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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大文史哲學報 第十九期 200811月 頁149183 臺灣大學文學院 違犯錯置污染 臺灣當代詩的屎尿書寫劉 正 忠摘 要 在肉身所出物之中,屎常被視為最污穢者。本文即在討屎意 象如何介入臺灣當代詩,彰顯其嶄新走向與采變貌。通過多文本的檢 視與分析,我提出三種主要的詩意生產模式:其一,鬱糞型,出於一種幽 暗意,以屎為魔鬼或罪的隱喻,極想要排出而能,因而鬱悶 騷者;其二,潑糞型,刻意挑戰斷慾穢的言,以屎為反社會的 武器,並藉此重新視人的本質;其三,玩屎型,崇尚自由與解放,以屎 為奇變幻的遊戲,並藉此解構崇高、破壞宏大敘事。最後,本文 又從屎作為詩法的面向,探討建屎詩學的可能。 關鍵詞:當代詩 屎尿 賤斥 97.01.11收稿,97.07.31通過刊登。 本文為國科會計劃NSC95-2411-H-007-038 研究成果之一,初稿曾宣讀於中央研究院中國文哲所兩岸後現代詩學研討會(2007.12.10)。定稿以前,承蒙本刊兩位匿名審閱者惠賜多項寶貴意見,特此致謝。 國立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助理教授 臺大文史哲學報 150 云何名生處不淨?頭足腹脊脅肋,諸不淨物和合,名為女身。內有生藏熟藏屎尿不淨,外有煩惱業因緣風,吹識種令入二藏中間。若八月若九月,如在屎尿坑中。種子不淨者,父母以妄想邪憶念風,吹妊欲火,故肉髓膏流,熱變為精。宿業行因緣,識種子在赤白精中住,是名身種。自性不淨者,從足至頂,四邊薄皮,其中所有不淨充滿。飾以衣服,澡浴花香,食以上饌,眾味餚膳。經宿之間,皆為不淨。假令衣以天衣,食以天食,以身性故亦為不淨,何況人衣食?自相不淨者,是身九孔常流不淨:眼流眵淚,耳出結聹,鼻中洟流,口出涎吐,廁道水道常出屎尿,及諸毛孔,汗流不淨。究竟不淨者,是身若投火則為灰,若蟲食則為屎,在地則腐壞為土,在水則胮脹爛壞,或為水蟲所食。一切死屍中,人身最不淨,不淨法九相中當廣說。大智度論1一、前言:屎尿之為一種詩材 佛教有所謂淨觀,也就是透過觀想肉體所出種種淨之物,從而去除貪欲執迷的修方法。相關法,遍於各種佛教經典。如大智所提 觀身五種淨相 ,是從多重角反覆證身體的本質有如糞土一般,可眷。屎在系言説中,以其分明可厭的條件,強彰顯這種本質,成為最重要的象徵物。就淨觀所蘊含的身體或世界觀而言,我們可以:屎是身體的提喻(synecdoche),身體又是五濁世的提喻。於是,屎穢身濁世儼然構成一組厭棄的對象系。 但依照莊子的齊物思想,神奇與臭腐並無本質上的差別。他曾以在屎呈示道之逃於物。因此,濁穢意象的再三運用,成道家破解成的重要方法。其實,屎自古以即與人生活密可分:在農業上,多糞肥田乃是重要而普及的觀;在醫學上,排泄物也常是中醫藥方中可或缺的一種成分。2除此之外,道教文獻中常有服食屎穢垢可以脫凡成仙的傳奇,可此物在被污名化的同時,另有被神聖化的面向。31 龍樹菩薩著,鳩摩羅什譯,大智度論(臺北:新文豐出版社,1981),卷 19,頁 284-285。 2 詳林富士,道在屎尿,小歷史歷史的邊陲(臺北:三民書局,2000),頁 150-151。 3 詳陳器文,道家故事中的食穢文化(明清文學國際學術研討會論文,香港違犯錯置污染臺灣當代詩的屎書寫 151 再就禪宗而言,也頗於傳統佛教之除穢務盡。唐代德山宣鑒禪師: 這裡無祖無佛:達磨是老臊胡,釋迦老子是乾屎橛,文殊普賢是擔屎漢,等覺妙覺是破執凡夫,菩提涅槃是繫驢橛,十二分教是鬼神簿、拭瘡疣紙。4這個系喻象,在破除聖潔與穢濁的對,明佛法是超然物外的空觀,而是存在於當下世間萬物之中。