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南投縣立宏仁國中綜合領域環境教育補充教材南投縣立宏仁國中綜合領域環境教育補充教材 主題單元主題單元生態與保育編號 003 實施年級實施年級九上 單元名稱單元名稱與自然有約好書共享教材編寫者教材編寫者林珮瑜 沙郡年記讀書摘要 作者:阿爾多李奧帕德 譯者:吳美真 出版者:天下文化 出版時間:1998 年 3 月 5 日 內容摘要:本書共分為四部，針對於第一部及第二部這兩部分，我是 就各章中，我所認為較精采的小節，將其佳句摘錄下來。其餘則是 將全篇做重點摘要，以盡可能表達作者所欲傳達的理念。為保持文 章原貌，文句皆完全引自所摘之書，未有刪改，故以下所出現之代 名詞我皆是指作者阿爾多李奧帕德本人。 第一部 沙郡歲月 一月:一月雪融。田鼠是清醒的大地公民，牠知道，草的生長讓牠們 得以將之儲存起來，作為地下的乾草堆，也知道老天下雪讓牠們得 以建造聯絡乾草堆之間的地下道供需和運輸都因此有條不紊地組 織了起來。對於田鼠而言，雪意味著免於匱乏和恐懼。關於草為什 麼生長，毛腳鵟沒有任何概念，但是牠很清楚，雪融是為了讓牠能 夠再度捕到田鼠，牠從北極南下，期待著雪的融化，因此對牠而言， 雪融意味著免於匱乏和恐懼。 二月:伐木工具的歷史寓意。對於歷史學家而言，鋸子、楔子和斧頭 的不同功能包涵了一個寓意。當水壺在唱歌，而好櫟木在白色的灰 燼上燃燒成紅木炭時，我正思考著這些事情。春天降臨時，我將讓 這些灰燼回歸沙丘下的果園裡，而這些灰燼將會再度回到我這兒， 那時，或許它們已變成了紅果蘋果或者轉化成一隻肥胖的十月松鼠 的進取精神，一種讓松鼠不知所以然地熱心播種橡實的進取精神。 三月:雁群歸來。一隻燕子造就不了一個夏天，但是當一群雁衝破三 月雪融的陰鬱時，春天就降臨了。藉著雁群這種國際性的往來，伊 利諾州的玉米殘渣穿過雲端，在北極凍原上和無夜之六月的殘餘陽 光結合，為其間所有的土地養出小雁。當牠們每年這樣以食物換取 陽光，以冬日的溫暖換取夏日的孤獨時，整個大陸所獲取的利益， 是領受一首從陰沈沈的天空降落到三段泥濘上的荒野之詩。 四月:河水高漲。春天的大水不只帶來刺激的冒險，也為我們帶來各 種從上游農場漂流而來、令人意想不到的東西。一塊老木板的自傳， 2 是一種學校未教過的文學，但是河岸上的任何一座農場，都是一座 圖書館，在這兒，拿鐵槌的人或拿鋸子的人，可以隨興閱讀，河水 高漲時，河岸上總是多了幾本新書。 五月:自阿根廷歸來。當蒲公英在威斯康辛的牧場上為五月做下記號 時，我們應該傾聽是否有那為春日做最後見證的聲音。很快你就會 聽到:甫自阿根廷歸來的高原鷸，正唱著飛翔之歌。 六月:一首關於釣魚的田園詩。我思索著鱒魚和人的習性，想著我們 多麼樣魚:隨時準備著不，是渴望著抓住環境之風搖落在時間之 河裡的任何新東西!而當我們發現那虛飾的餌內藏著釣鉤時，我們又 如何為我們的性急感到悔恨?即使如此，我認為仍有一些優點，不管 其對象是真實或虛擬，全然謹慎的人、鱒魚或世界，會是多麼乏味 無趣! 七月:龐大的財產。上天的仁慈，讓幾千種相互相殘殺以建立現今世 界的植物和動物保留了一份歷史感。現在，同樣仁慈的天意，正從 我們這兒收回這種歷史感。當最後一頭犎牛離開威斯康辛州時，很 少人為牠傷心，當最後一株裂葉翅果菊隨牠前往夢幻之國青翠繁茂 的大草原時，同樣很少人會為它而哀泣。 八月:青草地。有一幅畫極易消逝，因而除了漫遊的鹿之外，極少人 看過它。揮筆創作此畫的是一條河流。你無法預料它何時有興致作 畫，也無法預料這個興致將持續多久。但在仲夏之際，在每個完美 無瑕的日子裡，當白色艦隊般的雲朵航行於天空時，你大可漫步到 沙洲上，即使只是去看看它是否正在工作，也將令你不虛此行。 九月:合唱的矮樹林。只有在幾個多霧的秋日黎明，你可以聽見鵪鶉 的合唱。十來個女低音突然打破寂靜，再也無法抑制牠們對於即將 到來的白日的禮讚。隨即，在短短的一、兩分鐘之後，音樂戛然而 止，就像它突然開始那樣。 