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浙江服务业集聚的经济效应和就业效应研究 内容提要：浙江省已经进入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6000 美元以上的发展阶段，在这个加快发展方式转变的关键时期，推进服务业集聚区的建设被认为是现代经济发展的新引擎。课题组利用两次经济普查数据，对我省推进服务业集聚所产生的经济效应和就业效应进行了研究，发现我省推进服务业的集聚不仅能够提高企业的竞争力和劳动生产率，还能够增加服务业对劳动就业的吸纳能力，特别是对高素质劳动者的吸纳。其中，生产服务业的集聚效应相对更为显著。课题组还将浙江的结果与全国平均水平、江苏、福建以及广东等地区进行了比较。最后，课题组建议，在推进我省服务业集聚区建设的过程中，应完善服务业集聚区持续发展的动力机制，构建全方位的市场服务体系，打造创新网络体系以及加强产业融合，促使现代服务业与制造业的协同发展。 关键词：服务业；集聚；经济效应；就业效应 一一、浙江服务业集聚现状、浙江服务业集聚现状 衡量产业空间集聚程度的指标之一是空间基尼系数， 由保罗克鲁格曼于 1991年提出，当时用于测算美国制造行业的集聚程度。本课题组将通过计算空间基尼系数来观察浙江服务业的空间集聚程度。空间基尼系数计算方式为： 21mirr ir innEEGEE（1） 其中，irE代表给定区域r内i行业的企业法人单位数，inE代表全省（国）i行业的企业法人单数总数，rE代表给定区域r内所有行业的企业法人单位总数，nE则代表全省（国）所有行业的企业法人单位总数。 空间基尼系数iG的值介于 0 和 1 之间。iG趋于 0，说明i行业在空间上分布比较平均，也即集聚程度较小；iG值越大，说明i行业在空间上的集聚程度越高。 1我省服务业各行业的集聚程度差异显著，但水平普遍不高，高于江苏但低于福建、广东同期水平。 第二次经济普查资料显示：2008 年我省服务业中集聚程度最高的七个行业分别是新闻出版业（0.2147） 、社会保障业（0.2130） 、水上运输业（0.1692） 、广播电视电影和音像业 （0.1661） 、 软件业 （0.1208） 、 航空运输业 （0.1114） 和证券业 （0.0934） ，2 集聚程度最低的七个行业分别是研究与试验发展（0.0046） 、其他服务业（0.0045） 、商务服务业（0.0038） 、居民服务业（0.0037） 、餐饮业（0.0032） 、批发业（0.0023）和邮政业（0.0017） 。集聚程度最高的新闻出版业（0.2147）是集聚程度最低的邮政业（0.0017）的 130 倍，相应的比值在 2004 年约为 66 倍，这表明服务业各行业的集聚程度有着很大的差异，而且差异有扩大趋势。衡量差异大小的另一种指标变异系数从 2004 年的 1.4407 升高到了 2008 年 1.5851，增加了 10%，也支持了服务业内部各行业集聚程度差异扩大的趋势。 表 1 2008 年浙江服务业各行业集聚程度比较 行 业 集聚程度 排序 行 业 集聚程度 排序 新闻出版业 0.2147 1 零售业 0.0107 21 社会保障业 0.2130 2 娱乐业 0.0106 22 水上运输业 0.1692 3 租赁业 0.0093 23 广播电视电影和音像业 0.1661 4 计算机服务业 0.0092 24 软件业 0.1208 5 其他金融活动 0.0089 25 航空运输业 0.1114 6 环境管理业 0.0087 26 证券业 0.0934 7 文化艺术业 0.0079 27 科技交流和推广服务业 0.0861 8 教 育 0.0078 28 社会福利业 0.0655 9 道路运输业 0.0068 29 装卸搬运和其他运输服务业 0.0633 10 房地产业 0.0057 30 地质勘查业 0.0491 11 住宿业 0.0054 31 仓储业 0.0305 12 公共设施管理业 0.0051 32 银行业 0.0281 13 研究与试验发展 0.0046 33 水利管理业 0.0255 14 其他服务业 0.0045 34 体 育 0.0224 15 商务服务业 0.0038 35 电信和其他信息传输服务业 0.0183 16 居民服务业 0.0037 36 专业技术服务业 0.0168 17 餐饮业 0.0032 37 城市公共交通业 0.0154 18 批发业 0.0023 38 保险业 0.0148 19 邮政业 0.0017 39 卫 生 0.0125 20 资料来源：课题组根据浙江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中企业法人单位数等相关数据计算整理后得到。 尽管服务业各行业的集聚程度有着较大的差异，但集聚水平普遍不高，所有行业的平均集聚程度仅为 0.0425。 集聚程度在 0.1 以上的仅有新闻出版业 （0.2147） 、社会保障业（0.2130） 、水上运输业（0.1692） 、广播电视电影和音像业（0.1661） 、软件业（0.1208） 、航空运输业（0.1114）等六个行业，只占 39 个行业中的 15%；3 而集聚程度在 0.01 以下的却达到了 17 个， 几乎占到 39 个行业中的一半。 2008 年，江苏、 福建和广东服务业所有行业的平均集聚程度分别为 0.0342、 0.0517 和 0.0503，分别是浙江相应数值的 80.47%、121.65%和 118.35%。这也印证了，我省的空间集聚现象主要发生在制造业等第二产业，而服务业的集聚还处于起步阶段。 2 生产服务业的集聚程度相对较高， 而消费服务业的集聚程度相对较低。 2008 年，我省生产服务业的集聚程度比消费服务业相对要高一些：生产服务业中的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0.0326）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0.0172） 、金融业（0.0088）以及教育（0.0078）的集聚程度都排在前列；与此同时，消费服务业中的住宿和餐饮业（0.0023） 、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0.0019） 、批发和零售业（0.0011）的集聚程度都是最低的。 