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执政党要建立基本的政治伦理国庆60周年前夕一位老同志的谈话建国六十周年了,听说正忙着阅兵准备,我已经老了,腿脚不 灵了,可能去不了天安门城楼了。以前,我不分管宣传报道这 一块,但我知道,为了六十年大庆,会有很多大规模的宣传, 主要为了宣传国家的成就和进步,这是六十年来的老办法了, 一直没有变过。前些天,中央党校一位年轻的教授到我这里来 聊天,他很年轻,很有思想的。他总说他是改革的一代,而我 这样的老头子是革命的一代。现在的年轻人思想很活跃,给我 出的难题不少,有些看法好像冒犯了我们党的一些说法和做法。 可是,和他们谈得多了,我就越相信,他们还是真诚的,没有 乱来的意思。有时候,我觉得被他们的问题冒犯了,这可能说 明我本人还不如这些年轻人真诚,我只是经常告诉他们,年轻 人要多知道一些历史。前些天,他又来了,说要向我请教历史。问题还不是他提的, 而是他教的那个地厅级干部班的学员提的,他说他回答不出来, 就把问题提给了我。那些学员干部在讨论时提出的问题是:建 国都六十年了,我们国家的哪些东西没有变?为什么没有变? 会不会变?他的意思我明白,六十年大庆的宣传报道天天向老 百姓说发生了什么样什么样的变化,能不能换个角度来想一下, 一个国家让一个政党领导六十年了,也不算短的时间了,这六 十年到底应该怎么来概括、怎么来总结,我们党有责任向老百 姓说清楚讲明白。一时说不清楚讲不明白,有疑问,也没关系, 重要的是要讲出来,公开讲出来,不要藏着不讲或私下里讲。 建国都六十年了,还不能公开地讨论一些问题,这六十年该当 何论呢?我们是过来人,有责任说清楚讲明白,尤其是一些基本事实,一些基本道理,不能令已昏昏,也不能让人昏昏。我告诉年轻教授,建国六十年了,我们这个国家没有变的东西 还有很多很多。最基本的事实是,这个国家还是由中国共产党 领导。这个事实谁都明白,但这个事实的背后是什么呢?比如 说,我们党有7000多万党员,是一个最大的党,而这个党至今 还没有在社团管理部门登记过。这个事实背后又是什么呢?就 是我们国家还没有一部“政党法”,六十年了,还是空白,没有 变,我们国家还没有现代意义上的政党制度。“国家还是党的 国家”,而不是“党是国家的党”。六十年了,“党和国家领导人” 这个概念没有变。在财政上,党库与国库之间的那堵墙还没有 建立起来。再看看,数百万军队还叫解放军,没有变,还不是 真正意义上的国家武装力量。军队的最高领导人还是党的最高 领导人。党军一体没有被国家对军队的领导来代替。六十年了, 这一点也没有变。即便在党内,六十年了,也没有建立起真正 意义上的竞争性选举制度,更不用说在国家范围内了。经常说 到的协商,实际上还是战争时期的秘密运作传统。这都是一些 基本的事实,它们能引伸出什么基本道理,应该好好讨论。这 些讨论离不开这些基本事实的,年轻人真应该多多了解历史。 我记得建国初期,几个民主党派人士给中央写信,建议把中南 海还给老百姓,这个皇家园林最好作为公益文化的纪念物保存 下来。80年代初,书记处又接到过类似的建议,还加了一条: 党中央机关应该挂牌办公,办公厅、中组部、中宣部、统战部 等,都是执政党的机关,不是非法的地下机关。这个建议转了 好几个书记的手里,最后没有上会讨论。这两件事,也是六十 年来没有变化的。后来,教授告诉我,他自认为对一些问题特别有研究,但还是 没有想到怎样来理解这么一些基本事实。我通过很多渠道知道 这十多年来的新思潮、新提法,不管什么样的理论什么样的流 派,对国家六十年变化了的东西、没有变化的东西,先要搞明白基本事实。有些东西应不应该变、可不可以变、能不能够变, 区分起来比较困难。要讨论问题,那就从搞清楚基本事实入手。 我对年轻教授说,你提那么个问题,我别无选择,只有说事实, 基本的事实。基本事实搞明白了,有头脑的人就会思考了,这 种“没有变化”是一种政治优势吗?还是一种政治惯性?还是一 种政治停滞?都要好好研究,要具体分析,不要下空洞的结论。前些年,一位老同志病重,我去看他,他花了一个多小时向我 说他对国家、对党的现状的种种担忧,说很想跟中央领导同志 直接谈。