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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研究设计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影响1.1 数据来源本文的研究对象为在湖北省居住一个月以上,非本区(县、市)户口的 1659 周岁的人口,数据来源于国家人口计生委办公厅 2011 年流动人口动态监测的调查数据,该调查数据采用抽样调查和专题调查相结合的方式于 2011 年 5 月对湖北省抽取样本点,样本范围包含湖北省武汉和 12 个地级市以及神农架林区,本次调查的湖北省有效样本共 4000 人。1.2 分析方法与变量设置本文通过 spss17.0 软件4首先进行单因素分析,通过交叉表分析和卡方检验,寻找可能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有影响的变量;然后采用多元 Logistic 回归模型进一步检验分析这些变量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及各自的影响程度。如果分类响应因变量的结果超过两个,那么就可以使用多元 Logistic 回归,多元 Logistic 模型把每个结果与一个基础类别进行对比,通常取最后一类为参照类别。本文研究的是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因变量是三元分类变量,通过问卷调查中“和流出地相比,在本地是否感觉更幸福?”的题项来获得,回答类别分别是更幸福、差不多、不幸福和说不准,本文将“差不多”和“说不准”合并为一类,定义为本地和流出地相比是同样幸福,简称“同样幸福”(更幸福为 1,同样幸福为 2,不幸福为 3)。自变量的选取综合考虑影响被调查者幸福感的各种因素和问卷的实际情况,按照前述的幸福感函数分为以下五组因素:(1)个人特征因素,包括性别、年龄、婚姻状况、户口性质和受教育程度;(2)经济因素,包括家庭每月总收入、总支出、现住房性质、从业状态和就业身份;(3)福利政策因素,包括是否有城镇养老保险、医保、工伤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城镇低保和住房公积金;(4)业余生活状况,包含是否参加业主委员会活动、是否参加社会公益活动、在本地和谁来往最多;(5)社会认同因素,包含是否觉得本地人总是看不起外地人、是否觉得本地人愿意接受我成为其中一员、我是否喜欢现在居住的城市和是否参加选举、评先进活动。2 实证分析2.1 流动人口幸福感的描述性统计和卡方检验从调查结果看,流动人口中认为和流出地相比,现在更幸福的人口有 1455 人,占比 36.4%,认为和流出地差不多幸福的人口为 2372 人,占比 59.3%,认为现在比流出地不幸福的仅仅 173 人,占比 4.3%。说明绝大多数流动人口还是认同现在的幸福感至少不比在老家差。交叉表分析和卡方检验结果显示,从个人特征因素来看(表 1),性别、年龄、婚姻状况和户口性质因素的差异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都不显著。表明对于湖北省的流动人口,个人特征因素和主观幸福感没有显著的关系。从经济因素看(表 2),流动人口家庭每月总收入最低的 0 元,最高的100000 元,单独研究每种收入的家庭意义并不大,我们将收入分成 4 类,分别将 2000 元以下,20015000 元,500110000 元以及 10000 元以上记为 1,2,3,4 四类,研究每一类收入的家庭幸福感有无显著差异;家庭月总支出最低的为 200 元,最高的为 30000 元,同样我们将支出分为 1000 元以下、10013000 元、30015000 元,50018000 元和 8000 元以上五类,分别记为 1,2,3,4,5。从表中可以看出家庭总收入、家庭总支出、从业状态、就业身份以及住房性质上的差异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都很显著,说明经济因素的差异是主观幸福与否的一个重要因素。从福利政策因素看,流动人口的状况有待提高。流动人口有城镇低保、生育保险、失业保险、工伤保险、养老保险和住房公积金的比例都非常低,分别只占 0.2%,0.6%,0.7%,0.7%,8.6%,0.4%,可以看出流动人口的福利保障是非常薄弱的。从福利因素与主观幸福感的卡方检验表(表 3)看,是否有城镇低保、养老保险、工伤保险、医疗保险、失业保险、生育保险和住房公积金等多种福利因素与主观幸福感都没有显著关系,可能是由于享有这些福利的流动人口样本太少,以至于可以忽略这些样本。从业余生活状况看,参加过业主委员会的活动的流动人口 210 人,占比 5.3%,没有参加过的 2744 人,占比 68.6%,还有 26.2%的人是不适合参加这项活动;参加过社会公益活动的流动人口 1333 人,占比 33.3%,没有参加的 2404 人,占比 60.1%,有 6.6%的人不适合参加。说明流动人口在新的城市中参与各项活动的还比较少。在本地和谁来往最多的问卷中,与户籍人口同乡、流入人口同乡来往最多的比重分别为 22.2%、24.8%,也就是 47%的流动人口平时来往最多的人是老乡,与其他本地人来往最多的占 31.9%,说明在湖北的流动人口和本地人的交流还需进一步加强,不能仅仅和老乡来往。从业余生活与主观幸福感的卡方检验看( 表 4),是否参加社会公益活动、是否参加业主委员会活动,平时和谁来往最多对主观幸福感有显著影响,表明业余生活状况也是影响湖北省流动人口幸福的一个重要因素。从社会认同角度看,完全同意和基本同意“我喜欢现在居住的城市”分别占比重 43.8%和 53.7%,即 97.5%的流动人口喜欢现在居住的城市。