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废名小说桃园解读 内容摘要:废名早期的“诗化田园小说”精心建构了一个“桃源世界”,但这个“桃源世界”其实蕴含着生活的大悲苦。桃园就是这样一篇颇为晦涩的小说,是一篇表面看去充满美和爱,实则以美与丑、善与恶、理想与现实的激烈对抗及其悲剧性的结局,体现出深刻的痛苦感的作品。桃园中有密集的象征与隐喻,这在废名的小说中是不多见的。小说采取了近似意识流的写作手法,使用精神分析的方法,解读小说中父女二人的幻想与梦境,就能够发现人物内心世界的隐秘。 关键词:废名 桃园 象征 精神分析 幻想与梦境 废名是上世纪20年代走上文坛的很独特的作家。他早期以竹林的故事、柚子、浣衣母、河上柳、桥等作品开创的“诗化田园小说”,在中国现代小说史上,是很有影响的。废名的小说多取材于家乡的小桥流水、枫柳沙滩、暮鼓晨钟,赞誉者称之为有田园牧歌式的恬静气息,有如陶诗一般的冲淡隐逸的气息,甚至还有佛家禅理蕴含其中。刘西渭评价废名:“他真正在创造,遂乃具有强烈的个性,不和时代为伍,自有他永生的角落,成为少数人流连忘返的桃源”1。这个“少数人流连忘返的桃源”,就是他精心建构的小说世界。 但废名笔下的“桃源世界”毕竟不同于那个“黄发垂髫并怡然自乐”的世外桃源,早有人看出他写的是一个桃花源式的幻梦,里面夹杂着悲愁之音。朱光潜说他是“愁苦之音以华贵出之”2,朱光潜描述废名所说:“你别看六朝人的词藻那样富丽,他们的内心,实有一种深刻的苦痛”3,废名自己的小说又何尝不是如此,他也是以词藻的华丽来掩饰或回避内心的痛苦,所以他的小说往往是有大悲苦在的,只是读者常常被牧歌式的景象、纯美的人物所吸引,忽略了蕴含其中的苦痛。还有一个原因就是,废名小说的独特的叙事方法:他的小说淡化情节,注重意境,注重写人物随处生发的感觉、思想,如感觉和思想的串联,非常类似西方的意识流手法,又具有中国古典诗歌的凝练和跳跃性,画面转换频繁,常常缺乏过渡,文句跳荡,故意留下许多省略、空白这些都造成了他小说的晦涩难懂,影响了读者对其中内蕴的苦痛的感受和理解。 桃园就是这样一篇颇为晦涩的小说,是一篇表面看去充满美和爱,实则蕴含生活的大悲苦的作品,“桃园”和“桃源”一字之差,读懂了“桃园世界”,就能认识到废名笔下的“桃源世界”的真面目。 桃园里的人物只有两个:桃园主人王老大和他十三岁的生着病的女儿阿毛。时间是简单的一段:深秋某月,从十二日的黄昏至夜晚。十二日,黄昏的时候阿毛坐在门槛上,后来伏在床上,后来上床睡觉,和王老大谈话。阿毛所有的动作除了说话之外,就是种种回忆、感觉。有些研究者认为小说中有两段时间,还有一段是十四日,王老大上街买酒,却为了阿毛而买了玻璃做的假桃子。这其实是对作品的误读,而这处内容,恰恰是能否正确理解作品内涵和作者使用的艺术手法的关键之处,在后文将予以详细解读。总的来看,这篇小说的情节性很弱,通篇的重点都不在于讲故事,而是以描述人物的心理、感觉、情状为中心着笔点。 桃园写于1927年9月,但照例的,小说中是不大看得出具体的时代背景的,作者的关注点不在于时代政治,而在于乡村人物的日常生活。在许多研究者看来,废名惯于描写在乡村近乎不变的生活中普通人家所表现出来的人性的恒常与质朴,以及普通人日常生活中的亲切与美,体现在这篇小说中,读者一眼就能看出的是王老大和他的女儿阿毛之间存在着的一种浑然天成的、亘古不移的父女亲情,尤其令人感动的是女儿阿毛纯真、善良、多思、易感的天性。这种天性的养成毫无疑问得益于桃园这一美丽又相对封闭的生活环境。阿毛这一形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同为京派作家的沈从文小说边城中的少女翠翠,翠翠的生长环境就是城外溪边的竹林,翠翠是自然之子、林中小兽,阿毛就是桃园中的精灵,是桃园中的花仙子,作者都赋予她们的心灵不受社会丑恶污染的特权。正因如此,她们的不幸命运更容易引起读者的同情与怜悯。 