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谈工程师的社会责任摘要：科学、技术和工程在社会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工程师的社会责 任问题日益引起政府、教育界、企业界的关注。在现代社会中，工程与责任问题 相互影响、相互作用、相互制约，工程师的实践，不能仅仅是物质生产的实践， 更应该是德行的实践。技术在推动经济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极其重要的作用，工 程师的创造性劳动改变世界的面貌和人类的生活。另一方面，工程师群体作为技 术活动的重要主体，他们通过所从事的技术活动对社会和环境产生了一系列的负 面影响，这就要求工程师队伍担负起社会责任，促进技术的合理应用和健康发展。 未来的工程教育改革在加强科学基础和工程实践能力的前提下，职业道德及社会 责任的培养显得尤为重要，因此，在应对工程师社会责任的含义、社会责任的历 史演变和设计在技术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以及因设计对社会带来的消极影响等问题进行积极性和建设性思考。关键词:工程师；技术；社会责任；影响前言随着全世界人口、资源与环境压力的日益增大，工程与技术在创造性地解决 这些问题方面正起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工程师的活动对社会的影响是多方面 的，既有积极的，也有消极的，既有生态与环境的，也有伦理与心理的。在国外 的不少高校中，比如MIT、UIUC等工科名校在工科学生培养计划中都有面向本 科学生开设的工程师责任的相关课程，在清华大学等国内高校也面向本科学生开 设了工程伦理课程，这些都是工程教育改革中关注工程师责任问题的有益尝试。不难看出，在当代工程改革中，就工程师在技术活动中的特殊角色以及设计 活动对社会的影响，责任意识成为一个综合性的核心，探讨工程师应承担的社会 责任问题，对推进技术的合理性应用和健康发展、促进和谐社会的构建具有重要 的作用。可以期待，未来的工程教育一定会在培养出“负责任的合格的工程师” 方面取得更大进展。1工程师社会责任的内涵关于责任的含义，由于个人对事物的看法、认识的不同及社会发展的不同阶 段，对责任的界定和理解也会有所不同。就社会责任而言，其责任的对象是人类 社会，即个人或组织有责任扩大其对社会的积极影响，减少对社会的消极影响， 并承担有害于社会的后果，即对社会负责。自然界是社会存在和发展的基础，对 自然界负责就是对社会负责，对自然界负责和对社会负责是统一的，所以社会责 任也包括对自然的责任。责任的含义通常是指与某个特定的职位或机构相联系的职责，指分内应做得 事情或没有做分内应做的事而应该承担的过失。责任至少具有两种维度，即前瞻 性的维度和后视性的维度1。前瞻性维度看重的是当事人对其行为可能造成的结果的某种预测或预知能 力，这种预知能力是建立在行为主体具有一定的、甚至相当的知识能力的基础上。 如一个工程师明明知道某项目工程有重大隐患的时候，却出于各种原因而继续开 展该项工程的实施，那么这位工程师显然是一个不负责任、不具有美德的工程师。 相反，一个工程师知道某项工程会给环境、社会带来重大的负面影响时，为了普 遍的道德准则敢于挺身而出并阻止该项工程的实施，那么这位工程师的职业操行 便是遵循公正、公平的普遍性原则的。后视性维度是指行为者的行为和后果收到伦理上的评价。显然，好的结果应 该受到伦理上的赞扬，坏的结果应该受到伦理上的谴责。一个工程行为如果带来 了严重的事故与恶劣的社会影响，相关的工程师往往将受到舆论的指责甚至将承 担法律上的责任，但是这种评价也必须在特定的时空条件下进行，这种评价仍与 工程师的知识能力有关。无论从前瞻性维度还是从后视性维度来说，工程师的责任都与工程师的知识 与能力有关，“在任何一个社会中，总有一部分人，例如医生、律师、科学家、 工程师或者统治者，由于他们掌握了知识或特殊的权利，他们的行为会对他人、 对社会、对自然界带来比其他人更大的影响，因此他们应负更多的伦理责任，需 要特殊的行规来约束其行为”。