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地城市中心区步行友好性研究,明尼阿波利斯对哈尔滨的启示,1,徐铭泽,摘要：随着我国社会经济的不断发展和城市化进程的不断加快，人们对城市空间的品质要求也在日益提高。 对寒地城市中心区而言，步行友好性是影响其空间品质与活力的重要因素。本文对北美寒地城市明尼阿波 利斯的中心区进行调查研究，探究其空中步行连廊系统与公共空间设计方法。对哈尔滨秋林商圈进行对比 调研，分析其需求与不足。总结明尼阿波利斯中心区步行空间设计经验，提出应建立系统化的步行网络体 系、城市空间与建筑空间相互渗透、注重微气候改善和综合运用寒地技术与人性化设计。 关键词：寒地城市，步行友好，明尼阿波利斯，哈尔滨,引言,步行友好是衡量城乡人居环境高质量发展的重要指标。新城市主义引导城市重回“适 合步行与公共交通的城市肌理”，并开启了国内学者对城市中心区步行交通模式和活力营 造的关注。杨盖尔在交往与空间中认为步行空间应该同时具有交通和公共活动两种 功能属性。1伦敦市运输部门（2004）将步行友好性定义为：“步行因作为一种安全的、 连贯的、可达性强且愉快的交通方式而易于被接受。” 2,对于寒地城市而言，其冬季漫长、日均气温低、日照时间短，道路经常出现积雪结冰等 现象。同时寒冷的气候也使得绿色植物凋零，而导致景观灰暗，地表裸露、风沙大，这些都 影响了人们户外活动的时间和出行的愿望。6步行空间的友好性成为影响寒地城市中心区活 力的重要因素。如何打造人性化的高品质空间，提升寒地步行适宜性，激发城市活力成为了 寒地城市设计的重要内容。,徐苏宁（2007）认为寒地城市的公共空间应充分关注步行者需求，尊重自然规律，采取 适应气候的技术手段与理念，并提出寒地公共空间设计应多元化、室内化以及场景化。3 李智博（2008）对寒地商业中心区休闲空间的构成要素进行解析，并提出人性化、自然化、 地域化的设计原则。4鲁钰雯（2015）对寒地城市可步行性测度进行构建，并基于哈尔滨提 出寒地城市可步行性的优化策略。5薛滨夏（2017）提出了寒地城市中心区全天候步行空间 系统的概念，对国内外研究进行总结并提出全天候步行空间体系应具备的若干特性与控制原 则，为居民进行休闲、商业活动提供便利。6,从既有文献来看，关于寒地城市中心区步行友好性的研究仍然较少，现有研究主要集中 于测度指标的构建与评价，以及对公共空间设计原则的广泛探讨。较少有从提高步行适宜性 角度针对寒地城市中心区设计方法的研究。,1 本论文获国家自然科学基金资助（项目批准号：51678130）,本文选取了北美的一个寒地城市明尼阿波利斯的中心区进行调查研究，探究其步行体系 与公共空间设计方法。而后对哈尔滨秋林商圈步行的空间适宜性情况进行调研，分析其需求 与不足并提出建议，总结寒地城市中心区步行友好性设计方法。,1 明尼阿波利斯的经验,1.1 明尼阿波利斯城市概况,明尼阿波利斯是美国明尼苏达州最大的城市，位于该州东南部，横跨密西西比河两岸。 面积 151.3 平方公里，市区人口 407,207 人。东与该州首府圣保罗毗邻，组成著名双子城。 明尼阿波利斯属湿润性大陆气候，冬季寒冷干燥，夏季温热潮湿，与我国寒地城市哈尔 滨纬度相近，气候状况十分相似，二者自 1992 年起互为友好城市。明尼阿波利斯最冷月 1 月的平均气温可低至零下 30-40C，是美国本土年平均温度最低的都市区。 1.2 空中步行连廊系统的建设,明尼阿波利斯的空中步行连廊是连接市中心办公空间、零售空间、酒店、住宅和停车楼 的二层步行贯通系统。二战后，住房、零售和就业的郊区化使人们从美国各地许多城市的市 中心地区搬离。中心商业区的吸引力下降了, 这一现象在气候寒冷、步行环境不友好的明尼 阿波利斯更为严重。,明尼阿波利斯的开发商开始关注这一趋势, 并认为需要想办法来保持城市中心区的活 力。于是由开发商主导并出资，建设了连接北极星中心与西北国家银行的第一座空中连廊。 随后通过明尼阿波利斯城市规划部和当地商界领袖之间的合作,为使办公建筑 更方便商界 人士和客户到达而兴建了更多的连廊。