同类型的城市发展秩序中所发挥的作用；结合我国城市规划实践判断空间秩序模拟、运行秩序协 调和社会秩序回归等方面的应用发展成效；立足我国城市规划中技术探索应用的特点，映射“中国式”城 市规划体系与城市发展秩序构建的诉求。,关键字：编码，程序，城市秩序,Program and City Order: Coding Thought and Its Continuation to Chinas Urban Planning,Abstract: This paper accepted coding thought and program as the leading clue, and asserted their important roles in guiding city order during process of urban planning. Also, this paper divided city order to the three aspects of space, operation and society, combed coding thought and programs contribution to them according to status of different development stages, and explained success of spatial simulation, operational coordination and social maintenance in Chinas urban planning practice. Based on conditions of technology application in China, this paper promoted demand to set up China-type urban planning system and city development order. Keywords: Coding, Program, City Order,“无规矩不成方圆”，作为肯定生活和生产活动秩序性的金科玉律一直指引着人们千百 年来对于社会经济发展规律的不断探索，与此同时，技术进步推动下的时代变迁也在时刻考 问着何为当下社会经济运行的可循之“规矩”，而现今城市作为承载人们诸多活动的核心载 体，对其发展秩序与规律的探索则也毫无疑问地被推上了风口浪尖，由此，立足城市规划这 一研究领域，探讨城市发展之“规矩”城市秩序，亦成为指导城市科学发展的必然选择。 谈古论今，对于我国城市秩序的研究，既有对周礼考工记等城市建设技术性历史典籍 的追溯，亦有对诸如“区位论”等西方城市发展经典理论的借鉴考究，然而，引经据典的同 时，伴随城市规划技术的更新，现代城市秩序亦在不断被潜移默化地更新和塑造。,1 引言,先进成熟的城市规划技术是推动城市科学发展和提高规划科学性与高效性的重要保障。 现阶段就城市规划技术而言，已经形成了明显的计算机化特征，而谈及计算机和以其为载体,1 支撑项目：杭州市哲学社会科学规划课题成果（M18YD003）、青年英才支持计划 （优青）。,的城市规划技术工具开发与应用，又不得不去追溯其最初的思想起源编码。编码思想最 初是作为一种次序性逻辑而存在，而这一逻辑在第三次科技革命浪潮中首先在西方成功实现 了演绎，并成功酝酿了具有划时代意义的计算机技术革命，这一过程中，编码思想衍生了其 最为重要的推广“产品”程序。,与此同时，正是编码思想及其衍生的程序语句所具有的可移植和可多元化表达的属性， 使得只要程序语言的诸多逻辑关系与城市规划中的逻辑关系能够对应，就意味着其具有应用 于城市规划实践的可能，加之数字化技术浪潮的助推，从而进一步使得基于编码思想及程序 的软件开发与应用顺理成章地成为城市规划实践发展的必经之路。,在城市规划领域，空间秩序是最初城市规划表现成果的核心，诸多的空间要素及其相互 关系均被该秩序所囊括，故而编码思想及程序应用开发形成的该领域技术工具（邓晓光， 2008）1最初亦是用来表现该领域内反映城市空间秩序的规划成果。之后，随着整个计算机 化和数字化技术逐步覆盖城市发展的诸多领域，编码思想及其衍生的程序也开始由最初对城 市空间秩序的影响走向在城市运行秩序与社会秩序领域的介入，其中，运行秩序是城市规划 对于城市发展进行系统化指引，并带来城市规划多学科融合特点的重要属性；社会秩序是城 市规划对于微观主体“人”的活动需求进行引导的集中体现，也是城市发展中人本诉求 的本源所在。,与编码思想及其衍生程序在城市规划实践中的渐次应用过程相对应，西方国家在二十世 纪九十年代便开始流行着“数字地球”的概念，与各个行业，尤其是地理、规划界有着千丝 万缕的联系，而我国在千禧年之际，也曾一度倡导“数字城市”的建设，对应到我国城市规 划领域，借助各类技术软件工具，基于编码思想及其衍生程序的空间秩序模拟、运行秩序协 调以及社会秩序回归等进程也始终未曾停止。,2 城市发展实践中的编码思想雏形：城市空间秩序的编码思想嫁接,城市规划领域作为编码思想的诸多应用领域之一，与这一思想的嫁接探索在初始阶段主 要体现在城市规划成果的表现方面，即对于城市空间秩序的反映。城市空间秩序是现代意义 上城市规划概念的起源，而西方国家在正式的“城市规划”概念产生之前，已有诸多的研究 城市空间秩序的类“城市规划”实践。,2.1 西方城市空间秩序中的编码思想雏形,西方国家的类现代“城市规划”实践对于编码思想的应用最为明显的一个表现就是对于 道路这一空间要素的梳理和命名，其中，较早且比较典型的实践案例是十九世纪初的曼哈顿 岛网格式街道规划及其命名（如图 1 所示），无论是东西向的 Street，还是南北向的 Avenue， 都是按照阿拉伯数字遵照自东向西或是由南到北等特定的顺序编排而成，更早的还有十七至 十八世纪威廉潘恩的费城街道设计实践，由此可见，这种编码方式已为西方国家的城市规 划实践提供了较早的灵感，并得到了发挥和应用。