隐藏在亲切亲情和美好天性后面的,是深刻的苦痛,桃园景色再美丽,也遮挡不住扑面而来的悲哀的寒流,就像小说中虽然没有写阿毛的结局,但全篇挥之不去的悲哀气氛已经预示了阿毛的最终死亡。因此桃园这篇小说有着浓厚的隐喻和象征意味,阿毛这个少女形象和桃园这个小说环境,以美与丑、善与恶、理想与现实的激烈对抗以及悲剧性的结局,成为废名许多“诗化田园小说”的人物和环境的总的象征。 先来看“桃园”这一具体环境。桃园是故事的发生地,是王老大和女儿阿毛生活的地方,更是人物无法摆脱的宿命的象征。所以作者总是将相反的笔墨集中在同一事物:桃园种满桃树,春天开满绚烂的桃花,桃园处处充满生机,但与桃园接壤的就是杀场,后文还提到城外还有满山的坟,那里埋葬的是他们的亲人;春天绚烂如红云、红日的桃花,到了秋天只剩月光清冷、秋风萧瑟;桃园偏居县城的西隅,似乎孤单得很,但桃花满树、牵牛花开、桃子成熟的时候,也有不少游人以及许多女孩子来光顾;桃园里只有一老一小,似乎遗世独立,但唯一的邻家是县衙门,又显示着桃园中人无法摆脱的社会环境和政治统治就这样,生与死、孤单与热闹、春的绚烂与秋的肃杀、遗世独立与无处不在的统治力量,在作品中形成巨大的张力,含蓄而深刻地传达出人生冷酷的意味,预言着死亡的到来是不可避免的。作者将他的预言编织在语言的细节之中,秋的肃杀,正和阿毛久拖不愈的病相联系,预示着生死的交替,阿毛的生命将被无情的疾病夺去。桃园中最触目的颜色是红色,这是西城落日的颜色,是照壁上画着的将要被天狗吞吃的日头的颜色,是满园桃花和桃子的颜色(后文阿毛捧给尼姑的就是三个红桃),是阿毛小小心儿的颜色,红色是生命和鲜血的颜色,但这些红色在下文都将被月色的惨白所取代。当读者将红色桃子和阿毛小小的心儿联系在一起的时候,这形色相似的两物让人悚然而惊,后文阿毛“捧出”给尼姑的三个红桃和王老大买给女儿的“鲜红夺目”的三个玻璃桃子也就有了别样的含义,王老大也是小心翼翼地“捧了桃子”,但玻璃桃子的最终摔碎早已是注定的结局了。 这样带有象征和预言性质的细节还有很多,例如对王老大和阿毛所住的三间草房的描写: 半个月亮,却也对着大地倾盆而注,王老大的三间草房,今年盖了新黄稻草,比桃叶还要洗得清冷。桃叶要说是浮在一个大池子里,篱墙以下都湮了,叶子是刚湮过的!地面到这里很是低洼,王老大当初砌屋,就高高的砌在桃树之上了。但屋是低的。过去,都不属桃园。 清冷的月光清洗着桃叶和新黄稻草,三间草屋如漂浮在桃源仙境之中,但这只是月光造成的幻美的仙境,作者随后告诉读者: 杀场是露场,在秋夜里不能有什么另外的不同,杀字偏风一般的自然而然的向你的耳朵吹,打冷噤,有如是点点无数的鬼哭的凝和,巴不得月光一下照得它干!越照是越湿的,越湿也越照。 幻美仙境很快被带着“杀”声而来的秋风吹灭,仙境顿时又化身如阴湿地狱般的景致。所以,这样的三间草房其实是不该存在于此的,小说中这样写:“茅屋大概不该有。”在这样的环境中,小姑娘听到深夜响锣,听到路上小石头滚动传来的声音,她从一开始的“爽快”,慢慢感到了害怕,“声音是慢慢的度来,度过一切,到这里,是这个怕。” 小说中只有这一处写到了阿毛的害怕,让读者看到这个可爱、善良、爱笑、爱玩的小姑娘身上的另一面,感到冥冥之中摆布着她命运的邪恶力量的存在。在大多数时候,这个单纯的小姑娘是快乐的、平静的,只有在想到妈妈的死、爸爸的“可怜”的时候,她感到了难过: 爸爸实在是好,阿毛可要哭了!当初为什么同妈妈打架呢?半夜三更还要上街去!家里喝了不算还要到酒馆里去喝!但妈妈明知道爸爸在外面没有回也不应该老早就把门关起来!妈妈现在也要可怜爸爸罢! 阿毛并不理解爸爸妈妈打架的原因,正如她对社会的险恶也一无所知一样。其实阿毛不理解的东西还有很多,小说中虽然大部分篇幅都在写这个小姑娘的心理活动,写她不断产生的联想、想象、幻想,但如绝大部分人一样,这个小姑娘无法认识到自己的这些联想、想象、幻想意味着什么,她无法认识到潜藏在她“意识”后面的“潜意识”的真正内容。 