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顺则成人”的美国教育之弊端作者：今日学堂赵刚美国教育的弊端在于，建立在自由平等基础上的“无 导向教育”原则，造成美国公校价值观教育的空白，任由学生自由发展；不过由于人性的弱点，在“ 顺则成人”、 “逆 则成仙 ”的自由选择 面前，人往往会 选择“顺” 而不是“ 逆”，于是美国公校就发展成了“顺则 成人” 的教育模式；其上 课模式和教材 选择，都不得不顺着学生的偏好与习性来进行设计的。最 终导致美国学生成才率偏低，普遍缺乏基本的数学和阅读能力。特别申明：本文谈美国教育（以公立教育为主）总体上的弊端，美国私立学校规模小、学生少，各有特色，不在批判之列；另，本文就事论事反思美国教育，并不表示本人支持目前的中国式教育。一、从虎妈战歌的争议，看美国的“自由主义” 教育思想去年， 虎妈战歌在美出版，作者蔡美儿向美国人介绍其育儿经验，并大肆宣扬其“虎妈式 ”专制强硬的教育方式，及其光鲜的教育成果。此书一出，立刻激起轩然大波，引发了巨大的争 议。其实在中国人看来，虎妈的教育方式并没有什么新鲜出奇之处，无非就是把中国几千年来的权威主义教育实施得更加严格与彻底一点而已。大多数中国人从小都是在这种教育模式下长大的，因此见怪不怪。但是，在美国人看来，虎妈的教育方式代表着完全相反的价值观，甚至很多人认为虎妈有虐童之嫌，有一位著名主持人公开批评虎妈教育没有爱和宽容。对此争议， 时代周刊则认为 最刺激美国人神经的是虎妈的三个教育故事，分别是逼迫女儿练琴一整个晚上，以完成小白驴曲目；在某生日聚会上骂女儿废物和拒绝女儿送的生日卡片。为什么对于同一件事，中美两国的民众会有如此不同的反应，批判虎妈的角度会有这么不同呢？其实问题的关键在于中美两国的教育价值观的差异。与中国强调权威与专制的教育不同，美国人崇尚的是“自由主义”的教育方式。美国人认为孩子和成人一样，都是独立平等的个体，都享有自由选择其人生目 标和生活方式的权利。其2他人不应对其进行过多的干预，更不应该强迫其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二、 “自由主义”思想下的“ 无 导向教育” 原则根据“自由主 义” 的教育思想，在具体教育实践中，美国理当执行“无导向教育”原则。根据该原则，美国公立学校是不能进行价值观教育的。并对此作出了严格的规定：第一，老师绝对 不允许把自己的观点强加给孩子；第二，老师也绝不允许用自己的见解作为判断是非的标准（素质教育在美国P118）。举例来说，老师不能告诉你应不应该以考上哈佛耶鲁为目标，也不能评判你的某些观点对不对。而往往只能说“Everything is OK！”显然，虎妈无论是一心培养孩子考上哈佛耶鲁，还是怒斥孩子为废物，都 严重与以上教育思想相违背。这种“无导向教育 ”原则对 于在中国“考高分、 读大学 ”的单一价值观导向下成长起来的中国人来说，是很 难理解的。要理解 这种原 则的产生， 还得结合美国的历史和现状。首先，从 历史上来说，美国的建立是为了反抗英帝国的殖民统治，争取自由。在独立宣言和美国宪法中，反映的核心价值就是自由和平等，这也是美国建国的合理性所在。也就是说，每个人都有自由权 有自由选择人生目标和生活方式的权利，只要你的行为不妨碍他人的自由权就行。而且这些权利都平等地受到美国法律的保护。所以学校不能教某一文化价值观，因为可能有学生不想选择这些价值观，也不想被你教。甚至在被允许教宗教价值观 的私立教会学校，也会有学生抗议不想接受宗教价值观教育。其次，从现状来说，美国是一个移民大国，世界各民族各种文化价值在此相互融合。因此，美国自然就变成了一个具有多元价值观 的国家，而且它包容了很多相互对立的文化价值观。比如关于有没有轮回的问题，基督教和佛教就是截然对立的。然而，在人人生而平等的前提下，各种正常的宗教当然也是生而平等的，不能因为基督教教徒多，学校就得教基督教价值观。所以，美国公立学校干脆就什么价值观也不教。