,图 1 曼哈顿中城区地图（部分）,此后，随着已有基于编码思想的规划实践前驱的发展优势逐步展现，这种最为原始的编 码思想不仅在纽约、洛杉矶等国际大都市的城市建设中得到推广和应用，甚至在许多小型城 镇的规划实践中也极为常见，尤其是二十世纪乃至第三次世界革命之后北美地区规划新建的 一批城镇。此外，还有一些特定的区块或者社区规划中也相继出现了这种编码思想的应用现 象，如美国麻省理工学院校园内的建筑单体以及对应形成的校园地图（如图 2 所示）、加州 山景城谷歌总部的办公楼宇（如图 3 所示）等，就是很好的佐证。,图 2 MIT 校园地图（部分）,图 3 谷歌总部地图（部分）,2.2 编码思想影响下的中西城市空间秩序表现差异,与北美国家的城市规划不同，我国的城市规划实践虽有历史上的城市建设实践可以追 溯，但现代城市规划的概念和初衷已均与历史经验千差万别。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后，在计 划经济时期，城镇发展对经济计划具有很高的依赖性，使得城市规划处于从属地位（崔功豪 等，1995）2，即便是作为城市规划领域中最为基础的总体规划（柳意云，2004）3，其所 能发挥的作用较弱，其间，虽有老一辈规划先贤对西方规划理论和实践的研究与探索，但始 终未能在我国的规划实践领域全面展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确立之后，随着城市规划 法和城市用地分类与规划建设用地标准的出台，我国的城市规划开始逐步走上现代意 义的城市规划道路。与此同时，在这一探索和借鉴的过程中，西方城市建设实践中的编程思,想也在潜移默化中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应用。,需要指出的是，城市空间秩序形成在遵循规划引导方向的同时，必须基于城市发展的现 实基础，这就使得我国的城市规划实践既有基于城市本底进行因地制宜调整的“中国式”结 论，又有西方规划实践经验借鉴下的“现代式”表现形式，此类二者兼而有之的规划现象在 我国具有一定发展基础的新区建设中较为常见，以南京市高新区的某地段交通规划为例（如 图 4 所示），北部地区的路网就有着明显的“现代式”特点，其命名规律与编码思想影响下 的西方国家道路规划经验如出一辙；与之形成对比的是南部地区路网，其是在梳理既有路网 的基础上，进行了一定的修整，不但路网布局就空间表现而言规律性不明显，而且命名也多 是沿用了既有的路名，有着以上提及的“中国式”特点。,图 4 南京高新区部分板块道路规划情况（2010.12）,3 城市规划过程中的程序应用：城市空间秩序的模拟与运行秩序的协,调,如果说以上提及的编码思想与城市规划表现成果的嫁接是其在城市规划实践中应用的 雏形，那么西方国家在现代城市规划的理论探索与实践进程中也一直未曾停下延续传统编码 思想的脚步。借助计算机平台，编码思想开始作为一种系统地数字化思想发挥它在诸多领域 的作用，并带来了具有多元化应用意义、以程序为媒介的技术革命。程序，作为一种计算机 语言，它的一个典型特点就是将基于编码思想形成的独立字符群有机地联系起来，具有了表 达能力，且因形成的程序语句本身的更改便利性，极大地丰富了其所能代表的对象及其对应 的表达内容。,3.1 汇集程序语言的城市空间秩序模拟,在城市规划领域，基于编码思想衍生的程序语言通过影响城市规划技术，极大地拓展了 城市规划实践的效率和精确性，逐步将整个城市规划实践过程计算机化，这其中最为突出的 表现是城市规划技术工具的更新。这一时期编码思想对于城市空间秩序的影响已不再仅仅局 限个案式的实践，而是将其用于了城市规划中城市空间秩序组织的整个过程。与此同时，程 序语言的表现形式和方式也在不断变化，从机器语言、汇编语言到以 C+、VB 和 Java 为代 表的高级语言，程序自身已由面向过程的程序设计走向了面向对象的程序设计。需要指出的 是，这种面向对象的程序设计对城市规划领域最为直接的影响即是延续编码思想的同时，形 成了系统化的程序命令集，并衍生出了城市规划空间分析技术工具，其中最具有代表性的就 是二十世纪八十年代初由美国 Autodesk 公司开发的绘图软件 AutoCAD，开启了城市规划技 术工具的革命。,之后，城市规划领域的技术工具一直在不断地开发和优化，既有广泛应用的基础绘图软 件（如 Photoshop、Sketch Up 等），也有特定的数据分析软件（如 SPSS、Stata 等），还有具 有综合分析特点的 GIS 等软件，此外，亦有小范围内尝试性应用的诸多软件工具，如空间生 成软件 Rhino 等。目前我国的城市规划实践整体上以 Photoshop 和 CAD 为基础，以 GIS 为支 撑，形成三者交替融合使用的现状。在使用各类城市规划技术工具的过程中，编码思想在城 市规划实践中的体现已不再局限于应用之初空间秩序的简单数字编排形式，而是以若干相互 关联的程序命令方式在具体软件工具中形成了二维乃至三维的城市空间秩序模拟图形。以图 5 为例，该表现成果的形成大体上经历了 CAD 软件对于空间骨架的整理、GIS 软件对于地块 开发强度的控制及二维和三维图形生成、Photoshop 对于表现成果效果的修整处理等流程。 这一表现成果不仅是城市规划实践对于编码思想深化应用的体现，而且也将整个城市规划的 空间秩序表现过程与基于编码思想的程序软件开发有机地融合在了一起。,图 5 南京市某公共活动轴线城市设计项目的二维和三维开发强度图,3.2 耦合程序逻辑的城市运行秩序协调,程序逻辑应用到城市规划对于城市运行秩序的调节过程之中在我国最为突出的表现就 是现阶段城市规划对于城市诸多发展目标有了实质有效的引导作用，尤其是相比于计划经济 及之前的城市规划角色。,编码思想能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