十月:暗金色。我觀看美加落葉松幼木群排列而成的方陣，看他們將 金色的矛擲向天空。在每棵樹下，前一日掉落到地上的針葉鋪成了 一張暗金色的毯子，而在每一棵幼木的頂端，預先形成，沈著的明 日之芽，正等待著另一個春天。 十一月:堅固的要塞。我這個病林場中真正的寶貝是藍翅黃林鶯，牠 將巢築在一個啄木鳥的舊洞裡，或者築在懸於水上的死樹根的小洞 裡，牠閃爍在六月樹林潮濕腐敗處的金黃摻雜藍色的羽毛，證明了 死樹已經轉化成活蹦鮮跳的動物，或者後者已經轉化成者。當你懷 疑這種安排的智慧時，那麼，你不妨去看一看藍翅黃森鶯。 十二月:家園範圍。科學對於家園範圍所知極其有限，在不同的季節 裡，這個範圍大小如何?它必須提供什麼樣的食物和遮蔽所?居民何時 或如何抵抗入侵者?所有權是屬於個體、家庭或群體。這些是動物經 3 濟學或生態學的基礎。每一座農場都是一本有關動物生態學的教科 書，而樹林裡的居民就是這本書的詮釋者。 第二部 地景的特質 威斯康辛州 修築一條道路比思考此地真正的需要簡單多了。對於那些帝國的建 造者而言，一個沒有排水的沼澤是沒有價值的。孤寂是這些人尚未 擁有的一個自然資源，到目前為止，唯有鳥類學者和鶴認識孤寂的 價值。因此，歷史不管是沼澤或市場的歷史總是以弔詭作為結 束。這些沼澤的最終價值在於它們是野地，而鶴是野地的化身。然 而，所有野地保護都是與目標背道而馳的，因為，為了珍惜野地， 我們必須觀看野地、愛撫野地，等到我們看夠了，愛撫過了，我們 也失去了可以珍愛的野地了。 有一天，或許是在我們的施惠過程中，或許是在地質時間成熟時， 最後一隻鶴會向我們道再見，然後從大沼澤朝天空旋飛而上。狩獵 號角的聲音，幽靈獵犬隊的吠叫聲，以及小鈴般的叮噹聲，會從高 處的雲間落下，然後便是再也無法打破的沈寂或許只有在銀河 某處某個遙遠的草原上，這些聲音才會再度響起。 伊利諾州和愛荷華州 一個農夫和他的兒子來到屋外的庭院，兩人一起拉動一把橫切鋸， 鋸入一棵古老的北美白楊內部。那棵老樹十分巨大，鋸子兩端只留 下一呎長的餘刃供他們拉動。曾經有一度，那棵樹只是草原之海的 一個浮標。克拉克（George Rogers Clark）可能在樹下露營;犎牛可能 曾來樹蔭下一邊午休，一邊搖尾巴趕蒼蠅，每年春天，它為我們鼓 翅飛行的鴿子提供棲息處。它是州立學院以外最好的歷史圖書館， 然而每年有一次，它掉落的棉絮會阻塞農人的紗窗。在這兩個事實 中，唯有後者才是重要的。 此郡的工程師將河床拉直 ，使河水能迅速流出。背景中的山丘有 依山勢闢成的帶狀耕地，但防治侵蝕的工程師使它們彎曲 ，以便 緩和水流。這些水必定被這麼多的忠告弄得昏頭轉向。 在溪邊低處的草地上，大水沖來的垃圾高高堆在灌木叢裡。溪岸皮 開肉綻，一大塊一大塊的伊利諾州已經剝落了，朝海移動。巨大的 豬草叢標示著洪水在何處仍下它無法載動的淤泥。究竟什麼才是有 利可圖?而這種情況能維持多久? 亞利桑納州和新墨西哥州 只有不堪造就的新手才察覺不出是否有狼，或無法察覺山對狼懷有 祕密的看法。我自己對這一點的堅信不疑，要追溯到我看見一隻狼 死去的那一天。當我們用完了來福槍的子彈時，老狼倒下來了。我 們來到老狼那兒時，還可以看見牠眼睛裡凶狠的綠火漸漸熄滅。自 4 那時起，我明白了，那雙眼睛裡有某種我前所未見的東西某種只 有狼和山知道的東西。我當時年輕氣盛，動不動就手癢，想扣扳機， 我以為狼的減少意味著鹿會增多，因此狼的消失便意味著獵人的天 堂，但是，在看了那綠色的火焰熄滅後，我明白狼和山都不會同意 這個想法。自此之後，我看到各州不斷地撲滅狼，看到許多剛剛才 失去狼的山的面貌。我看到每一株可食的灌木和幼木都被鹿吃去細 技和嫩葉，然後衰弱不振，不久便告死亡。到了最後，人們期望的 鹿群因為數量過於龐大而餓死了。現在我猜想:就像鹿群活在對狼的 極度恐懼之中，山也活在對鹿隻的極度恐懼之中，因為一隻公鹿被 狼殺死了，兩、三年後便會有一隻公鹿取而代之，然而，一座被過 多的鹿摧毀的山脈，可能幾十年也無法愎原。 