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品供应链的安全工商 11 丙 1190110309 吴昊摘要： 近年来，食品安全问题已成为公共卫生机构乃至全民关注的焦点。食品供应链的安全监管问题层出不穷，无论是采购、 制造环节还是流通链条环节，均出现了不同程度的安全监管盲点。从苏丹红、 “瘦肉精” 、 “空壳奶粉”到工业盐、红心鸭蛋等，食品安全问题的集中爆发已到了触目惊心的地步，几乎导致了中国数十年努力造就的食品产业链遭受到覆灭性的打击。更致命的是，中国食品业的集体沦陷并非一个局域性问题，而是波及到整个经济领域、社会领域，乃至政治领域的全域性问题，这不得不令食品供应链的安全监管主体警醒并进行积极地反思。本文就食品供应链中安全问题诱因进行系统分析，并尝试从一个监管视角对食品供应链中风险控制机制的构筑提出建议。一、食品供应链中的安全风险（一）供应环节风险在食品供应环节中，通常农林业、畜牧业和水产业作为食品工业的上游产业，其饲养、种养、种植和养殖过程中出现的安全问题会无可避免地传递到食品工业中，因此食品供应链中的供应环节风险是传递性风险，并非是食品企业在生产过程中产生的，对于食品生产企业来说，供应环节风险的可控程度较低，且涉及面较广，因此被视为食品供应链安全风险中的一个顽疾。供应环节风险对人体环境和生存环境造成的危害主要是慢性的、远期的和累积性的，如致癌性、致畸型、致基因突变性、致敏性、发育毒性、免疫抵制性、诱导耐药菌株等各种问题。 常见的供应环节风险有四大类：第一，农药问题。其常见于农作物种植，如在果树栽培过程中，目前多采用从树皮内导管注入农药的方法，使农药遍布树体，从而防止水果心部的害虫。第 二，激素问题。其常见于采用饲料喂养的动物饲养过程中，更易造成长期的隐性危害。第三，抗生素问题。长期以来，使用抗生素防疫已是家禽饲养的“潜规则” ，抗生素被普遍用作牲畜的饲料添加剂，甚至是直接作为动物的药物，如治疗奶牛乳腺炎的药物是青霉素、链霉素等抗生素。第四，其他有害物质。常见的如化学物质残留、物理违禁药物、重金属，以及人为掺杂的有害物质。据统计，危害人体健康的化学物质大约有 400 多种，均可通过动植物性食品的富集作用对人体造成急性或慢性中毒 1。 （二）生产环节风险 生产环节的风险主要是指食品在生产、包装过程中受到污染或人为添加具有风险的添加剂或掺杂有害物质，导致细菌、 霉菌、寄生虫滋生，或其他损坏民众健康的行为后果。生产环节风险主要有系统性风险、偶然性风险和道德性风险。通常系统性风险是由于食品生产企业的工艺水平和技术条件造成的，如某矿泉水在生产过程中由于工艺水平所限产生致癌物质就是 一种系统性风险，大多数系统性风险是长期的，难以在短期内修正。而偶然性风险则是偶发性的，可以在短期内修正或补救，如某条食品生产线或包装线的某次污染导致病原微生物滋生 可被视为偶然性风险。道德性风险与食品生产企业的道德行为有关。食品生产企业为提高食品风味、色泽或其他目的人为添加过量的食品添加剂是一种道德性风险行为。尽管每一种食品添加剂的毒副作用都较低，但如果在膳食中的摄入量过大，仍有带来副作用的可能。如果食品生产者出于一些不良企图人为添加有害物质的行为更是一种严重的道德性风险行为。此外，伪劣假冒食品的生产制造亦可被视为生产环节的道德风险，因为生产主体根本不具备合法的生产主体资格。（3）流通环节风险 食品工业通常与上游的农业存在着较高的关联度，大型食品加工企业的布局通常与种植基地、养殖基地等农业产业有关，同时在当前我国农业与地域的依存度较高的背景下，食品生产是本地化的，而销售是非本地化的，由于食品的保质期较短，不利于跨省长途运输及销售，因此在流通环节中食品的运输、包装等工艺如果无法达到较高的要求，则易产生食品流通环节的风险。常见的流通环节风险有食品在运输、仓储过程中因保存不善而过期的风险，以及运输、包装、装卸过程中的污染风险，如曾在某些海产品中现身的孔雀石绿就是在流通环节中由于集装箱消毒液导致的污染。 商品流通环节的主要任务就是要调节生产与消费的矛盾，其矛盾除了表现在地域方面的矛盾外，还表现在时间方面的矛盾。一方面，为使食品能有足够的时间运输和出售，食品流通商人为添加或过量添加食品添加剂，如防腐剂、抗氧化剂等物质，以便延长产品寿命；另一方面，为使生产与消费的时间吻合，流通商可能采用一些化学物质对动、植物食品产品的生命活动进行调节和控制。譬如，植物有五大类天然激素，分别是生长素类、赤霉素类、细胞分裂素类、脱落酸和乙烯，其比例不同，会带来动植物生长发育方面的变化，但如果过度使用必然带来产品品质的下降，甚至带来致毒、致病等风险。 除了人为或过渡添加化学物质的风险外，食品流通商还可能冒道德风险人为稀释食品产品，甚至假冒食品生产商之名生产加工违法产品，并出售其产品，或者为谋取利益经销其他不法生产者的食品产品 2。 （3）回收环节风险 在问题食品产品回收的环节中，问题产品可能被集中销毁或填埋，但同时还存在回收产品被转为饲料出售，或被生产商将之处理后转为生产原料，甚至原封再次出售的风险。因此，食品回收环节的风险一般是二次风险，其对社会的危害性比一次风险有过之而无不及。在当前尚未完善的食品召回制度下，被召回产品的追溯、分级与处置程序尚缺乏规范性，因此食品供应链中回收环节的风险更凸显其严重性。二、食品供应链中的风险诱因分析（1）食品监管体制存在一定弊端 食品供应链中出现的安全问题，在很大程度上是由于企业良知的丧失，但也充分暴露了监管体制的弊端。在目前的监管体系下，普遍存在着信息不对称的现象，不仅是监管部门与消费者之间信息不对称，而且官本位逻辑严重渗透到各级政府监管体系中，监管部门之间，乃至监管部门内部亦存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最终致使信息披露权被各个政府监管部门完全垄断，全体公民在严重的信息不对称中失去了基本的知情权，从而导致食品安全事故的无量级扩展。信息不对称的另一直接恶 果就是对监管者的行为无从监管，因此导致腐败的横行，如管制俘虏现象频现，监督者与被监督者结成共同的利益集团，甚出现监管执法人就是经营者的现象；某些质检部门的名牌评比变相成为地方政府监管部门的权力寻租，等等。 （2） ）相关法律法规体制存在一定的缺陷 我国食品安全的相关法律法规体制缺乏必须的系统性和协调性。目前，我国的食品卫生和安全标准名目繁多且相互不 统一，缺乏一个强制性的安全标准。据统计，我国现行的食品卫生国家级标准有 400 多个，地方性、企业和行业标准则达千余个；同一种食品有两套法定标准，检验检测中法定标准相互冲突等事件屡见不鲜。现有诸多涉及食品卫生及安全标准的法 规，比如食品卫生法、 农产品质量安全法 、 产品质量法 等，这些法规都对食品生产经营的某个环节或某类产品进行了 规制，但却缺乏协调性和统一性，致使食品安全的规制结构难以形成有效整合 3。 （3）食品供应链的经营管理存在一定的误差 纵观我国食品供应链，其生产经营企业以中小企业居多， 规模化和集约化的程度普遍不高，管理水平与技术含量较低， 加工设备落后，同时食品行业中的饮食行业又是吸纳城市下岗人员和农村剩余劳动力的主力军之一，其卫生知识与操作技能方面的欠缺无不为这一行业增添安全隐患 4。 三、构筑食品供应链的安全监管机制（一）强化政府监管部门的监管责任 首先，政府监管部门应当提升监管理念，强化自身的监管责任。政府和官员应该以民众的利益为最高利益，以保护民众免受伤害为根本宗旨，深刻反省食品安全事件的制度性根源，并反思自身应该担负怎样的责任，如何才能完成从统治型政府到服务型政府的转变，应建立一种什么样的地方政府与企业的新型关系，政府如何才能做到服务与管制两不偏废。强化政府的监管责任意识并不能因为地方利益而包庇企业的不法行为，政府监管的主导思想应当是，企业的生命和信誉来自市场竞争，要从观念上淡化对本土企业特别是国有企业的过度保护。提升政府的监管理念当务之急是要完善地方政府的信息披露机制、民众对地方政府监督机构的监督机制、对地方政府监督机构的激励与约束机制，以及地方政府的行政问责制度等等。 （2)完善健全相关的法律法规 一系列食品安全事件暴露出食品行业法律制度建设等方面的滞后。目前我国已出台了统一的专门保障食品安全方面的法律食品安全法（草案） ，在事故预防、食品召回和责任追究等各个方面都作出了制度安排。然而，该草案尚处于雏形， 诸多方面的内容仍需进一步商榷，如草案中关于食用农产品和食品的界定不清；食品安全的标准未获体现；以及与其他法律 的衔接存在问题5，等等。 (3)构建行业协会对食品安全的推动体系目前，食品行业协会组织还未真正发挥其应有的作用，其自身的生存能力和独立能力较弱，甚至在一定程度上沦为了当 地政府机构的附庸。事实上，我国可借鉴西方发达国家比较完善的做法，大力扶持食品行业协会的发展，可从资金、政策、人才等方面改革现有的食品行业协会的组织结构，构建行业协会对食品安全的推动体系。 1用制度为食品安全把关(卷首语)J.小康,2008,(10):2. 2 林闽钢,许金梁.中国转型期食品安全问题的政府规制研 究J.中国行政管理,2008,(10):48-51. 3 邱晓红,吴志雄.食品安全风险及其化解机制研究J.食品 工业科技,2008,(9):249-251. 4 张美玲.我国食品安全现状及对策J.产业与科技论坛,2008,(7):48-49. 5 陈石榕.对食品安全法（草案） 的几点思考J.食品安全导 刊,2008,(2):70-7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