2工程师社会责任的历史由来工程师的社会责任是一个历史性的概念：一方面它从无到有，内涵与外延都 在不断扩展；另一方面，随着社会的发展，它不断否定或重新解释旧含义并且延 伸出或创造出新的含义。随着农业与手工业的分工，工匠逐渐成为了一种相对独 立的社会职业，他们承担着技术的发明、技术使用的职责。但是，没有经历大工 业时代的洗礼，工匠的技术运用与社会生产力的发展之间的联系是松散的。由此 工匠在社会中的地位依旧十分低下。于是在这个时期，工程师的前身一工匠对社 会负有的责任依旧没有凸显出来。没有相应的改造自然的能力，没有相应的发展 社会生产的能力，也就不存在相应重要的社会责任。大规模工业时代的到来无疑 改变了这一历史状况，科学技术在生产力的发展过程中扮演者不可替代的重要角 色，科学技术开始成为第一生产力。大规模的技术设备被应用于机器化的大生产， 生产力的不断进步又为技术的革新提供了新的物质平台，技术与经济的紧密作用 成为工业时代的典型特征。在这样的背景下，现代意义上的工程师才从工匠时代 走了出来。随着技术实践和人类认识水平的提高，技术应用对社会和环境的消极影响也 逐渐成为一个“显在”的问题，要求科技工作者特别是工程师积极履行社会义务 或承担社会责任，在他们所从事的技术职业活动中，尽量减少和消除因技术应用 带来的负面影响，推进技术的合理应用和健康发展，已成为理所当然的事了。总之，工程师的社会责任具有历史建构性，工程师社会责任的历史演化在本 质上植基于人类物质生产方式的演进。随着生产力的进步、生产方式的变革，工 程师的知识与能力不断地放大，工程师在推动社会经济发展方面发挥着越来越重 要的作用，各项工程活动也对人类的物质文明做出了卓越贡献。与此同时，工程 师以及工程相关的行为主体（工人、投资者、管理者以及其他的利益相关者）的 社会地位大大提高了，越来越多地受到了社会的关注。而与知识、能力、地位、 作用相对应的便是对等的社会责任。鉴于设计工程师在技术活动中所扮演的重要 角色，设计工程师更应积极地承担社会责任，对社会负责，对自己从事的技术活 动负责，努力促进技术健康发展。3工程师的设计在技术活动中的地位和作用人类为了自身的生存和发展，创造并不断发展着技术，技术被广泛应用于生 产和生活之中，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生产和生活的面貌，人类生存已成一种“技术 化生存”。在当今这个“技术时代”里，从普通人的衣、食、住、行，到国家的 政治、经济以及军事活动，无不打上技术的烙印。当代科学技术发展的一个重要特点是科学技术一体化趋势加强，新的工程实 践越来越以基础科学的研究成果为基础。但是，即使这样仍需要把科学与工程加 以区分，特别是指出工程的风险性。已经有学者从科学和技术的社会建构理论出 发，指出技术活动的理论依据不是纯粹客观的、反映客体实际的真理性认识，而 是科学技术共同体内部的主体间建构。所以，工程技术活动内在地蕴涵着风险囹。 总之，技术是人类社会存在和发展的重要基础和主要推动力量。设计需要综合考虑很多因素，设计既要照顾实用的价值，体现出设计的魅力， 同时也要考虑到美观的要求，体现艺术的风采。总的说来，设计在技术活动中的 地位和作用主要体现在三个方面：一是技术的发展离不开设计。设计是技术过程中的关键环节，离开设计的技 术过程是没有的。当今社会，技术发展一日千里，人民的生活水平不断提高，生 活方式也发生了变化，设计起着关键作用，设计是技术发展的基础。从古代的马 车到现代人们乘坐的形态优美、性能卓越的汽车，人类的代步工具可谓是越来越 先进，工艺设计也使得制造交通工具的制造技术也越来越高明。在这个过程中， 结构的更新，动力的改变，工艺的进步，乃至每个零件、每种材料的革新，都显 示着技术的进步，而每一个进步，都凝聚着设计者的心血。二是设计是技术成果转化的桥梁和纽带，并不断促进技术进步。富有创造力 的设计赋予了技术产品新的品质。广播只能传输语言信号，不能传输图像。