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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英米英】 ParachuteParachute【Morning_出品】 Parachute 【歌曲鸡血产物,完结短篇,各种慎一、亚瑟站在门边,又转头朝机窗看了一眼。控制室的机窗视野非常宽阔,可以看见飞机被包裹在明净的苍蓝天空中,偶尔有几丝流云飘过窗侧。真是美,他想,怪不得阿尔会那么喜欢跳伞。将自己投向这样的天空的怀抱,然后被包裹在明净的苍蓝天空中,偶尔有几丝流云飘过身侧。那时隔着墨镜看着周身虚无的一切,仿若置身于静止的迷梦,只有耳边猎猎的风声,提醒着自己正在急速下坠的事实“记住,黄色的按钮是打开降落伞,红色的是紧急备用。 ”身旁的教练认真叮嘱着他,他这才缓过神来,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教练见他这样,皱了皱眉,忍不住又警告了一句:“别这么心不在焉的,要是出了差错,命可是你自己的。 ”“我知道了,谢谢。 ”亚瑟转头看着他,礼貌地回答,脸上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容。像是为了让教练安心,他又补了一句, “我不是第一次跳伞。 ”闻言,教练有些好奇:“哦?你经常跳伞?”他上下打量了一下面前的英/国绅士,看起来似乎不太像个冒险爱好者。“不是我的爱人,她她很热爱跳伞运动。我曾和她一起跳过。 ”亚瑟笑了笑。二、距离上次陪阿尔跳伞,刚好一个月。那是亚瑟第一次跳伞,紧张得要命。可是回想起阿尔一脸兴奋的样子,又不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那天正好是阿尔的生日,他想,那就舍命陪君子一回吧。“记住,黄色的按钮是打开降落伞,红色的是紧急备用。 ”阿尔弗雷德在打开机舱门前对亚瑟说,摘了平光眼镜后的湛蓝眸子很亮, “不过就算你忘记了也没关系,反正 hero 一定会抓着你的!”“笨蛋, ”亚瑟的脸有些红, “降落伞能承受两个人的重量吗?到时候可不要两个人一起摔下去。 ”阿尔弗雷德依旧笑得自信满满:“如果是 hero 和亚瑟的话,一定可以哦”忽然又换上一副忧郁的表情, “毕竟亚瑟这么瘦,都不长点肉身段细巧得像个女人。 ”“蓝蓝路混蛋你说谁像女人!”亚瑟气得脸颊通红,反唇相讥,“你以为男人都要像你一样吃蓝蓝路吃得膘肥体壮,长满脂肪才好吗?!那也是不健康的!”他一气之下把什么绅士礼仪都忘了,大喊大叫影响到了驾驶员。驾驶员头也不回地冷冷道:“不想出事的话就请保持安静,不要打扰机务人员工作。 ”亚瑟的脸更红了,梗着脖子不出声。阿尔弗雷德努了努嘴,轻声回道:“胖点有什么关系,反正亚瑟不会嫌弃的。 ”亚瑟轻轻哼了一声,转过头权当没听见。真到跳的时候亚瑟还真有点害怕,窄窄的机舱门打开,呼呼的冷风直往机舱里灌,亚瑟眯起眼看着舱门下一方小小的苍蓝天空,紧了紧身上的外套,缩起了脖子。阿尔弗雷德安抚地摸了摸亚瑟淡金色的发丝,和天空颜色相近的眸子里褪去了方才的不正经,写满了坚定与温柔:“别怕,亚瑟,我会抓着你,一定。 ”亚瑟有点怯怯地回头看了看阿尔弗雷德,湖绿色的眸子里透着不安。他茫然地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然后看向舱门外,轻声道:“我才没有害怕呐”他的手套内侧也才没有被汗水浸湿呐阿尔弗雷德轻笑了起来,没有答话,只是问:“亚瑟,准备好了吗?”亚瑟点点头。他俯身吻了吻亚瑟的额头,替自己和亚瑟拉下墨镜:“那来吧。”跳下去的一瞬间,亚瑟觉得自己的心脏都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了。可是真的跳下去后又没那么可怕了,周围的一切虚无得仿若静止,阿尔弗雷德也一直在自己身侧的位置,脸上似乎带着笑容,亚瑟看不清楚,但他猜一定是这样的。只有猎猎的风声提醒着自己不断下坠的事实,但他只觉得安心,因为阿尔弗雷德的手始终紧紧地抓着自己的,坚定而温柔的力量从指尖一直传到他全身。