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说俄国象征主义是浪漫主义的流变和变异-俄国文学论文库下载 提要:关于为何说俄国象征主义是浪漫主义的流变和变异的俄国文学论文库下载：对现 实世界较少关注,对传统理性意识的反叛,对个体生命的深刻体验和对这种体验的主观表述, 是浪漫主义文学与象征主义文学在文化内核上的同质性,而浪漫主义文学与象征主义文学在 俄国文学史上并非居于主流地位。考察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与象征主义文学的相互关系,可以 揭示浪漫主义向象征主义的流变和象征主义对浪漫主义的变异。 关键词:俄国;浪漫主义;象征主义;流变;变异 俄罗斯文学在其发展过程中,不止一次地受到过西方文学的影响,从古典主义到感伤主义,从 浪漫主义、现实主义到象征主义,俄罗斯每一个文学新流派的兴起,几乎都与西方的文学观 念有着或多或少的联系。但是,纵观俄罗斯近 300 年来的文学发展史,我们可以看到,俄罗斯 文学与西方文学最主要的不同之处就在于它对社会现实超乎寻常的关注,在于它的历史厚重 感和公民激情。而浪漫主义文学与象征主义文学却较少关注现实世界,对传统理性意识的反 叛、对个体生命的深刻体验和对这种体验的主观表述,使这两个文学流派在其文化内核上与 俄国主流文学传统不甚相容。俄国的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文学尽管也取得了重大的成就,但 在俄国矛盾重重的社会现实的压迫下,在注重公民激情的俄国文学传统的影响下,这两个文 学流派都成了俄国文学史上的匆匆过客。把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与象征主义文学联系起来考 察,弄清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找出俄国文学中另一个非主流的、浪漫主义的传统,并指出这 一传统的流变与变异,我们或许能够更为深刻地认识俄国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在俄国文学史 中的独特地位。 一、俄国象征主义是俄国浪漫主义的流变 18 世纪末、19 世纪初的俄国文坛,古典主义与感伤主义先后兴起。俄罗斯第一个真正的抒 情诗人茹科夫斯基在西欧浪漫主义文学的影响下,对俄国浪漫主义文学的发展起到了开拓性 的作用。茹氏对内心神秘情感的体验,对人生的嗟叹使其诗歌创作开创了俄国浪漫主义文学 的先河。另一方面,随着 1812 年卫国战争的胜利,西欧先进的社会思潮开始传入俄国,引起 了沙皇专制政体的逐渐崩溃,俄国的解放运动处于不断的酝酿之中。此时,英、法、德等西 欧革命的浪漫主义文学迅速流行,其影响几乎遍及整个西方世界。这种浪漫主义文学所倡导 的争自由、反暴政的革命思想,刚好契合了俄国先进知识分子的思想追求,一时之间,浪漫主 义文学思潮占据了俄国文坛的主导地位。高尔基曾把浪漫主义分为积极和消极两种形式: “消极的浪漫主义-它或者粉饰现实,企图使人和现实妥协;或者使人逃避现实,徒然堕入自 己内心世界的深渊,堕入不祥的人生之谜、爱与死等思想中去积极的浪漫主义则力 图加强人的生活意志,在他的心中唤起对现实和现实的一切压迫的反抗。”1浪漫主义文 学的确存在两种倾向,但显然我们并不能据此简单地否定“和现实妥协”、“逃避现实”的 浪漫主义在文学史上的重要地位。俄罗斯的浪漫主义文学恰恰就发端于高尔基所言的消极 浪漫主义,而随后革命浪漫主义作家才提出了人民性,重视文学的社会教育作用,提倡文学为 社会服务。浪漫主义逐渐由消极走向积极,由表达个人内心感受的小天地转向公民精神,由 古代神话、民间传说转向向往革命、追求自由的社会内容,在浪漫主义的这一发展过程中, 它同时也在进行着自我消解。随着作家对社会现实问题的关心,现实主义的创作方法也就顺 理成章地逐步形成。普希金、莱蒙托夫、果戈理等俄国文学大师,无一不是以浪漫主义文学 创作踏上文学之路的,但他们先后都转向了现实主义的创作道路,叶甫盖尼奥涅金、 当代英雄、死魂灵等现实主义文学巨著,代表了当时俄罗斯文学发展的新方向。