一味追求耳聞目之清淨,是縛是悟。尤有甚者,密宗以上師之、屎、髓、精、血為五甘,號稱供養或服用的聖品。5凡此種種,顯示屎能出(排泄)能入(飲食)可淨(益道)可穢(污染)的多重性質,蘊含著豐饒的文化意義。惟在傳統詩學的美感系統下,屎題材大規模開展。6而在現代美學,肛門快感和驕傲地表現這種快感的藝術,已經足為怪;形式法則無地向醜投。美和醜變成完全動態性的關係。7這種趨向經常體現於現代詩歌,特別是導源於波特萊爾(Charles Baudelaire)的之華模式,魔怪、醜、罪、污穢等等負面事物皆能入詩,激生滂沛的能。此外,當代文化對於象徵過程與質殘渣的重新視,則又從屎中開發出深刻的蘊涵,文學藝術也有相應的精采表現。克莉斯蒂娃(Julia Kristeva)的賤斥(abjection)述,尤具啟發意義:對某種食物、髒污或殘渣感到噁心時,大學亞洲研究中心,2000)。此文對屎尿的文化意義,有豐富的闡發。惟僅將食穢解釋為謙卑告罪的儀式性意義,似乎忽略了食穢療病的經驗基礎。葛洪神仙傳固以此為登仙之術,但其所著被視為具有臨床參考價值的醫書,卻也充滿此類藥方:取牛馬糞尚濕者絞取汁灌其口中若無新者,以人溺解乾者絞取汁,此扁鵲云。見肘後備急方(北京:人民衛生出版社,1983),卷 1,頁 13。 4 釋普濟撰,蘇淵雷校,五燈會元(北京:中華書局,1984),卷 7,頁 324。 5 見宗喀巴著,法尊法師譯,密宗道次第廣論(臺北:妙吉祥出版社,1986),頁 532-535。 6 按在古典詩裡,屎尿入詩並非絕無,以全唐詩為例,卷 869,顧況:駐馬上山阿,風來屎氣多。卷 869,權龍褒:飽食房裡側,家糞集野蜋。卷 870,朱沖和:牛屎堆邊說我能。(以上係利用羅鳳珠主持網路展書讀網站http:/cls.hs.yzu.edu.tw,檢索而得。)這些詩句都局部地利用糞便意象來製造趣味,但還沒構成系統性。至於小說方面,則在紅樓夢中有頗為精采的穢物書寫,詳歐麗娟,紅樓夢中的狂歡詩學,臺大文史哲學報63 期(2005),頁 90-99。 7 阿多諾(Theodor W. Adorno)著,林宏濤、王華君譯,美學理論(臺北:美學書房,2000),頁 97。 臺大文史哲學報 152 有痙攣和嘔吐保護著我。反感和噁心,將我和骯髒、污穢、淫邪之物隔開。而由妥協、騎牆或背叛所帶的恥辱,則有人迷惘的震顫,將我引向它,又把我和它分開。8身體對於穢物的拒迎機制,與主體形成具有繁複的關,它們乃是宗教、政治、社會為中驅逐己的具體而微的展現。 當代臺灣詩人(特別是後現代特徵較強的幾位詩人)對於屎詩材的運用,面貌頗為豐富,足與前述傳統宗教觀或當代文化相互印證。本文準備就此進較細膩的探討,期能通過諸多詩的檢視、分析、整,找出指標性的詩意模組,以抉發一種當代詩歌的嶄新走向。經由廣泛整與實際分析,選定陳、孫維民、陳克華、燿德四位詩人共計二十餘本詩集作為研究材,大致歸納為三種主要型,分別於正文各節詳:其一,鬱糞填膺型,以屎為魔鬼或罪的隱喻;其二,潑糞罵街型,以屎為反社會的武器;其三,玩屎恭型,以屎為神奇變幻的遊戲。最後,本文又擬從屎作為詩法的面向,探討建屎詩學的可能。 二、污鬼附身或排泄困難 排泄是天與地最終分離的隱喻核心。 污物總是與排泄有些心理學上的關聯,涉及我們總想擺落的任何東西。這便是耶穌所說的: 入口的不能污穢人,出口的乃能污穢人。 (馬太福音15:11) 正如基督教的聖餐建立在飲食的隱喻基礎上,洗禮也成為靈魂潔淨的物質形象,即把真正的個人從原罪的排泄物中分離出來。9為防衛既成認知,擺脫要的東西,人們劃定淨潔淨的對概。污物周邊的一,屬於淨範疇,這是地的系統;遠污物的侵擾,乃能昇入潔淨範疇,那是天的系統。聖經經常出現屍體如糞土的比喻,如:人的屍首必倒在田野像糞土,又像收割的人遺的一把禾稼,無人收取。