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叙述中的当代诗歌 气冷姜涛肠?在某种意义上,当代诗歌写作的历史进程是一直伴随着对其自身的叙述和命名展 开的,朦 胧诗、第三代、后新潮、? ?年代诗歌批评者与诗歌实 践者们不断彼此 抛掷着花 样繁多 的诗学 词汇,以期廓清自身、指 明方向、获取写作的合法性身份。一方面,在诗人们那里,事先发布的写作纲领和 宣言执行了自我叙述的功能,在口号横飞的? ?年代,一个诗人或诗人 团伙的重要性似乎首先要取决于他?他们?是否旗帜鲜明地亮出自己的方案?生命诗学标举者醉心于 独一无二的内在体验?纯诗主义的信徒使用着有 限的词根?急着斩断尘缘?回到前语言、前文化的初始经验成为部分诗人的理想?而更为新锐的探索者早已喊出“诗到语言为止”。? ?世纪西方理论的涌 入 为这些叙述提供了动力源、词 汇库和兴奋剂,“诗意地栖居”、“零度写作”、“现象学还原”仿佛是 当代诗歌一连串的引文脚注。而另一方面,在诗歌批评与研究者们那里,惯常见到的是一种分类学模式,神话与反神话、乌托邦与反乌托邦、口语或零度、生命体验或能指嬉戏、或平民或乡土、或意识形态或个人写作,似乎 一经 出手便角色分明,匆忙流变的阅读印象,闪烁不定的审美感悟或因地域、方言和气质不同形成的经验差异便可以一下子脉络 清 晰,凸显为一份份条剖缕析的诗学 论文。当然,在更为深思熟虑的叙述中,上述诸种口号 或二元变量还?声峨?牌夕可被审慎地码放在时间的链条上,构成了 当代文学史的一 系列断裂、变革和演化。唯其如此,由几十万业余诗人和无数地下诗刊组成的诗坛才有可能在 历时与共时两条轴线上,铺展成一幅当代诗歌斑斓多彩而又标注齐全 的地形图,以便存档保管?唯其如此,写作技艺和 主题的转化才可对应于某种文化逻辑的展 开,坚守抒情性、政治性现代方案的启蒙主义者怀念着北岛,而诸位“后”学新秀又为在伊沙、韩东那里发现解构句式而欢欣鼓舞。如果仔细考察,不难看出其背后蕴含的历史叙述的情节效果,比如 当代诗歌在有些 人看来,几乎就是一 出由现代主义与后 现代主义 构成的完整的进化论喜剧。上述有关当代诗歌进程的叙述在一定程度上印证了?“历史事件的现实性并不是在 于它们曾经发生过,而是在 于,首 先,它们被人记住了?其次,它们能够在编年史顺序中找到 一个位置。 ,?在新历史主义深入人心的今天,对这一点自然不必大惊小怪,况且诸种叙述的确有效地参与了历史?激进的主张冲击、瓦解了那些陈腐的艺术观念,激活崭新的写作前景?分类学叙述提纲挚领的优点也使其在诗歌初学者和热心的围观者那里颇具号召力,因而十分适合于教材编撰和诗歌普及。但必须警惕的是,历史叙述积极 的建构作用有可能演变为一种潜在的叙述圈套,其危险性正是源自其有效性。首先,任何写作策略都是与具体的文化语境相关的,如果过分地鼓吹,脱离变动不 拘 的历史将“生命”、“灵感”、“游戏”、“诗意”等词语本质化与绝对化,那么艺术的无穷可能性会被格式化为某种既定的抽象方案,写作于是便沦为一种一意孤行的文化姿态,或被典当为某些哲学、美学理论的试验田。减棣曾直言不讳地指出?“许多后朦胧诗人在文本上的失败,多少可以归结为他们对无深度、零度意义、无意义这样一些语汇的 自恋癖,?,貌似执着、激进的写作信念这样就成了拒绝探索更开 阔艺术空间的托辞。其次,逻辑推论的首尾一致牺牲了写作内部多种因素的矛 盾交织,分类学标签大大简化了诗歌发生的难度和复杂性,个体书写的独特在被概念的?可公度性所掩盖、抹平,篇篇论文力图对当代诗歌一网打尽,但在叙述粗大网孔中写作灵活 而朴素的追求反而被漏掉了。诗人西川曾对加诸他头上的四种说法?文化写作、隐喻写作、神话写作、学院写作?作出过出色的反驳,他说? “中国人对政治上的归类已经习以为常,应该也对文学 上的归类无动于衷。 ,?这段 话似在不经意中道出 了问题的要害,即叙述我们处身的时代时,一 些修辞模式常常是被不加检讨理所当然的运用着,比如屡试不爽的先锋模式、在世界文学构想掩护下的向西方他者的无条件认同模式,海德格尔与老庄拼凑而成的救赎模式、现实主义与现代主义融合的大团员模式现实由此被稀释成一套人们耳熟能详的文化符码。