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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的窘境:谁生出了第一个人和整个自然界?1、庸俗的唯物主义往往有一个非常粗陋的观点,他们看不到神灵、上帝的存在,所以就否 认这个世界必定存在神灵和上帝,因此也根据此点来否定一切宗教。他们仅只相信他们经 验世界里的一切,那所有以物质的方式向他们呈现的东西,往往被他们用作判断客观世界 的全部根据,但由此,他们经验世界里的东西就完全遮蔽了他们向天空,向遥远观望的眼 神。 庸俗的唯物主义从来不愿意去思考和想像他们经验之外的存在,对他们而言,那是一种思 维的险境,一旦他们将思维置于经验之外的虚无,那他们在自己的经验里所建构起来的世 界就将飘浮无据,也必将陷于崩塌。 人只有面向虚无,宗教才会产生。而任何宗教,无论它们的世俗表现在有理性的人看来显 得多么粗陋甚至荒谬,其根本的目的也不过是在那遥远、无限之地填塞人们心灵的虚无与 空洞。一种精神的补天之术,人们需要在那虚无的地方找到立足之地。 宗教并非人们精神的鸦片,而是人们心灵的支柱,是人的心灵的五彩石。2、马克思从不曾理解虚无,因而也从不曾理解宗教。当他顽强地从他的感觉经验里来证明 世界的物质性的时候,他也就在最粗俗的层面来理解宗教,因而也在最粗俗的层面来批判 宗教。 宗教表达人性,是人的自然本性的必然结果,它并非人的社会关系的必然产物,尽管人们 习惯于从宗教观念的角度来解答他们自己的现实命运,但实质上,人只不过基于自己存在 的虚无性来领悟宗教的神性。 没有人可以绝对地把握自己的命运。生、老、病、死是每个人不可逃避的宿命,而当人要 挣脱这种宿命的时候,人最终寻求到的亦不过是以各种形式所表现出来的宗教神灵。 给人们现实的苦难以抚慰,这是宗教存在的一种功用,但人的任何现实的苦难都不过是人 的生命苦痛的一种表现,人们总是纠缠于生命的短暂与世界的永恒之矛盾的磨难之中,每 个人不分贫贱富贵,他们所共有的且不可逃避的苦难,就是他们面向时间之存在的生命形 式本身。 因此,宗教存在的基础,并不在于一部分贫穷的人在他们的社会经济关系中所感受到的生 活的疼痛和苦难,而是所有在世的存在者共同面临的生命本身所无法挣脱的苦痛。他们都 有同样的关于人生的问题:人是什么?人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3、当马克思从他的政治经济学角度来理解和批判宗教,并给宗教贴上他的阶级斗争理论的 标签时,他实际上是错误地理解了宗教,或者说他为了证明自己的观念而不得不以歪曲的 方式来理解和批判宗教。 如果宗教只是被解读为统治者统治人民、麻痹人民的工具,那么宗教存在的人性基础,它 所给予人们的心灵的支撑力就被否定了,它就被妖魔化,被视为一种统治者的骗局,而如 此,庸俗的唯物主义就抽掉了人们的灵魂,抹杀了人们在宗教活动中所需要的心灵的理性。就文化角度而言,所有人类的历史都是宗教观念的发展史,而人类在宗教文化活动中所表 现出来的东西,亦呈现了人类自身的理性,如果没有这样的理性,那人类的历史终将会是 一部野蛮文化史。 尽管我们对宗教也一样要怀抱反思和批判的精神,一样要从它们的世俗表象中去清理它们的庸俗化倾向。但这需要的是理性,是有理性的反思的哲学,而不是马克思式的粗陋化、 歪曲化的批判。哲学反思并不是要维护某种宗教的世俗化陋习,而是要否定和超越那些陋 习,是要回归宗教的理性基础,即是回到人的纯粹理性本身。正如康德所说,纯粹理性自 身不可回避的课题就是上帝、自由和不死。4、人生存在自己的观念世界,人是被自己的观念造就着自己。人之所以被称为万物的灵长, 之所以能建构自己的文明社会,乃是因为人有自己的观念,有观念的自我发展。而人类全 部的历史皆可描述为观念的历史,因为正是观念支撑着社会,推动着社会向前发展。我们 于此看到一种抽象的精神在历史中的存在,我们看到精神的历程、变化和发展。 这正是黑格尔告诉我们的东西。如果我们仅从精神的层面去解析历史存在与精神存在的关 系,那确实可以感受到由抽象的精神所主宰着的历史,我们总是可以观察到历史的每一次 进步总是伴随着人类心灵力量的进步与发展。 