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讲第十五讲里甲、老人、里社：明初的乡村统治里甲、老人、里社：明初的乡村统治2024/7/251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一、里甲制一、里甲制1 1、户帖、户帖明史卷七十七：明史卷七十七： 洪武三年（洪武三年（13701370） 太祖籍天下户太祖籍天下户口，置户帖户籍，具書名、嵗、居口，置户帖户籍，具書名、嵗、居地。籍上户部，帖給之民。有司嵗地。籍上户部，帖給之民。有司嵗計其登耗以聞。及郊祀，中書省以計其登耗以聞。及郊祀，中書省以户籍陳壇下，薦之天，祭畢而藏之。户籍陳壇下，薦之天，祭畢而藏之。左图：祁门县江寿户帖左图：祁门县江寿户帖2024/7/252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2 2、里甲黄册、里甲黄册明史卷七十七：明史卷七十七：洪武十四年（洪武十四年（13811381），詔天下編賦役黄冊，以一百十户為一里，推丁糧），詔天下編賦役黄冊，以一百十户為一里，推丁糧多者十户為長，餘百户為十甲，甲凡十人。嵗役里長一人，甲首一人，多者十户為長，餘百户為十甲，甲凡十人。嵗役里長一人，甲首一人，董一里一甲之事，先後以丁糧多寡為序。凡十年一周，曰排年。在城曰董一里一甲之事，先後以丁糧多寡為序。凡十年一周，曰排年。在城曰坊，近城曰廂，鄉都曰里，里編為册，册首總為一圖，鰥寡孤獨不任役坊，近城曰廂，鄉都曰里，里編為册，册首總為一圖，鰥寡孤獨不任役者，附十甲後為畸零，僧道給度牒有田者編册如民科，無田者亦為畸零。者，附十甲後為畸零，僧道給度牒有田者編册如民科，無田者亦為畸零。每十年有司更定其册，以丁糧增減而升降之。册凡四：一上户部，其三每十年有司更定其册，以丁糧增減而升降之。册凡四：一上户部，其三則布政司、府、縣各存一焉。上户部者册面黄紙，故謂之黄册，年終進則布政司、府、縣各存一焉。上户部者册面黄紙，故謂之黄册，年終進呈，送後湖東西二庫庋藏之。呈，送後湖東西二庫庋藏之。 里甲制与地方基层组织之关系（都、村）里甲制与地方基层组织之关系（都、村）2024/7/253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凡户三等：曰民、曰軍、曰匠。民有儒，有醫，有陰陽。軍有凡户三等：曰民、曰軍、曰匠。民有儒，有醫，有陰陽。軍有校尉，有力士、弓、舖兵。匠有厨役、裁縫、馬船之類。瀕海校尉，有力士、弓、舖兵。匠有厨役、裁縫、馬船之類。瀕海有鹽竈。寺有僧，觀有道士。畢以其業著籍。人户以籍為斷，有鹽竈。寺有僧，觀有道士。畢以其業著籍。人户以籍為斷，禁數姓合户附籍。漏口、脫户，許自實。禁數姓合户附籍。漏口、脫户，許自實。2024/7/254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3 3、粮长制度与鱼鳞图册、粮长制度与鱼鳞图册明史卷七十七：明史卷七十七：元季喪亂，版籍多亡，田賦無凖。明太祖即帝位，遣周鑄等百六十四人元季喪亂，版籍多亡，田賦無凖。明太祖即帝位，遣周鑄等百六十四人覈浙西田畝，定其賦稅，復命户部覈實天下土田，而兩浙富民，畏避徭覈浙西田畝，定其賦稅，復命户部覈實天下土田，而兩浙富民，畏避徭役，大率以田産寄他户，謂之鐵脚詭寄。洪武二十年（役，大率以田産寄他户，謂之鐵脚詭寄。洪武二十年（13871387），命國子），命國子生武淳等分行州縣，隨糧定區，區設糧長四人，量度田畝方圓，次以字生武淳等分行州縣，隨糧定區，區設糧長四人，量度田畝方圓，次以字號，悉書主名及田之丈尺，編類為册，狀如魚鱗，號曰魚鱗圖册。