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ither / Neither (of) 以及谓语动词的单复数之争本文首发于解放军外语学院 教学研究 1989年第 4期不少国内外英语辞书的作者再三告诫读者说：either (of) 和 neither (of) 这两个词语均表示单数概念，因此当它们作主语时，其谓语动词必须采取单数形式。兹就我国读者较熟悉的著作中引证如下：1. C. E. Eckersley & J. M. Eckersley 所著的 A Comprehensive English Grammar(p.125) 认为，either 和 neither 两者都是单数。2. 葛传槼在英语惯用法词典(p.214，p.396)中说，either 和 neither属于 singular number。把它们当做 plural 是英美人常有的错误。3. 张道真的实用英语语法 （第二次修订本）(p.424)指出，either，neither 通常作单数看待。而只字未提及复数用法。4. 国内中学界发行量颇大的，北京海淀区教师进修学校主编的高中英语第一册辅导与练习（下） (p.84，p.98)一书中，在谈及不定代词 either 及neither 用法时着重强调，either (of)与 neither (of)作主语时，谓语动词一定要用单数形式。5. 以日本田中饶所著英语文法，作文百问百答(p.80)表明，和 either的情况相同，neither 指“既不是这个，又不是那个” ，是单数，所以谓语动词也要用单数。有些试题集或习题集之类书籍则将上述词语与复数谓语动词搭配的情况判为错句，引证如下：6. T. E. Berry 所著 The Most Common Mistakes in English Usage (p.40) 一书中写道，当 either 与 neither 作代词用时，总是单数的。Wrong： Either of the boys are acceptable to do the errands. (Wrong because the verb should be singular to agree with the subject“either”)Right： Either of the boys is acceptable to do the errands.Wrong： Neither of the courses are acceptable in meeting this requirement for graduation.Right： Neither of the course is acceptable in meeting this requirement for graduation.Wrong：I liked the tenor and the soprano, but neither were really top flight.Right：I liked the tenor and the soprano, but neither was really top flight.7. P. J. Sharpe 的 TOEFL(New York, Barrons Educational Series, Inc. , 1977)一书中安排了这么一对正误句辨识：W： Either of these buses go past the university.R： Either of these buses goes past the university.上列书籍及例证均阐明一个观点，即在 either (of)和 neither (of)这两个词语作主语的情况下，谓语动词只能使用单数形式。必须承认， “either (of)和 neither (of)这两个词语作主语的情况下，谓语动词用单数形式”的结论本身无可指摘。但问题在于，确系非此莫属吗？事实的回答是，不见得。这里牵涉到英语的主谓关系的一致性问题。英语的主谓关系在数别方面的一致性的确是个令人棘手的问题。历来语法界颇有争议。总的说来，数的一致性并存着3条相互交错（有时看来甚至相互矛盾的）原则。1）语法一致原则（principle of grammatical concord）：即主、谓语的数别一致关系纯粹根据主语的语法标记而定。语法形式是单数的主语（如girl） ，谓语动词用单数形式（如 sings） ；语法形式是复数的主语（如 girls） ，谓语动词用复数形式（如 sing） 。例如：The girl sings well.The girls sing well.2）概念一致原则（principle of notional concord）：即主、谓语的数别一致关系不是根据主语的外部语法标记，而是根据主语内在涵义的理解而定。如 family 一词，其语法标记是单数形式，但内在涵义既可理解为单数，亦可理解为复数，因而谓语动词既可采取单数形式，亦可采取复数形式。例如：My family is very large.His family are waiting for him.3）就近原则（principle of proximity）：即主、谓语的数别一致关系不是根据主语词组中的中心词(head word)，而是根据该词组中最为邻近谓语动词的词语而定。例如：No one except his own supporters agree with him.One in ten take drugs.对于涉及 either (of)和 neither (of)的问题，用上述3条原则来衡量，显然存在着两种选择：1）either (of)和 neither (of)j 结构，从语法标记看，是单数形式；而从词汇意义的角度看，亦可理解为单数概念，所以根据“语法一致原则”和“概念一致原则” ，谓语动词采用单数形式，无疑是天经地义的。