我们能够感受到黑格尔所描述的绝对精神的神秘身影,由此去阐发宗教存在的理性基础, 由此给宗教观念以哲学思辨上的反思和评判,但这样的反思和评判却并不是要去维护宗教 的世俗化形态,并不是要给那些陷于迷信、虚妄、非理性的东西以观念上的支持。相反, 如黑格尔那样,反思的哲学是要站在心灵的更高的位置来考察和评判宗教,恰恰是要批判 迷信与虚妄,恰恰是要重建人的理性。 而马克思的反思却正好相反。当他把迷信和虚妄理解为宗教的全部,把统治者的需要理解 为宗教的本质,他就走向了宗教的反面,他就在荒芜的地方漠视了宗教乃至人的理性,而 他所创立的唯物主义却又在同等的程度上使人们重新陷于新的迷信与虚妄之中。5、宗教的问题终究是个形而上学问题,形而上学问题是永恒的哲学问题。尽管总是有人对 这些问题给以怀疑甚至否定,但没有人能逃避这个问题,没有人能通过否定形而上学而达 到对世界的绝对意义上的把握和解答。 当你否定宗教,否定神灵的时候,这世界仍然会以你观察到的方式存在,但却仍然会在你 的心灵里晦暗不明,不可琢磨,因为你总不可能从终极上去把握它、理解它,它因此也仍 然会在你的面前时时显露着它的神性。同样,当你想否定形而上学,想摆脱那些根本不可 能找到的真理性答案的问题对你心灵的纠缠的时候,哲学仍然会存在,你也仍然会带着反 思的态度去从事你的哲学事业,但是,形而上学问题仍然会如影随形,它不会灭失,而你 的所有反思难道真的会回避和超越这个久远以来的哲学传统?你真的会逃避虚无而在你认 定的世界里解答存在之谜? 每个人都要遭遇到自己的死亡,而当他思索这问题的时候就必定遭遇永恒、虚无,人必须 在其中找到生命的支撑,否则也就只能在生活中遗忘,假装着自己的超脱而实际却恐惧着、 沉沦着,不愿意正视,也不想在那里去找到某种确定的答案。 庸俗的唯物主义以为拒绝了宗教迷信便把握了真理,而一旦他们试图在哲学上去对那些问 题进行反思的时候,形而上学却仍然会使他们困惑不已,他们本来是想驱除神灵的影子, 但那影子却以另外的方式使他们困顿。于是,我时代庸俗唯物主义者便高呼着打倒神学, 打倒形而上学及一切理性反思的哲学,他们拒绝反思关于虚无的一切问题,拒绝给感觉经 验之外的一切问题给予理性而有意义的思考,但因此,他们就往往悬置了问题而欺骗了自 己。6、不要欺骗自己。当马克思批判宗教的时候,他这样告诫人们;当他批判黑格尔,批判德 国哲学乃至所有他仇视的一切所谓资产阶级的哲学的时候,他同样这样告诫人们。但在他的世界里,他似乎永远不会明白,他其实仍然是以另一方式欺骗着自己。 他说,世界是物质的,而物质的存在是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的。他以为把对世界的判断严 格限定在人的经验之内,他便回答了世界存在的最根本的问题,他便把握了一个绝对的世 界,绝对的真理,然而,尽管他在自己经验的世界安顿了自己,找到了自己,却同时也在 自己的经验世界里迷失,仅只活在自己的经验世界,却对经验之外的世界讳莫如深。他从 来不愿意去反思,也缺乏思辨能够经由经验而对经验之外的东西给予有意义的回答。 或许我们可能永远不能获得超越人的经验之外的存在的任何确定的认知,但我们却永远不 能回避这个虚无、不可判断的存在。当你在思考经验的东西的时候,那非经验的东西总是 如影随形,它永不会因为你的经验而丧失掉它的存在、它的魔力和幻影。因此,当有人提 出“谁生了第一个人和整个自然界”这问题的时候,马克思会在他经验的唯物世界里找到 怎样的答案呢?7、我们在他的世界是找不到这个答案的。因为他拒绝回答,他把这个问题悬置起来,他宁 愿用可观察到的物质去弥漫那不可观察的虚无,他宁愿如此逃避那虚无的空洞对心灵的侵 蚀,也不愿意实实在在地这样来思考,不愿意回答当人的心灵遭受无限世界的困境时,宗 教的基础是否有其存在的理性,而且,那久远以来的形而上学传统是否可以超脱于他政治 上的批判而仍然可以被我们的时代传承。 我们的时代已经太长久被他的政治化了的唯物主义纠缠,人们已经习惯于沉睡在他的唯物 主义的幻象世界而难以清醒,人们已经懒于思考而缺乏思辨来澄清这样一个古老的话题。 