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斯福新政罗斯福新政”与与“里根经济学里根经济学”之比较分析之比较分析20 世纪，毫无疑问是美国统治下的一个世纪，这个年轻的国家在 19 世纪后半期搭上 了第二次工业革命的浪潮迅速崛起，并且实现了在 20 世纪取代英国成为世界头号资本主义 强国的壮举。其经济发展速度令人称奇，然而美国的崛起之路当中并不是一帆风顺，20 世 纪遭遇的最大的两次危机无疑要数 1929 年的“经济大萧条”以及 70 年代的“滞涨” 。而拯 救这两次美国经济的自然要数“罗斯福新政”和里根的“经济复兴计划” （下称“里根经济 学” ） ，本文将从宏观背景、理论背景、实施政策、政策效果、影响评价等几个方面展开， 对“罗斯福新政”和“里根经济学”进行比较分析。一 宏观背景 向来奉行“经济自由”的美国在上世纪 20 年代末自由走向了顶峰，终于在 1929 年 10 月 24 日爆发了史上最为严重的资本主义经济危机，然而胡佛总统并没有采取有效的措施来 拯救这一场资本主义危机，而是继续实行自由放任的政策。终于在四年之内，美国经济陷 入了崩溃，经济倒退回一战以前，大量企业倒闭，失业率畸高，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富兰 克林 罗斯福总统登上历史舞台，实施“新政” 。 而里根的“经济复兴计划”源于上世纪 70 年代的滞涨，在尼克松之后的福特和卡特 总统的任期内，美国经济陷入了高通货膨胀率和高失业率并行的“滞涨” （见表 1） 。到 1980 年，美国经济出现了负增长，失业率达到了 7.1%，而通货膨胀率达到了 13.5%！ 表 1 二战后美国宏观经济指标50 年代60 年代70 年代1980198219831984经济增长率%3.33.82.8-0.2-1.94.57.2失业率%4.44.66.37.19.69.47.5通货膨胀率%2.12.87.813.56.13.24.3我认为，当时滞涨的原因是多方面的：首先，二战之后，美国经济高速发展，政府一 直采用财政手段扩大投资已经出现了产能过剩，进而导致通胀；其二，1971 年尼克松总统 宣布美元脱离金本位之后国际金融市场进一步开放和活跃，加之当时美国国内利率高达 6%左 右，使得国际热钱大量涌入，美元的 M1 和 M2 增长也过快；其三，1973 年和 1978 年的两 次石油危机加剧了通货膨胀。 美国从罗斯福新政以来历届政府一直沿用的凯恩斯主义经济政策遇到了前所未有的危 机， “反凯恩斯”经济学不断发展，里根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主张实行供给学派和货币主 义政策才登上了总统宝座，并在两个任期内实行“里根经济学”使经济复兴，并且赢得了 冷战，史称“里根革命” 。二 理论背景 关于罗斯福新政的理论支持，在国内外的学术界众说纷纭。我国著名美国史学家武汉 大学历史系教授刘绪贻（1991）对于国外的观点有过详细论述，张含英（1992）对国内的 观点也有论述，大致可以分为以下几种观点：罗斯福新政的理论基础是凯恩斯主义； 部分受影响，很多方面不一致；新政后期才受凯恩斯影响；新政与凯恩斯主义无关， 而更多的是受早期芝加哥学派的影响；新政只是罗斯福采取的应急措施，恰巧与凯恩斯 主义“不谋而合” ；新政与凯恩斯主义相互影响；刘绪贻教授认为光说新政源于凯恩斯 主义或者与凯恩斯主义完全无关都是片面的。 个人认为，第和第中观点比较贴近实际，刘绪贻老教授认为，新政的实质是资本主义的自我救赎，新政和凯恩斯主义都是一般垄断资本主义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产物， 两者不谋而合，但也相互影响。众所周知，罗斯福新政始于 1933 年，当时罗斯福就下手金 融改革，史称“百日新政” ，而凯恩斯主义的真正建立的标志是 1936 年通论的问世。 当然，并不能从时间上说明两者没有关系，因为在通论出版之前，凯恩斯的许多著作 当中早已展现了自己的学术思想；相反，据历史记载，1934 年罗斯福曾经会见过凯恩斯， 但是两者似乎并没有达成共识，或者说两人的探讨甚至出现了矛盾。所以说，新政受到凯 恩斯主义的支持也是太过于片面的。而在罗斯福的第二任任期内，新政贯彻“复兴、救济、 改革”的思想，认为经济大萧条源于凯恩斯主义学说中的“有效需求”不足，新政通过大 规模公共基础设施建设和社会福利保障制度以促进有效需求，联邦政府的权力达到了史无 前例的高度，大政府的财政政策得以实行，使得美国经济获得了新生。而这个过程也正好 为凯恩斯主义学说提供了现实的范本，使得凯恩斯主义在之后盛行并成为主流经济学。所 以如此说来，两者相互影响还是有一定道理的。 里根的经济复兴计划的理论则相对较为明朗，在“凯恩斯危机”之后，反凯恩斯阵营 当中“货币主义”和“供给学派”成为“里根经济学”的指导思想。与罗斯福新政不同， “里根经济学”强调的是社会“供给” ，回归到了萨伊定律，并采取拉弗的政策减税， 也就是“拉弗曲线”的应用。