例如：If either of you cares to call, Ill be in this morning.In all the years weve been married neither of us has made jokes.2）either (of)和 neither (of)结构（尤其当介词 of 后接复数词语作补语时） ，从词汇意义的角度来看，亦可理解为复数概念，所以根据“概念一致原则”和“就近原则” ，谓语动词采用复数形式，亦无可非议。例如：Either of you are wrong.Neither of the books were worth reading.两者似乎显得矛盾，但就现代英语看来，这却是事实！究其原因，这与英语语言本身的发展变化直接相关。英语在一千多年的发展变化过程中，逐渐摈弃了大部分的词形变化，由综合性语言过渡发展成为分析性语言。相应地，英语动词体系也极大地简化了，在使用上比其它欧洲语言方便得多了。但是，不可避免地还存在着某些古英语的残留痕迹，如动词 BE 和 HAVE 的人称和数的变化，动词-s 式词尾等。正是由于动词词形的变化所致，产生了所谓“主谓关系一致”这个棘手的问题（尽管其范围仅局限于 BE、HAVE 及-s 形式） 。现代英语重视助动词的使用，其部分原因就在于消除动词词形变化所带来的麻烦。就现实情况而论， “语法一致原则”比较正式，适用于正式文体；而“概念一致原则”主要用于口语中，但其重要性日益显著。 “就近原则”则是现代英语简化趋势的产物，其作用及影响不容忽视。它多出现于非正式文体（尤其口语）之中。如前所述，语法学家对于这3条原则的看法不尽一致。传统语法学派主张严守“语法一致原则” ，而漠视实际语言应用的习惯。为了捍卫该原则的权威性和纯洁性，他们便对其它两个原则 “概念一致原则”和“就近原则”大加非难，斥之为“不合语法” 。就 either (of)和 neither(of)结构而言，国内外一些早期的语法著作大多沿袭这一观点。本文所列举的若干辞书足以佐证。但语言的潜在势力毕竟要冲破陈旧的语法樊篱，把方便带给民众。因此，一些比较重视口语以及语言实际的语法著作则已充分意识到“概念一致原则”和“就近原则”的意义及作用，并给予了适当的阐述。比如：8. H. Poustma 在 A Grammar of Late Modern English (Part, p.307)一书中讲道，某些场合，语法上的变异似乎违背常理。当主语附加其它名词或代词时，谓语动词因受同化转而与紧邻的名词或代词取得一致。该书着重注明，在现代英语中，单数的个体词(distributive) either 或 neither 加上复数名词或代词作主语时，这种不合法的句子也十分常见。例如：Neither of the sisters were very much deceived.Neither of them are remarkable for precision.Either of them are enough to drive any man to distraction.Have either of them told you that I made an offer to your sister?I dont mean that either of the writers I name are absolutely thus narrow in their own views.9. H, E. Palmer & F. G. Blandford 合著的 A Grammar of Spoken English ( 127)中举例，I tried both methods, but neither was satisfactory.但注明，即使是有教养的人也常用 were 代替 was。10. G. P. Krapp 在 A Comprehensive Guide to Good English (p.217)一书中，一方面指出，either 和 neither 总必须带单数动词；另一方面却又承认，在口语中本规则失效，这样虽不合语法，但说起来自然。由于现代英语语法研究十分注重语言实际， “概念一致原则”和“就近原则”也堂堂正正地步入正规语法行列，从而形成3条原则并论的三足鼎立局面。这便是现代英语的观点，近期最新的国内外语法辞书大多如实地反映这种观点。试看：11. R. Quirk 等人所著的 A Grammar of Contemporary English (7.24, 7.29)提及，说英语的人对于一致性的规则常常感到没有把握。学校里的语法家相当严格地要求语法上的一致。其结果是，在人们的脑子里，这种一致性常常与在口语中占上风的概念上的一致性发生矛盾。该书认为，作为不定代词用的 either 与 neither，同 any 与 none 一样，有单数和复数的意思。因此在语言应用中，用单数动词就传统上讲更“正确”些，但是用复数动词却更合乎习惯。例如：I sent cards to Mavis and Margery, but neither (of them) has / havereplied.In fact, I doubt if either (of them) is / are coming.作者进一步申明，如果不定代词之后有一个带复数补语的介词短语，我们便选用复数动词。这不仅是因为概念上的一致，而且也是遵循就近原则。12. Michael Swan 的 Practical English Usage (428)明确指出，either / neither of + 复数名词或代词时，在正式文体中用单数动词，但在非正式文体中也可以用复数动词。例如：Has / Have either of them been seen recently?Ne