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征文产业生态化与政府规制初探卢福财卢福财（1963），男，江西资溪人，江西财经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教授，博士生导师，博士。 朱文兴朱文兴（1975），男，江西余江人，江西财经大学博士研究生，江西理工大学副教授。【摘要】 政府规制促进产业生态化的进程，改善市场资源配置的效率，实现经济发展与生态的和谐。本文认为政府规制的建设是产业生态化的战略选择，并针对产业生态化及政府规制的内涵，构建了产业生态规制体系，分析了产业生态规制建设面临的主要困难，最后提出完善产业生态规制的主要措施。【关键词】产业生态化 政府规制 规制失灵 措施Industrial Ecology and Its RegulationLu-Fucai Zhu-WenxingAbstract：Governmental regulation promotes the process of Industrial Ecology，improve the efficiency of market allocation，realize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ecological harmony. This paper argues that governmental regulation is the strategic choice of industrial ecosystems，and analysis the reasons for the failure of governmental regulation according to features of Industrial Ecology， at last，proposes measures of construction of Industrial Ecology.Key words： Regulation of Industrial Ecology ; Governmental Regulation; Failure of Regulation; Measure；由于自然资源具有稀缺性和不可再生性，产业经济的发展就不能以耗竭自然资源和损害环境为代价，而应谋求与自然环境有机平衡的发展，产业生态化作为一体化的循环模式顺应了时代发展的要求。但受生态产品的外部性和公共性特征影响，生态化的市场经常失灵，难以促使经济结构内部各产业之间形成有机联系和共生关系，产业生态化规制是弥补生态市场失效的决定性因素，但是，如果政府的产业生态规制失效，则是以一种失灵替代另一种失灵，市场效率有可能更为低下。为此，如何遵循产业生态化的规律，设计科学的产业生态规制体系，合理利用市场与规制配置资源，促进产业与生态的和谐发展，就成为当前人们研究的重要课题。1产业生态化进程需要政府规制的保障1.1产业生态化内涵产业生态化是近年来可持续发展研究中的热点问题，Robert A. Frosch和Robert A. Gallopoulos(1989)提出产业生态化的内涵，认为工业系统应向自然生态系统学习，以生态工业园区为载体，建立类似于自然生态系统的工业生态系统，在企业与企业之间组建物质和能源循环利用的共生体系，以一体化的生产方式取代传统的简单化生产方式，从而减少或消除工业活动对环境的影响1。其实质就是要建立一个能够促进和实现经济系统与自然生态系统之间物质、能量和谐流动的产业经济体系2。产业生态化思想借鉴的是生态系统中的一体化模式，它不是考虑单一部门与一个过程的物质循环与资源利用效率，而是一种系统地解决产业活动与资源、环境关系的研究视角，主要研究产业活动规律以及产业与环境相互作用规律的科学，是产业经济学的一个新构成。产业生态化是一个渐进过程，将人造系统纳入自然生态系统的运行模式中，逐步实现由线性系统向循环系统转变。因此，也有人称产业生态化为循环经济3，循环经济概念最早是由Boulding（1969）在其“宇宙飞船理论”中提出的，本质上就是一种生态经济，核心是资源节约和综合利用，宗旨是经济活动的非物质化，操作以减量化、再利用、再循环的3R为原则，通过提高生态经济效率，实现经济可持续发展。笔者认为产业生态化的外延小于循环经济，循环经济从宏观层次的国家产业发展的战略选择、管理立法，中观层次区域产业园区的建设、布局，到微观层面企业的生产技术改造、管理实践，生态化的概念始终是贯穿其中的主线4，但产业生态化的侧重点在于产业与生态之间的平衡，把产业链转化为生态链，把一种产业生产的废料用于另一种产业，相关产业形成良性运行的微观机制，强调产业由线型、不完全循环到完全循环的三级生态进化过程5。显然，产业生态化的实现是以产业的动态协同共生为经济活动方式，强调经济结构内部各产业之间的有机联系和共生关系，把企业作为基本的行为调节对象，形成“政府主导、企业主体、公众参与、信息替代、市场驱动、法律规范、政策引导”的调节机制，从而实现是经济与生态的协同发展的目标。1.2 产业生态化进程中的制约因素产业生态化发展进程受制约的根本性原因为在于产业系统与生态系统以不同的系统发展原理运作而导致的结果，因此必须通过导入新的组织形式、调整政策来恢复和保持各种形式的社会、经济和生态的调节能力，而在这两大系统协同耦合的过程当中受到诸多的限制，具体体现在：产业生态化组织的成员企业利益关系、风险难以协调，协同成本较高；产业生态化的标准缺乏；产业体系生态化效率低；产业之间生态联系缺乏，生态链的割裂；投资者的利益回报不稳定等限制因素。1.2.1生态产品外部性导致市场失灵，制约了资源的优化配置产业生态化涉及区域面广、主体众多、目标多元化、时间跨度长，纯粹由市场自发的调节，难以实现社会的公平及效益，尤其是生态市场的外部性及公共性特征，导致社会成本与私人成本，社会收益与私人收益之间的某种偏离，从而产生市场失灵，难以实现市场的资源配置最优化。