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吉林大学公共外语教研部 9 7 级硕士学位论文电子版 保密级别： 内部 学位级别： 英语文学硕士 论文提交日期： 2000，1 论文答辩日期： 2000，3 论文中文提名： 语言的象似性研究 论文英文提名： Iconic Aspects in Language 作者及所在单位： 魏学明 公共外语教研部 指导教师及所在单位： 刘龙根 公共外语教研部 分类标识： H0 中英文主题标识： 象似符, 象似性; icons, iconicity 中文文摘：见正文后 英文文摘：见正文后 总页数：53 页 开本是否有图表：否 2Master s Degree Thesis Iconic Aspects in Language Major: Foreign Linguistics and Applied Linguistics Supervisor: Professor Liu Longgen Author: Wei Xueming Dept. of College Foreign Languages Jilin University Jan, 2000 3Acknowledgements The thesis would not have been possible without the direction of my supervisor Professor Liu Longgen, to whom I owe a profound debt of gratitude for his careful reading and constructive comments throughout. My thanks go also to Janey, for her encouragement all the way, as well as her wonderful assistance in typing most part of the thesis. 4For Janey 语言的象似性研究 （摘要） 近二十年来，象似性问题一直是语言符号本质研究中的一个热点问题，尤其 是句法的象似性更是引起了广泛关注。 语言的象似性指的是感知到的现实的形式 与语言成分及结构之间的相似性（ Dotter 1995:48）。正如Haiman所定义的：“语 言形式通常都具有图样象似符的特质，映照它们所要表达的概念结构”。随着 Langacker, Lakoff 和 Johnson 等人所建构的认识语言学的兴起，象似性研究也取 得了长足的进展。 本文试从皮尔士对于象似符的三分法出发来探讨象似性这一现 象，并通过大量例子来说明象似性广泛存在于音位、形态、词汇、句法和语用各 个语言层面上。 本文除引言和结论外，共分四章。 第一章简要回顾了历史上那场一直持续到今天的关于形式和内容的关系的 争论，介绍了索绪尔的语言符号的第一原则任意性和皮尔士的符号三分法， 我们将参照三分法中的象似符及其三种亚象似符的概念来展开讨论。 在语言研究的历史上，对于语言的象似性和任意性的讨论古已有之。柏拉图 的对话录（Cratylus）就是一场对形式和内容的关系到底是按性质（physei）还是 按规定（thesei）的争辩。Simone（1995）将对立的两种立场分别称为柏拉图范 式和亚里士多德范式。长期以来，尤其自索绪尔提出他的语言符号的第一原则以 来，亚里士多德范式一直左右着欧洲的语言哲学。任意性原则不等同于符号的自 由选择，更重要的是应该区分绝对任意性和相对任意性。与索绪尔的二分符号模 式相对， 皮尔士的符号概念是以三分为特点的， 符号的构成被析为对象 （object） ， 指称（representamen）和解意（interpretant）三成分，根据三成分之间的关系又 能分成三个三元组合，象似符属于第二个三元组合，而且也是最基本的符号三分 的组合。 象似符又分为三小类，称为亚象似符（Peirce 1955:105）:影像(image)，图样 (diagram)和隐喻(mataphor)。依据上述符号学分类基础，我们把语言的象似性进 一步划分为：影像象似性（ imagic iconicity） , 图样象似性（diagrammatic iconicity） 和隐喻象似性（metaphorical iconicity）。本文主要集中探讨的是前两类象似性。 第二章探讨的是第一类象似性影像象似性及其在语言中的体现： 拟声词 （onomatopoeia）和语音象征（sound symbolism）。本章先对影像象似性加以定 义，尔后简要地讨论了拟声词和语音象征两概念之间的重叠问题。音和义之间的 直接联系可以从多方面体现出来。在影像象似性中，一些词的声音有模仿它们意 义的趋势。 在与声音有关的词汇中拟声词体现了最显著的形式- - - 意义联系， 例如： bow- wow, moo, meow, and baa。至于语音象征，它是建立在不同感觉之间相互 传递之上的，将声音和其它的感觉或概念范畴联系起来了。最典型的具有象似性 的例子就是元音表现出来的某些特质。Jespersen (1922:406- 8)曾指出在大多数语 言中前元音常与“小的”，“窄的”，“可亲近的”要领相联系，后低元音则常5与“大的”，“广的”，“远的”概念相联系，例如接下来的两组词就明显体现 了这种对立：wee, teeny, little and vast, large, huge。 辅音当中，影像象似性鲜明地体现在某些辅音连缀中，也称为音题，它们是 一些具有共同语义特征的音素的非语素组合。 较为熟悉的一个例子是英语中起首 的/fl/表达某种动作，因此在flap， flare， flee， flick， flicker，fling，flip，flit，flitter， flow，fly 等词中都有它的出现。