19 世纪 40 年代的俄国文坛,以果戈理为代表的“自然派”小说取得了辉煌成就,相比之下,俄 国浪漫主义文学似乎显得黯淡无光。但是,浪漫主义文学在俄国落地生根之后,并没有因为 现实主义文学的兴起而销声匿迹。在现实主义文学发展得如火如荼之际,以抒发内心主观感 受、表达人生感怀的文学创作在俄罗斯文坛始终以一股暗流的形式在不断发展着。与普希 金同时代的俄国哲理诗人丘特切夫、与涅克拉索夫同时代的纯艺术派诗人费特都与批判现 实主义的创作方法相对立,专注于个人的情感体验,他们在浪漫主义由消极走向积极并最终 淹没在现实主义潮流之中时,仍然传承了俄国浪漫主义走向积极之前的文学传统。19 世纪 末、20 世纪初被称为俄国文学的“白银时代”,在这一时期,俄国文坛中最瞩目的现象就是 俄国现代主义文学的繁荣。在俄国现代主义诸流派之中,象征主义可以说是起始最早、影响 最大的流派。撇开社会政治等其它因素,就文学本身的发展而言,象征主义的文学主张是对 以往批判现实主义文学全方位的反驳。俄国象征主义先驱梅列日科夫斯基在他的第一篇象 征主义宣言论俄国文学衰落的原因及其新流派中,开宗明义地反对批判现实主义文学的 实证论基础,他指出:“对那犹如一块石头压在我们心头上的令人窒息的、死气沉沉的实证 论,十九世纪末的整整一代人心中都怀着同样的愤怒。”2(P4)19 世纪俄国文学在长篇小 说领域取得了举世公认的成就,产生了屠格涅夫、托尔斯泰、陀思妥耶夫斯基等文学巨匠, 而梅氏却对此不屑一顾,把复兴文学的希望寄托在诗歌的创作上,他认为“即使是四首抒情 诗也可以比整整一组庞大的长篇小说更美、更真实”2(P4)。另一位象征主义理论家巴尔 蒙特也极力贬低现实主义,借以抬高象征主义,他认为“现实主义者永远是单纯的观察者,象 征主义者则永远是思想家”,“每一个即使最小的象征主义者,也要比每一个即使最大的现 实主义者年长。这一个还在做物质的奴隶,那一个已进入了理想的境界”2(P16)。文学领 域一个新流派的诞生,势必要从反对当前居于主流地位的流派开始。但是,历来的文学理论 与文学主张之争,一般都脱离不了两种最基本的文学观念。正如有的论者所指出的那样: “当代诗学流派众多,但大致可分为两大思潮。一是标举体验性的人文主义诗学,其特 点是注重将人的体验、感性、直觉放在首位加以考察,通过对人的精神内涵的揭示去探寻艺 术的本质和世界的审美本性。另一种是注重实证的科学主义诗学思潮,其特点是偏重于归纳 法,更重视其科学性、实证性。”3浪漫主义是反对古典主义的产物,浪漫主义作家突破了 古典主义的种种清规戒律,他们或醉心于湖光山色,抒发自己的人生感怀;或缅怀远古历史, 表达自己对现实的不满;或展望美好未来,寄托自己的人生理想,渴望社会的变革。总的看来, http:/www.51lunwen.org/eguowenxue/2011/0824/1804561996.html 浪漫主义文学是“体 验”性的文学,是轻理性、重感性,轻客观、重主观的文学。而俄国象征主义对以实证论为 基础的现实主义的反驳,正好表明了文学要回归到“体验”性文学,回归到感性文学和主观 文学的轨道上来。梅列日科夫斯基将“神秘的内容、象征再加上艺术感受力的扩大”作为 “新艺术的三要素”2(P7)。俄国象征主义的另一名得力干将勃留索夫在其打开秘密的 钥匙一文中,着力强调艺术的直觉性和非理性,指出艺术有别于科学,“艺术是用另一些途 径,既非推理的途径对世界的认识”2(P20)。他还宣称,“谁要是觉得世间一切都简单明 了、可以理解,谁就不可能成为艺术家”2(P21)。不仅如此,许多象征派诗人还把传承了 俄国浪漫主义文学传统的丘特切夫、费特、阿康托尔斯泰等直接奉为自己的老师。由此 可以看出,在一定程度上,俄国象征主义不过是俄国浪漫主义在新的历史条件下的发展,是未 曾断流的浪漫主义在新的世纪之交的一次流变。 二、俄国象征主义是俄国浪漫主义的变异 尽管俄国象征主义是俄国浪漫主义的流变,但象征主义与浪漫主义毕竟是两个不同时代的产 物,前者相较于后者而言已发生了深刻的变异,这主要体现在二者不同的表述内容之上。