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外历史城市空间布局与发展模式研究,以波兰古城克拉科夫为例,林青青，何依,摘要：在国外，历史城市的发展普遍比较缓慢,第二次工业革命以后，城市建设活动迎来了热潮,历史城市 新城与老城的发展矛盾变得突出。在这种形势下, 城市规划中首先面临的战略性问题就是确定城市的总体 布局结构、城市用地发展方向以及明确老城的地位和主要功能的划分,同时这也是所有历史城市保护和发展 工作中不可避免的共同问题。本文以波兰古城克拉科夫为例，阐述了二战前克拉科夫的同构式拓展与二战 后在老城一侧另建新城的两种典型空间拓展模式，针对日益突出的城市空间扩展问题，提出了历史城市在 城市空间结构调整、城市交通系统连接、城市开放空间布局、城市传统功能区更新等四个方面的城市空间 保护和发展的重点，以期为其他历史城市所借鉴，尤其对我国现阶段的历史文化名城新城与老城发展矛盾 突出的问题，有重要的启示作用。,关键词：历史文化名城，城市结构，城市发展方向，城市布局,1 国外历史名城的空间拓展模式,1.1 同构式拓展,阿尔多罗西曾说：“城市结构最深层次的连续性，证明了历史为城市建筑结构体的思 想。从这种连续性中，我们可以看到整个城市变化中某些共同的根本特征。”在历史结构的 规定性作用下，要素不断生长，称为“拓展”形态，拓展是新旧要素“同构”的过程，体现 了历史城市空间发展的内在逻辑性，其可以解释为一种“在场”的形而上学，在西方传统本 体论和知识论中，所有的现象背后都有一个“不变的存在”，那是事物最本质的结构性存在， 所有的由此产生的其他表现形式都是基于这个原型而变化的。基于这个思想，每一座城市都 有自己的“原型”，城市在发展过程中由于受到随机发生的不同自然环境、经济条件、政策 因素等的影响，城市形态发生改变，但无论最终形态是怎样的，其原型都对城市形态的变换 起到了规定性的作用，是城市形态演变的内在逻辑。,经过大量对历史城市的实证研究，这个“内在逻辑”就存在于当今城市的“老城”中， 一个城市的老城是城市风格与特色的最初体现，老城的“在场性”对城市的发展起到了规定 性作用，老城的空间肌理是城市整体空间结构形态的“原型”，城市在老城“原型”的基础 上按照内在逻辑生长发展的过程，即“同构式拓展”。,国外历史城市的空间发展模式大多以“老城”为中心，城市其他部分则按有机生长方式,通过长期的自发演变逐渐形成。老城和新城的关系主要表现为新城围绕老城发展。这是一种 传统的发展方式。欧洲中世纪的城市,一般都是以教堂、市政厅、市场广场为中心,向四外渐 次扩展,形成规则或不规则的“放射环状”道路网。,1.1.1 中小城市的同构式拓展,中小城市中, 波兰的克拉科夫、意大利的西耶纳皆为此类。,以波兰古城克拉科夫为例，公元 9 世纪建城,是中欧最古老的城市之一，20 世纪 20 年 代以前的克拉科夫是一个由单一城堡到内外两层的活力城市的历史城市，城市由内外两城组 成,后城墙毁于战火, 规划将原有内城城墙及拓为环城绿地,将古城与城外街区绝然分开，新 城市就是环绕着这个老城发展起来的。,又如德国美因河畔的法兰克福,其古代的城市核心是在美因河北岸形成的。14 世纪时城 市沿美因河北岸向东、北方向发展,形成了老城区，14 世纪之后城市在老城区基础上继续向 四面扩张，一直到河南岸，形成了近代城市。,图 1 波兰克拉科夫平面图,图 2 德国法兰克福平面图,1.1.2 大城市的同构式拓展,大城市在近代继续按这种模式发展的就更为普遍。巴黎、伦敦、维也纳、罗马、雅典等, 大体上都可归入此类。,维也纳最早的核心是在多瑙河西岸发展起来的,多瑙河运河从古城区偏东侧流过，18 世 纪和 19 世纪初期城市在运河西侧不断向外扩展,但大体上仍在 1703 年的城墙范围内。直至 19 世纪末到本世纪初,运河两岸东西侧都增建了新区，城市向四面扩大,城市核心部分布局 呈环状结构:内环路以内为古迹集中的内城,或称古城区；居住与商业功能主要分布在内环与 二环之间；二环路以外, 东部、南部和东北部为工业区，西部为高级住宅区和城市绿地。 