/fl/所表达的动作概念是通过联觉的心理作用和 磨擦音/f/及持续的流音/l/ 联系起来的。还有一点就是音题并不一定非得出现在 词首，也可出现在词中或词尾。应该强调指出语音象征不是一种全然的或有或无 的现象，某一语言中不是所有的词都具有语音象征这一特征的。 本文第三章涉及的是另一类也是更重要的一类象似性：图样象似性，并把它 分为两种类型“同构（isomorphism）”和“动因（motivation）” 。在此我们参照 的是 Haiman 提出的“同构假说”和“动因假说”。 “同构”指的是图样象似符能指和所指成分之间的一一对应，不论它是单个 词或是某个语法结构。其实，同构原则也就是Bolinger 所陈述的：“语言里自然 的情况就是为一个意义保留一个形式，为一个形式保留一个意义”（1977：X）。 首先讨论的对象是词汇中的语素，亚语素和音题体现的图样象似性。例如，根据 同构原则，“- ette”就是这样一个语素，它反复出现在一组具有一致意义“小” 的词当中。亚语素是重现于某些特定的词中的一部分，并且这些词的剩余部分也 不构成语素。英语的数词系统中有一些亚语素具有同构象似性：three, thirteen, thirty, third, with th- r; and two, twelve, twenty, twin, twi, twice, all with (- )tw。 除此之外，一些违反同构原则的现象，它们也几乎无处不在： （a） 同义现象 synonymy（多个形式一个意义） （b） 同形现象 homonymy（多个意义一个形式） （c） 虚义语素 empty morpheme（有形式无意义） （d） 零形语素 zero morpheme（有意义无形式） 然而正如我们在文章中展现的那样，这些“病理性”的偏离常规的现象或 者不存在（例如，完全同义），或者可归结为是由经济原则所造成的。 “动因”，用 Haiman 的话来说就是这样一种符号特性：“图样的构成元素 之间的关系和其所指的构成元素之间的关系相同。”就语言而言，它指的是“语 言结构的构成成分之间的关系以图样象似的方式反映了意义或概念结构的元素 之间的关系。”人类语言里的象似性体现在多个方面，认知功能语言学家讨论得 较多的包括次序、复杂性、对称、距离等动因。 次序象似动因指的是语言中成分的线性次序对应于概念的时间次序的安排。 Haiman 把语言里的这一机制称作“时间象似性”（tense iconicity） 。Givon(1990) 将它称作“线性次序原则”(linear order principle)定义为：“在一段紧密结合的话 语里，子句的顺序倾向于和它们描述的事件出现的时间顺序相对应”。戴浩 （1985）认为时间顺序原则在汉语里也较为普遍，表述为“两个句法单位的相对 次序决定于它们所表示的概念领域里的状态的时间顺序。” 次序象似动因在语言里有多个方面的表现， 最经典的一个例子就是凯撒大帝 那句著名的同时也是最具代表性的“Veni, Vidi, Vici” (我来了，我看见了，我征 服了。)当我们描述发生在一段时间内一系列动作时，正常的句子顺序是和这些6动作在现实中发生的顺序相一致的。因此，我们说 （1）a .John came in and sat down. 约翰进来坐下了。 and not 而不是 b. John sat down and came in. 约翰坐下进来了。 次序象似性还体现为统计上的一种普遍的趋势， 就是表示原因的子句总是位 于与之相成对的表示结果的子句之前， 表条件的子句通常位于与之相成对的表蕴 含的子句之前（Greenberg 1966b; Haiman 1978）,后一部分也就是 Greenberg 的第 14 条语言普遍特征：“在表条件的陈述句当中，条件子句先于结果子句是所有 语言的正常语序。” 复杂性象似动因指的是语言形式的复杂性反映了概念上的复杂性（Haiman 1985b:147）。在语言中有这样一种趋势：相对简单的概念普遍由相对简单的形 式表达，而相对复杂的概念则普遍由相对复杂的语言形式表达，处于两极之间的 概念的表达形式则依语言而不同。在一般情况下，表示形容词的原级、比较级和 最高级意义的语素在音素的数目上是依次递增的。 这种不断增强的形态上的复杂 性正是不断增强的语义上的复杂性的象似性体现。 复杂概念和复杂形式的对应在 句法里的反映也是相当明显的。任何对于某一具有单一意义的语法单位的修饰 （如限定、从属）都将导致两种复杂性的增强。 对称象似动因指的是：对称的概念和对称的语言形式相对应。人类语言有一 个本质特征，似乎使得对称性成为语言里，尤其是在口语里，最难用象似方式表 达的概念之一，它就是语言的线性原则。然而，和我们想象的相反，概念上的对 称关系其实是人类语言中最容易也是最经常以图样象似方式表达的关系之一， 在 所有语言中诸如平衡、排比、对照是一些标准的修辞手段，都体现出了对称象似 性（Haiman 1985b:72- 73）。 Haiman 给概念的对称性下了个明确的定义。按照逻辑学的定义方式，他认 为概念成分 A与 B就它们之间的关系而言，不论何时当 （2） a. ArB和 BrA同时为真，或 b. ArC和 BrC同时为真 概念之间的关系是对称的。最常见的表示子句之间的关系是对称的有三种情况： （3） a.他们表达的事件是同时发生的; b.他们表达的事件是交替发生的; c.他们表达的事件是相互依赖的. 对称的表达是在两个向度上展开的：一个是区分并列和背景化；另一个是通 过使用各种类型的表示平行的附加标记来抵消并列构造所产生的次序上的非对 称性。 请看如下例句 （4） John changed the tire, and Mary walked off for ga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