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元智力理论与项目学习(Multiple Intelligences Theory and Project-based Learning) 上海师范大学教育科学学院 夏惠贤 摘要：当今的学校教育一直深受传统智力测验的影响。传统智力测验理论认为，智力具有单 一的性质，通过测验就可以测出人的智力的高低。这种思想在学校教育中体现出了“一元化 教育”，既学生要尽可能地学习相同的课程，衡量学生学习好坏的最佳手段是频繁的考试。 因此，在学校里最受到重视的学科无疑是语言、数学或逻辑推理等学科。美国哈佛大学心理 学家霍华德加德纳认为，人的才能是多元的，除了语言和逻辑一数理智力外，还有视觉一 空间智力、音乐节奏智力、身体运动智力、人际交往智力、自我反省智力、自然观察 者智力以及存在智力。他认为，每个学生在不同程度上拥有上述九种智力，智力之间的不同 组合表现出了个体的智力差异。教育的起点不在于儿童原先有多么聪明，而在于怎样使儿童 变得聪明，在哪些方面变得聪明。本文从课程设计的角度论述了多元智力理论视野中的项目 学习问题。通过对项目学习的概念、优势以及多元智力理论中的学习中心、学习活动的分析， 论述了项目学习对于开发学生的多元智力、培养学生创新精神和实践能力的重要意义。传统智力测验理论倾向于把人的智力看成是固定不变的，是由遗传决定的，在儿童的早 期生活中是可以加以测量的。因此，儿童的学习大量地表现为以接受和训练为特征的“测验 本位学习”(Test-based Learning)。这类学习无法甄别出儿童在标准化测验中未显现出来的 智力强项。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家霍华德加德纳把智力看作是“个体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生产或创造出具有社会价值的有效产品的能力。”这一智力定义使得智力由过去的接受和训 练式学习演变成了解决日常学习过程中的问题式学习。因此，儿童的学习就表现为以“解决 问题或制造产品”为特征的“项目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美国哈佛大学心理学家 霍华德加德纳认为，人的智力是多元的，人除了言语一语言智力(Verbal/LinguisticIntelligence)和逻辑一数理智力(Logical/Mathematical Intelligence)两种基本智力以外,还有其 它七种智力，它们是视觉一空间关系智力(Visual/Spatial Intelligence) 、音乐一节奏智力(Musical/Rhythmic Intelligence)、身体一运动智力(Bodily/Kinesthetic Intelligence)、人际一交 往智力(Interpersonal Intelligence)、自我反省智力(Intrapersonal Intelligence)、自然观察者智 力(Naturalist Intelligence)、存在智力(Existential Intelligence) o言语一语言智力指的是人对语言的掌握和灵活运用的能力，表现为个人能顺利而有效地 利用语言描述事物、表达思想并与他人进行思想与感情的交流。逻辑一数理智力指的是对逻辑结构关系的理解、推理、思维表达能力，主要表现为个人 对事物间各种关系如类比、对比、因果和逻辑等关系的敏感以及通过数理进行运算和逻辑推 理等。 视觉空间智力指的是人对色彩、形状、空间位置等要素的准确感受和表达能力，体现 了个人对线条、形状、结构、色彩和空间关系的敏感程度以及准确的把握能力。 音乐节奏智力指的是个人感受、辨别、记忆、表达音乐的能力，表现为个人对节奏、 音调、音色和旋律的敏感以及通过作曲、演奏、歌唱等形式来表达自己的思想或情感。 身体运动智力指的是人的身体的协调、平衡能力和运动的力量、速度、灵活性等，表 现为用身体表达思想、情感的能力和动手的能力。 