电视 则是一种利用无线电和有线电的方法传送活动图像的技术。20世纪50年代黑白 电视开始在各国普及，与此同时，美国开始设计、试制彩色电视。从20世纪70 年代起，日本、美国等国家纷纷开展高清晰度电视的实验研究，到90年代中期， 高清晰度电视已从设计、研发阶段逐步走向民用阶段。又如晶体管的问世，人们 又开始了用品体管取代电子管，并进一步推动着电子工业的发展。三是设计本身就是一个创造性的技术活动。设计过程中是一个创造性地运用 自然规律的技术过程。设计技能使发明在技术上更加完美并更加适合用户的需 要，也能创造性地运用规律获得更加强大甚至前所未有的功能。随着激光的不断 发展，激光唱片被设计出来，它采用激光束照射唱片上的音槽，不会发出摩擦声， 播放的乐曲优美纯净、自然动听，如同乐队和演员就站在眼前演出一样。4工程师的设计对社会的影响科学技术是一把“双刃剑”，技术应用既有积极的正面作用，也有消极的负 面作用，这就要求设计工程师义务旁顾地对后果承担责任，并以后果所带来的积 极方面弥补可能产生的副作用。一方面，我们应该看到工程师为人类物质文明的进步做出了巨大的贡献，产 品技术和工程技术是设计工程师推动社会经济进步的手段。伴随着19世纪70 年代以电能的开发和应用为主要编制的第二工业革命开始形成，工程技术人员通 过对电能的应用，内燃机的发明和改造等使人们的生活方式得到了进一步的改 变。在第三次工业革命中，许多应用科学和传统技术领域都有了新的发展，现代 技术革命正在深刻地改变着人类社会的面貌，极大的丰富和提高着人类的物质文 明和精神文明，推动着整个社会的发展。如计算机工程的发展，空间技术的开发 和利用，新能源技术的新发展，新材料的设计制造等等都与设计工程师所从事的 技术活动息息相关。另一方面，几个世纪以来，工程师的主要追求是通过对产品的合理化设计来 提高劳动生产率，但是随着工业化的进展，不可再生资源大量消耗、环境的严重 污染、对生态的无情破坏，给人类的生存和发展造成了严重的威胁。今天我们提 出可持续发展工程，就是要在新的方向上发展工程技术，以发挥工程师对社会的 积极影响，抑制各种技术产品和工程项目的消极影响。20世纪，尤其是自二次 世界大战以来，人类科技的进步与人类对自然的利用越来越向纵深方向发展，速 度越来越快，问题也越来越多。诸多工程设计因广泛地影响到人类的生活而受到 广泛批评，如交通工程建设冲击着城市文化，通讯技术设计强化了企业法人和中 央权威控制，计算机破坏了人类生活个性，化学工程直接导致环境污染，核武器 的研发威胁着人类健康和人类文明。例如我国的三峡水利工程，在设计初期有的 人认为它的建设会导致截断河流、淹没土地、迁移人口以及生态破坏等一系列问 题，从而给环境与社会带来了潜在的负面影响，于是就怀疑和反对三峡水电工程 的开发建设5。在这样的情形下，工程师开始思考自己所从事的工程为之服务的国家目标和 商业目标是否符合更高更广泛的人类利益，并对现实中存在的种种问题提出了挑 战。如今，工程伦理准则最基本的要求就是强调工程师要“利用其知识和技能促 进人类福利”，“工程师应当将公众的安全、健康和福利置于全高无上的地位”。5工程师社会责任的培养工程师之所以负有合理使用技术产品的责任，是因为他们具有专业的技术知 识，能比一般的公众更全面、更长远、更准确的预知到技术发展和运用对人类社 会生活所造成的后果。因此，工程师应当对自己的技术活动的后果做出慎重的考 虑。在进行工程技术产品的设计活动是必然会受到其价值取向和道德情感标准的 影响。一名合格的工程师不仅要保证产品和工程设计顺利完成，协调自己、投 资方和一般工作人员三者之间的关系，而且还应该考虑到技术的可持续发展，技 术使用对子孙后代的影响。如今，工程师起着保护环境和发展人类社会的重要作 用，他们有责任使社会变得美好，他们也有义务充分意识到自己对人类所肩负的 责任。工程师责任能力的培养可以从理论和实践两个方面来说明。从理论上来说， 工程师应该具有过硬的技术知识理论基础。从理论上来讲，在大学阶段的理论学 习中，专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