完全同意和基本同意“我很愿意融入本地人当中,成为其中一员”的比例分别为 46.4%和 48.5%,即94.9%的流动人口愿意成为新的城市中的一员。完全同意和基本同意“我感觉本地人总是看不起外地人”的比例分别为 5.9%和 19.9%,即只有 25.8%的人认为本地人歧视外地人。完全同意和基本同意“我觉得本地人愿意接受我成为其中一员”的比例分别为 37.4%和 57.1%,即 94.5%的流动人口认为本地人愿意接受自己。参加过选举、评先进的流动人口占比例 14.0%,没有参加或者不适合参加选举、评先进的占 86%,表明流动人口的政治权利还比较薄弱。从卡方检验看(表 5),本地人是否总是瞧不起外地人、本地人是否愿意接受我成为其中一员、我是否喜欢现在的居住城市和是否参加本地的选举、评先进活动等因素对主观幸福感的影响都很显著,说明湖北省的流动人口能不能被当地人认可和主观幸福感有紧密联系。2.2 流动人口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分析根据上一部分的分析表明,在影响流动人口幸福感的五组因素中, 经济因素、业余生活因素以及社会认同因素对幸福感有显著的影响,而个人特征因素、福利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不显著。下面采用多元逻辑斯蒂回归分析法具体分析显著因素对幸福感的影响。(1)经济因素从模型模拟信息表(表 6)中的 sig 的值小于 0.01 可以得出方程有效。由似然比统计量(表 7)检测的结果可以出家庭每月支出、家庭每月收入、住房性质对方程有重要意义(sig 的值小于 0.05)。由参数估计表(表 8,只列出参数显著的变量)可以看出(基础类型为:不幸福,支出=1,2,3,4,5 按照支出由小到大的排列,具体含义前文已述),家庭支出对幸福感的影响是显著的,由于分析结果表篇幅过大,这里只列出显著的变量。由表可以得出,更幸福的截距项为正,系数 18.98 代表支出为 5 的人更幸福的概率与不幸福的概率之比的自然对数,表明每月支出最多的家庭更幸福的概率比不幸福的概率大,同样幸福的系数 19.86,代表支出为 5 的人同样幸福的概率与不幸福的概率之比的自然对数,表明每月支出最多的人同样幸福的概率比不幸福的概率大,其他支出水平下的系数都为负且有显著意义,表明支出较低的人更幸福的概率比最高支出的人低。而经济因素中的其他影响因素都不显著,说明收入、住房性质、就业身份等因素虽然都对幸福感有一定影响,但这种影响并不明显,这种现象也说明了有钱不一定幸福,物质条件好并不是幸福的充分条件,而支出对幸福感有显著影响,说明消费的越多的人幸福的概率越大。(2)业余生活因素从模型拟合信息表(表 9),得出方程有效。由似然比统计量(表 10)检测的结果可以看出是否参加社会公益活动、是否参加业主委员会活动、本地和谁来往最多对方程有重要意义(sig 的值小于 0.05)。由参数估计表(表 11,只列出显著的变量)可以看出,只有参与了社会公益活动和参与了业主委员会的活动的系数在 0.1 显著水平下是显著的,说明参与社会公益活动和参加业主委员会活动对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的影响是显著的,系数都为正表明参加了社会公益活动和业主委员会活动的流动人口更幸福的概率更大。(3)社会认同因素从模型模拟信息表(表 12)中的 sig 的值小于 0.01 可以得出方程有效。由似然比统计量(表 13)检测的结果可以看出是否喜欢现在居住的城市、是否愿意融入现在的城市、是否觉得本地人看不起外地人、本地人是否愿意接受我对方程有重要意义(sig 的值小于 0.05)。由参数估计表(表 14),关于是否同意喜欢现在的城市的回答中(基础类型是完全同意喜欢现在的城市),可以看出完全不同意、不同意和基本同意的系数均为负数,表明和完全同意喜欢现在城市的比较,他们更幸福的概率较小,更喜欢现在居住城市的流动人口觉得更幸福的概率更大。关于是否愿意融入本地的回答中(完全同意愿意融入本地为基础类型),可以看出不同意和基本同意愿意融入本地的系数为负,表明更愿意融入本地的流动人口感觉更幸福的概率更大。关于是否同意本地人总是看不起外地人的回答中(基础类型是完全同意本地人总是看不起外地人),完全不同意和不同意的系数为正,表明越是感觉本地人总是瞧不起外地人的流动人口有更大的概率主观不幸福。关于是否同意本地人愿意接受我的回答中(基础类型是完全同意外地人愿意接受我),完全不同意的系数为正,说明越是感觉本地人愿意接受我的流动人口,主观更幸福的概率更大。在同样幸福的流动人口中, 显著的变量系数均为负,表明和完全同意喜欢现在的城市的人口相比,不同意喜欢现在城市的流动人口更幸福的概率更低,和完全同意本地人愿意接受我相比,不同意本地人愿意接受我的人口更幸福的概率更低,也表明了越是喜欢现在城市越是觉得本地人愿意接受我的人口往往主观更幸福的概率也越大。3 结论与政策建议本文对湖北省流动人口的主观幸福感进行实证分析结果表明,流动人口中绝大部分是认可现在的生活状态。经济因素、业余生活因素和社会认同因素对流动人口主观幸福感有显著影响。收入高低对主观幸福感影响并不显著,而支出对主观幸福感影响显著,支出较高的人口更幸福的概率更大;参加社会公益活动或者业主委员会活动的人更幸福的概率更大;更喜欢现在居住城市、更愿意融入本地、觉得本地人愿意接受自己,觉得本地人没有看不起外地人的流动人口主观更幸福的概率更大。本文研究发现,流动人口的社会福利比较薄弱,享受五险一金的流动人口非常少,比例几乎接近于 0。这也是需要政府将来重点关注的民生问题,流动人口的业余生活状况也需要改进,参与社会各种活动的人口比重较小,相关部门和企业应该关注流动人口的业余生活,举办各种活动丰富流动人口的生活。作者:夏伦单位:中南财经政法大学统计与数学学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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