表面上看,这是大脑懒惰所致,与市场时代的快餐口味似乎也不无关联,但在其深处暗示 了研究范式的陈旧与文化反思能力的匾 乏。落实到诗歌上,诗人的想象力运作或是成为一种或数种新潮理论获取合法性的 佐证,或是在时代颠簸中被当作某种集体性文化乡愁的调味品。其发生逻辑往往被置于某种“时间神话”与放大的文化抱负之中,具体的历史情境之中被忽略了。如果将这种现象置于略为宏大的视野中,在诗歌写作中夸大某种文化修辞的功用其实不 足为怪了,它连缀了? ?世纪中国文学自我叙述的一个经典倾向,无论是“启蒙”还是“救亡”,无论是“文学革命”还是“大众化”,乃至新时期 的“主体论”建构,使命的迫切感超过了艺术的渐进与 自律,文化方案的完美性、简洁性遮蔽了现实本身的粘稠状态,或者如一位学者所言?“理论的 历史起点与逻辑起点的关系,从开始就处 于微妙的悖论状态。 ,?如果抱着多元主义的态度,当然可以说?一嗽而就地解决问题有何不对?把乱糟糟的诗坛讲得有条有理有何不好?不错,恰当的叙述的确会有助于把握自我、拓展未来,但对叙述的轻信却有可能是诗艺想象的致命羁绊。在批评与写作彼此互渗的循环中,削足适履的身份认定牺牲掉了 写作 的开放性,使其丧失对陌 生领域的敏感,汉语诗歌被耽搁在虚假的先锋面具和 历史转型的门槛上,而公?众对诗歌有限的感受力也将为所谓的“误读”继续败坏。上述这些谈论可以归结为一个问题?当代诗歌如何面对 历史叙述的陷阱?,户、尹,从这种角度 反观? ?年代的诗歌,那些曾一度作为艺术旗帜和纲领的诗学标签似乎普遍 失效了,自我与他者、艺术 自律与介入时代、灵感与技巧、生命与本文等等支撑过 ? ?年代历史叙述 的二元对立纷纷 瓦解,种种标新立意的口号也像西川诗中提到 的那样 “俏皮话已不再新鲜”。“? ?年代”变化多端的写作实 践使它们力不从心,除了部分悟性稍 差者对分类叙述还念念 不忘外,一种崭新的修辞在被呼唤。程光炜坦言道?“在普遍失效的 写作的背景 下,我愈发感到 我所说的观念 上的? ?年代写作的重要。 ,?可以说从? ?年代初直到今天,诗歌 写作范式的整体迁变始终伴随着诗学话语形构的不断翻转,其具体表现 在对“? ?年代诗歌”持续 不断的命名热情之中,从而使这个宽泛的时间概念转化成一 整套诗艺策略的代名词。个人 写作、中年写作、叙事性、及物性、反讽由诗人批评家抛出的新词彼此勾连,扩充着诗意空 间“圈地 运动”的范围。作为 ? ?年代轰轰烈烈的民间诗歌运动的幸存者与 见证人,几位开风气之先的诗人深知历史的复杂性与词语的欺骗性,较之? ?年代那些激情有余而 内涵 不 足的煽 动性言论,他们的主 张或许更为灵活、更为有效、更经 久耐用。宽泛地来讲,“? ?年代诗歌”摆脱了以纯诗理想为代表的种种青春性偏执,在与历史现实的多维纠葛中显示 出清新的综合能力?由单一的抒情性独白到叙事性、戏剧性因素的纷纷到场,由线性的美学趣味到对异质经验的包容,由对写作“不及物”性的迷恋 到对时代生活的再度掘进,诗歌写作的认识尺度 和伦理尺度重新被尊重这些变化在 暗中揭示 了 ? ?年代诗歌的内在逻辑?它在王家新的文章 中被曲折地表述为“向历史的幸运跌落 ,?。或许可以说,这种“幸运”在一个层 面 上 即是对写作中的行 为主义 态度的回避、?对分类学表述的主动扬弃,对诸种二元模式的颠覆和重释,即观念层面 的“? ?年代”从根本上质疑了? ?年代有关当代诗歌 的种种 历史叙述的真实性。诗学 风 向的这种巨大转折及其呈现的丰富 内涵,对于那些以一种“想 当 然”的旁观心态指点诗歌的批评来说,或许是始料不 及 的。然而?,对 ? ?年代诗歌的命名仍是一种自我叙述,只 不过更改了句法和 词汇,而 历史叙述加诸自身的 圈套?陷井?同样依旧存在。这意 味着我们必须有所顾虑?对 ? ?年代诗歌的反复陈说是否 意 味着一套新的写作规范被颁布实 施?对过去诗歌历 程的 反省会不 会形成一种新的二元对抗模式? ?年代与 ? ?年代? ?