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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学知识文库子部杂家:子华子本文收集整理了古文献子华子以供大家参阅。为便于阅读,除简体字外,尽量保持原样。由于部分古籍有损,有些古体字在电脑上打不出,不得不以框或?代替,敬请谅解。字数:21469子华子 周 程本撰 子华子原序 护左都水使者光禄大夫臣向言:所校讎中子华子书凡二十有四篇,以相校复重十有四篇,定著十篇。皆以杀青书可缮写。子华子程氏名本,字子华,晋人也。晋自顷公失政,政在六卿,赵简子始得志,招徕贤俊之士为其家臣。子华子生于是时,博学能通坟典丘索及故府传记之书,性闿爽善持论,不肯茍容于诸侯,聚徒著书,自号程子。名称籍甚,闻于诸侯,孔子遇诸郯,叹曰:天下之贤士也。简子欲仕诸朝而不能致,乃遣使者奉纁币聘以为爵执圭,是时简子杀窦犊及舜华,孔子为作临河之操。子华子亦逡巡不肯起。简子大怒将胁之以兵,子华子去而之齐。齐景公不能用也。子华子馆于晏氏,更题其书曰子华子。简子卒襄子立,子华子反于晋,时已老矣,遂不复仕以卒。今其书编离简断,以是门人弟子共相缀随纪其所闻而无次叙,非子故所著之书也。大抵子华子以道德为指归,而经纪以仁义,存诚养操,不苟于售,唯孔子然后知其贤。齐大夫晏平仲与之为久要之交。当时诸侯以势相轧争,结怨连祸,日以权谲为事,子华子之言如持水纳石,不相酬答,卒以不遇。可为酸鼻。谨日录。臣向昧死上 子华子卷上周程本撰 阳城胥渠问 阳城胥渠因北宫子以见子华子,曰:胥渠愿有所谒也。夫太初胚胎,万有权舆,风转谁转,三三六六,谁究谁使,夫子闻诸故记者审矣,其有以发也?胥渠愿承其余。子华子曰:噫嘻,本何足以识之,请以尝试言之,而子亦尝试而听之。夫混茫之中,是名太初。实生三气,上气曰始,中气曰元,下气曰玄。玄资于元,元资于始,始资于初,太真剖割,通二而为一,离之而为两,各有精专,是名阴阳。两端而三之数,登于九而究矣,是以栖三阴之正气于风轮,其专精之名曰太玄。栖三阳之正气于水枢,其专精之名曰太一,太一正阳也,太玄正阴也,阳之正气其色赤,阴之正气其色黑,水阳也而其伏为阴,风阴也而其发为阳,上赤下黑,左青右白,黄潜于中宫,而五运流转,故有轮枢之象焉。水函太一之中精,故能润泽百物,而行乎地中;风涵太玄之中精,故能动化百物,而行乎天上。上赤之象,其宫成离,下黑之象,其宫成坎。夫两端之所以平者,以中存乎其间故也。中名未立,两端之不形,是以坎离斡乎中气,中天地而立,生育万物,新新而不穷。阳之气为火,火胜故冬至之日燥;阴之气为水,水胜故夏至之日湿。火则上炎,水则下注。鸟飞而上,鱼动而下,物类相动,焱本相应。孰究其所以来,谁使其所以然,因其然也然,不然也然乎然,不然乎不然。吾亦不知其所以然也。夫是之谓万化。原上决而成天,下决而成地。既已决也,命之曰中;决必有所合也,命之曰和。中和玄同,万物化生,夫是之谓三三六六。阳城胥渠曰:微夫子之言,吾几于不灵。子华子曰:噫嘻,本何足以识之,请以尝试言之,而子亦尝试听之。子华子曰:夫道一也,我与道而为三矣,而我之百骸九窍、毛发膏泽、脏腑肝膈、吹嘘吸引、滋液吐纳,无非道也。自此以往大挠,甲子所不能纪也。是故道立于一,而万物之变也,百事之化也,散而为万殊,奫沦而无涯。古之知道者,务全其生;务全其生者,不亡其所有也;不亡其所有者,道之守也;道之守者,神之舍也。是故全生者为上,亏生次之,死次之,迫斯为下矣。所谓全生者,六欲皆得其宜也;所谓亏生者,六欲分得其宜也。夫亏生则于其所尊者薄矣,其亏弥甚,则其尊弥薄,所谓死者无有所知,而复其未生也。所谓迫生者,六欲莫得其宜也,皆获其所甚恶者也,辱莫大于不义不义者,迫生也,故曰迫生,不如死人之常情,耳闻而目见也。耳闻所甚恶,不如无闻;目见所甚不欲,不如无见。是以迅雷则掩耳,恐故也。所贵乎嗜粱肉者,非腐鼠之谓也;所贵乎饮醪醴者,非败酒之谓也;所贵乎尊生者,非迫生之谓也。夫迫生之人,鞠穷而归,故曰迫斯为下矣。 