人际交往智力指的是对他人的表情、说话、手势动作的敏感程度以及觉察、体验他人 的情绪、情感并作出适当的反应的能力。 自我反省智力指的是个体认识、洞察和反省自身的能力，表现为个人能较好地意识和评 价自己的动机、情绪、个性等，并且有意识地运用这些信息去调适自己生活的能力。 自然观察者智力指的是人们辨别生物（植物和动物）以及对自然世界（云朵、石头等的形 状）的特征敏感的把握能力。 存在智力指的是陈述、思考有关生与死、身体与心理世界的最终命运等的倾向性，如人 为何要到地球上来，在人类出现之前，地球是怎样的，在另外的星球上生命是怎样的，以及 动物之间是否能相互理解等（存在智力是加德纳于1999 年提出的，有关存在智力的教育实 践应用正在研究中，本文暂缺）。加德纳认为，每个学生都在不同程度上拥有上述九种基本智力，智力之间的不同组合表 现出个体间的智力差异，而教育的起点不在于原先一个人有多么聪明，而在于教师怎样使学 生变得聪明，在哪些方面变得聪明。在他看来，智力并非像传统智力定义所说的那样是以语 言、数理和逻辑推理等能力为核心的，也并非是以此作为衡量智力水平高低的唯一标准，而 是以能否解决实际生活中的问题和创造出社会所需要的有效产品的能力为核心的，也是以此 作为衡量智力高低为标准的。因此，智力是个体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和生产出或创造出具有 社会价值的有效的产品的能力。加德纳承认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拥有上述不同的多元智力，这 些智力代表了每个人不同的潜能，这些潜能只有在适当的情境中才能充分地发展出来。以多 元智力理论为基础的课程设计不仅要求教师创造性地运用教学策略来开发多元智力，而且还 要求教师把多元智力理论的思想整合到教学活动中去，进行项目学习。加德纳认为，项目学 习可以摆脱过去语言言语智力和逻辑数理智力所强调的以测验为本的学习倾向，去发现 和开发每个学生的智力强项。一、项目学习的内涵1、项目学习的概念项目（project） 词是人们经常听到的，指的是事物分成的门类。教育领域中的“项目” 指的是一种能引起学生兴趣、值得花努力去对真实世界作深入调查研究的活动，这种活动可 以由一个班级或一个小组的学生来实施，适合任何年龄的学生。而项目学习（Project-based Learning，简称PBL）指的是一套能使教师指导学生对真实世界主题进行深入研究的课程活 动，具体表现为构想、验证、完善、制造出某种东西。它可以是有形的由学生制作的物体， 如书、剧本或一项发明等。项目学习能促进学生投入到学习活动中，激发他们以自身的方式 学习，促进他们终身学习技能和素质的发展。杜威提出，学习不仅要为未来的生活做准备， 而且应该成为生活的一部分。模拟真实的问题和真实的问题解决是项目学习的基本功能。在 项目学习中，学生根据自己个人的兴趣和优势来选择自己的项目，创设学习机会，能帮助学 生在课堂内外取得成功。项目学习无固定的结构，在教与学的活动中富有很大的弹性，当教 师成功地实施项目学习时，学生能体现出很高的学习兴趣，会积极地参与到他们自身的学习 活动中，向学生提供第一次做科学研究和社会调查的机会，以各种方式展现他们自己研究的 结果，并创造出高质量的作品。当然，项目学习也向学生提供了许多运用所学的基本知识、 技能的机会，它在许多方面超出了传统的教与学活动。2、项目学习的类型项目学习是多种多样的，有些项目具有严密的程式，而有些则是学生感兴趣的主题或活 动，如学习中心或活动中心等。根据项目学习的特征，人们一般把项目分成五类（ 1）有结构的项目有结构的项目（Structured Projects）指的是要求产品符合特定的标准，即要求学生制作 的产品具有一定的尺寸、包含特定的材料、能发挥特定的功能、满足规定好的质量标准等。 学生可以有一段时间（一个星期、一个月或一个学期甚至一学年）来制作产品，并且要展示 完成好的作品来表明这些产品是否符合既定的标准，教师通过对是否满足规格要求的产品来 评价学生学习的成功与否。