最初具有革命性力量的文本策略是否会被磨损为新的写作时尚,或被升华为新的“写作神话”?进一步 追 问,判定 当代诗歌写作有效性的标准是什么?你说要 写 当下处境我就细数日常的城市经验?你说要添加叙事性我就拉拉杂杂、说东道西?你说文本要有包容性我就拼凑各种语式、插话与言谈的机锋?“纯诗主 义”的洁癖已经过时,时髦的是肮脏和色情的异质性辞藻?瓦雷里让位于布罗茨基,神秘冲动让位于几 本文论教程。晦涩的“? ?年代”被落实到题材选择、出名技巧和狡黯的市民心理之上。果真如此,? ?年代便结出了一颗庸俗 的硕果,复杂蔓 生 的枝叶重被格式化了,几乎每个有志于跻身? ?年代的诗歌爱好者现在都学会了对“历史”、“生存”、“个人”喋喋 不 休,但独特丰富 的历史体知 恰恰可能就此流失。于是乎“向 历史的幸运跌落”与“不幸再次落入 历史叙述的陷阱之中”便没有多少区分。换而言之,分类学叙述被回避了,单一某种艺术尺度的“暴政”瓦解了,但新的叙述模式有可能粉墨登场,诗人暂且援引以廓清立场、背景和方向 的词汇难逃“类型化语境的 过滤 ,?,又被诗歌市场炒作为一种艺术专制的标签。可资参考的意见是,尽早挣脱“? ?年代、? ?年代”的对 立模式? ?年代似乎只有在对 ? ?年代的低 毁中才找到自身?,而将目光深入到 当下诗歌写作错综的肌理之中。贡布里希曾言? “对一种语言精通到足以能欣赏文体的程度为什么如此之难的原因之 一,确切地说,就在于 我们必须经常能够确定作者在可供选择的词语中作的选择具有什么内涵。 ,?同样,理解? ?年代诗歌的难度也源于诗学词汇在其使用者那里具有特殊的、不可公度的意 义,而日常语境却会自动删除词 汇背后丰富的泛音而将其归类到平面化的通俗理解中,欧阳江河敏锐地发现这一点?“一个诗人当然可以通过规定上 下 文关系来规定词的不同意义,但这也许只是一个幻觉,因为诗人不能确定具体文本所规定的词的意 义一 旦进入交叉 见解所构成 的公共语境之后,在多大程度上还是有效的。 ,?这里所言及的“上下文关系”置换到? ?年代,便可认作是写作策略发生的具体的“情境逻辑”,是诗人在选择词 汇时所面 临 的症候、处境和对立 面,在历史语境、个体想象与文本记忆等多种力量的共同制约下,一个词 不得不轻盈地 闪避着各种平面化的理解。为了不致“? ?年代诗歌”重被公共语境改写成线性的历史叙述,对若干词汇的“上下文关系”谈论或许不无裨益。譬如叙事性,它曾被当作? ?年 代诗歌写作的一个意外的收获,通过对周遭场景的风格化的记录,诗意想象恢复了与生存境遇的交流,大江南北的诗人都不同程度地尝试了利用“陈述句”将生存现实引入到他们的诗行中,从而时下诗歌竞技场中流通的信条似乎成了“证实一个诗人与一首诗的才赋的,不再是写作者戏仿 历史的能力,而是他的语言在揭示事物某一过程中非 凡的潜力”。?然而,误解随 之而来。首先,写作对事物细节、生活过程的偏爱在 不少人那里被简化 为写实主义 的复归?其次,叙事性仿佛成 了“抒情性”的对手,构 成 了对一切 非经验成分的集中扫荡,它像诗行中一只好斗的拳头热衷于回敬新诗历史对陈述句的长年冷遇。其实,叙事性首先是作为对 ? ?年代迷信的“不及物”倾向的纠偏而被提倡的,与其说它是一种手法,对写作前景的一种预设,毋宁说是一次对困境的发现。较之 于自我表露的诸多花样,中国诗人处理现实的能力要远为逊色,叙事发生 在写作与世界遭遇时不知所措的困境 中,而正是困境提供了创造力展开的线索。孙文波准确地表述?“当代诗歌写作中的叙事,是一种亚叙事,它关注的不仅是叙事 本身,而且更 加关注叙事的方式”,“它 的实质仍是抒情的”。?“叙事”并不是一劳永逸的,它仅仅是一位打破僵局的不速之客,在初始的寒暄之后,它并不排斥写作原来的主人,它 呼唤的实际 上是一种综合能力。仅就孙文波而言,他搭乘各式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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