1.2.2产业之间缺乏生态联系，导致生态链的割裂过去对产业结构的研究，偏重于产业之间的比例以及产业结构的高级化，却忽视了经济和自然生态之间的物质能量和信息的交换，难以促使经济结构内部各产业之间形成有机联系和共生关系；产业生态化要求关注产业结构与生态的适应性，通过生态资源与其它资源的合理利用促进产业结构的调整与优化。产业系统与生态资源的交互作用被忽略，造成系统反馈功能缺失或弱化，对自然资源的攫取而缺乏正强化反馈机制，造成资源的过度开发，生态效率低下，甚至丧失生产能力。1.2.3产业生态网络内部成员企业交易成本过高，利益关系难以协调产业生态化共生组织的本质是成员企业相互之间利益关系的联结而形成的一个开放性的复杂网络系统，成员企业之间和谐的关联关系对系统绩效的产生至关重要。不同的利益主体在不同的利益关系和网络运行的不同环节所承受的收益和责任是不同的，且各成员企业有着不相同的利益、目标、企业文化、运作模式、核心业务和能力等，异质性非常鲜明，成员企业之间是相互独立的，既没有严格的组织保障和约束，也缺乏充分有效的市场纽带，具有典型的委托代理关系特征，并存在明显的机会主义风险，因此，如何对成员企业的利益关系协调管理，使成员企业都尽其所能、同舟共济，是产业生态化中的一个关键问题。另一方面，成员企业之间的关系存在一个基本问题，即集体理性与个体理性的冲突，这可能导致不能实现帕累托均衡。如何有效地协调成员企之间的关系，防范道德与机会主义风险，减少摩擦和冲突，最大限度地减少由此造成的损害，是整个产业生态化成功的又一个关键问题。1.2.4产业生态化进程中有效的生态标准缺乏由于生态产品的外部性及公共性，按照市场交易的供需要求建立的标准，往往促使环境资源的过度开发，造成大量的环境污染；产业生态化从单一企业向企业共生，从单一产业到产业多样性进化的过程中，上下游企业的相互依赖性、下游企业对原料质量有严格要求，且涉及大量的信息保护和信息交换，造成信息不对称，缺乏适应生态化的合理依据和标准，导致产业之间难以建立对接，各经济主体难以辨别产品的质量优劣，促使道德风险和逆向选择的产生。1.2.5生态企业财务的稳定难以保障按照生态运行方式和生态标准建立工业和生活废弃物的回收、处理与资源化系统，往往存在投资规模大、 回收期长、高贴现、低资源增长等问题，另外企业绩效受区域发展基础、资源条件、技术水平、投资规模、产业的多样性、社会资本等因素的影响6 7 8，企业相互依赖性很强，各方为共生体系进行大量专用性投资，如果某个企业外部市场发生急剧变动，可能会采取不利于共生体系的投资行为，这对其它企业来说，面临的风险是巨大的，仅仅依靠市场资源的配置，投资者的收益难以保障，这就限制了企业进入生态领域，束缚了产业生态化的进一步演进。1.3政府规制的建设是产业生态化的必然选择1.3.1政府规制政府规制简称规制，在我国又称管制、监管、调节，通常是指政府利用国家强制权对微观经济主体进行直接的经济、社会控制或干预，其规范目标是克服市场失灵，实现社会福利的最大化。规制是市场经济条件下国家干预经济政策的重要组成部分，是政府为实现某种公共政策目标，对微观经济主体进行的规范与制约，主要通过规制部门对特定产业和微观经济活动主体的进入、退出、价格、投资及涉及环境、安全、生命、健康等行为进行的监督与管理来实现9。规制的实质是政府命令对竞争的明显取代，不同于政府宏观调控，宏观调控是间接的、总量上的调控，它借助财政、货币政策等工具直接作用于市场，通过市场参数的改变，间接影响企业行为；而规制则是直接的、个量上的，它借助有关法律和规章直接作用于企业，规范约束和限制企业行为10。1.3.2产业生态规制生态规制按照其对经济主体排污行为的不同约束方式主要分为命令控制型生态规制和以市场为基础的激励型生态规制，除上述两种正式的生态规制模式之外，还存在着非正式的生态规制，非正式的生态规制主要方法包括环境管理认证与审计、生态标签、环境协议等11。产业生态化的规制涉及环境生态领域，属于社会规制范畴，但由于其主要是调节产业系统与生态系统的平衡，规制调节的主体为企业，具有明显的经济行为特征，所以笔者认为产业生态规制是以社会规制为主，以经济规制为辅，对影响产业与生态系统的微观主体进行约束与限制的政府行为，其主要目的针对生态化过程中市场失灵，采用特定规制体系，实现生态系统与产业系统的平衡协同发展。1.3.3 产业生态化需要政府规制保障政府规制作为政府行为在经济运行中的体现形式之一，其对产业生态化的影响引起了许多学者的关注。产业生态化的本质是把产业活动纳入生态系统的循环中，把产业活动对自然资源的消耗和对环境的影响置于生态系统物质能量的总交换过程中，实现产业活动与生态系统的良性循环和可持续发展，但由于现实市场的条件的不完备性，仅仅依靠市场机制的自发调节，显然无法解决产业发展所面临的环境问题；而产业生态化在政策、法律、制度方面缺乏有效的支持成为产业生态应用的另一个障碍。解决生态问题需要制定一定的政府规制，既为企业创造一个具有强制性的法规制度环境，又为企业创造一个具有利益激励的市场环境和奖励机制。政府必须通过制定和实施有关的规制体系，运用各种规制手段，包括社会规制、经济规制、自愿参与等手段协助市场发挥作用。同时，运用政府自身的调控手段，优化资源配置，激励生态创新，以保证自然资源能够得到有效合理的利用。2 产业生态规制的结构体系为了保证产业生态化的质量，需提高产业生态化的效率，必须完善产业生态规制体系。产业生态规制是一个严密的体系，包括规制依据、规制目标、规制主体、规制客体、规制内容、规制方式等要素，诸要素之间相互作用共同决定着规制质量和效率的高低12。规制立法是政府实施规制的法律依据，从总体上确立规制运行的基本准则，规定了规制的目标和规制的主体；规制目标是规制体系的任务导向，也是规制评价的标准，目标的实现程度反映了规制质量的好坏；规制机构是规制的主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