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认知科学的几个基础假设认知科学的几个基础假设刘晓力刘晓力一、认知科学概况一、认知科学概况认知科学是以研究人类认知过程、智能和智能系统、大脑和心灵内在运行机制的一门学科。认知科学是以研究人类认知过程、智能和智能系统、大脑和心灵内在运行机制的一门学科。 2020 世纪世纪 7070 年代年代(50(50 年代？年代？) )兴起，是心理学、语言学、神经生理学、计算机科学、哲学和人类兴起，是心理学、语言学、神经生理学、计算机科学、哲学和人类 学的交叉学科。学的交叉学科。认知科学不同的研究进路认知科学不同的研究进路 认知科学依据不同的问题领域和研究方法划分为不同的研究进路认知科学依据不同的问题领域和研究方法划分为不同的研究进路 心理学进路心理学进路 语言学进路语言学进路 生物物理学进路生物物理学进路 神经生理学进路神经生理学进路 人工智能进路人工智能进路 广义进化论进路广义进化论进路 复杂性科学进路复杂性科学进路认知科学的起源认知科学的起源 认知科学起源于不同学科领域，特别是：认知科学起源于不同学科领域，特别是： 图灵机概念的产生图灵机概念的产生 人工智能研究的兴起人工智能研究的兴起 心灵哲学中以普特南（心灵哲学中以普特南（H.PutnamH.Putnam）和福多（）和福多（J.FodorJ.Fodor）为代表的）为代表的“功能主义功能主义”理论的确立理论的确立 心理学和语言学乔姆斯基（心理学和语言学乔姆斯基（A.N.ChomskyA.N.Chomsky）等反对激进行为主义的）等反对激进行为主义的“认知革命认知革命” . .认知科学所引发的一些基础问题成为认知科学所引发的一些基础问题成为 20-2120-21 世纪之交涉及领域广泛、争论最为激烈的世界性的世纪之交涉及领域广泛、争论最为激烈的世界性的 科学和哲学的热点问题。认知科学不同的研究进路，决定了关于它的哲学观上的巨大分歧和各科学和哲学的热点问题。认知科学不同的研究进路，决定了关于它的哲学观上的巨大分歧和各 种研究范式的激烈竞争种研究范式的激烈竞争 。二、认知科学的几个基础假设二、认知科学的几个基础假设D.KirshD.Kirsh （19911991）提出认知科学（人工智能）的五大问题）提出认知科学（人工智能）的五大问题 1 1）知识和概念化是人工智能的核心吗？）知识和概念化是人工智能的核心吗？ 2 2）认知能力及其所预设的知识能否脱离其有机体进行研究？）认知能力及其所预设的知识能否脱离其有机体进行研究？ 3 3）认知的知识形态或信息形态的轨迹是否可用类自然语言描述？）认知的知识形态或信息形态的轨迹是否可用类自然语言描述？ 4 4）学习能否与认知相分离加以研究？）学习能否与认知相分离加以研究？ 5 5）是否有对于所有认知的统一结构？）是否有对于所有认知的统一结构？ 这些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对于心灵哲学中的三个方面问题的困惑和困难这些问题最重要的是我们对于心灵哲学中的三个方面问题的困惑和困难1 1、意向性问题、意向性问题 2 2、意识问题、意识问题 3.3. 心灵是否是涉身的？心灵是否是涉身的？ MarkMark JohnsonJohnson 总结总结 3030 年来认知科学的成就对传统哲学的挑战时说，认知科学的三大发现是：年来认知科学的成就对传统哲学的挑战时说，认知科学的三大发现是： 心灵本质上是涉身的；心灵本质上是涉身的； 思想大部分是无意识的；思想大部分是无意识的；2抽象概念大多是隐喻的。抽象概念大多是隐喻的。7070 年代以前认知科学主要是基于理性主义的符号运算传统。年代以前认知科学主要是基于理性主义的符号运算传统。 7070 年代以后，许多人认为，年代以后，许多人认为， “理性绝不是宇宙的先验特征，理性也不是与身体无关的人类心灵理性绝不是宇宙的先验特征，理性也不是与身体无关的人类心灵 的先验特征。