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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业合作化小说的后价值批评略论 【内容提要】农业合作化小说是体现各种价值的复杂而又庞大的体系,我们究竟要在其中去发现什么, 关注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去发现和关注,涉及历史与现实,理论与实践,乌托邦精神与乡 土伦理的诸多关联。必须摒弃历史主义、相对主义的思维方法,以立足现实的历史意识去 把握其历史本质,才能揭示其文学想像、农民意识垂范与农村新人塑造,乌托邦精神与乡 土伦理的深刻内涵。 【关键词】 历史主义 农民意识 农村新人 乌托邦 乡土伦理 一、不合时宜的“红色经典”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舞台荧屏悄然兴起了一股红色经典改编或重播、重演的热潮。冷 寂多时的李玉和、吴琼花、郭建光、杨子荣、江姐等英雄人物,重新走进了人们的生活。 就连当年影响不能与其比肩的烈火金刚 、 野火春风斗古城 、 敌后武工队 、 小城春 秋等等,也拥有了新一代的读者和观众。相比之下,同样是革命历史题材(社会主义革 命) ,同样是红色经典,以农业合作化运动为题材、反映建国后中国农村社会变革的三里 湾 、 山乡巨变 、 创业史 、 艳阳天等等,却再难起死回生。由于农业合作运动本身 的失误,这些当年红极一时的小说,已经变得非常不合时宜。如果说,民主革命时期的压 迫、反抗、救亡、战争,给后代留下的是无数足以言说的传奇和悬念;那么,在中国农村 的社会主义革命阶段,值得诉说的似乎只有李顺大们的辛酸,陈奂生、冯幺爸们的屈辱了。 除了沉重的苦难、荒谬的道德、虚幻的爱情,合作化似乎再没给人们留下别的什么。如果 借重现在的大众传播媒介来重新演绎梁生宝、刘雨生们的故事,简直不敢想像会是一种怎 样的画面。可见大众传播时代的红色经典,其实也充满太多的玄机。农业合作化小说所宣 喻的价值观就显然是窘迫和尴尬的,其中最核心、最敏感、最棘手的,是这类小说的真实 性问题。上世纪 80 年代初,随着农村经济政策的调整,这个问题就曾被提出来过。1 不久, 又以马克思主义历史评价与审美评价相结合的原则,对农业合作化小说中的价值颠覆进行 矫正。280 年代末,在“重写文学史”的浪潮中,农业合作化小说的真实性再度被质疑,而 且否定的声音更强大、更偏激、更具理论色彩。390 年代后,这类小说才作为一种文学现 象或文学史范畴被理性地描述和争议。比如,对合作化小说,现在有从“民间形态”的发现, 有从“细节真实”角度的切入等等。4 或者干脆撇开“写什么”、 “怎么写”的对应关系,另辟蹊 径地以“写得怎样”来谈文学价值的评价体系在重估这类小说时的运用。5 但如此一来,又 关涉了农业合作化小说的评价标准问题。而说到标准,有两种倾向特别引人注意。一是把 农业合作化小说的意义和价值限制在产生它的那个时代。这是一种历史主义的方法。依照 这样的方法,文学评价的标准似乎就是:作品只要在当时取得成功就可以了,只能以当时 的成败来论英雄。还有一种倾向则会陷入相对主义的泥潭。即认为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 文学观念与批评规范,评价作品不能离开这特定的文学观念与批评规范。这种倾向的危害 更大,在它看来,不同时代的文学观念与批评规范是无法打通的,这实际就取消了文学理 论与文学史。新中国短短几十年的文学历史将会变成各自独立的断篇残简,各种价值观将 会被拉平或者取消。如此看来,农业合作化小说是体现各种价值的一个复杂而又庞大的体系,它似乎具有某 种悲剧性的品格。不能仅仅以作者或同时代人的观点去评价,也不能以一种抽象的、绝对 的标准去衡量。对这类文学经典的理解与阐释,既要回到历史,又离不开当前的现实。在 历史与现实之间,现实占有更大的权重。只有从现实出发,并最终回到现实,才能令人信 服地对当年的历史文本做出评价。总之,农业合作化小说的各种价值产生于不同时期批评 的累积过程,并反过来帮助我们认识、理解这一过程。因此,研究这类作品,就必须指出 它在自己那个时代和以后时代的价值。