公仲承问于程子曰:人有常言黄帝之治天下也,百神出而受职于明堂之庭,帝乃采铜于首山,作大炉焉,铸神鼎于山上。鼎成,群龙下迎,乘彼白云,至于帝乡。群小臣不得上升,攀龙之胡,力颤而绝,帝之弓裘坠焉,于是百姓奉之以长号,名之曰乌号之弓,而藏其衣冠于桥陵。信有之乎?程子曰:否。甚矣,世之好谲怪也。圣人与人同类也,类同则形同,形同则气同,气同则知识同矣。类异则形异,形异则气异,气异则知识异矣。人之所以相君长者,类也。相使者,形也。相管摄者,气也。相维持者,知识也。人之异龙,龙之异于鼎,鼎之异于云,言之辨也,恶足以相感召而实使之耶?其不然也必矣。世之好谲怪也,吾闻之,太古之圣人所以范世训俗者,有直言者,有曲言者。直言者直以情贡也,曲言者假以指喻也。言之致曲,则其传也久,传久而讹,则知者正之;讹甚而肴乱,则知者止之。夫黄帝之治天下也,其精微之感荡,上浮而下沉,故为百福之宗。为百福之所宗,则是百神受职于庭也。帝乃采铜者,神鼎熟也;登彼首山,就高明也;作为大炉,鼓阳化也,炼刚质物之器也。上水而下火,二气升降以相济,中和之实也;群龙者,众阳气也;云者,龙属也;帝乡者,灵台之关,而心术之变也。帝之谓所类也形也气也知识也,虽与人同尔,然而每成而每上也。每成而每上,则其精微之所彻达,神明之所之适,其去人也远矣。群小臣,知识之所不及者也,攀龙之胡,有见于下也;不得上升,无见于上也。有见于下无见于上者,士也;上下无见者,民也。弓裘衣冠者,帝所以善世制俗之具也,民无见也,怀其所以治我者而已矣。故帝之逝也,号以决其慕,藏以奉其传,此假以指喻之言也,而人且亟传之以相诋,欺甚矣。世之好谲怪也。千世之后,必有人主,好高而慕大,以久生轻举而为羡慕者,其左右狡诈希宠之臣,又从而逢之,是将甘心于黄帝之所造者矣。夫人之大常,生而少壮,转而为衰老,转而为死亡,圣凡之所共也。上知之所弗幸免焉者也,且自故记之,所传若存而若亡。大庭中黄赫胥尊卢以来,所谓圣人者不一族,吾诚恐大圜之上,峣榭联累,虽处什伯,不足以处也,而复何所主宰,何所臣使,而其昏昏默默,以至于今也?是不然之甚者也。然而世之人知者歆羡,愚者矜跂,甚矣,世之好谲怪也!夫周之九鼎,禹所以图神奸也。黄帝之铸一,禹之铸九,其造为者同而所以之适焉者顿异,是可以决疑矣。且世之传疑也,不惟其传,昔宋有丁氏,家故无井,而出溉汲焉,常一日而一人居外,惩其如是也。鸠工而穿井于其家,相与语曰,今吾之穿井,得一人矣。有闻而传之者,曰丁氏穿井而得一人也,国人更相道之。语彻于宋君,宋君召其人而质之,丁氏对曰:自臣穿井,家获一人之力,非得一人于井也。是故黄帝之铸神鼎,是井中人之譬也。知者正之,是宋君召其人而质之之譬也。千世之后,必有人主好高而慕大,以久生轻举而为羡慕者,其左右狡诈希宠之臣,又从而逢之,是将甘心于黄帝之所造者矣。此吾所以反之复之而不能已者矣,小子志之! 郯子以达于礼闻于诸侯,子华子亟往从之见郯子焉,子华子曰:异乎吾所闻。夫礼先王所以定之也,非所以摇之也;夫礼所以开之也,非所以暴之也。青黄黻黼,文章之观尽而五色渝;宫征还激,生生之声足而八音汩。陆有辘罝,水有网罟,而飞羽伏鳞无以幸其生矣。诗不云乎:潜虽伏矣,亦孔之昭。今郯子非徒摇之也,又从暴之也。郯子而达于礼乐,异乎吾所闻!肃驾而起,遵涂而归。 孔子赠 子华子反自郯,遭孔子于途,倾盖而顾,相语终日,甚相亲也。孔子命子路曰:取束帛以赠先生。子路屑然而对曰:由闻之,士不中间见。女嫁无媒,君子不以交礼也。有间又顾谓子路,子路又对如初。孔子曰:固哉由也,诗不云乎,有美一人,清风婉兮,邂逅相遇,适我愿兮。今程子天下之贤士也,于斯不赠,则终身弗能见也。小子行之!子华子曰:惟道无定形,虚凝为一气,散布为万物。宇宙也者,所以载道而传焉者也。万物一者也,夫孰知其所以起,夫孰知其所以终。凝者主结,布者营散,一开一敛,万形相禅。太古之时,澹泊恬愉,鹿聚而麇居,其知徐徐,其乐于于,夫是之谓宇,有无以相反也,高下以相倾也,盛盈鼢息以相薄也,宠洪芦符以相形也。由是以生,由是以纪,由是以亏,由是以成。夫是之谓宙。