近代巴黎市区的扩展是从奥斯曼主持巴黎的大规模改建开始的，奥斯曼把城墙以内的城,市范围分为 20 个区,从市中心开始,沿螺旋形向外顺序编号。其中 1220 区均为这个时期扩 展的新区。19 世纪至 20 世纪期间,很多城市都以这种方式向外扩展。,图 3 奥地利维也纳平面图,图 4 法国巴黎平面图,1.2 新城在老城一侧发展,在老城一侧另建新城是历史城市拓展最普遍的形式。对于大多数城市来说,城市向哪个 方向发展,在很大程度上是由地形、河流等自然条件来决定的。 以克拉科夫为例，20 世纪 20 年代以后城市蔓延，克拉科夫在老城以东另建新城，克拉 科夫城市结构由此变成两大组团。,意大利历史名城佛罗伦萨，城市发展的初期基本按同构式拓展范式围着中心区向外渐次 扩展，12 世纪城墙相继扩大两次以后，城市南北两侧受山脉相夹只能沿河谷向东西方向发 展,最终老城两侧发展新城。,图 5 法国里昂平面图,图 6 意大利佛罗伦萨平面图,2 历史城市空间发展模式,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加速，历史城市空间的拓展已成为国内外城市发展研究面临的重要问 题。18 世纪以前,国外城市发展很慢,手工业的生产方式和与之相联系的社会结构和生活方 式长期没有多大变化。产业革命之后, 商业经济的发展、社会大生产的出现以及社会生活方 式的改变,特别是现代化交通工具的出现,使历史城市空间扩展面临着诸多矛盾，对历史城市 的空间布局、保护和发展方向提出了新的要求。在这种形势下，尤其是我国现阶段的历史城 市而言，研究城市未来如何拓展、如何处理协调好新城和老城的关系，成为城市空间均衡发 展的一种探求。,历史城市的空间保护和发展的研究重点主要表现在以下四个方面。 2.1 城市空间结构调整,（1）围绕老城建新城,围绕老城建设新城的同构式拓展型城市, 功能布局与空间发展较为复杂。从布局上看, 为了更好地保护历史上形成的市中心,老城内可安排一些与文化事业有关产业。工业的合理 布局,对文物保护来说,是一个至关紧要的问题，把工业从古迹集中的中心区迁出,分散到远 郊甚至更大的地区范围内,是当前这类名城用地布局的一个总趋势。为避免老城过度拥挤， 可在新城建立多个商务经济区，居住区多分布在新城中，保持合理的职住平衡。同时控制老 城的开发建设活动，加强新城与周边区域的合作，调整用地结构，优化城市土地配置。 （2）开发新区,在老城的用地受到自然地理或行政区划等各种因素的影响、无法沿同构式拓展模式扩张 的时候，有计划地开拓新区看来是必不可少的措施。,2.2 城市交通系统连接,交通可以改变城市的空间结构和土地使用方式，城市交通是城市空间调整的关键要素。 在老城和新城之间可建立多种可供选择的交通模式来平衡老城、居住区和城市商务经济区及 工作区的连接。,（1）公共交通导向的城市交通体系,大力发展基于公共交通导向（TOD）的发展策略，建立老城和新城之间可持续性的城 市交通体系。,（2）非机动车交通网络建设,在城市范围内建立连续的提供给自行车使用者和行人的非机动车交通网络。,2.3 城市开放空间布局,在老城和新城的开放空间布局中，“绿色通道”的形式具有重要作用，可以作为连接老 城和新城空间组织结构的重要空间。一个充满活力的绿色通道，能够提供给人们一个接近公 共空间的机会，并且能够将老城和新城的开放空间联系在一起。绿色通道作为一种含有线性 元素的土地利用模式，可通过规划、设计和管理达到具有生态、娱乐、文化、审美的目的。 2.4 城市传统功能区更新,对老城内大量废弃工业区迁出的传统功能区，对铁路站场、滨水港口、码头、工厂等进 行空间的再挖掘，进行更新利用，吸引周围居住人群和就业人群的回迁，实现传统功能区的 功能复兴和老城整体肌理的空间延续。,3 克拉科夫的空间发展模式,3.1 克拉科夫古城,波兰中世纪名城克拉科夫位于波兰南部,是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公布的世界历史文化遗 产之一。