先是，號，悉書主名及田之丈尺，編類為册，狀如魚鱗，號曰魚鱗圖册。先是，詔天下編黄册，以户為主，詳具舊管、新收、開除、實在之數，為四柱詔天下編黄册，以户為主，詳具舊管、新收、開除、實在之數，為四柱式。而魚鱗圖册以土田為主，諸原坂、墳衍、下隰、沃瘠、沙鹵之别畢式。而魚鱗圖册以土田為主，諸原坂、墳衍、下隰、沃瘠、沙鹵之别畢具。魚鱗册為經，土田之訟質焉；黄册為緯，賦役之法定焉。凡質賣田具。魚鱗册為經，土田之訟質焉；黄册為緯，賦役之法定焉。凡質賣田土，備書稅糧科則，官為籍記之，母令産去稅存，以為民害。土，備書稅糧科則，官為籍記之，母令産去稅存，以為民害。2024/7/255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 粱方仲：明代粮长制度：粱方仲：明代粮长制度： 粮长制度首先是于洪武四年实行粮长制度首先是于洪武四年实行 的，经历了从宣德年间的永充制至的，经历了从宣德年间的永充制至 正德以后的轮充制、朋充制的变化；正德以后的轮充制、朋充制的变化； “粮长制度，最初施行于浙江及南粮长制度，最初施行于浙江及南 直隶，其后更推广至于湖广、江直隶，其后更推广至于湖广、江 西、福建等省。西、福建等省。” 何炳棣：编制鱼鳞册的问题何炳棣：编制鱼鳞册的问题2024/7/256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4 4、里甲的职能、里甲的职能明史卷七十八：明史卷七十八：即位之初，定賦役法，一以黄册為準。册有丁有田，丁有役，田有租。即位之初，定賦役法，一以黄册為準。册有丁有田，丁有役，田有租。租曰夏税，曰秋糧，凡二等。夏税無過八月，秋糧無過明年二月。丁曰租曰夏税，曰秋糧，凡二等。夏税無過八月，秋糧無過明年二月。丁曰成丁，曰未成丁，凡二等。民始生，籍其名曰不成丁，年十六曰成丁。成丁，曰未成丁，凡二等。民始生，籍其名曰不成丁，年十六曰成丁。成丁而役，六十而免。又有職役優免者。役曰里甲，曰均徭，曰雜泛，成丁而役，六十而免。又有職役優免者。役曰里甲，曰均徭，曰雜泛，凡三等。以戸計曰甲役，以丁計曰徭役，上命非時曰雜役，皆有力役，凡三等。以戸計曰甲役，以丁計曰徭役，上命非時曰雜役，皆有力役，有雇役。府州縣驗册丁口多寡，事産厚薄，以均適其力。有雇役。府州縣驗册丁口多寡，事産厚薄，以均適其力。2024/7/257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同上：同上：役法定於洪武元年。田一頃出丁夫一人，不及頃者以他田足之，名曰均役法定於洪武元年。田一頃出丁夫一人，不及頃者以他田足之，名曰均工夫。尋編應天十八府州，江西九江、饒州、南康三府均工夫圖册。每工夫。尋編應天十八府州，江西九江、饒州、南康三府均工夫圖册。每歳農隙赴京，供役三十日遣歸。田多丁少者，以佃人充夫，而田主出米歳農隙赴京，供役三十日遣歸。田多丁少者，以佃人充夫，而田主出米一石資其用。非佃人而計畝出夫者，畝資米二升五合。迨造黄册成，以一石資其用。非佃人而計畝出夫者，畝資米二升五合。迨造黄册成，以一百十戸為一里，里分十甲曰里甲，以上、中、下戸為三等，五歳均役，一百十戸為一里，里分十甲曰里甲，以上、中、下戸為三等，五歳均役，十歳一更造。一歳中諸色雜目應役者，編第均之，銀、力從所便，曰均十歳一更造。一歳中諸色雜目應役者，編第均之，銀、力從所便，曰均徭。他雜役，曰雜泛。凡祇應、禁子、弓兵，悉僉市民，毋役糧戸。額徭。他雜役，曰雜泛。凡祇應、禁子、弓兵，悉僉市民，毋役糧戸。額外科一錢，役一夫者，罪流徙。外科一錢，役一夫者，罪流徙。2024/7/258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二、里老人与申明亭二、里老人与申明亭明史卷七十七：明史卷七十七： 洪武间洪武间 里設老人，選年髙為衆所服者導民里設老人，選年髙為衆所服者導民善，平鄉里爭訟。