宇者情相接也,宙者理相通也。是故惟道无定形,虚凝为一气,散布为万物。宇宙也者,所以载道而传焉者也。 子华子曰:夫言之所以感为响,响欲绝而感已,移意之所以将为思,思未革而事前辍。何则?精神之所弗包焉故也。七十九代之君,法制不一,号令不齐,而俱王于天下,明旌善类而诛锄丑厉者,法之正也。其所以能行焉,精诚也。精诚不白,则无以王矣。其在后世,以急刻而责,恕以讹伪,而课忠言,非其愿意,非其真而保人之弗叛。悲夫,是旦坐于夕室也,是白之悬而黑之募也,是纵桌于陆而发轫于川也。其亦不可以幸而几矣!是以欲治之君,将以有为于是者,必先正其本术,定其精而不摇,保其诚而弗亏,夫然后出言以副情,端意以明指,世虽乱也,俗虽污也,而曰感不效于影响者,吾斯之未能信。 子华子居于苓塞,赵简子将用之,使使者将币于闾曰:寡大夫乏使,使下臣敬修不腆,以勤先生之将命者。子华子反币再拜以肃使者,而进之于庭,又拜而授,辞曰:主君之民某,如获罪戾,其敢逃刑,以其弗啬之故,而适抱薪之忧疾且有间,则我请造于朝,其敢重辱我主君之命?使者曰:寡大夫且有绪言,使下臣敬致诸执事。惟是晋国之宠灵,愿与先生共之。先生不违勤,而贶以行请,禄从者以爵执圭。子华子没阶而进,再拜而言曰:主君之民某,未有职业于朝也。且有恶疾,不堪君之命。弗敢以与闻。再拜而送使者于门,反其室,聚帑将行。其子弟族立而疑,北宫子曰:意闻之,身修于私名升于公,曰古今之通谊也。主君国之宗卿也,政所自出,以礼交而弗答,无乃不可乎?子华子曰:意,吾以尔为可以忘言也,而犹有萌焉。夫萌于中,必瞢于外,其意之谓矣。且彼召我者,夫岂徒然哉?必有以处我者矣。为人之所处者,不得安其所自处矣。是故古之人慎于其所以处也。昔者吾反自郯,闻语于孔子,属属焉不忘于心。孔子之所志,其过人者远矣。日者主君之召也,孔子辙环于河浒,而弗肯以济,援琴而写志,命之曰临河之操。其乱曰:河之水洋洋兮,丘之不济此命也。夫孔子之所以弗至,是乃我所以行之也。意,吾以尔为忘言也,而犹有萌焉?夫以小人之所察,而量君子之心,意尔其殆矣!北宫子遂强以见赵简子,简子闻子华子至,再拜而迎曰:不谷得奉社稷之灵,以抚有四封之内,先君有礼,所以贶宾客而交际之,纪庐人实典治之。吾子辱而在于敝邑有日矣,以岁之不易,而隶人有朝夕之虞,愿致戎邑方三四十里若五六十里,以为刍秣之共,吾子其曲意以临之?子华子曰:臣也不武,年运而往矣,颠毛种种,惧不任君之事,以为司败忧也。君有四圉以捍四方,臣弗堪也。明日子华子行,食于茭亭之口,北宫子曰:秦未有失也,绝人之善意而又剖迹以去之。夫子所以责人者太察矣。子华子曰:然非尔所及也。夫秦君之志大而求远,其所以望于我者厚,则吾无以甚其求矣。且尔亦闻牧野之事乎?周之六师压郊,而陈武王袜系解焉,有五臣者将受誓事于前王,顾而使之系。五臣者相目而对曰:臣之所以事君王,非为系袜者也。王不得已,乃释旄钺而亲系之。夫人君能致其君,能有所不为,然后可以责之以有为。人臣能有所不为,然后能无不为也。本也未能无不为者也,能有所不为矣。 子华子违赵,赵简子不悦,烛过典广门之左,简子召而语之以其故。烛过对曰:彼庶人也而傲侮公上,法所弗置也,且无以为国矣。简子曰:而士以兵之。烛过至苓塞,子华子之行者三日矣。烛过反命曰:无及也。简子悔之,使使者于齐,而使董安于寓书以招之。子华子稽首而来,再拜以肃使者于庭而授之,辞曰:主君之亡臣某,不能束修越在诸侯,以为主君忧。臣闻之,物扃于所甘,士扃于所守。主君之亡臣不佞,而有四方之志,其敢以为执事者之所辱?夫丘陵崇,而穴成于上,狐狸藏矣;溪谷深,而渊成于下,鱼鳖安矣;松柏茂,而阴成于材,涂之人则荫矣。主君之亡臣不佞实有隐衷,唯执事者昭明其所存,如日月之升,以光烛于晋国,将四海之士重茧狎至,以承主君之令闻,夫岂惟亡臣?亡臣虽复野死以窴沟圳,其敢忘主君之赐?惟执事者财幸焉。简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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