他看见阿尔弗雷德张了张嘴,似乎大声说了句什么,然而声线迅速地被风声撕裂开去,亚瑟听不见。他翕动着唇,想问问阿尔弗雷德说了什么,但阿尔弗雷德只是摇了摇头,然后又紧了紧手上的力道,再松开一只手。降落伞“砰”地撑开,仿若一朵猝然绽放的大丽花,笼罩在两人头顶,减缓了两人下坠的速度。亚瑟这才意识到自己已经被阿尔弗雷德抱在怀里,自己的头贴在他的胸腔上,听见阿尔弗雷德低沉悦耳的嗓音在耳边震动:“你果然忘了幸好有 hero 在。 ”亚瑟的脸上又浮上一层薄红,反驳着:“你不也是故意没提醒我你是专业跳伞运动员,一定知道怎样有效地提醒我。 ”“我只知道怎么提醒专业跳伞运动员。 ”亚瑟翕动着唇,还与辩驳,想了想,却自己都觉得自己有些强词夺理了,顿了顿,还是轻声咕哝了一句:“对不起。 ”“没关系, ”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 “亚瑟肯陪 hero 跳下来,hero 已经很高兴了。 ”最后他们理所当然地安全着陆了,有专人来替他们解下装备。阿尔弗雷德握着亚瑟的手,走向停在草坪边的车子。亚瑟低头看着眼前阿尔弗雷德与自己握在一起的手,他们十指相扣。三、五年前亚瑟刚认识阿尔弗雷德,那时他们都才大二,不是一个学校的,但亚瑟的大学同学弗朗西斯是阿尔弗雷德的高中好友,两人在弗朗西斯举办的圣诞宴会上认识的。其实亚瑟对弗朗西斯这种自诩浪漫的人无甚好感,弗朗西斯却一直缠他缠得很紧,两人虽时有口角,但总体而言弗朗西斯还是对他十分忍让的,这次弗朗西斯几次三番的邀请,终于还是让亚瑟出于礼貌的考虑,参加了这次宴会。所以亚瑟对阿尔弗雷德的第一印象也并不太好,总觉得弗朗西斯的好友会是和他一样的人。因此自己在宴会上一直避开他们两个,所幸他们两人似乎交谈甚欢,并没有怎么察觉亚瑟的刻意疏离。到了宴会散场的时候,亚瑟已经有些薄醺。他酒量不好,只消一点点酒就能让他产生眩晕感。阿尔弗雷德见他这样,倒是很热心地主动问他:“需不需要我送你回家?”亚瑟看了他一眼,摇摇头,努力支起身从沙发上站起来。“可是这个点了,叫计程车恐怕很难,再说你现在这样子,一个人回去也不安全。 ”阿尔弗雷德担忧地看着他,再次提议, “我开车来的,还是我送你回去吧。你家住在哪里?”亚瑟心想这人怎么这么麻烦,果然和弗朗西斯一个德行。但也许是阿尔弗雷德的模样太真诚,也许是考虑到这样自己一个人回去确实危险,也有可能仅仅是因为酒劲冲上来了自己无法正确思考,亚瑟还是乖乖报上了家住地址。出了别墅,微凉的晚风吹得亚瑟头痛欲裂。亚瑟被阿尔弗雷德牵着手,脚步踉跄地走向停车场。停车场离别墅有段距离,亚瑟有些无聊,只好呆呆地低头盯着眼前阿尔弗雷德与自己握在一起的手,掌心传来的温度让他觉得很舒服。他一点点地调整手指的位置,让自己与阿尔弗雷德十指相扣。阿尔弗雷德感觉到手里的动静,回头疑惑地看着亚瑟:“怎么了吗?”亚瑟茫然地抬头看着他,雪白的路灯下那人深蓝色的眸子直直刺入自己眼底。亚瑟有点反应过来,结结巴巴地扯了个理由掩饰自己的窘态:“我我头疼,有些。有些头疼,嗯。 ”“这样吗?”阿尔弗雷德皱了皱眉,似乎并没有发觉亚瑟的脸上异样的表情,只把它归咎于醉酒的人再正常不过的反应, “喝醉了吹冷风都是这样的,你忍一忍,到车里了就好。 ”亚瑟愣愣地点头,眼神有点迟钝。阿尔弗雷德笑了起来,笑容灿烂如同阳光:“可惜你不是女孩子,不然我就把外套脱下来给你披了。 ”“谁要你的外套。 ”亚瑟终于流畅地回了一句话, “我还好,你走快点吧。 ”亚瑟嘴上不客气,但心里还是感激的。后来亚瑟和阿尔弗雷德的关系骤然走近了不少,阿尔弗雷德成了亚瑟大学时期关系最热络的挚友尽管亚瑟时不时地会骂阿尔弗雷德笨蛋,而阿尔弗雷德也经常会忍不住抱怨亚瑟的食古不化。四、再然后,在两年后毕业前的最后一个平安夜,阿尔弗雷德把亚瑟约了出来,向他表白。亚瑟只是盯着自己依旧与阿尔弗雷德搀在一起的手,地面的积雪反光让他不适地微微眯起眼。阿尔弗雷德在长久的沉默中终于忍不住开口:“亚瑟不论是怎样的答案,请你给我一个回答好吗?”“有没有人说过你的手很漂亮?”亚瑟半晌突然冒出一句。那确实是双好看的手,指节分明,手指修长。