在第二次世界大战时期，波兰全境陷于战火，这座古城却奇迹般地全身而退，因而 城内保留的名胜古迹甚多,古城内一座座府邸、教堂、城堡都记载着这座历史文化名城的斑 驳历史，完整保存了中世纪的旧城风貌。,3.2 克拉科夫的城市空间拓展进程,3.2.1 二战前：从单一城堡到内外两层的活力城市 20 世纪 20 年代以前，克拉科夫的城市扩张过程是典型的新城围绕老城的同构式拓展模 式。,图 7 二战前克拉科夫城市空间拓展过程,古城位于克拉科夫市的心脏部位,是欧洲以广场和教堂为中心、街区呈方格网布局的典 型城市。公元 17 世纪前克拉科夫由内外两城组成,城墙后均毁于战火。规划将有内城城墙及 其以外的相当宽的一段地带拓为环城的绿地,其宽度为 100300 米不等。绿地森林忠实地勾 勒出克拉科夫内城的范围，将古城与新城绝然分隔开来。老城内严格保持着过去街道的格局 和历史面貌；城市向外拓展，古城外是新建筑和现代化交通设施，古城内外形成了截然不同 的两种城市特色。,3.2.1 二战后：城市蔓延，东建新城,二战后，克拉科夫工业发展带来了人口和经济的增长，城市迎来了新一轮的建设热潮， 19 世纪 40 年代在克拉科夫老城以东 10 公里处建设了新胡塔镇，成为了现老城以东的一个 现代主义新城，城市结构 发生了巨大变化。,图 8 二战后克拉科夫城市空间拓展过程 3.3 克拉科夫空间发展模式,3.3.1 城市空间结构调整,图 9 克拉科夫城市空间结构,（1）老城围绕新城古城空间结构的同构性拓展,为了体现历史的空间结构，以老城为中心，老城外新城建筑物布局和街道布局尽可能沿 历史空间肌理同心地呈环状向外扩散，在老城外有老城发展边界控制老城的形态，老城中心 的功能以科学、文化和技术以及其他文化产业为主。,图 10 克拉科夫老城空间位置,规划将城市分为七个区域：,图 11 城市功能分区和城市空间发展边界,其中，B 区主要功能为城市公园和城市公共空间；C 区主要为住宅区；D 区为城市西部 生态绿楔；E 区为新胡塔新城；F 区为工业区；G 区为城市郊区。 （2）开发新城,当老城发展到了一定规模，在老城东部、西部以及南部分别规划建设新城，承接老城的 部分功能。新城在建筑、景观和城市规划上具有很大的价值和潜力，同老城共同构成了城市 的主要中心结构。,图 12 克拉科夫规划新城,图 13 克拉科夫城市中心连接,3.3.2 城市交通系统连接,（1）公共交通导向的城市交通体系,克拉科夫具有完善的公共交通体系，公交车线路贯穿整个市域范围，电车线路广泛分布 在老城和新城范围内。在老城和新胡塔新城之间有公共交通线路相连，交通可达性高，在 7 分钟的步行范围之内几乎全覆盖老城和新区。,图 14 克拉科夫城市公共交通系统,图 15 克拉科夫城市公共交通可达性分析,（2）非机动车交通网络建设,克拉科夫具有难以想象的连贯的非机动车交通体系，无论在城市的每一个地方，都可 以找到自行车道和慢行系统并连续的在整个城市范围内连续前行。尽管在基础设施上的财政 资源相对较少, 但每年的自行车流量正在成为克拉科夫越来越大的城市旅游份额，因此进一 步通过建设非机动车交通网络体系提高城市吸引力成为克拉科夫城市发展的重点。包括专用 自行车道的建设、自行车道的连续和延伸、自行车道在老城和新城之间的循环以及街道和居 住区内的非机动车静态交通建设。,图 16 克拉科夫自行车线路布局,3.3.3 城市开放空间布局,城市地理空间的自然和文化元素：山脉、丘陵和河流均以老城为中心环绕分布, 绿色通 道将老城和外环新城、老城和新胡塔城连接。,克拉科夫的“绿心”位于多个新城与老城的交接地带，与绿带具有相同的连接、发展控 制、生态维护等基本功能。其开放空间主要有以下几大功能：阻止老城区和大面积建成区的 无限制蔓延，保护老城的环境和历史属性 ；阻止城镇的合并，阻止城市发展对乡村环境的 入侵 ；开放空间土地适度的混合利用推动了城市衰退区的更新；绿色通道将老城和新胡塔 新城连接，改善了新城与老城的联系，完善了城市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