我们完全可以在世界的无限可能性中来理解世界,理解存在,因此也这样来理解宗教及一 切形而上学的观念。因为我们的心灵需要这样丰富多彩的世界来充塞,我们的心灵需要在 其中找到支撑力,找到快乐和自由,我们不是要给自己找到一种枷锁,从而任由粗陋、简 单、僵化及极端的东西来统治自己,主宰自己。 但唯物主义已经极大地阻碍了人们对无限可能世界的多姿多彩的观察和反思,它已经阉割 了传统乃至中国人的理性;它一方面将高贵的思想从澄明的天空拉回到地面,拉回于尘俗, 另一方面让尘俗世界的人再次迷失自己,剥夺了人们的心灵借由宗教和形而上学而建立起 来的宽阔的空间,限制了人们心灵的想象力和自由;同时,它也让那些只能在低级的层面 理解宗教、进入宗教的人,继续以他们荒谬的方式陷于他们的迷信、虚妄之中。 在中国,马克思的唯物主义以哲学的方式摧毁了哲学本身。当他把以往的一切哲学统统归 结为为统治阶级利益服务的哲学时,他就把思想沉思这种人间最高贵的东西贬低为一种低 贱的职业,他就把所有那些虔诚的反思者蔑视为统治阶级的走狗、奴才。因而,在中国, 在我们最高贵的学堂,哲学已经不再是一种关乎于纯粹心灵的志业,而是用政党的教条所 包裹起来的关乎于政治、官场、钱财、利益的学业。8、哲学正在消亡,马克思主义正在石化。而我们庸俗的唯物主义者仍然在用各种方式来为 马克思的观念进行辩护。为了某种现实的利益,他们不仅阉割传统,也阉割马克思理论本 身,他们将原本的马克思的东西弄得面目全非、支离破碎,然后再用这些东西证明马克思 主义本身,这样一来,我们的时代就充斥了这种掩耳盗铃式的政治忽悠之术,而同时他们 也在加速着这种观念的石化过程。 他们从来不曾明白,当这世界永不可穿透的虚无包裹着自己的经验世界时,人在自己的经 验之内,如何以自己如此渺小的认知来判定无限存在着的世界?人如何去追索存在的本原, 如何去反思人自身及整个自然界的源头?他们从来就未曾明白,当人将自己的心灵置于这 无限的虚无之墙前时,人全部的世界都将飘浮无据,因为我们无法从终极上去感知这世界 的来龙去脉,比起那不可超越的永恒,人的世界仿如梦幻一般。任何心灵都会于此感受到自己的柔弱无力,除非你学会了在尘俗生活中沉沦、逃避、遗忘,除非你习惯于繁忙,时 时刻刻想着你所谓的事业,一往无前地追寻着你的凡尘俗事,你臆想着你的生命在某种形 式上的永恒,若非如此,一个唯物主义者又如何承受那虚无世界所给予自己生命的重压? 人不能胜天。这正是人需要神灵支撑人的世界的理由,这正是宗教存在的理由,这正是思 辨哲学需要站在精神的高度来理解精神现象的理由。但我们时代庸俗的唯物主义者是理会 不了这些的,他们只是从他们的祖师爷那儿学会了如何贬损哲学、宗教,如何把以前的那 些思想观念统统看作是有阶级性的、被社会存在所决定和反映的社会意识形态,并由此以 他阶级斗争的咒语全部否定它们。9、 “谁生出了第一个人和整个自然界?”这是亚里士多德提出来的问题,但也是任何文化 都必定要思考的问题。正是基于对这个问题的不同理解和回答,才会生发出文明社会的丰 富多彩的文化。因此,这不是一个无聊的问题,也不是一个伪问题、无意义的问题,而是 一个需要我们的理性对之进行真诚思考的问题。 而一旦我们的思考牵涉到这种本原的问题,那我们就一定是为一个普遍的人的存在发问, 那就一定基于人的普遍心灵的现实而对存在发问,因而也一定是对马克思的人的阶级特性 的否定。 只要我们正视,我们就有足够的理由去怀疑和否定马克思的唯物主义的世界观。也许正是 因为这一点,才决定马克思对这个千古以来的问题所必定要采取的态度,他必须回避它, 必须将它虚无化、无意义化,如此才能回避这个古老的形而上学谜题。下面是他在1844 年哲学经济学手稿谈到亚里士多德的这个问题时的回答: “我只能对你作如下的回答:你的问题本身就是抽象的产物。请问一下自己,你是怎样想 到这个问题的;请你问一下自己,你的问题是不是来自一个因为荒谬而使我无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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