(耶米書9:22)這是被懲罰的、魂在的、逐漸腐的身體,生前斷地製造並排出糞,一旦死,其本身成最大的一塊糞。克莉斯蒂娃(Julia Kristeva)曾指出:糞及其等同物(腐物、感染物、疾病、屍體)代表自身體外部的危險:自我與非自我的威脅,8 克莉斯蒂娃(Julia Kristeva)著,彭仁郁譯,恐怖的力量(臺北:桂冠圖書公司,2003),頁 4。 9 Northrop Frye, Words with Power: Being a Second Study of “The Bible and Literature,” San Diego: Harcourt Brace Jovanovich, 1990, 262-263. 違犯錯置污染臺灣當代詩的屎書寫 153 社會受到其外部的威脅,生命受到死亡的威脅。10糞預告食物的下場,屍體則映照身體的本質。人社會中種種淨化的動,其實也顯示身體與生俱的濁穢與罪。11這些去糞化的努,除洗之外,還包含驅逐替罪羊以取回社群的和諧,以及對於各種鬼怪或質成分的排除。聖經就有許多關於鬼附及趕鬼的記載,如: 耶穌一下船,就有一個被污鬼附著的人從墳塋裡出來迎着他。那人常住在墳塋裡,沒有人能捆住他,就是用鐵鍊也不能;因為人屢次用腳鐐和鐵鍊捆鎖他,鐵鍊竟被他掙斷了,腳鐐也被他弄碎了;總沒有人能制伏他。他晝夜常在墳塋裡和山中喊叫,又用石頭砍自己。他遠遠的看見耶穌,就跑過去拜他,大聲呼叫說:至高 神的兒子耶穌,我與你有甚麼相干?我指著 神懇求你,不要叫我受苦!(馬可福音5:2-5) 被鬼附身的主要症包含自殘、自毀、瘋狂、抑鬱、抽搐、癲癇、失聰、失言、失明等等,而耶穌的驅鬼動則具有清除污穢、顯揚神道、廣布聖潔的意義。12經文的記載都在彰顯神的權柄,神的語言一發,鬼怪被排泄出去。但假使鬼附之人恰巧沒有遭遇基督呢?是否還要常在墳塋瘋狂、喊叫、自殘?就像一個人飽嚐排泄困難的苦疾,走投無,鬱糞填膺。 污鬼一般的生命體驗,始終是孫維民(1959-)重要的主題。在他早期的作品,頗有些頌讚果園與樹的意象群,但果園的純淨並堅,詩人漸漸像一顆悲哀樹負載著整個果園的傾頹破壞。人間化為房、病院、荒原、戰場,重病的使徒漸漸浮起一種請你帶我走的彼岸想望。魂難以飛昇,而血肉之軀則要斷地擺脫污濁。他曾在首詩演掩埋夢像一具屍體的動,旋即發現其徒: 因為它會回來,像一具屍體 10 恐怖的力量,頁91。 11 保羅里克爾(Pual Ricoeur)指出:嬰兒因父親一方精液的傳染、因母親生殖器裡外的不潔,和因分娩時外加的不潔,而可以被認為生下來就帶有不潔。這種信念對於原罪觀念的形成,具有決定性的作用。見氏著,翁紹軍譯,惡的象徵 (臺北:桂冠圖書公司,1992),頁29。 12 參考楊牧谷對於鬼附與趕鬼的新約模式的歸納,魔惑眾生魔鬼學探究(香港:明風出版社,2006),頁167-224。 臺大文史哲學報 154 破土而出,當你的心日漸衰弱 或者它是一片綠草,以嬰兒的哭聲 包圍你的破枕與床笫13掘穴掩埋,代表一種驅逐質穢物出界的努。但它並未輕就範,反而展現周而始的再生能。嬰兒與屍體,正如食物與糞土,乃是一物之轉態。於是掩埋同時也就於栽種,消滅成製造。嬰兒生長的意象,具有污物生命化的意涵,就像污鬼一般。 但這首詩,實際上並未講到身體如何分夢的技術,就直接談掩埋,也未正面涉及夢的運作模式。直到形(1993)的出現,這種經驗乃被把它具體化為魔鬼附身與驅魔未遂的描述: 如此強悍的痛苦在我的體內我無法以眼睛嘴巴性 器將它排出我不能用聲影液體煙霧將它殺死 我在信封上書寫姓名地址 我拿起電話按下一堆數字 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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