它的悲剧性,在于保有某种永久的品质而又不合时宜。它又是历史的,因为它经过了较长的有迹可寻的发展过程。与对这类小说的解构性批 评一样,对它们的后价值批评,或者不切实际的意识形态还原论批评即把合作化小说 看作那个时代政治危机的道德等同物,其实都靠不住。既然它们是各种价值的完整体现, 那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莫过于揭示其中各种价值之间的意义关联,只有这样,才可能解决 我们究竟要在农业合作化小说中关注什么和发现什么,以及为什么要去关注和发现的问题, 才能既回望历史,又回到现实本身。现在以至将来,当我们要寻找能够代表那个时代民族 国家形象的文学时,恐怕非包括合作化小说在内的这些红色经典莫属。你可以否定它,忽 略它,不欣赏它,甚至可以用鄙夷和厌恶的态度抨击它,但你无法忽视它、逾越它。只要 迫近现实,追溯历史,你就必须与其思想和艺术对话。二、现代民族国家的乡土想象对绝大多数中国人来说,合作化不是一个陌生的概念。小农经济的土壤,曾经孕育过丰 富的乡村合作制度资源,劳动力的变工互助,性畜、工具或生产资料的交换、互补等等, 在中国农村有着悠久的历史。过于久远的历史不说了,国民党政府成立前后,华洋义赈会 在河北香河、梁漱溟在山东邹平、晏阳初在河北定县,都曾组织过乡村合作社试验。国民 党统治时期,出于缓解农业危机和政治危机的需要,也曾推动过农村合作社运动。6 而中 国共产党人早在在延安窑洞时代,就已按照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关于通过合作社来完成农 业社会主义改造的理论,借鉴中国农村长期存在的合作化制度资源和前苏联社会主义改造 的经验,开始思考如何将亿万中国农民组织起来的问题,并已初步付诸实践。它的性质, 与此前国民党推动的合作社运动当然完全不同。可以说,中国共产党人思考的农业合作化, 是中国新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一个深度模式,是现代民族国家乡土想象的必然 结果。当年,欧阳山的高干大 ,柳青的种谷记 ,以及大批解放区短篇小说,就已经 有对合作化的描写。尽管那时的合作化只是生产方式的变革,并不涉及所有制改造,但合 作化给乡村生活带来的变化,已经为解放区民主政府和广大农民所瞩目,并当做一个方向 来提倡了。建国后公有制性质的农业合作化运动,肇始于 1951 年 12 月。当时,东北、山西两个老 解放区农村,在土改后出现了包括两极分化在内的一些新问题,中央准备通过合作化运动 来解决问题。运动从试办互助组、初级农业社开始,不断加快速度。直至引发了各地农村 的种种矛盾,引起了中央和地方的极大争议。最终,在毛泽东和中央决策层的坚持下,农 业合作化运动还是蓬蓬勃勃地开展起来了。1951 到 1952 年,全国的农业生产合作社只有 300 多个,1953 年 12 月即增长为 14000 多个,两年增长 46 倍。1954 年秋增加到 10 万个, 1955 年“农业社会主义高潮”到来时,已为 65 万个,同年春还计划发展到一百万个。若从 1951 年算到“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到来的 1955 年,每年的增长数为 20 万。7 牵动面 如此之广,难怪在十七年的文学创作中,农业合作化题材的小说要占有突出地位了。它们 甚至可以构成中国农村社会变革的一部编年史。如果以互助组、初级社、高级社、人民公 社为线索来排列,就可举出不同发展阶段的许多代表作。如不能走那条路 、 青枝绿叶 、 桥 、 创业史 (第一部) 、 浪头与石头 、 三里湾 、 在田野上,前进! 、 山乡巨变 、 冰化雪消 、 夏天 、 风雪之夜 、 私访记 、 爬在旗杆上的人 、 狠透铁 、 “锻炼 锻炼” 、 太阳刚刚出山 、 我的第一个上级 、 李双双小传 、 新结识的伙伴 、 套不住 的手 、 实干家潘永福 、 沙滩上 、 “老坚决”外传 、 赖大嫂 、 卖烟叶 、 风雷 、 艳阳天等等。农村社会变革的每一个脚印;几乎都可以从小说中找到痕迹。这是刚刚在战争的硝烟中诞生的现代民族国家的乡土想像,是主流意识形态物质性实践 所憧憬的乡土未来。