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时度势深化认识 求实创新适应转变围绕价值支撑公司科学发展薛涛海副总裁在2009年财务管理座谈会上的讲话（2009年11月12日）同志们：在公司面临新环境、跨入新阶段、迎接新挑战的背景下，组织召开这次财务管理座谈会，非常必要，也很重要。当前，国际金融危机影响没有完全消退，中国经济复苏基础仍需巩固，电信市场竞争更加激烈，移动通信普及率逐步攀升。公司在经历多年高速发展之后，增速开始回落，进入新的转折期，如何保持效益和实现可持续发展已成为当前需要重点关注和研究的问题。说到这里，我想提两家企业。一家是美国通用电气公司，曾经100个季度利润正增长，创造了非常辉煌的业绩，真正做到了可持续发展，我想这和他们的战略、经营和管理是分不开的。另一家是沃达丰，在其2003年全球CFO会议上，集团的CFO花了5分钟时间就讲解一个财务指标资金回报率，凸显出追求效益的重大意义。回过头来想，作为一家企业，根本上说就是要获得赢利，就是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对比这些公司，在当前环境下，我们非常有必要静下心来，研判形势，总结经验，分析短板，明确下一步工作重点，提升公司管理水平，充分发挥财务管理对公司持续健康发展的支撑作用。希望大家充分利用这次座谈会，开展诚恳、广泛、深入的交流，统一认识，共促发展。借此机会，我主要谈三方面问题。一、客观研判当前形势，积极应对严峻挑战今年前三季度公司运营收入增幅为个位数，对比前年20多的增幅或者去年15以上的增幅，增幅下降确实很快，大家也感觉压力很大。但对比全球其他像我们这么大规模的运营商，很少还能够实现收入增长9。因此，现在说挑战还不至于“非常严峻”。但我还是希望大家把形势研判得更严峻一点，要树立危机意识，未雨绸缪，要看到未来我们所面临的形势一定非常困难。当前宏观经济环境、电信行业监管环境和产业格局都发生了重大变化，未来不确定性陡然增加。（一）宏观层面：全球行业增长放缓，中国经济趋势向好10月份我参加了国际电联2009世界通信展。本次展会与以往盛况相比显得比较冷清，欧美传统知名电信设备厂商都没有参加，放眼望去多是亚洲企业，其中又以中国企业为主力。用当地人一句话来形容，是中国企业在布展，非洲企业在参观。可以说，无论是展会规模，还是参会人数，本次展会都和10年前的火爆场面不可同日而语。这次通信展也可以折射出全球电信行业发展态势，已经走过朝阳期，受关注程度明显下降，也从一个侧面反映出金融危机对电信行业带来的负面影响。电信行业需求与宏观经济发展息息相关。不少人认为金融危机对电信行业没有影响，日子好不好过都要打电话。实际上，这次金融危机对我们的影响还是很明显的。金融危机引发经济活跃度下降，企业效益不好，降薪裁员，人们收入减少，在消费通信产品时会更加谨慎。去年下半年以来东部沿海省公司收入增幅下滑非常明显，广东东莞甚至出现负增长，这与金融危机导致出口下降、员工失业有直接关系。从我国三季度宏观运行数据看，国家经济调控政策效果开始显现，季度GDP同比增长率由08年4季度6.8的最低点回升至今年3季度的8.9，基本趋势向好。但是，我们仍然要持有谨慎态度，回升基础还要继续巩固，经济结构需要进一步调整。（二）产业层面：电信市场日趋饱和，行业竞争不断加剧这几年国内电话用户发展迅速，目前已超10亿户，普及率已达80。手机用户达7.2亿户，普及率为54.3，如果按三家运营商在网用户口径计算，普及率还会更高。从全球平均水平来看，08年底移动电话普及率为60，而08年世界人均GDP为9900美元，我国08年人均GDP仅为3267美元，相当于前者的三分之一。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这些东部发达城市，移动电话普及率都已经超过100，呈现成熟市场特征，未来增长的空间很小。在高普及率环境下，用户增长因素难以继续拉动收入增长。