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的循环经济思想探析摘要:循环经济模式,成为转变经济增长方式,实现可持续发展的首选模式。对于循环经济思想,理论界普遍认为是美国经济学家20世纪60年头提出的,事实上,马克思提出这一思想要比美国经济学家早半个多世纪。马克思的经济思想,对我们正确处理人类与资源、环境的关系具有现实指导意义。关键词:资本论;生产排泄物;循环经济随着全球人口巨增、资源短缺、环境污染和生态蜕变的形势日趋严峻,面对人类的健康生存和可持续发展的共同课题,人类在重新谛视发展历程的同时,也在探究新的发展模式。发展循环经济,就成为人们破解经济发展难题,转变经济增长方式的理智选择。关于循环经济思想,目前理论界普遍认为是美国经济学家20世纪60年头提出的。事实上,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早已提出了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和“生产排泄物的利用”的观点,马克思虽然没有干脆运用“循环经济”概念,但是,他的循环经济思想已经特别清楚。并且,马克思的分析和论述不仅超越了当时历史条件的限制,具有前瞻性,而且跨越时空的限制,具有针对性,对我们正确处理人类与资源、环境的关系仍旧具有现实指导意义。一、马克思关于废弃物利用的观点,使其思想更具现实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不仅揭示了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的经济运动规律,也揭示了人类社会普遍适用的经济规律,并辨证地论述了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关系。马克思认为,摆脱社会形式的劳动,“这只是一个抽象,就它本身来说,是根本不存在的”。1假如把劳动作一般生产的要素来考察,那么它就只是指人用来实现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一般人类生产活动。马克思明确地指出:“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以人自身的活动来引起、调整和限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变换的过程。”2这里说的变换,就是通过劳动实现的物质变换,包含着社会与自然之间的相互作用,即强调劳动是人与自然的统一,是利用自然与爱护自然的统一。马克思资本论第三卷第五章,在前一章探讨周转对利润率影响的基础上,进一步探讨了不变资本运用上的节约对利润率的影响。马克思的分析基于利润率的凹凸和不变资本的大小成反方向改变,因此,节约不变资本是提高利润率的重要条件,指出不变资本的节约是资本的一种趋势。所以,在这一章里马克思用大量的笔墨说明白不变资本运用上节约的种种途径及必定性。在分析节约不变资本的详细途径时,马克思用了一节的内容,论述了在大规模社会生产条件下,生产的排泄物由于数量大而能得到利用,这也会降低流淌资本的支出,提高利润率。马克思的分析是按部就班的。首先,分析了排泄物的种类。马克思认为,排泄物有两种,一种是生产排泄物,即工农业生产的废料;另一种是消费排泄物,即人类消费生活资料后留下来的东西或人类的排泄物。“我们所说的生产排泄物,是指工业和农业的废料;消费排泄物则部分地指人的自然的新陈代谢所产生的排泄物,部分地指消费品消费以后残留下来的东西。”3马克思认为,后者对农业来说最为重要。其次,分析了废料利用的必定性。马克思认为,原料的日益昂贵,是利用废料的重要缘由。“原料的日益昂贵,自然成为废物利用的刺激。”4马克思在资本论第三卷第六章里分析到,既然利润率是剩余价值和预付总资本的比率,原料是预付总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因此,它的价格变动也就必定影响利润率,在其他条件不变的状况下,利润率的大小和原料价格的大小成反比例改变。