善，平鄉里爭訟。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六：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六： 洪武洪武 五年二月，建申明亭。帝以田野之民，五年二月，建申明亭。帝以田野之民，不知禁令，往往誤犯刑憲，命有司於内外府不知禁令，往往誤犯刑憲，命有司於内外府州縣及鄉之里社，皆立申明亭。凡境内人民州縣及鄉之里社，皆立申明亭。凡境内人民有犯者，書其過名，榜於亭上使人有所懲戒。有犯者，書其過名，榜於亭上使人有所懲戒。 婺源县李坑村申明亭婺源县李坑村申明亭2024/7/259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六：续文献通考卷一百三十六：洪武十五年八月，諭禮部曰：洪武十五年八月，諭禮部曰：“天下郡邑申明亭，書記犯罪者姓名，天下郡邑申明亭，書記犯罪者姓名，昭示鄉里，以勸善懲惡。今有司概以雜犯小罪書之，使善良一時過昭示鄉里，以勸善懲惡。今有司概以雜犯小罪書之，使善良一時過誤，為終身之累。雖欲改過自新，其路無由。爾等詳議之。誤，為終身之累。雖欲改過自新，其路無由。爾等詳議之。”於是於是禮部議：禮部議：“自今犯十惡、奸盜、詐偽、干犯名義、有傷風俗及犯賊自今犯十惡、奸盜、詐偽、干犯名義、有傷風俗及犯賊至徒者，書於亭。其餘雜犯、公私過誤、非干風化者，悉皆除之，至徒者，書於亭。其餘雜犯、公私過誤、非干風化者，悉皆除之，以開良民自新之路。其有私毁亭舍，除所懸法令及塗抹姓名者，監以開良民自新之路。其有私毁亭舍，除所懸法令及塗抹姓名者，監察御史按察司官以時按視，罪如律。察御史按察司官以時按視，罪如律。”制曰：制曰：“可。可。”2024/7/2510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礼部志稿卷六十六：礼部志稿卷六十六：旌善申明二亭紀錄旌善申明二亭紀錄洪武十七年壬寅，命禮部錄有司官善政著聞者，揭於其鄉之旌善亭。刑洪武十七年壬寅，命禮部錄有司官善政著聞者，揭於其鄉之旌善亭。刑部錄内外諸司官之犯法罪狀明著者，揭於申明亭，以示勸戒。部錄内外諸司官之犯法罪狀明著者，揭於申明亭，以示勸戒。振飭申明旌善亭振飭申明旌善亭正統三年，户部廣西司主事張清言：正統三年，户部廣西司主事張清言：“洪武間設立申明、旌善二亭，所洪武間設立申明、旌善二亭，所以勸懲善惡也。近年有司視為文具，廢弛不舉，将何以示勸懲？以勸懲善惡也。近年有司視為文具，廢弛不舉，将何以示勸懲？”廣西廣西樂平府知府唐復亦以為言。行在禮部會議，宜行天下府州縣修葺二亭，樂平府知府唐復亦以為言。行在禮部會議，宜行天下府州縣修葺二亭，復置板榜於内，如有為善為惡之人，備寫事跡，掲於亭，以勵風俗。上復置板榜於内，如有為善為惡之人，備寫事跡，掲於亭，以勵風俗。上命有司行之。命有司行之。2024/7/2511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海瑞：备忘集卷五，諭老人：海瑞：备忘集卷五，諭老人：贛州府興國縣為推選老人事。欽奉聖制，老人、里長聴各里之訟於申明亭，老人原贛州府興國縣為推選老人事。欽奉聖制，老人、里長聴各里之訟於申明亭，老人原非輕任。近日府縣官奉行不謹，不加禮貌，遂至身充里老之人，亦自輕賤，不肯學非輕任。近日府縣官奉行不謹，不加禮貌，遂至身充里老之人，亦自輕賤，不肯學做好人，不公不法，刻剥小民。加一老人，反生一害。本縣今日省令，各里里長排做好人，不公不法，刻剥小民。加一老人，反生一害。