“落蛋”（Egg Drop）是一个典型的“有结构的项目”。在这个项 目中，要求学生设计一个箱子，箱子里放着鸡蛋，当箱子从六英尺高度落下时，要使鸡蛋不 破。学生可以用任何材料来做这个箱子，箱子里也可以用任何垫子来垫，但箱子、垫子、鸡 蛋加起来的总重量不得超过500克，每边的长度不得超过30 厘米，学生要在规定的时间内 完成箱子的设计，并把产品带到班上进行展示和检验。到了规定的这天，所有的“落蛋”箱 子都要经过检验。如果某个箱子从六英尺高度落下时，箱子和鸡蛋都完好无损，就判定该箱 子具有“专业水平”（professional）,如果箱子破了而鸡蛋没破，则判定要对箱子进行重新设 计，如果箱子和鸡蛋都破了，那么就判定箱子不合格。当学生在做类似于“落蛋”这样“有 结构的项目”时，他们实际上是在做具有同一功能的物体，所做的产品也一直是相同的。这 与在我国中小学广泛开展的“头脑奥林匹克”的原理与方法是相一致的。（ 2）与主题有关的项目与主题有关的项目（Topic-related Projects）指的是学生对单元学习的拓展，由学生自发 选择主题或由教师布置。每个学生要搜集与主题相关的资料，然后对资料进行分析、整理、 综合，最后形成一个最终的产品。这种最终产品常常是一份书面报告，通过书面报告向他人 展现他所学到的知识内容及其对他个人的意义。展现的产品可以包括幻灯片、录像片、招贴 画、小册子、杂志或其他音像制品。如果项目是由小组共同来承担的，则由小组成员合作来 完成书面报告，并由小组的负责人向全班展示他们的产品。当学生在搜集与主题有关的资料 时，他经常会对该主题产生较浓厚的兴趣，形成较完整的个人化理解。如，准备研究美国“大 湖地区”（the Great Lakes ）的学生可以从特定的地理特征（如尼亚加拉瀑布等）、从自然资 源（如木材、铜矿、紫晶矿等）、从湖区城市（如克利夫兰、底特律、德卢斯等）、从工业生 产（如船舶制造、钢铁工业等）等各个方面来确立主题。如果一个学生选择了德卢斯作为主 题进行研究，那么他可以拍摄一盘介绍该城市的录像带，办一份介绍德卢斯人生活方式的杂 志等。而对紫晶矿产资源的研究可以编制一块展示该资源开采和使用的故事板，描述该矿产 对当地船舶工业影响的小册子等。与主题有关的项目涉及许多学生或一组学生做各自的项 目，这些项目又可组成一个较大的学习单元，当项目完成时，每个学生都可经历到超越单元 内容以外的学习内容。（3）与体裁有关的项目与体裁有关的项目（Genre-related Projects）指的是要求学生制造某种既包含关键要素又 符合特定特征（parameter）的产品，当学生在制作产品时，他们可以运用某种特征作为指南， 同时教师可以鼓励他们在设计最终的产品时采用大脑风暴法来充分发挥他们的创造性。如， 如果体裁是儿童文学，那么学生可以做一本有前后封面、标题页面和故事与图画相结合页面 的书。对这些关键的要素来说，学生就能想到“出版社”的标准。如果他们有一本已出版的 故事书作为参照，他们就会发现这一项目相对来说较为容易，教师和学生就可以通过相互讨 论的方式来制定学生进行自我评价作品的规则，如是一本达到专业化水准的故事书还是一本 草稿等。通过对这一项目的学习，学生就会逐渐掌握形成“与体裁有关项目”中所包含的要 素特征及其产品制作的要领。(4)模板项目模板项目(Template Projects)是建立在已做好的材料基础之上的项目，这一项目的材 料一般已有固定的形式、形态或结构，在运用这一项目时，学生必须参照这一“模板”来进 行。例如，报纸必须遵循一个被普遍接受的结构，这种结构就是一个“模板”。无论是一个 大城市的日报还是一个小镇上的周报，都必须以当地的新闻作为报纸的头条新闻，接着是国 内外新闻，最后是社论、读者来信、评论、专栏等。学生可以用这种“模板”来创办班级或 学校的报纸，特定历史事件的报纸以及想象中的未来事件的报纸(如 100年以后的未来等)。( 5)开放性项目开放性项目(Open-end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