如果你想 让孩子具有基督教信仰，那就把孩子送到专门的教会学校，或者自己在家教在这两者的合力之下，就形成了美国的这种“无导向教育 ”。这种基于自由平等的教育原则，给了美国人充分的自由选择权，你甚至拥有选择无知和无能的权利。而且，不仅 公校奉行这种教育原则，从对虎妈战 歌的争议中可以看出，很3多美国父母也都是这种教育原则的拥趸，选择对孩子进行放养，任其随着天性自由成长（案例可参见黄全愈素质教育在美国P230）。不过，相信各位也看得出来，这种教育固然给了学生自由成长的权利，很少出现像中国学生那样被严重压抑的情况。但是，因为 孩子缺乏人生阅历和思考基础，所以也使得美国学生普遍缺乏人生目标和生活导向， “放养”到最后，结果很可能就是无知无能。三、当“无导向教育”遭遇人性弱点，形成了“顺则成人 ”的教育模式。道家有个提升的原则叫做“顺则成人，逆 则成仙”。 “人 ”和“仙” 在这里是两个相对的概念， “仙” 代表着自由、超脱和智慧。意思就是 说，人性在根本上是堕落的，根据这一人性弱点，人都很喜 欢顺着自己的习性走。不过如果你一直选择顺着走，那么结果就是越来越受束缚，越来越缺少智慧。唯有激 发自己的成长愿望， 选择逆着自己的习性走，你才能越来越有智慧。根据这个人性和提升原则，试想在没有任何价值导向教育的前提下，在美国这种信息泛滥的社会，当面 对各种价值取向的选择时，一个缺乏人生阅历和思考基础的孩子，会选择“顺”还是“逆” 呢？相信大多数孩子都会选择“顺” ，而不是“逆” 。其 实这也符合人类的现实状况。虽然我们认为人人生而平等，但是这只是在人权和法律面前。事实上，人与人之间在心性和资质上的差异是非常巨大的。几千年来就出了一个佛陀，一个老子，一个基督，但是在这个星球上走过的普通人却多到 难以计数。大致上，根据资质，可以把人分成上、中、下三等。 “上士 闻道，勤能行之”，对于上士来说，是不需要老师 多教的，只需要 给他一个自由成长的环境，他就可以出来。根据成功学的数据统计 ，这种人大概只占人口的 3%，他 们具有强烈的成长愿望和明确的人生目标，为 了成长和自我实现，他 们 会主动选择“ 逆则成仙”的道路。但另外的 97%，自然就是中士和下士了，这部分人 习性就比较重。 “下士问道，大笑之”， 对于下士来说，教都没法教，你教他好东西，他可能还笑你傻瓜。他们天然得喜欢“ 顺则成人” ，不过这种人占的比例也不大。剩下更多的是中士。 “中士闻道，若存若亡” ，这些中士有 时候清醒，有 时候迷4糊，是需要有人不断地去引导他、教育他、纠正他的。而这些中士，也是能发挥教育最大价值的地方。看一种教育成不成功，也在于它是否能把最大量的中士培养成优秀人才，同时让上士自由成长。在这个角度上来看美国教育，虽然它给了上士自由成长的机会，比如每个公校都开设有“ 天赋教育班”， 专门给上士提供成长环境。但是，对于绝大多数中士来说，在他迷糊的时候，却往往得不到老师的引导和指正（美国老师不能体罚学生，甚至不能给学生否定性 评价）， 导致他们最后往往只能沿着“ 顺则成人”的道路走。因此，大势所趋，为了让学生能够在学校学到一点东西，美国教育只能在 “顺则成人”的基 础上，进行一些思维和知识的教育；于是在 总体上便形成了“顺则成人”的教育模式。四、从“顺则成人”， 谈美国学生的价值观形成有一个哲人曾经说过，在精神的后花园，要不是百花齐放，就是 长满了野草。那么，对 于美国学生来说，在缺乏价值观教育的情况下，他们精神的后花园会长出什么东西呢？在青少年时期，孩子的心理和行为极易受到同龄人的影响，西方心理学上就有“同龄人压 力” 一说。而在青少年群体中来说，叛逆与出格总是一件看起来感觉很酷的事情。所以在美国学校里，虽然优秀的榜样同样存在。但最受人尊敬，最吃得开的不是学术榜样，不是思想榜 样，而是那些 “Hard Guy”。这些 Hard Guy 往往具有体育特长，不 过成绩一般不好，还有点笨，但是他 们敢于做一些出格的事，比如 顶撞老师、 让老师下不了台，捉弄同学、善于取笑和挖苦，抽烟喝酒，敢做一些违法的事情等（详见黄矿岩我和我七个美国同学），这些人是美国校园里的英雄，在他们周围围了很多崇拜者和讨好者。