他说他没有这个机会了,我说,我保证转达到。后来, 一位常委同志来看我,我就传了话。我特别忘不了的是,这位 老同志专门提到,革命了一辈子,到头来怎么向老百姓、向历 史作个交代,还有那么多疑点没有搞清楚,怎么交代才好呢? 建国六十年了,我想,这是好机会,应该好好总结,好好讨论 的。我是个老头子了,为国家为党也工作了一辈子,那种感情 是怎么也割舍不了的,可我一直就不同意“辉煌五十年”、“辉 煌六十年”的提法。这不符合事实。大跃进困难时期那三四年, “文革”动乱那十年,总不能说是辉煌的吧。宣传用的词,也要 讲究精准,要符合基本事实。你不把那几年扣除,老百姓在心 里会扣掉的,历史学家也会扣除的,普通党员也会那么做的。 在90年代的那几年,我说过不止一次,政治宣传离事实太远, 那叫什么?那就是不文明的,是野蛮的宣传。那几年治理码头 车站上的野蛮装卸,这野蛮宣传也要治一治。我的话没有人听。 这六十年来,为什么这一点没有变,不但年轻人要想一想,我 们这些过来人更要想一想,这叫反思。六十年了,应该好好庆 祝了,也应该好好反思。要举国反思,要举党反思。一个执政 党,一个大国的唯一的执政党,执政了六十年的执政党,总应 该有起码的反思勇气吧。这实际上是一种责任,是政党的责任。 这反思,肯定会引出许多不同的看法来,这有什么可奇怪的呢? 要是搞得气氛紧张,搞一些封杀动作,就显得我们共产党人太没有气度了。在我看来,老百姓的看法,民主党派人士的看法, 专家学者的看法,政治上不得志的人的看法,这四类人的看法, 尤其应该好好听听,封杀不得。六十年了,我还在这里说一些 一千多年前古人说过的那些道理,想起来让人感到很不舒服。有一位八十年代初主持书记处工作的老同志,晚年在深圳住过 几年,有一次我去看他,谈到他那曲折的人生经历,他说,对 这个国家、对这个党,他有一大欣慰,两大遗憾。欣慰的是, 他亲手推动的华南地区的改革开放成为国家发展的先行者;一 个遗憾是,没有能为党的历史上一个重大冤案平反,另一个遗 憾是没有推动党对不同意见的容忍政策。他的话不多,说完了, 我们俩只是相对无语。建国都六十年了,新中国成立初期,有 些政策有些政治上的理由,那也不至于六十年来都是如此呀。 那些理由现在还存在吗?还站得住脚吗?如果那些理由还站得 住脚的话,那么,六十年的政权建设、思想建设、文化建设, 还能用“辉煌”两个字来概括吗?容忍不同看法的机制还没有建 立起来,这只能说明,斯大林主义的那一套还在作怪:革命建 设越成功,敌人的反抗就越严重。否则,何至于六十年在这方 面还没有变化呢?那位老同志前几年已经故去了,他的夙愿还 依然是个夙愿。这怎么向老百姓交代、向历史交代?从国共第 一次合作分裂开始,到1949年我们赶走国民党,国民党压制了 我们22年,封杀我们的报刊,捕杀我们的党员,在学校里压制 不同的意见。历史证明,他们失败了。我们绝对不能用类似的 手段来对待不同意见,对待其他人士。六十年对二十二年,这 是一种什么样的时间概念?我曾经是这个党的高级领导干部,现在享受着很高的政治待遇。 我问年轻教授、由我来说出这些话,是不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呢?他老实告诉我说,他真的不知道是不是不可思议。我想要 说的是,正因为是高级干部,就更应该从历史责任的高度来考 虑问题,否则,高级干部就等于高级官员,这万万要不得。历史责任就是一个政治伦理的问题,对一个政党要负责,就要好 好想一想这个问题。我这样说,是因为我对许多问题想了很久。记得七十年代末的 时候,乔木同志有一次党内讲话时提到了政治伦理这个词,这 是我第一次听到这个词。有一次开会休息的时候,我专门向他 请教,他说他经历了党内太多的风风雨雨,政治伦理问题真是 一言难尽。可惜他后来再也没有谈过这个问题。是啊,到了建 国三十年,党内才有这么一位大秀才提了这么一句。之后,又 不提了。又是三十年了,还是没有人再提。我是做具体工作的, 没有那么高的理论水平,可脑袋里一个疑问转了三十年了:我 们共产党人就那么不堪谈政治伦理吗?