所以,昂贵的原料刺激资本家利用废物,以达到节约不变资本,提高利润率的目的也成为必定。再次,论述了废料利用的可能性。马克思认为,这种再利用的条件有三个:一是由于生产规模浩大。大规模社会劳动所生产的废料数量很大,这些废料才重新成为商业的对象,从而成为新的生产要素。马克思指出,这种废料,只有作为共同生产的废料,因而只有作为大规模生产的废料,才对生产过程有这样重要的意义,才仍旧是交换价值的担当者。但在同时,马克思还指出在伦巴第和中国南部的小规模园艺式的农业中,也有这种节约。二是由于机器的改良。机器改良的结果,使那些在原有形式上原来不能利用的物质,获得一种在新的生产中可以利用的形态。三是由于科学的进步。马克思说“科学的进步,特殊是化学的进步,发觉了那些废物的有用性质”。5马克思还列举了工业废料利用的状况,指出当时无论是麻纺织业,还是丝织业,都对废料进行了利用,而利用工业废料最显著的是化学工业,把以前几乎毫无用处的煤焦油转化为苯胺染料和药品。从马克思资本论中提出大规模生产的排泄物再利用的观点,到20世纪60年头,已经过去了70多年,这在半个多世纪里,人类凭借不断发展的科学技术,对自然的开发实力达到空前水平。创建物质财宝的实力也达到了空前水平,与此同时,伴随着全球人口的剧增,人类面临的资源短缺、环境污染和生态蜕变的严峻形势,迫使人类重新谛视发展历程。现实提示我们以大量生产、大量消费、大量废弃为特征传统经济已经难以为继,资源短缺、生态环境恶化的非持续局面已经成为事实。正是在这一背景下,20世纪60年头,美国经济学家波尔丁提出了“宇宙飞船理论”,对传统工业经济“资源产品排放”的“开环”模式,提出了指责。几乎同时,美国生物学家卡逊出版宁静的春天一书,对“杀虫剂”等化学农药破坏食物链和生物链的恶果进行了起诉。正是由于他们的指责和建议,才有了1992年联合国世界首脑环发大会发表里约宣言和21世纪议程,才促使2002年世界环发大会确定在世界范围内推行清洁生产,并制定行动安排。发展循环经济被认为是实施可持续发展战略最重要和最现实的选择。由此可见,马克思资本论对生产排泄物和消费排泄物再利用的观点,在今日已经成为全人类的共识,成为现实生活中的一种必定选择。二、马克思把废料利用和废料削减区分开来的观点,使其思想更具科学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并非仅仅提出的循环经济思想,而且详细提出废料利用和废料削减问题,把生产排泄物的再利用和节约资源、提高原料的利用率加以区分,同时还进一步从机器的质量和原料本身的质量上分析了削减废料途径。马克思认为,应当把废料利用和废料削减区分开来。“应当把这种通过生产排泄物的再利用而造成的节约和由废料的削减而造成的节约区分开来,后一种节约是把生产排泄物减到最低限度和把一切进入生产中去的原料和协助材料的干脆利用提到最高限度”6从这里我们可以看到,马克思的分析与今日循环经济提出和坚持的“再循环”、“减量化”的原则是一样的。按循环经济的要求,就是把传统的“资源产品污染排放”的线性开放式的经济过程,转变为“资源产品再生资源”的闭环反馈式循环过程。就是在人、自然资源和科学技术的大系统内,在资源投入、企业生产、产品消费及其废弃的全过程中,不断提高资源利用效率,实现低消耗、低排放、高效率为基本特征的社会生产和再生产。依据循环经济的“减量化”原则,在生产的投入端应尽可能少地输入自然资源,从材料选取、产品设计、工艺流程各个环节削减资源和能源的运用,即要求实行清洁生产。马克思在资本论中所提出的“把生产排泄物削减到最低限度和把一切进入生产中去的原料和协助材料的干脆利用提到最高限度”,就是对生产中如何节约资源的问题的精辟论述。马克思认为,“废料的削减,部分地要取决于所运用的机器质量”。“在生产过程中原委有多大一部分原料变为废料,取决于所运用的机器和工具的质量”还取决于“原料本身的质量”。当今循环经济的实践已阅历证了马克思的观点。而且,从长远来讲,循环经济已经是人类生存和发展的唯一选择。马克思所讲的“通过生产排泄物的再利用而造成的节约”,是指通过对生产中的废弃物中可用资源的发掘,发觉“废物的有用性质”,经过再利用而提高利润率的方法。