在这种校园氛围之下，大多数学生都会选择了向 Hard Guy 看齐。在这种风气下长大的孩子，显然不可能对精神与道德会有特别的追求。所以，美国社会上最容易获得影响力、最容易赚钱的群体，不是思想家、不是教育家、也不是神父，而是体育明星和娱乐明星，比如科比、杰克 逊等，显然这也是美国人民自由选择的结果。因为这 些明星的光鲜靓丽迎合了人们的心理需求，追逐他5们可以填充内心的自卑和空虚。然而，像奥巴马这样的精英阶层，在其家 规中却明确规定其孩子“ 不准追星 ”。与神对话中也说过，理性水平和道德层次越高的社会，教育家和思想家就越受人尊重；而演艺人员就越不受重视。这些现象都说明，如果没有得到良好的价值观教育，美国孩子往往会不知不觉顺着自己的习性走，在价 值取向上会选择走向人性的堕落面，而不是展现人性的光辉。五、从“顺则成人”， 谈以兴趣为导向的美国上课模式和教材选择问题在“无导向教育 ”的原则下，老师又不能灌输“好好学 习考大学” 、“梅花香自苦寒来”的价值 思想，也不能强迫学生学习。老 师必须充分尊重每个学生的自由选择权，甚至尊重你有选择不学 习，不 进步的自由。只要不妨碍课堂纪律，不影响其他同学学习，即使你上课 睡觉，也是不太会来管你的。当然，如果所有学生都上课睡觉，那 这个学校也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所以，为了保障教学的正常进行， 让学校具有其存在的价值，学校还是有责任让孩子能够从中学到知识和技能的。因此，美国公校只好采用以激发学生学习兴趣为主的上课模式，并以此为标准来设计课程，挑选教材。美国很多优秀的教师，比如雷夫艾斯奎斯和罗恩 克拉克，其核心教育理念也都是激发学生的学习兴趣。那么，孩子的兴趣是什么呢？肯定不会是重复做枯燥的数学题，也不是看无聊的阅读材料。而是玩乐、刺激和成长。不过，根据人性的弱点和顺逆原则，当两者发生冲突时，一般“成长”都会让位给“玩乐” 和“刺激” 。只有像雷夫 这种“天才和圣徒”级别的老 师，才会想方设法让孩子的“成长”兴 趣比过“ 玩乐”和“刺激” 。所以，在课堂教学模式方面。为了学生有兴趣，美国的课堂会设计和安排各种丰富多样的课程，并且基本上以边玩边学的方式进行，老师对于学生也没有什么要求。但是这些课堂设计 ，往往会趣味性有余，而知 识性不足的结果。学生一堂课下来接受到信息，是不能和中国课堂相比的（只是从信息量上比较而已）。因此，美国学生在课业方面比不 过中国学生也是正常的。同样的问题也存在于美国教材编写当中。作为一个自由民主的国家，美国有足够的出版自由来出版各种各样的教材。而各所学校则从中选取能够激发学生阅读兴趣的教材。因为客户 的这个需求，所以美国各种教材编写也都是以兴趣为6导向的。因此，为了保护学生的学习兴趣，首先教材的内容肯定不能太多，也不能太难，否则 学生学起来就嫌烦 了，就没有学 习兴趣了；其次，还要顺着孩子的喜欢玩乐和刺激的心理特点。正因 为如此，美国的教材往往给人以强烈的视听觉刺激，画面一般都会比较夸张和好玩。比如美国的英语教材迪斯尼神奇英语，选取的都是一些很夸张刺激的画面，配上学习材料放给孩子看。再比如科学类的比克曼，为 了迎合孩子心理，主持人不得不搞得奇奇怪怪的，表情和 语言也必须非常夸张才行，而且还不得不加上一只专门负责搞笑和讲废话的老鼠。 （这些都是很优秀的教材，但也难免会为了迎合而存在这些问题。老师在使用这些教材时需要做好取舍和引导工作。 ）在这种教学模式，教材编写原则下，固然可以保 护学生的学习兴趣， 这是很多国内教育需要取长补短的地方。但同时也有其明显的缺陷。首先，以兴趣为导向的模式，往往会生产出很多趣味性有余，而知识量和信息量不足的教材。其次，视听刺激丰富的视听教材，让很多学生对于相对枯燥，需要 进行书面学习的数学和阅读更加没有了兴趣。所以美国人长大后很少成为善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