拉弗把税率和总税收联系起来，如税率是零，也就是政府完 全不征税， 政府总税收就是零；如果税率是 100 % ，政府的税收也是零，因为这等于没 收人民的全部收入，人民就不会去生产，没有生产，就没有收入，也就没有税收；当税率 在两者之间时, 税收与税率便有一定的关系：起初是税率越增加, 税收也跟着增加，可是过 了某一点，税率越增加，税收反而下降，因为税率太高了，人们的收人愈高，纳税的份额 也愈多，人们就不再去努力工作和储蓄，因此, 税收也就跟着减少了。所以， “里根经济学” 的关键在于寻找一个合适的税率能够最大程度上增加税收同时刺激经济复苏。三 实施政策面对两次不同的危机，两次政策当然有所不同。罗斯福面临的是 20 世纪最大的经济危 机，而里根政府则面临的是“滞涨”问题。前者采取了复兴 （Recovery） 、 救济 （Relief） 、改革 （Reform）即所谓的“3R”政策，制定和完善了一系列法律政策，规 范了金融体系，建立社会保障体系，大兴公共工程等等，美国现存的大部分基础设施都是 那个时候留下来的，包括“田纳西大坝”等著名水利工程。而后者采取的措施主要包括大 规模减税：1981-1983 年间，个人所得税分三次减免，一共减免 25%（5%-10%-10%） ；加 速资产折旧的核算以加快投资；削减联邦预算开支以减少赤字；控制货币供应量，降低通 货膨胀率等措施。四 政策效果 罗斯福是美国历史上最为著名的改革家，他连任四届总统在历史上也是绝无仅有，因 晚年身体瘫痪，在二战期间也发挥巨大作用，被称为“坐在轮椅上转动世界的人” ，最后殉 职在第四任上。他能够连任四届并帮助美国在二战之后完全地走出 30 年代的经济危机，足 以证明罗斯福新政的效果。在 1933 年启动新政之后，经济逐步回升，事业人数从最高的 1700 万下降到 800 万，经济重新回到正常的轨道上来，最重要的是罗斯福新政使得人们重 新获得信心，加入到国家的建设当中来。 “里根经济学”则在开始实施的头两年遭到了强烈的质疑和批评。因为 1981 年和 1982 年失业率任居高不下，经济呈现负增长。大量减税和缩减政府开支，却增加了军事开 支；实行稳健的货币政策，控制了通货膨胀。但是紧缩的财政政策使得经济仍旧低迷，失 业率依旧很高。但随后“里根经济学”似乎遇到了好的运气，在财政政策和货币政策的不断配合使用过程后，经济复苏了，这也帮助里根获得了连任。 “里根经济学”成功地将美国 经济从 1970s 的“滞涨”中走出来，帮助民众恢复对美国的信心，引来新经济，并且一定 程度上为后期克林顿政府时期的高速增长做了铺垫，但是里根冒得最大的风险就是加大了 财政赤字，无法使得政府预算平衡。五 影响评价 罗斯福总统是美国历史上威望最高的总统之一，在他那个时代，总统的权力也达到了 顶峰，巩固了美国三权分立的宪政体系。个人认为，罗斯福新政能够取得如此大的成功， 与其背景是分不开的。罗斯福家族是同美国著名的肯尼迪家族、亚当斯家族、布什家族起 名的政治家族，宋鸿兵在其系列著作货币战争中提及富兰克林罗斯福的权威之所以 如此之大，与其背后的政治家族和金融人脉是分不开的。罗斯福新政是一般垄断资本主义 转向国家垄断资本主义的实践，使美国避免了走法西斯和社会主义道路，是资本主义制度 的自我维护，其凯恩斯主义经济政策影响深远，一直沿用至今，也难怪有人说罗斯福新政 的持续时间一直到现在。但是罗斯福新政过分的维护资产阶级的利益而忽略了对人民的保 护，例如在发达资本主义国家里面美国是唯一一个还没有建立全面医保的国家，这也造成 了当今总统奥巴马的难题。 “里根经济学”开始收到了大多数人的批评，因为其经济政策使得经济低迷，失业率 居高不下。但是在控制了通胀之后，供给学派和货币主义的政策作用逐渐显现出来。“里 根经济学”通过减税等方式，激发人民创造财富，减少管制，削减政府规模，一旦先富起 来的人民成功，其利益就会通过“渗漏效应”惠及弱势阶层，实现共同富裕。 “罗斯福新政”与“里根经济学”无疑都使得美国从泥淖中走出来，巩固了经济世界 第一的宝座，对美国历史产生了重大的影响。但从其政策和效果来看是不一样的，新政以 凯恩斯主义为指导方向，而里根“经济复兴计划”以反凯恩斯的供给学派作为理论依据， 这大概要数不同时代不同环境下的具体策略了吧，只要有效的，就是好的策略。另外，新 政时期罗斯福主张增税，而里根主张减税。有人认为减税才会刺激经济，而事实上，在美 国百年历史上，经济增长快的往往是实施了增税的时候。“罗斯福新政”产生的深远影响 一直到当代，其奉行的凯恩斯政策也影响了世界上的大多数国家，开创了政府干预性经济 和大政府时代；而“里根经济学”则放弃了大政府转而更多地关注底层人民社会福利的问 题，也对后世的政客们提供了宝贵的历史经验。参考文献 1 张含英，国内罗斯福“新政”研究综述，阴山学刊，1992 年第 3 期； 2 赵菊玲，罗斯福“新政”评析，世界史研究，1998 年第 11 期； 3 薛涌，冷战经济学的终结，前沿观察； 4 刘绪贻，罗斯福新政与凯恩斯主义，美国研究，1991； 5 刘绪贻，里根经济学与经济政策，湖北社会科学，1987 年第 7 期； 6 保罗萨缪尔森，评里根经济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