空中步行连廊系统的建设始于 1962 年，1992 年以 后开始减速并且在 2002 年停止 (除了在 2011 打开的一个区段)。7整体系统由局部簇状建 设向树状转变再向网络状发展，遍布整个市中心区域。,图 1 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的连廊网络的发展(图片来源：文献)7,明尼阿波利斯的大部分步行连廊都是通过私营企业和市政府的合作建立起来的。早期所,有的连廊都是私人拥有的，其开放时间取决于建筑所有者。这就造成了空中步行连廊的使用 时间被商家所控制，承担公共功能却不能保证随时可通行，并且连廊的建造标准和安全性也 无法保证。于是随着空中步行连廊系统的发展, 它的治理方式也随之改变。在 1980 年明尼 阿波利斯市中心理事会建立了连廊咨询委员会（SAC），设置了空中步行连廊的建设准则。,步行连廊分通道和连接大厅两部分，仅在建筑物的第二层开发，且所有的连廊都垂 直于与它们相交的人行道、街道和小巷，连廊下方道路红线宽度一般不超过 30m。连廊距街 道地面应在 5m 以上，内部净宽度在 3.6m 和 5m 之间。步行连廊的外立面应采用透明材质， 以保证看向街道的良好视野与安全性。同时配备加热、通风与照明系统，保证冬季使用的舒 适性。8,图 2 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形态各异的空中步行连廊(图片来源：作者自摄) 设计导则的要求使得步行连廊在街道上便于被发现与进入。主要通过电梯、楼梯和自动 扶梯与室外空间相连，符合美国残疾人法案的设计要求，并以斜坡来与室内的等级高差变化 相结合。8另一项重要任务是空中连廊的标识系统，在街道入口、连接大厅处设置方向标牌,并随着系统的扩展随时更新。9,步行连廊系统的建设不仅在寒冷的天气中为人们进入市中心提供更便利的方式和更多 的机会，也成为明尼阿波利斯的著名城市景观。至今已形成了一个总长约 13km，连接 70 多 个街区的空中步行复合系统。,图 3 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的连廊系统（图片来源：明市游客中心提供，2017）,1.3 功能混合的公共空间设计,明尼阿波利斯中心区的步行空间是以空中连廊系统为骨架而建设的，室外公共空间、步 行街道与空中连廊相结合，边界模糊且功能高度混合。,根据步行空间所通往的建筑功能的不同，可总结出 3 种典型模式：以购物中心为核心的 驻留空间、公共广场与街道打造的交往空间、以停车楼为中转的通行空间。不同功能带来了 不同的使用需求，产生了不同的步行路径和空间设计方法。,表 1 三种典型模式,类型 模式,以购物中心为核心的驻留空间,公共广场与街道交往空间,以停车楼为中转的通行空间,与连廊关系 设计要点,与连廊系统相结合 公共性，吸引人群,是对连廊步行空间的补充 舒适性，保持活力,主要依托连廊系统,明示性，保证通行效率,1.3.1 以购物中心为核心的驻留空间,公共性越强的建筑连接的步行连廊的数目越多，其功能多样性也越强。IDS 中心是明尼 阿波利斯市中心的一个商业地标，它的步行空间主要由一个半透明的中庭和 4 条跨越街道的 空中步行连廊所构成，连廊分别通往酒店、写字楼、办公大楼和另一个购物中心。9 IDS 中心的中庭设计是一个建筑空间室外化的典型案例。明尼阿波利斯的气候决定了室 外广场的可驻留性较差，而这个大厅却成为城市中心最重要的公共空间。它采用玻璃界面， 像室外庭院一样有阳光、流水、绿植等景观环境设计，却是一个温暖的室内空间。7中庭由 商场所经营管理，一天 18 个小时对公众开放，包含商业、购物、休闲、餐饮等功能，因此 使得 IDS 中心在寒冷的冬季也人流不息，富有活力。,商业空间与其他城市空间的连接通过连廊来实现，IDS 中心的四个连廊段于 1973 年首 次开放，而后经历过造型上的改造，立面形式具有差异化。连廊不仅仅承担了通行功能，同 时也会在其中举办艺术展览、临时商业售卖等活动。既是商业空间的延续，也在不同的建筑 功能的转换过程中提供过渡，成为城市公共活动场所的补充。