以香港电信市场为例，从1998年至2008年的十年间，移动电话普及率由不及50上升至154，但电信行业收入几乎没有增长，有些年份还略有下降。我们也搜集了部分发达国家的数据资料，如美国、英国、日本、新加坡等，研究结论基本一致。这说明一个问题，普及率达到一定水平之后，普及率曲线还在往上走，但收入曲线会放平缓，收入难以随着普及率的提高而继续增长，这是全球规律性的东西。最近我也在思考一个问题，电信行业未来收入增长点在哪里？从全球看，电信行业收入占GDP的比重在2004年达到最高点3.2，随后逐步降低至2008年的2.7。2006年以前，我国电信行业收入增幅都高于GDP增幅。但从2007年开始，电信行业收入增幅开始低于GDP增幅，今年前三季度低了4.6个百分点。之所以出现这种情况，我认为是由于人们对通信的消费有一定上限。当收入达到一定水平，通信消费支出并不会随收入增加而同比例提高，而是可能维持在一个较为固定的水平上。此外，从其他国家经验看，他们上了3G之后，数据业务收入并没有显著增长。那么，我们就要拓展与通信相关的其他业务，研究移动电话能否像替代固定电话那样，也在其他行业发挥替代效应。这是我们需要面对的非常严峻问题，未来通信行业低增长很可能是一种常态。在低增长情况下，一定要实行精细化管理，一定要严格控制成本和加强成本管理，否则就无法做到可持续发展。在竞争加剧和技术进步等多重作用下，资费也在不断下降。2000年至2008年，我们的综合资费累计降幅达到81，今年同比又下降了8。普及率相对较低时，资费下降能有效激发业务量增长，带来收入增加，2007年以前价格弹性都保持在1以上。但是当前普及率相对较高，价格弹性几乎完全缺失，资费下降难以继续刺激业务量增加，只会导致纯粹的收入损失。过去新增用户不仅能够弥补存量用户因为资费下降导致的损失，而且还可以带来收入增长。但是随着新增市场空间逐步缩小，增量无法弥补存量损失，收入就会下降。因而资费对我们来说是非常敏感的事情，但因为有竞争，不降价是不可能的。我们周边与生活密切相关的行业，如水、电、燃气等，都在酝酿涨价，唯独电信资费在不断下降，这不可回避。我们必须加强成本控制，实现低成本运营，确立成本优势，才能在竞争中不断生存与发展。电信市场格局已经发生重大变化，过去是两家竞争，而且我们占有绝对优势，现在是三家分蛋糕，实力更加均衡，竞争更加激烈，真正进入“三国时代”。最近中国电信“天翼”的推出对我们新增市场造成了较大威胁，而联通也在借iPhone推出机会加大宣传推广力度。去年前三季度公司新增用户市场占有率为93.3，但今年仅为64.9，减少了28.4个百分点，优势已不显著。评级公司穆迪和标普也对我们公司未来能否继续保持半数以上的新增市场份额表示一定担忧。而且，随着普及率的提高，增量市场有限，竞争对手便想方设法挖走我们的存量用户。调查显示，中国电信今年新增用户中超过70来自我们公司的存量用户。我们需要更加清醒地看到，未来竞争形势会更加严峻。中国电信曾向资本市场宣布2009年客户发展目标为3000万户，但到9月份还只发展了1800多万户，所以其势必在四季度投入更多资源争夺客户，奠定明年发展基础。而且，中国电信承诺其发展是“V”型走势，今年触底，明年反弹，资本市场表示认可。在中期业绩发布会上，中国电信披露将把手机补贴占收入比重预算由30提高到37，保今年用户发展。如果其明年在手机补贴方面稍作收缩，就可以实现“V”型反弹的承诺。这势必对我们明年盈利增长预期带来巨大压力。中国联通iPhone推出之后，资本市场亦对其寄予厚望，相对更加认同WCDMA产业链成熟度和iPhone市场吸引力。因此，真正的竞争才刚刚开始，对此我们要有足够的思想准备。（三）公司层面：电信行业前景堪忧，资本市场喜忧参半今年以来，资本市场对电信行业整体增长前景普遍表示担忧。用户普及率不断提高，市场日趋饱和，净增客户数明显减少；竞争加剧使得资费不断下降，手机补贴成本持续攀升；在电信行业收入增长乏力的同时，行业整体盈利水平和行业价值也在下降。