让我们试着用精神分析的方法来解读阿毛的这些联想、幻想,或者说,她的这些“白日梦”。在阿毛的一连串“白日梦”中,有两处值得读者注意,一处是关于橘树和橘子,一处是关于一个化缘的尼姑。第一处是这样写的: 古旧的城墙同瓦一般黑,墙砖上青苔阴阴的绿,这个也逗引阿毛。阿毛似乎看见自己的眼睛是亮晶晶的!她不相信天是要黑下去,黑了岂不连苔也看不见?她的桃园倘若是种橘子才好,苔还不如橘子的叶子是真绿!她曾经在一个人家的院子旁边走过,一棵大橘露到院子外,橘树的浓荫俨然就遮映了阿毛了!但小姑娘的眼睛里立刻又是一园的桃叶。 阿毛如果道得出她的意思,这时她要说不称意罢。 表面上看,橘树的联想会出现的原因是因为“青苔阴阴的绿”,让她想到了“橘子的叶子是真绿”,但联系到后文橘树几次三番地出现在阿毛与父亲的对话中,阿毛要求父亲来年也买一些橘子来栽一栽,父亲实际上用沉默拒绝了阿毛的提议,于是“阿毛的橘子连根拔掉了。阿毛只有一双瘦手。刚才,她的病色是橘子的颜色。”阿毛突然出现的强烈的种一棵橘树的渴望,不是因为橘子好看,不是因为橘子好吃,实在是因为她曾看到的橘树长在“一个人家的院子”中,这是以隐晦曲折的方式在传达潜意识中对一个完整而温馨的家庭的渴望,联系阿毛的年纪,如今也只有十三四岁,她在更小的时候失去了母亲,她在一个残破的家庭长大,虽然表面上她对母亲的思念并不强烈,但实际上她的潜意识中有对母爱的强烈的渴盼。 阿毛还有一个白日梦是关于一个尼姑,“那正是桃园茂盛时候的事”,一个尼姑走进了她的桃园,她望着阿毛笑,叫她小姑娘,阿毛情不自禁地亲近她,要给她吃桃子,阿毛回家“捧出了三个红桃”,还可惜自己不能上树去摘更多的桃子。这个尼姑的面孔被阿毛牢牢记住,现在这个尼姑又“走进了她的桃园,她的茂盛的桃园”。尼姑的联想是由王老大所说的“菩萨”引发的,阿毛忘不掉尼姑的形象显然又和潜意识中对温暖亲切的母爱的渴望有关。后面王老大问阿毛明天想要什么东西吃,阿毛回答“桃子好吃”,但这句话“阿毛并不是说话给爸爸听”,她显然还沉浸在刚才的回忆和幻想中,“桃子好吃”的谜底在于这是阿毛“捧给”尼姑的,阿毛捧着它们,就好像捧着自己小小的心儿奉献给母亲。 王老大并不理解自己的女儿,他对“桃子好吃”这句话很震惊,“桃子王老大为得桃子同人吵过架,成千成万的桃子逃不过他的巴掌,他一口也嚼得一个,但今天才听见这两个字!”王老大显然是自责自己对女儿关心不够、照顾不够,但“桃子好吃”四个字实际上揭示的是两人之间心灵上的隔膜,王老大一直忽视的是女儿内心深处对家庭和母亲的渴望。 于是王老大“睡不着”了,他对放在房间一角的酒瓶产生了莫名的愤怒,“王老大恨不得翻起来一脚踢破了它!世界就只是这一个瓶子踢破了什么也完了似的!”其实,王老大的愤怒应该是来源于内心深处对自己这些年来耽于喝酒,疏于照顾女儿的愧疚。 下文从“王老大挟了酒瓶走在街上”开始的大段内容,直到小说结尾,写王老大去街上买酒,反而用玻璃酒瓶给女儿换了三个玻璃桃子,最后又被一个孩子撞跌摔碎的事。很多人认为这是写的发生在隔天后,也就是十四日的事情,写的是实事。其实,这是一个误解。这一段写的实际是十二日晚王老大睡着后的梦境。 在弗洛依德的精神分析学说看来,人的欲望在现实生活中得不到满足,便采取一种迂回的方式表现在睡梦中,这种迂回往往体现为梦中的荒诞、变形、异常的事物。王老大想要满足女儿的“吃桃子”的愿望,可是他很清楚,在秋天,“现在那里有桃子卖呢?”王老大睡前对女儿的愧疚、对自己的自责促使他做了一个荒诞的梦,在梦中,他给女儿买了三个玻璃桃子,想以此作为对女儿的弥补。同时,作者有意用玻璃桃子的撞跌摔碎,预示一种“不祥之兆”,寓意父女两人最终的悲剧命运。 梦和现实的不同,在于现实生活是理性的,遵循一定的逻辑、因果关系,而梦是荒诞的,遵循着所谓“压缩”、“移置”、“二次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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