,图 4 IDS 中心平面及照片（图片来源：作者自摄）,1.3.2 公共广场与街道交往空间,尽管有二层连廊满足便利通行的需求，城市的休闲与交往活动还是主要发生在地面公共 空间中的。一味地将步行空间室内化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寒地城市步行友好性的问题，室外 公共空间的设计同样重要。,百威广场位于尼科莱特街和南 11、南 12 街之间，是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重要的户外活 动场地，也是二十世纪五十年代到七十年代之间促进城市更新的著名战后建筑项目之一。10 下沉广场、台梯、剧场式座椅、草地梯田的设计打造出宜人微气候，吸引人们在这里休闲和 交往。广场本身也是一个池盆，在夏季设有音乐喷泉，冬季则被冻结用于滑冰，其使用具有 季节性。,图 5 百威广场照片（图片来源：作者自摄）,百威广场三面临街，能从尼科莱特大街十分方便进入。层叠式喷泉和水池在激活空间的,同时引导人们的视线连接到购物中心，吸引人流。广场另一面则与一栋设有空中连廊的商业 建筑相联通，但通往连廊的入口较为隐蔽，希望人们更久的停留在户外。,尼科莱特大街的改造是明尼阿波利斯的另一项著名城市设项目，由景观设计师劳伦 斯哈尔普林完成。主要针对街道的线型进行改变，部分路段采取曲线化处理以降低机动车 的行驶速度来保证步行舒适度，不规则街道系统带来丰富的视觉景观体验。同时将原有的四 车道改为两车道，仅允许公共汽车和出租车通行，提高步行友好性，将尼科莱大道改造成一 条为行人服务的街道。11在技术层面，街道两边的候车亭还配备了加热装置，顶棚的灯具提 供“按下即加热”的功能，提高冬季舒适度。,图 6 尼科莱特大街南段平面图（图片来源：作者根据资料自绘） 1.3.3 以停车楼为中转的通行空间,明尼阿波利斯市中心共有 19 栋停车楼，地面停车较少。这也就使得停车楼成为人们步 行行为的起点和多个场所之间重要的中转空间。,以停车楼为起讫点的步行系统有着相当明显的优点：避免了街道上人、车混行的不便， 提高了安全性；同时也使得人们在寒冷气候中不必暴露在室外，提高了步行舒适性。空中连 廊将停车楼与中心区的其他空间连接起来，提高了通行效率。但是完全室内化的步行路径也 容易迷失方向，因此明尼阿波利斯步行系统中一个重要的设计部分就是标识引导系统：每一 个停车楼与连廊的连接处都样一张清晰的导引地图，提示当前所处位置和如何通过连廊到达 目的地。,位于南 11 街的停车楼就是这样一个典型的通行空间。三个连廊分别通往公寓、办公楼、 餐馆和会展中心，停车楼则作为步行网络中的节点联通私人、日常与公共。,图 7 导引地图（图片来源：作者自摄）,图 8 南 11 街停车楼平面图及照片（图片来源：作者自摄）,大量的停车楼和空中连廊在提高步行舒适度的同时也有其不利一面，那就是造成室外街 道活力的削减：人们不再到地面去活动。明尼阿波利斯采用景观引导与标识引导相结合的方 式，在城市中设置若干街头绿地与线性绿道。通过连廊的玻璃界面可看到绿地景观吸引人们 回到室外，清晰的导引系统和电梯则使人们可随时便捷的到达室外。,2 对哈尔滨的启示,2.1 哈尔滨特点及中心区步行适宜性现状,哈尔滨是我国著名的寒地城市，纬度与明尼阿波利斯相近，冬季漫长气温寒冷。 2007 年，哈尔滨曾经为了振兴城市中心区的商业，同时缓解交通压力、提升城市的冬 季宜居性，计划对南岗区秋林大商圈进行改造，建设空中步行暖廊系统，改造总面积 7.36 万,平方米。但由于各方面的因素阻碍，秋林大商圈空中暖廊建设项目只实施了一部分便停滞了。 12现今的秋林大商圈仍是哈尔滨的市中心，其步行系统主要由地面交通和地下通道构成。,地面步行空间层面，秋林商圈被西大直街和邮政街所穿过。西大直街是哈尔滨市主要的 交通干道，车流量大且公交线路多。邮政街路面较为狭窄，经常发生拥堵，这两条主干道旁 虽然设有人行道但行走困难。秋林商圈内部的建设步行街在规划时是为人行专设的，但因为 其被夹在远大购物中心和松雷购物中心之间，微气候环境差，冬季常有穿堂风经过难以驻留。 并且建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