马克思并举例说:“化学工业供应了废物利用的最显著的例子。它不仅找到新的方法利用本工业的废料,而且还利用其他各种各样工业的废料,例如,把以前几乎毫无用处的煤焦油转化为苯氨染料,茜红染料(茜素),近来甚至把它转化为药品”。7马克思分析的就是今日循环经济思想中提倡的废弃物利用的“再循环”原则,即在生产中最大限度地削减废弃物排放,力争做到排放的无害化,并使废弃物最大限度地变成资源,变废为宝,化害为利。这一点正是循环经济所大力提倡的。循环经济最重要的是要使得物质的流淌能够循环起来,成为环状,没有废弃物再利用产业的形成,没有这些节点,这个环状是形成不了的。因此,马克思所说的生产排泄物的再利用,是循环经济所形成的产业链中必需的生产环节。三、马克思提出问题的社会历史条件,使其思想更具前瞻性进一步分析我们会发觉,同样提出循环经济思想,马克思与当代经济学家不仅在时间上相差半个多世纪,而且,由于所处时代的工业化程度不同,社会经济发展中出现的资源、环境等问题的严峻程度也明显不同。马克思是在问题刚刚出现就敏锐地意识到了,并提出“生产排泄物和消费排泄物的利用”问题;当代经济学家是在问题已经特别严峻,且社会生产规模不断扩张,科学技术已经发展到可以有效利用生产排泄物的条件下提出的。马克思所处的历史时期,社会经验了近百年的工业革命,并且已经进入机器大工业阶段。这时,不仅资本关系随着以劳动资料为起点变革生产技术和生产方法的过程而确立统治地位,而且,资本主义生产方式自身的物质技术基础也建立了起来,使劳动资料取得机器这种物质存在方式。由于机器的运用,改革了生产的工艺过程和劳动组织形式,促进劳动生产率快速地空前地提高。但是,马克思时代的工业化程度终归比当代低得多,在当时的科学技术条件下人类对自然的开发实力也要比当代低得多,因此,人类面临的资源短缺、环境污染问题绝没有今日这样严峻。从另一方面看,马克思虽然在资本论中分析了信用制度促进了资本的集中和股份公司的发展,但是,资本主义还没有发展到垄断阶段,生产规模没有扩大到今日这样程度。因此,生产中资源、能源短缺问题并不突出,生产的排泄物,无论是再利用价值,还是对环境的污染和破坏都没有引起人们的关注。马克思就是在这样的背景条件下提出了“生产排泄物的利用”问题,阐述了清楚的循环经济思想。与马克思时代相比,当代经济学家提出循环经济思想的社会时代特点确有不同。一方面,工业革命已经进行了200多年,工业化的程度不同带来的问题也不同。传统工业化生产模式的特点,突出表现在资源与能源的高投入、高消耗,以及对环境的高污染,经济的发展是以牺牲环境和生态为代价的。尤其在其次次世界打战后,现代科学技术的空前旺盛和进步,大大克服了自然界对人的活动的障碍,人类借助于现代科学技术手段,对资源进行掠夺式的开发,在短短的半个世纪时间里,就创建了以往任何时代不行比拟的巨大社会生产力。但是,随着经济快速增长,资源的有限性和生态环境的脆弱性日益暴露出来,传统的经济增长方式已经难以为继,人类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全球共同面临的课题。另一方面,信用制度促进了资本的集中和股份公司的发展,资本主义垄断达到空前程度。特殊是跨国公司成为国际经济生活中的举足轻重的力气,其遍布全球的销售网,使生产要素的流淌打破了疆土的限制,马克思在资本论中预期的“各国人民日益被卷入世界市场网”成为现实。再一方面,经济结构、消费结构和城市结构的改变,对资源的需求不断加大,资源短缺、能源惊慌已经成为不能回避的问题,人类的健康生存和可持续发展,已经成为发展伦理的终极尺度。人类与资源、环境、生态的关系受到了关注,经济发展中不断暴露出来的冲突和问题引起了重视。当代经济学家就是在经济增长对资源和生态环境的免费运用达到极限,客观上要求我们转换经济增长方式,用新的模式发展经济的条件下,提出了循环经济思想。因此,今日,循环经济思想被强化,循环经济模式被重视是有其独特的时代背景的。由此可见,马克思是在社会生产和人类消费对资源开发、环境破坏还没有达到严峻程度,资源、环境、生态危机没有明显显现的时候提出循环经济思想的,应当说具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