心灵依赖于身体的生理结构，是由人的身体的特殊性质，由人脑的神经结构的特的先验特征。心灵依赖于身体的生理结构，是由人的身体的特殊性质，由人脑的神经结构的特 殊细节，由我们在世界中的日常举止的特殊情况塑造的，理性、心灵、概念、推理、思维等都殊细节，由我们在世界中的日常举止的特殊情况塑造的，理性、心灵、概念、推理、思维等都 是涉身的。是涉身的。 ”三三 人工智能的基本信念及认知科学的基础假设人工智能的基本信念及认知科学的基础假设人工智能的基本信念人工智能的基本信念 （1 1） 认知和智能活动是信息处理过程。认知和智能活动是信息处理过程。 （2 2） 人工系统可模拟生命和智能过程。人工系统可模拟生命和智能过程。 （3 3） 通过研究虚拟世界各类人工智能的详情可以把握真实世界人类认知和智能的基本性质。通过研究虚拟世界各类人工智能的详情可以把握真实世界人类认知和智能的基本性质。 （4 4） 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具有同样的实在性。虚拟世界与真实世界具有同样的实在性。 这些信念事实上基于认知科学如下一些基本假设这些信念事实上基于认知科学如下一些基本假设1 1）功能主义假说）功能主义假说 功能主义是认知科学的最基本的假定。功能主义是认知科学的最基本的假定。 心理学心理学“认知革命认知革命”的结果是诞生了认知心理学，即心理学的信息处理理论。把智能有机体视的结果是诞生了认知心理学，即心理学的信息处理理论。把智能有机体视 作接收、存储和处理信息的信息处理系统。认知是信息加工的过程或计算过程。作接收、存储和处理信息的信息处理系统。认知是信息加工的过程或计算过程。普特南（普特南（ H.H. PutnamPutnam ）对功能主义的标准表述：人类心理状态就是大脑的计算状态，要理解）对功能主义的标准表述：人类心理状态就是大脑的计算状态，要理解 心理状态就必须进行抽象，就像我们在编程或使用计算机时，对硬件进行抽象一样，心理状态心理状态就必须进行抽象，就像我们在编程或使用计算机时，对硬件进行抽象一样，心理状态 就像软件（普特南就像软件（普特南 1 1 观点观点 1960s1960s ） 。计算机隐喻是功能主义的基本隐喻。计算机隐喻是功能主义的基本隐喻。塞尔对功能主义的描述：心智之于大脑，如同程序之于硬件，因此即使不研究神经生理学，也塞尔对功能主义的描述：心智之于大脑，如同程序之于硬件，因此即使不研究神经生理学，也 能研究心智。程序是至关重要的，与它在计算机中的实现毫不相干，心智的功能与载体无关。能研究心智。程序是至关重要的，与它在计算机中的实现毫不相干，心智的功能与载体无关。随着后来联结主义的兴起和发展，功能主义的计算机隐喻面临着一定的挑战，甚至普特南后期随着后来联结主义的兴起和发展，功能主义的计算机隐喻面临着一定的挑战，甚至普特南后期也放弃了早期的功能主义的普特南也放弃了早期的功能主义的普特南 观点：观点：“人脑是否能被模型化为计算机这一问题远远悬而人脑是否能被模型化为计算机这一问题远远悬而 未决，但我不再坚持心理状态与计算状态同构的思想了未决，但我不再坚持心理状态与计算状态同构的思想了” 。 2 2）物理系统符号假设）物理系统符号假设 物理系统符号假设是纽厄尔（物理系统符号假设是纽厄尔（NewellNewell）和西蒙（）和西蒙（SimonSimon）19761976 年提出的理解人类认知行为的计年提出的理解人类认知行为的计 算主义形式化认知模型，为此提供理论基础和进一步阐释的有算主义形式化认知模型，为此提供理论基础和进一步阐释的有 Chomsky,Chomsky, Minsky,Minsky, FodorFodor andand PylyshynPylyshyn 等等. .认知科学的先驱纽厄尔（认知科学的先驱纽厄尔（A.NewllA.Newll）和西蒙（）和西蒙（H.A.SimonH.A.Simon）曾乐观地宣称：）曾乐观地宣称：“作为一般的智能行作为一般的智能行 为，物理符号系统具有的计算手段既是必要的也是充分的为，物理符号系统具有的计算手段既是必要的也是充分的” 。 “所有人类认知和智能活动经编所有人类认知和智能活动经编 码成为符号，都可以通过计算机进行模拟码成为符号，都可以通过计算机进行模拟” 。一个物理符号系统有两个特点：（一个物理符号系统有两个特点：（1 1）遵从物理定律，可以由任何可能的物理机体）遵从物理定律，可以由任何可能的物理机体如人脑如人脑 或计算机或计算机来实现的系统。来实现的系统。 （2 2）不局限于人的符号系统，任何可以为认知器官或认知功能分）不局限于人的符号系统，任何可以为认知器官或认知功能分 辨的有意义的模式都可以归入符号系统。辨的有意义的模式都可以归入符号系统。物理符号包括印刷文字、光波、声波符号，计算机构造系统，人的神经系统，大脑的神经元等。物理符号包括印刷文字、光波、声波符号，计算机构造系统，人的神经系统，大脑的神经元等。3一个完善的物理符号包括：输入符号，输出符号，存储符号，复制符号，建立符号结构，条件一个完善的物理符号包括：输入符号，输出符号，存储符号，复制符号，建立符号结构，条件 性迁移。性迁移。符号主义范式符号主义范式 在物理系统符号假设下，诞生了认知科学中的符号主义研究范式，而且至今这一研究范式仍然在物理系统符号假设下，诞生了认知科学中的符号主义研究范式，而且至今这一研究范式仍然 具有生命力，同时也产生了许多难以克服的困难。具有生命力，同时也产生了许多难以克服的困难。 符号主义采用经典一阶逻辑工具，寻求知识的符号表征和计算，特点是自上而下。符号主义采用经典一阶逻辑工具，寻求知识的符号表征和计算，特点是自上而下。 这一假设受到来自联结主义和动力系统理论和整体论的挑战。这一假设受到来自联结主义和动力系统理论和整体论的挑战。3 3）联结主义假设）联结主义假设 联结主义受大脑神经网络研究的启发。联结主义受大脑神经网络研究的启发。8080 年代以来，随着不依赖于大脑研究认知和心智的功年代以来，随着不依赖于大脑研究认知和心智的功 能主义在理论上困境的加深，开始掀起认知神经科学研究，以人工神经网络、计算神经科学、能主义在理论上困境的加深，开始掀起认知神经科学研究，以人工神经网络、计算神经科学、 神经计算等名义实践着联结主义思想。神经计算等名义实践着联结主义思想。 联结主义的核心是，认知和智能是从大量单一处理单元的相互作用中产生的。核心概念是联结主义的核心是，认知和智能是从大量单一处理单元的相互作用中产生的。核心概念是“并并 行分布式信息处理行分布式信息处理” 。目前普遍认可的大脑的功能和特征有：目前普遍认可的大脑的功能和特征有： 大脑是一个神经元联接的巨型复杂系统。大脑是一个神经元联接的巨型复杂系统。 大脑神经元个数大约是大脑神经元个数大约是 10101212 ，其不同的联结方式至少有，其不同的联结方式至少有 6106101313种以上。种以上。 大脑中的信息处理建立在大规模并行计算的基础上。大脑中的信息处理建立在大规模并行计算的基础上。 大脑具有很强的容错能力和联想能力，而且善于概括、类比、推广。大脑具有很强的容错能力和联想能力，而且善于概括、类比、推广。 大脑功能虽然受先天因素制约，但后天的经历、学习、训练和文化环境作用等起重要作用。大脑功能虽然受先天因素制约，但后天的经历、学习、训练和文化环境作用等起重要作用。 大脑具有很强的自组织和自适应的特性。大脑具有很强的自组织和自适应的特性。联结主义范式联结主义范式 从从 19431943 年麦克洛克和皮兹的年麦克洛克和皮兹的神经活动中内在观念的逻辑运算神经活动中内在观念的逻辑运算到到 19861986 年鲁梅哈特和麦克莱年鲁梅哈特和麦克莱 兰德兰德并行分布处理：认知的微观结构并行分布处理：认知的微观结构出版，经历出版，经历 4040 年联结主义在年联结主义在 2020 世纪世纪 8080 年代重新复年代重新复 兴，成为继符号主义之后真正有竞争力的认知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