正 如前文所述,俄国浪漫主义与 1812 年的卫国战争的胜利以及俄国落后的封建农奴制度紧密 相连,因此浪漫主义作家的创作主题都以否定现实、追求自己的人生理想为主。浪漫主义作 家对社会现实或失望、或愤怒,但在他们的作品中都体现出作者所极力坚守的信念,体现出 他们对生活中真善美的追求。茹科夫斯基应该算是高尔基所言的“消极浪漫主义”者,他虽 然有逃避现实之嫌,但退守的却是自己内心的道德底线,他在美学与批评中就曾指出: “道德上的善是美感的基础”4。茹科夫斯基在自己的创作中,在哀叹命运多舛、时运乖 张的同时,也对和谐宁静的生活、对美好的未来寄予希望。他的叙事诗斯维特兰娜内容 神秘、格调凄婉,但作者在结尾把主人公可怕的遭遇变成了一场消逝的噩梦,幸福又回到了 她的身边。普希金的自由颂、致恰达耶夫、乡村等浪漫主义名篇,更是明确表 达了作者对自由、幸福的向往和追求。寂寞而忧愁的莱蒙托夫在其抒情诗帆里极力渴 望象征着斗争的风暴,其著名的浪漫主义长诗童僧歌颂了主人公为自由和幸福所作的斗 争,他的另一首长诗恶魔也始终贯穿着强烈的反抗精神。从以上俄国浪漫主义作家的创 作可以看出,无论是消极的浪漫主义作品,还是积极的浪漫主义作品,其表述内容大多都充满 了悲剧性,这也是俄国浪漫主义有别于西欧浪漫主义的独特之处,是俄国黑暗现实作用于浪 漫主义作家的结果。作家们赞美造物主、自由、幸福,表达对美好理想的信念和追求,但他 们同时也认识到,对信念的坚守和理想的追求必然是悲剧性的。然而,这种悲剧是主人公(或 者抒情主人公)理想世界与现实世界相冲突的结果,是他们看到了理想的目标并为之努力的 过程之中的悲剧。而俄国的象征主义者所要表达的也是一种悲剧情绪,只不过相对于浪漫主 义悲剧而言,这是一种变异了的悲剧。俄国象征主义是在深刻的社会危机和精神危机的气氛 中产生的复杂现象,其哲学基础既有叔本华、尼采的非理性主义和唯意志论,也有符拉季米 尔索洛维约夫的宗教神秘主义。俄国象征派兴起之际,其主题不是浪漫主义对信念的坚守 和对理想的追求,而是寻找-在世纪之末寻找一剂一劳永逸的救世良药,象征主义者们感受 到了现实世界中的危机,但又始终寻找不到任何切实可行的出路。象征主义的主人公不如浪 漫主义主人公幸运,他们不能像茹科夫斯基笔下的斯维特兰娜那样笃信上帝就能使噩梦消逝,不 能像普希金和恰达耶夫那样为反抗专制暴政而斗争,也无法像莱蒙托夫所描绘的童僧和恶魔 那样无怨无悔地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象征主义主人公的典型形象体现在颓废派象征主义者 索洛古勃的短篇小说矮人之中,个子矮小的丈夫为了改变身材高大的妻子的身高,满心 指望科学的力量,他找到一种能缩短人身材的神效药水,试图诱骗妻子服药,而最终在阴差阳 错之下,自己却喝下了这神秘的药液,他反而变得越来越小,几乎消失在了尘雾之中。5这 篇小说极好地表达了颓废派象征主义者的世界观:此岸世界是可怕的,个人是渺小的,在此岸 世界寻找任何出路都是徒劳的。这种人的处境的悲剧性比起浪漫主义所表现的悲剧有本质 的不同。英语论文格式当然,象征主义者并非都是颓废派,他们也曾企图克服颓废派悲观厌 世的情绪,但他们所寻找的人生出路仍然具有不可实现的悲剧性。勃洛克早期受符拉季米尔 索洛维约夫的影响,把人类精神复活的希望寄托在所谓的“世界灵魂”,亦即“永恒的女性 气质”上面,在其美妇人诗集中,现实的爱情故事转变成了浪漫的、玄妙的象征性神话, 抒情主人公对现实世界里恋人的追求转变成了对时隐时现的女神的追求。值得注意的是,尽 管主人公历尽艰辛,但还是无力挣脱尘世的束缚,他的恋情仍以悲剧结束。在勃柳索夫一首 著名的具有现实主义倾向的诗歌泥瓦匠中,忙得不可开交的泥瓦匠正在建造监牢,可是 他心里清楚,这监牢也许是为自己的儿子,为同自己一样的工人建造。这首诗一方面可以说 是以现实主义的笔法描写了一个劳动者的觉醒,控诉社会的不公,但另一方面,泥瓦匠也 带有很大的象征性,表达了与索洛古勃的矮人一致的绝望情绪,并且更为可悲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