今天怎样认识这些想像和憧憬,当然会影响到合作化小说的评价。按 照胡锦涛总书记 2006 年“七一”讲话的概括,中国共产党成立 85 年来,做了三件大事,一 是夺取了政权;二是确立了社会主义基本制度,建立了独立的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和国民经济体系(农业合作化运动包括在内) ;三是改革开放。现在,在总结历史的经验教训时, 中国共产党并不回避当年在建立比较完整的工业体系与国民经济体系过程中的诸多失误。 这主要是经济建设急于求成,所有制结构急于求纯,以及阶级斗争的绝对化和扩大化,于 是,才“形成了这一段曲折而又不失悲壮的历史。 ” 8 对这一段历史,象过去那样美化它,可 能走向历史偶像主义,即崇拜历史起点,崇拜历史过程,进而走向历史泡沫。否定它,则 可能走向历史虚无主义,即看不起自己,全盘照搬西方。大众传播时代,如果借助传媒和 影视技术对这一段历史做戏拟化处理,象“大话西游”、 “戏说乾隆、康熙”、 “水煮三国”那样, 效法的又将是历史虚构主义。以上,便是理解现代民族国家乡土想像的三大难题。而无论 美化、否定、还是戏拟,都将是历史主义的思维方法,都是不可取的。其中,历史偶像主 义教训深刻,是不可修复的历史记忆。历史虚构主义至少在现阶段因缺少必要的土壤和条 件,暂时也不会波及包括农业合作化小说在内的红色经典。危害最大因而特别值得警惕的, 倒是历史虚无主义。因为历史虚无主义缺少历史意识,被它加以虚无化的,包括着历史的 本质。那么,什么是历史本质?我们该用怎样的历史意识去触摸它、把握它呢?我以为,现代 民族国家的崛起,中国人民改变自身命运的艰苦卓绝的努力等等,当然是历史本质的主要 内容。除此之外,把握历史本质,还要立足于当前的现实。我赞成复旦大学俞吾金先生的 观点:历史的本质与当代生活的本质密切相关, “在研究历史之前,先要研究领悟当代生活 的本质。 ”在这个意义上,任何历史都是当代史。当前“市场经济和现代化所蕴含的客观的价 值导向市民社会、民族政治、独立人格、个性自由、基本人权、社会公正等等,正是 历史意识首先要加以把握思想内容。 ”所以, “确定某个历史事件、历史问题和历史经验是否 有意义的钥匙隐藏在当代的思想意识和客观的价值观念中。 ” 9我以为,当前的新农村建设就包含着这样的历史本质。建国后的十七年时期,国家曾提 出过新农村建设问题。但当时的新农村建设主要是实施农村生产关系变革,是集体创业, 共同富裕。当时发展农业的目的是为了支持国家的工业建设,是农业支持工业,农村支援 城市。国家对“三农”的投入并不大,因而是以增大城乡差距为代价的。另外,在当时的新 农村建设中,因为涉及的是所有制与生产关系的变革,因而特别加以强化的是政治意识形 态,并把阶级斗争绝对化、扩大化,抹煞了区域差别和自然条件差别。在这样的背景下, 现代民族国家的乡土想像对于政治意识形态过度依赖就成了一个难以改变的事实。对农业 合作化小说创作来说,由于意识形态是其文学想象的主要资源,所以,在文本中被定形并 获得了特殊形式和结构的其实是意识形态幻象,是被文学想象加工过的意识形态经验。不过,在这个问题上,我认为今天我们可以不去关心某种特定的意识形态的虚幻性或真 实性。即是说,我们可以不关心“真”与“伪”,那只是“想象”与现实的接近程度问题。我们 要关注的应该是意识形态国家机器的物质性实践;以及这种实践如何通过对认识主体的规 定,进而限制农业合作化小说的文学想象。今天,当我们指出农业合作化小说追求的或许 是一种“伪意识”时,那也并不是相对于某种确实存在的“真意识”而言的。 10 虚幻思维也可 能是真实思维,尽管它不一定能实现。更何况农业合作化运动所奠定的所有制形式直到今 天也并没有根本改变。20 世纪末以来,很多西方学者在谈到十七年中国的社会主义改造, 批评中国农业合作化运动的失误,或者在描述马克思主义、社会主义和共产主义时,已表 现出了更多的冷静和理性。费正清认为,把农民的生产组织改为生产队或公社之类, “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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