我要说的是,人家封杀 我们22年,我们就有必要花六十年时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 身吗?这样的道理不就是政治伦理问题吗?我们不公开谈,能 阻止老百姓去想这样的问题吗?这么多问题,在那次深圳谈话 以后,一直在我的脑袋里撞来撞去,赶也赶不走。说老实话, 我还没有想明白,这恐怕不能用“只缘身在此山中”来解释。这 正是需要大家一起来好好研究的。去年,在电视上看到我们的领导人在国庆那一天到天安门广场, 向人民英雄纪念碑行礼献花。后人向过去为主义、为理想的献 身者表达敬意,不正是一种基本的政治伦理吗?没有他们的牺 牲,就没有共产党掌权,这是基本的事实。可是,有谁站出来 向老百姓解释一下,为什么过去五十多年就没有这样做?没有, 连个简单的交代都没有。看来,要一下子找回政治伦理也难。 你属下几千万党员,你治下十几亿国民,五十多年了,连个庄 重的致敬仪式都没有,是不是应该有个庄重的道歉呢。谁没有 做应该做的事情,谁做错了事情,谁就要站出来担责任的。这 是起码的伦理。我们党有不少人总是习惯夸耀说现在做的一切 都是正确的,同时,却对过去为什么不做正确的事情连个起码 的交代都没有。人们常说浪子回头金不换,这金不换要有前提,就是要有反思,要承担责任。我们这么一个泱泱大国,这么一 个堂堂大党,总这样含混过去,成什么样子!用人用错了,举 荐的人不负责任,考察评价系统也不负责任,协商机制不负责 任,纪律检查委员会也只管查处,不管用人过程中的失察责任, 把人关起来或者枪毙了,就算了结了,还要说查处此人是伟大 的成就。这样,这个国家不就成了没人负责任的国家了吗?我 们的党不就成了没有人负责任的党了吗?这么下去,这政治伦 理又从何谈起呢?仔细想想,我们党的那些重大失误都属于撞到了南墙上才回头 的。这堵墙是自然规律、国家发展的客观规律,你违反了规律, 就头破血流了。为什么会这样?六十年了,我们国家没有成长 起应该有的社会性力量来与我们共产党竞争,来提醒、来监督 我们党,那些不同意见统统因为不能反映我们党的正确就听也 不听。那么全权施政,那就全权独担责任吧,又不是。六十年 里有多少时间,国家发展受到阻碍,国民的发展机会失去了, 宪法权利也得不到实现。这种现象是很不伦理的。那位让我传 话的老同志对我说过:你我都垂垂老矣,怕的是盖棺难定论呀! 我已经走到了晚年的晚年了,这样的自责总摆脱不了。人一旦有了伦理责任,肯定活得不轻松。一个国家、一个政党 大概也是如此。我这么一个老人总想和年轻人在一起,就是要 竖起耳朵,听听这些后来人怎么说我。这位年轻教授对我说, 六十年了,我们国家还没有出现完整意义上的选民,我们党也 没有出现权利完整的党员,我们还没有建立起来容许其他人发 挥政治作用的制度,这些是不是您个人最大的不安?我和教授 的忘年之交,是因为他通过我的孩子转给我他写的一篇短文, 他说他不为了发表,只是希望能在党内流传,引起讨论。文章 说的是“党章”上的那么多权利为什么落不到实处,为什么落不 到实处却又不加修改。我就找他来谈了很多次,还是要从基本 事实说起。从建党的时候起,我们党就说自己代表了农工,四九年以后,又说代表了几万万中国人民,到建国六十年的现在, 还是这么来讲。大家同时还看到,六十年了,并没有严肃严谨 的政治程序来赋予那种代表权,选举的、非选举的,都没有。老家的一些省市长经常来看我,我总是对他们讲,你们的职位 是需要选举才能得到的,要凭自己的本事来当选,不要老是寄 希望于人大代表团中党组织的幕后作用。靠这种作用选上,脸 要红的,对有选举权的党员用党纪约束统一贯彻党的决定,这 就是“议会中的党员活动”,应该是合法的,可是,在很多情况 下,这就变成了压制不同意见的优势,哪里有像共产党这样大 的党团呢?这不是平等竞争的机制,六十年来都是如此,没有 变,很难说这样的程序是严肃的、严谨的。依照现在的选举法, 这没有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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