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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代投下考述投下是蒙元时期比较常见的名词之一。它涉及当时的军政制度和社会组织,故很早引起了人们的重视。然而,迄今有关投下的解释并不十分圆满。笔者拟就元代投下的几个问题谈一些不成熟的看法。(一)投下与蒙古语的关系 投下,又作头下、头项,在宋、辽、金汉文典籍中已间或出现。关于投下一词的词源,王国维说:“头项者,投下之音讹,此语本出契丹。” 陈述则认为,投下(头下)似源于夫余语“加”,亦即汉语“首领”、“头目”之义。还说,投下一词起初可能是汉语,宋辽金以降演变为夷语。 王、陈二先生关于投下起源的说法,各言其是,难成定论。不过,他们毕竟较细致地讨论了元以前的投下及其确定含义,为后人的研究提供了借鉴。 入元以后,投下一词又与蒙古语及蒙元王朝的某些制度发生了联系。元末杨瑀山居新话载,“各爱马即各投下”,最早揭示了投下即爱马说。本世纪六十年代,日本学者岩村忍从德人耶海涅什(EHaenisch)对八思巴文1314年盩厔重阳万寿宫圣旨碑的拉丁文转写中检出了投下充当蒙古语爱马(ayimag)汉译的珍贵资料,为投下即爱马说提供了有力的证据 。按照投下即受马说,投下是作为爱马的汉语意译而出现的。在元代典籍中二者的词义又大致相同。故此说受到较多学者的认可。笔者也赞同这种意见。但是,一些日本学者仍对投下即爱马说持怀疑态度。他们先后提出了蒙语tokyaku词源说,蒙语 tosya对音说等,试图从蒙古语中寻找投下的直接词源。投下是蒙古语的音译,抑或意译?蒙古语中是否存在投下的词源?这当然是投下问题探讨中难以回避的一个疑窦。兹为辨析如下: 蒙语tokyaku词源说,是日本学者安部健夫提出的。他主张,元代投下的词源与现代蒙古语的tokya-ku有关,意谓酬答军功而规定的特权总体或它的受领者。 笔者认为,安部健大的说法似可商榷。 先看tokya-ku与投下的对音。投下之“投”,在广韵中为度候切,候韵定母;中原音韵中是尤候韵。“下”字,在广韵中为胡驾切,祃韵匣母;中原音韵中为家麻韵。据此,投下二字在元代及明初似读作toiadoia。把toia 与安部健夫所拟kokya作比较,前一音节相同;后一音节ia与kya的元音相同,而辅音是软腭音,k是喉音,二者发音有别。尽管因叠韵或音近而讹,toia与tokya的通假也不是不可能,但应该承认它们在对音上仍有一定距离。其次,看tokya-ku的含义。我们注意到,安部健夫所说tokyaku的“酬答军功而规定的特权”的含义,只是在认定“投下”即蒙语tokyaku的前提下,从元代投下一词诸多史料中所具有的实际意义,综合归纳而来的。具体地说,主要是依据元史卷119木华黎孛鲁传“诏封功臣户口为食邑,为十投下”等记载归纳来的。然而,在投下是否与tokyaku实属一词尚无定论的情况下,安部健夫贸然取元代投下的某些具体含义,归之于tokya一词上,很容易犯循环推理的逻辑错误。另据蒙古语大辞典蒙和之部中卷,与tokyaku相通的dohiyahu只有“相似、适应、一致、认定”等四个含义。这和“酬答军功的特权”,似乎毫不相干。而且,在元朝秘史、华夷译语等元明蒙汉对译书籍中,笔也未曾发现表示“酬答军功特权”含义的蒙古语tokyakudohiyaho一词。再看汉字投下是否蒙语之音译。从语言学的角度说,蒙语是主要采取粘着方法组词的拼音文字,汉语则是由象形文字演变来的孤立型语言。在汉语中,多使用单音节根词表义并可由其连缀成多音节新词。当两个汉字充任某蒙语词汇的音译时,必须逐一比附该蒙语词汇的读音。这样,充当音译的二汉字就丧失了汉语原有的连缀新词表义等特征,而呈现出用字面训诂方法不得其解的状态。如前所述,宋辽金三代头下(投下、头项)已间或在汉语中使用,并具有“首领”、“头目”等确定意义。