奇瓦瓦和索諾拉 每一條河流的生命都唱著自己的歌，但是在大多數的河流裡，這首 生命之歌早就因濫用不協和音而被糟蹋了，過度放牧首先傷害植物， 然後傷害土壤，來福槍、陷阱和毒藥，使較大的鳥類和哺乳類動物 瀕臨絕跡，然後，公園和森林出現了道路和遊客。公園之設立是為 了將音樂帶給大眾，然而當大眾準備聆聽時，他們大半只聽見噪音， 沒有聽見音樂。 科學除了為這個世界帶來物質上的福祉之外，也帶來了道德上的福 祉，其偉大的道德貢獻便是客觀性，或者科學觀點。這意味著懷疑 事實之外的任何事物，意味著揮刀砍除事實之外的事物。且讓砍下 的碎屑隨意掉落。如此劈砍之後，科學所得的事實之一便是:每一條 河流皆需要更多的人，而所有的人都需要更多的發明，亦即更多的 科學，美好的生活有賴於無限制地擴展這個邏輯演繹。然而科學未 曾懷疑一件事:任何一條河流上的美好生活，可能同樣有賴於感知河 流的音樂，以及保存一些供感知的音樂。 科學尚未降臨加弗蘭河，因此，水獺在它的水潭和漣漪之中捉迷藏， 將虹鱒從苔蘚的河岸之下趕出來。牠不曾想到，有一天大水會將河 岸沖入太平洋，也沒有想到，有一天釣客會和牠爭奪鱒魚的享有權。 像科學家一樣，牠沒有懷疑自己的生存計畫。牠以為加弗蘭河會永 遠為牠歌唱。 奧勒岡州和猶他州 今日，位於西北一側蜜色山丘的顏色，不是來自度覆蓋它們的那些 有用而多養分的叢生禾草或冰草，而是來自取代本地草的低劣旱雀 麥，當汽車駕駛者的目光隨山的平滑輪廓線往上望，直至看到最高 的峰頂，他們會對那輪廓線發出驚歎，但是，也們不會注意到草的 替換。他們沒有想到，山也會以生態的化妝粉，遮蓋被破壞的容顏。 5 導致這種替換的，是過度放牧。當過於龐大的牛群和羊群啃掉或踩 掉山麓丘陵的草皮時，必須有某種東西將士壤流失、光禿之處遮蓋 起來，這就是旱雀麥的任務。 旱雀麥長成一簇簇茂密的草叢，而且每一株的莖上都長一團多剌的 芒，成熟後，家畜根本無法食用這種植物。這些多剌的芒，使秋日 的山丘上披蓋上一條和棉絮一樣易燃的黃色毛毯。因此，低處剩下 的那些適合動物啃食的植物例如蒿和苦樹便被燒光了，只有高 處還有它們的蹤跡。同樣地，做為鹿和鳥冬日遮蔽所的低處樹林也 被燒除了。 就像鯉魚、椋鳥和鹼蓬(Russian thistle)的情形一樣，受害於旱雀麥草 的地區逆來順受，並且發現了這個入侵者的用處，新長出來的旱雀 麥在還沒有變老之前，是一種好糧草。旱雀麥也減少了過度放牧後 可能造成的土壤侵蝕（這種生態學上的大風吹遊戲 ，值得我們費 心思考） 。 我仔細聆聽，想知道西部是否已經接受旱雀麥，把它當成一種不可 避免的劫難，想知道它是否已準備和旱雀麥共存，直到世界未日， 或者它是否將旱雀麥視為一種挑戰，一種糾正以往土地使用不當的 挑戰。我發現，幾乎每個人都抱著令人絕望的態度。到目前為止， 人們在處理野生動植物時，並沒有驕傲感，而在擁有生病的地景時， 也沒有羞恥感。我們在會議廳或編輯室裡，為了自然資源的保護而 像唐吉訶德一樣與假想敵人戰門，但是在偏遠的四十個州，我們甚 至拒絕擁有一支矛。 曼尼托巴省 歷史感應該是科學和人文學最珍貴的禮物，但是我懷疑，即沒有科 學也沒有人文學的 ，比我們都更了解歷史。牠們那混沌、原始 的頭腦對於誰贏得哈斯汀之戰(the Battle of Hastings)一無所知，但似 乎明白誰贏得時間之戰。倘使人類和 的族類一樣地古老，或許 我們更能理解牠他的呼換。想想看，幾個自覺的世代已帶給我們如 此多的傳統、驕傲、鄙視和智慧，那麼，人類出現之前幾億年就存 在的 ，對於自已在時間中如此延綿不絕，又會感到如何驕傲? 有一天，我的沼澤會被築上堤防，抽出水，然後躺在小麥底下被人 遺忘，就像今日如明日躺在悠悠歲月之下被人遺忘那樣。 在最後一條沼澤蔭魚在最後一個池塘裡最後一次擺動身體之前，燕 歐會尖叫著向克蘭布依沼澤道再會，天鵝則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