08年底金融危机最严峻的时候，在香港资本市场，国内三家运营商平均市盈率为13.7倍，比恒生指数平均水平8.5倍要高；但到今年9月底，恒生指数平均市盈率到了18.4倍，而三家运营商平均市盈率只有17倍，资本市场对整个电信行业的期望下降。今年前三季度电信行业收入同比增长3.1，但电信行业投资增长25，销售费用增长28，电信行业净利润同比下降18。这里就有一个问题，收入增长放缓，投入还是大幅增长，如何来保障投资回报？对此，我们要细致深入地分析研究，改变过去高增长时期“大投入、大产出”的投资理念，避免可行性报告沦为可批性报告，要追求每一块钱投入的效益。从资本市场对各家运营商的业绩评论和未来展望看，没有一家表现十分突出。分析师认为中国电信C网手机供应将改善用户发展，带动收入及盈利增长，同时业务捆绑取得初步成功，有利于争取中高端客户；但其固网业务恶化和高额手机补贴给今后收入和利润增长带来较大压力。中国联通WCDMA拥有更加完善的产业链，但是两网合并难度较大、资本开支庞大，同时也面临固网萎缩的困境。对中国移动，正面评价主要是增长符合预期、具有较好的规模优势和资金基础，以及管理经验丰富、执行力强；同时也表示出对市场增长放缓、资费弹性缺失、盈利能力下降以及资本开支居高不下的担忧，还十分关注TD产业链发展以及公司在TD方面的投资运营策略。从国内口径数据看，前三季度移动、电信和联通的收入同比增幅分别为9.5、-3.6和-5.2，我公司市场份额为56.9。我公司尽管收入增长较为平稳，但增幅远低于去年同期的15.1，增速明显放缓。移动、电信和联通的利润总额分别同比下降4.6、47.0和42.5，行业盈利能力大幅下降。当然，我们也要客观地看到，其他两家收入出现下降主要是固网收入不断萎缩。真正看市场经营如何，评价经营业绩、经营行为和经营能力的时候，要拿我们的收入和另外两家公司的移动业务收入进行比较。今年在很多地方电信和联通的移动业务收入增幅高于我们公司，这要更加清醒客观地看待与分析。刚才从宏观经济、产业特征和公司三个层面和大家共同探讨了一下当前的经营环境。过去经常强调要有危机意识，现在危机已经来临。在严峻形势面前，我们还要看到自身优势。首先，通过上市，公司转换经营机制比较彻底，树立了良好的经营理念和管理机制。其次，我们拥有覆盖广泛的优质网络和深入人心的良好品牌。再者，公司拥有强大的财务实力。从2004年开始，公司就为过冬做准备，进行了大量拨备。最后，中西部地区仍有较大发展空间，而且随着基数的提高，中西部地区增长拉动效果将更加明显。面对困难与挑战，我们应该冷静思考，积极应对，从如何维护行业价值、如何保持核心竞争力以及如何实现可持续发展等角度入手，适应形势变化，实现发展模式和管理方式的转变，挖掘自身优势，克服发展困难，有力支撑和推动公司科学发展。二、努力做好“三个转变”，切实改善发展质量回顾这些年公司走过的历程，一直有两个层面的东西支撑我们发展。一个动力来自分营所激发的创业激情。那时中国移动还很弱小，条件很差，人手不足。但蓬勃的创业激情和强大的凝聚力，不断激励移动人精神饱满，工作高效，加班加点，忘我投入，克服困难。另一个动力来自上市所带来的机制转换。通过上市，公司进行了较为彻底的经营机制转换，建立现代企业制度，建立有效的激励机制和约束机制。“帕雷托改进”式的绩效制度改革，激发了广大员工的工作热情和积极性。应该说，正是这一个精神层面、一个制度层面的动力，支撑了公司十年辉煌。但走到今天，这两个动力能量显现不足，“大企业综合症”开始暴露。“大企业综合症”的特征是运行效率降低，部门壁垒增加，行政色彩浓厚。公司激励体系虽在，但有效性大大降低，工作激情已不如前。面对新的环境与问题，公司要实现可持续发展，就要做好三个“转变”：在发展阶段上，要适应由快速增长向平稳增长转变；在发展模式上，要实现从外延式增长向外延与内涵相结合的增长方式转变；在管理方式上，要做好从粗放式管理向精细化管理转变。今年电信行业收入同比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