另,元人称呼蒙古皇帝、后妃、诸王、公主等头下时,为表示尊敬,往往换“头下”为另外两个汉字“位下”。就实际内容而言,头下与位下意义相同,都可解释为首领头目之下,或御位之下、王位之下等。这完全符合汉语词汇的组合规律。换言之,充当蒙古语译语的投下(头下),和位下一样仍具有单音节根词与多音节连缀新词同时表义的基本特征,仍保持宋辽金以来的自身含义。因而,它不可能充任蒙古语的音泽。 语言学的基本规范告诉人们:两个词汇若存在词源和派生词的关系,它们之间必然在对音、词义下具有较多的一致性和转换生成过程。若涉及到象形、拼音两类文字,二者之间还应存在较确定的对应音译联系。综上所论,蒙古语tokyaku与投下在对音、词义等方面较多歧异,也不存在音译关系。把tokyakutohiyaho当作元代投下在蒙古语中的词源显然是不合适的。提出蒙语tosya对音说的,恰是曾为投下即爱马说检出确凿证据的岩村忍。他在蒙古社会经济史一书中主张,蒙古语tosya或是元代投下的对音。该词意为任务、职务、委任、服务。 笔者认为,这一主张也显证据不力。 单从读音上看,投下toia与蒙古语tosya的主要区别是辅音与s。前者是软软腭音,后者是齿音。在维吾儿字蒙古语的书写中也有两点之差。然,、s与元音相拼,读音接近。故toia与tosya相近而通,似乎可以说得过去。重要的是,在元朝秘史中已出现过另一个与岩村忍所拟蒙语tosya有密切关系的词汇,那就是秘史 203节的“土失罢”和2 2 4节的“土失周”,汉语旁译是“委付了”和“委付着”。“土失罢”的对音是tiba,“土失周”的对音是tij.二者分别是蒙语动词tih的过去时陈述式和正在进行体。其词干为ti。此ti的后一音节的长元音形式与现代蒙语 tosiyahu的词干相近。显然,岩村忍所拟的tosya当出自后者。非常遗憾,元及明初ti并未出现后首节的长元音形式。当时,具有“委讨”、“委任”等义的蒙古语是tih,而非tiyah。假若tiyatosya是投下的对音或词源,那么,在元代这个对音或词源只能写作ti。 然而,ti汉字音写“土失”之“土”,在广韵中为他鲁切,姥韵透母;在中原音韵中是鱼模韵。“失”,在 广韵中为式质切,质韵书母; 在中原音韵中是齐微韵。与前面提到的“投下”二字的古音对照,可知,“土失”与“投下”在反切、声、韵上都不相符。这些足以证明,岩村忍所拟的蒙古语tosya(委托、任务、职务)在元及明初的汉字音写是“土失”。当时,它与“投下”一词的对音不可能混而为一。如此,也就很难说投下的对音是具有委任、任务等义的蒙语 tosyahu了再者,“土失”( titosiya)的委付、委任、任务、职务等词义,与辽金元时期史书中的投下相去较远。因此,把蒙语tosya当对投下的对音或词源也不妥当。总之,元以前已出现的汉语词汇投下,在蒙古语中是无所谓词源的。有元一代,投下是和蒙古语爱马(ayimag)保持对译关系。即蒙语爱马是原语,投下是其在汉语中的译语。探明这种关系,应该是全面考察元代投下含义的前提。 (二)投下的含义以往有关投下含义的探讨,多着眼于元代史籍中投下的记载及其对契丹投下军州寓义继承上,这无疑是必要的。但是,人们对辽朝投下的基本含义和它在元代的发展变化不甚注意,也未能把投下与爱马结合起来加以考释。因此,所得的结论难免带有局限性。目下,我们考辫异说,进一步确认了投下与爱马间互为对译的联系,因而就有必要在澄清辽朝投下义的基础上,综合爱马、投下的有关记载,去探寻元代投下的全部含义。关于投下的本义,吴啥认为,元代的投下承袭辽投下制,具有征伐所得俘户私属、诸王分地、勋臣食邑等三种含义。前者是元代投下的本义,后二者都是引申义。 村上正二也说 投下“起初是采取从农耕地带抄掠来的俘虏人口的聚落结合形式出现的” 。吴哈、村上正二看法相近,他们都把类似契丹投下军州民户的“征伐所得俘户私属”,当作元代投下的本义。这种看法,似有进一步探讨的必要。 单就汉语投下一词而言,元代投下确实是因袭辽朝投下。