完全不相关的一句话,阿尔弗雷德被问懵了,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追问一句:“什么?”“没什么, ”亚瑟叹了口气,咬了咬牙,似乎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出后半句话因为他的脸都憋红了:“我答应你。 ”经历了冗长得几乎绝望的等待,突如其来的惊喜一下子冲击了阿尔弗雷德。他翕动着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话才显得自己还够hero。他只是愣愣地看着亚瑟调整着手指的位置,他们指尖互相轻触,然后十指相扣。五、“那可真是位勇敢的女士!”教练惊叹道,将亚瑟已经远在天际的思绪拉回。亚瑟又是一笑,没有回答。飞机飞到了足够的高度,教练替亚瑟拉开舱门,让亚瑟跳下,自己随后。也许是觉得亚瑟不是新手,那教练并没有急着抓住亚瑟的手,而是看着亚瑟张开双臂,仿若飞翔般的姿势。就如一个月前的感觉一样,自己仿若置身于静止的迷梦,那样恬然,只有耳边猎猎的风声,提醒着自己正在急速下坠的事实。教练冲他做了个手势,让他打开降落伞。亚瑟却只是漠然地看着他,没有照做。教练急了,然而两人之间已经隔了一段距离,亚瑟又把手收起来,自己够不到他。已经快来不及了,他们下落的速度越来越快,教练只好先打开自己的降落伞,然后眼睁睁地看着亚瑟在自己身边急速下坠下去。亚瑟隔着墨镜看着周身虚无的一切,自己被包裹在明净的苍蓝天空中,偶尔有几丝流云飘过身侧,那样宁静又恬然,猎猎的风响覆盖了身边的一切杂音。眼前的绿色土地扑面而来,错落有致的棕色条纹把这片绿色妆点地很漂亮,亚瑟想,半个月前阿尔弗雷德在空中这样下坠时,也许看到的也是这样一副光景。半个月前,阿尔弗雷德在从三万英尺的高空跳下后打开的降落伞与另一名跳伞运动员的纠缠在一起,迅速地坠落下去。尽管两人立马被送去抢救,但那名跳伞运动员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成了植物人;而阿尔弗雷德颅内出血,经抢救无效后死亡。那个浑身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小伙子终于再没能睁开那双湛蓝的眼睛,对着亚瑟露出灿烂的微笑,然后看着亚瑟与自己十指相扣。亚瑟闭上眼,他觉得自己几乎要闻到泥土的气息了,那片埋藏着他的阿尔弗雷德的土地。他下落得那样快,势不可挡地扑向那片土地的怀抱。I dont need a parachute,baby i gonna got you,you gonna catch me if i fall down down down.I dont need a parachute.他不需要降落伞的救赎。他只需要那个人能在他下落的时候紧紧地握住他的手,紧紧地,十指相扣。THE END六、半个月前,阿尔弗雷德在从三万英尺的高空跳下后打开的降落伞与另一名跳伞运动员的纠缠在一起,迅速地坠落下去。尽管两人立马被送去抢救,但那名跳伞运动员虽然保住了一条命,但成了植物人;而阿尔弗雷德颅内出血,经抢救无效后死亡。那个浑身散发着阳光气息的小伙子终于再没能睁开那双湛蓝的眼睛,对着亚瑟露出灿烂的微笑,然后看着亚瑟与自己十指相扣。降落伞的救赎带不回那个与他十指相扣的人,岁月浓稠,最终也粘合不了阴阳两隔的鸿沟。七、洛奇长久地站在手术室的门外。那个“手术中”的红灯已经熄了,而躺在里面的人早已被移去那个冰凉毫无声息的地方。他摘下从上飞机就一直架在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湛蓝的眼睛。只是当中一只眼明显是黯淡的,没有光。那只眼旁边的太阳穴的地方有道又长又深的疤痕,狰狞地盘曲突起。他从亚瑟落地后就尽快把亚瑟送往医院,只是,早已不存在及时。他又把遮盖着金发的帽子扯下来,与眼镜一起扔进了垃圾桶。这些东西已经没有遮蔽的必要了。THE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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