表 2 2008 年全国、浙江、江苏、福建、广东服务业各行业集聚程度排序 行 业 浙 江 全 国 江 苏 福 建 广 东 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 1 4 5 8 4 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 2 12 11 13 7 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 3 2 3 1 1 金融业 4 3 1 2 3 教 育 5 5 4 4 2 文化、体育和娱乐业 6 1 7 6 5 信息传输、计算机服务和软件业 7 8 8 11 12 房地产业 8 9 10 7 10 水利、环境和公共设施管理业 9 10 2 3 6 租赁和商务服务业 10 6 9 9 9 住宿和餐饮业 11 7 6 5 8 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 12 11 12 10 11 批发和零售业 13 13 13 12 13 资料来源： 课题组根据 中国经济普查年鉴-2008 、浙江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 、江苏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 、福建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 、 广东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中企业法人单位数等相关数据计算整理后得到。 这种情形在全国和其他地区也大体满足。比如，无论从全国平均水平来看，还是从福建、广东的地区水平来看，金融业、教育以及科学研究、技术服务和地质勘查业（福建例外）的集聚程度都排在前 5 位，而居民服务和其他服务业、批发和零售业都排在后几位。这表明，生产服务业更有可能形成集聚区，发挥集聚效应。而生产服务业的集聚很可能是与制造业等第二产业的集聚相关联的：前者因为后者而集聚。 4 特别地，表 2 的结果显示，卫生、社会保障和社会福利业的集聚程度很高。这意味着，无论从全国范围来看，还是从地区内部来看，卫生、社会保障以及社会福利等公共服务业的发展存在着较为严重的地区差异，分布较为不平等。但从社会公平的角度来看，此类服务业更适合离散发展，而不是集聚发展。 32004-2008 年期间，我省制造业的集聚程度有所上升，相反，我省服务业的集聚程度却大幅下降。从地区之间的比较来看，全国、福建以及广东与我省的情形相似，绝大部分服务行业的集聚程度也都大幅下降，而江苏是一个反例。 通过两次经济普查数据的比较（详见表 3） ，发现我省大部分制造行业的集聚程度都有所上升，平均上升幅度为 12.14%，其中上升幅度在 50%以上的有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109.20%） 、烟草制品业（85.04%）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73.93%） 、化学纤维制造业（54.62%）以及食品制造业（54.53%） 。与此形成鲜明对比的是，我省的所有服务行业中，只有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集聚程度在上升（20.28%） ，其他服务行业的集聚程度都有不同程度的下降，而且下降幅度较大，所有行业的集聚程度平均下降了 71.89%（详见表 4） 。 表 3 2004-2008 年浙江制造业各行业集聚程度变动情况 （%） 行 业 变 动 行 业 变 动 废弃资源和废旧材料回收加工业 109.20 专用设备制造业 7.12 烟草制品业 85.04 印刷业和记录媒介的复制 3.81 黑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73.93 皮革、毛皮、羽毛(绒)及其制品业 3.51 化学纤维制造业 54.62 有色金属冶炼及压延加工业 -0.04 食品制造业 54.53 电气机械及器材制造业 -0.27 交通运输设备制造业 40.73 工艺品及其他制造业 -4.17 家具制造业 35.99 仪器仪表及文化、办公用机械制造业 -5.60 非金属矿物制品业 24.84 纺织服装、鞋、帽制造业 -6.46 文教体育用品制造业 23.98 化学原料及化学制品制造业 -10.92 饮料制造业 21.18 通用设备制造业 -14.45 纺织业 16.97 医药制造业 -15.62 农副食品加工业 16.95 造纸及纸制品业 -20.70 木材加工及木竹藤棕草制品业 13.83 塑料制品业 -21.46 橡胶制品业 13.37 通信设备、计算机及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 -23.16 金属制品业 10.08 石油加工、炼焦及核燃料加工业 -25.60 平均变动幅度 12.14 资料来源：课题组根据浙江省经济普查年鉴-2008中企业法人单位数等相关数据计算整理后得到。 5 观察全国、福建及广东的情况，发现绝大部分服务行业的集聚程度与我省一样， 也有不同程度的下降， 但下降幅度相对较小， 分别为 44.76%、 18.95%和 37.54%。课题组认为，服务业的发展大体上会经历一个“从无到有，从小到大，从散到聚”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集聚程度相应地会呈现出一个“先降后升”的趋势。浙江、福建和广东等地集聚程度的下降，可以归结为服务业在地区间的均衡发展。那么， “建设集聚区、打造特色产业”无疑将成为服务业未来发展的方向。 再分生产服务业和消费服务业来看，我省消费服务业的集聚程度下降得更快 （平均下降幅度为 80.10%） ， 比生产服务业的下降幅度大 17.79 个百分点。广东生产服务业的平均集聚程度有所上升（18.29%） ，这主要是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快速发展带来的。2008 年，广东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全年营业收入达到了 3124.60 亿元，法人单位个数为 14244 个，就业人数为 905956 人，而同期我省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业的全年营业收入为 415.09 亿元，法人单位个数为 9317 个，就业人数为 60677 人，广东分别是我省的 7.53 倍、1.53 倍和 5.72 倍。 表 4 2004-2008 年全国、浙江、江苏、福建、广东服务业各行业集聚程度变动情况 （%） 行 业 浙 江 全 国 江 苏 福 建 广 东 交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