蒙元时期诸王贵族的投下私 组织也与契丹投下军州有某些相似之处。但是,即使在辽朝,投下军州中“征伐所得俘户私属”,也不是投下的本义,而是投下军州民户的身份属性。那么,辽初投下(头下)的本义为何呢?续资治通鉴长编卷二七太宗雍熙二年“宋琪疏言,晋末契丹头下兵,谓之大帐 有皮室兵约三万人,骑皆精甲, 为其爪牙。国母舒噜氏头下,谓之舒绅,有众二万。”此处的“契丹头下”,具体指契丹首领耶律阿保机及其直属部;“国母舒噜氏头下”,具体指辽太祖述律皇后及其直属部。由是可证,辽朝投下军州之“投下”与“契丹”、“舒噜氏”二“头下”,本义是相同的。主要是首领头目之义,也含有首领直属部(或集团)等义。不言而喻,辽投下的上述含义对元投下本义的影响是相当大的。 再者,元代投下是作为蒙古语爱马的汉译而存在的。探讨元代投下一词的j本义,有必要认真观察最早见于蒙元典籍的投下与爱马的意义。元前秘史第156节说;“一日成吉思在外面饮酒,与也遂、也速干两个娘子共坐间,也遂长声叹息。成吉思因疑惑了,教木哈黎等,令在会的人,各就部落立的。最后剩出一个年少的人,不回部落去。”上述译文中的“部落”,在汉字音写的蒙语正文中写作“阿亦马黑”,即爱马(ayimag)的同词异写。秘史成书最晚在世祖朝初。第156节所记之事又发生在灭亡塔塔儿部之后。故无论史事或典籍,此处的爱马都是迄今所见最早的。其词义即部、部落。黑鞑事略又说;“其军马将帅,旧谓之十七头项,忒没真、伪大太子拙职、伪二太子茶合角得、伪三太子兀窟角得、伪四太子驼奕、忒没哥窝真、按只角得、拔都马、白厮马、暮花里国王、纥忒郡王、萧夫人、阿海、秃花、明安、刘伯林; 兵数多寡,不得而知。但一夫而多妻,或一妻而数子。昔稀今稠,则有增而无减。今之头项,又不知其几。”黑鞑事略成书于蒙古国窝阔台汗九年(1237年)。故文中的“头项”(投下)乃元代最早见于典籍的。从上下文义看,既然是讲“军马将帅”,后面又开列了十七“头项”的名字及简况,那么,此处的头项(投下)自然不是“征伐所得俘户私属、诸王分地、勋臣食邑”等义,而只能是“部”、“首领”之义。若参酌下文中的“其头项分戍,则窝真之兵在辽东,茶合角得之兵在回回,拔都驸马之兵在河西”,以及金史卷一一七 (国用安传:“此时大兵病死者众,十七头项,皆在京师”等文字,此处的“头项”(投下)又偏重于军队集团“部”。足见,蒙元时期最早出现的蒙语爱马和汉语投下,都是贵族那颜所属军民集团的意思,亦可简称为“部”。这种彼此相通的基木含义,正是投下得以充任爱马一词汉译的原因。 投下(爱马)虽以贵族那颜所属军民集团为其本义,但在不同场合下又引伸或表现为一些具体的含义。 先看爱马。见于元代典籍的“爱马”的具体含义主要有两种:第一种是千户军事游牧集团。(元史卷八六百官志二隆镇卫亲军都指挥使司下“至治二年,置爱马知事一员”。此处的爱马,既含有部的在思,又具体指谓军队、部队。同书卷四七顺帝纪十至正二十六年六月丙寅诏:“英宗时谋为不轨之臣,其子孙或成丁者,可安置旧地,幼者随母居草地,终身不得入京城及不得授官,止许于本爱马应役”。文中“谋为不轨之臣”,是指制造“南坡之变”的铁失、锁南、也先帖木儿等,其家族分别属于蒙古草原的亦乞列思、八邻、许兀慎等千户。故上述“爱马”虽可直译为“部”,但更偏重于蒙古草原千户军事游收集团之义。第二种是王公贵族封地封民。元史卷四十顺帝纪三至元五年八月庚寅说,“宗王脱欢脱木尔各爱马人民饥,以钞三万四千九百锭赈之。宗王脱邻浑秃各爱马人民饥,以钞万一千三百五十七赈之。”文中的宗王脱欢脱木尔、脱邻浑秃世系不甚清楚,但从所属“人民”秋季享受元廷赈济等情节看,此二处的爱马应具体指草原兀鲁思封民。同卷至元六年十月辛卯又说,“各爱马人不许与常选。”文中的“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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