本縣今日省令，各里里長排年地方人，推選實是年高有徳之人充當斯任，照舊同里長聴各里訟。本縣隆禮相待，年地方人，推選實是年高有徳之人充當斯任，照舊同里長聴各里訟。本縣隆禮相待，不敢如前輕視爾等。爾等身為老人，須慎自愛惜，不可妄取小民一分一釐，一升一不敢如前輕視爾等。爾等身為老人，須慎自愛惜，不可妄取小民一分一釐，一升一合，公直存心，均平處事，捧聖諭合，公直存心，均平處事，捧聖諭“孝順父母、尊敬長上、和睦鄉里、教訓子孫、孝順父母、尊敬長上、和睦鄉里、教訓子孫、各安生理、毋作非為各安生理、毋作非為”六事，朝夕為爾里内之人勸諭，必使遵行。凡一里之人，誰六事，朝夕為爾里内之人勸諭，必使遵行。凡一里之人，誰善誰惡，誰貧誰富，誰困苦，誰强梁，誰戸是虚糧虚丁，誰戸是漏丁飛詭，縣官逺善誰惡，誰貧誰富，誰困苦，誰强梁，誰戸是虚糧虚丁，誰戸是漏丁飛詭，縣官逺而不能察，爾等近而知之真者，一以公心直言為縣官告，使縣官刑賞不差，政事恰而不能察，爾等近而知之真者，一以公心直言為縣官告，使縣官刑賞不差，政事恰當，是爾等能稱斯任也。如或不然，是加一老人，生一大害也，律有明條，本縣必當，是爾等能稱斯任也。如或不然，是加一老人，生一大害也，律有明條，本縣必不爾貸。不爾貸。2024/7/2512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 三、里社坛与乡厉坛三、里社坛与乡厉坛明会典卷八十七，明会典卷八十七，“里社里社”：凡各處鄉村人民，每里一百户内，立壇一所，祀五土、五榖之神，專為凡各處鄉村人民，每里一百户内，立壇一所，祀五土、五榖之神，專為祈禱雨晹時若，五糓豐登。每歲一户輪當会首，常川潔浄壇塲，遇春秋祈禱雨晹時若，五糓豐登。每歲一户輪當会首，常川潔浄壇塲，遇春秋二社，預期率辦祭物。至日，約聚祭祀，其祭用一羊、一豕，酒果、香二社，預期率辦祭物。至日，約聚祭祀，其祭用一羊、一豕，酒果、香燭隨用。祭畢，就行会飲。会中先令一人讀抑强扶弱之誓，其詞曰：燭隨用。祭畢，就行会飲。会中先令一人讀抑强扶弱之誓，其詞曰：“凡我同里之人，各遵守禮法，毋恃力凌弱，違者先共制之，然後經官。凡我同里之人，各遵守禮法，毋恃力凌弱，違者先共制之，然後經官。或貧無可贍，周給其家，三年不立，不使與会。其婚姻喪葬有乏，隨力或貧無可贍，周給其家，三年不立，不使與会。其婚姻喪葬有乏，隨力相助。如不從衆及犯姦盗詐偽一切非為之人，並不許入会。相助。如不從衆及犯姦盗詐偽一切非為之人，並不許入会。”讀誓詞畢，讀誓詞畢，長幼以次就坐，盡歡而退。務在会敬神明，和睦鄉里，以厚風俗。長幼以次就坐，盡歡而退。務在会敬神明，和睦鄉里，以厚風俗。2024/7/2513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同上：同上：祝文祝文維洪武年月日某府某州某縣某鄉某里某維洪武年月日某府某州某縣某鄉某里某人等，謹致祭于五土之神、五糓之神曰：人等，謹致祭于五土之神、五糓之神曰：惟神叅賛造化，發育萬物，凡我庶民，惟神叅賛造化，發育萬物，凡我庶民，悉頼生植，時維仲悉頼生植，時維仲春東作方興（秋歲事春東作方興（秋歲事有成）有成），謹具牲醴，恭伸祈告（報祭），謹具牲醴，恭伸祈告（報祭），伏願雨晹時若，五糓豐登，官賦足供，伏願雨晹時若，五糓豐登，官賦足供，民食充裕，神其鑒知。尚享。民食充裕，神其鑒知。尚享。连城县四堡乡社坛连城县四堡乡社坛2024/7/2514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明会典卷八十七，明会典卷八十七，“乡厉乡厉”：凡各鄉村，每一里户内立壇一所，祭無凡各鄉村，每一里户内立壇一所，祭無祀鬼神，専祈禱民庶安康，孳畜蕃盛，祀鬼神，専祈禱民庶安康，孳畜蕃盛，每歲三祭（春清明，秋七月十五日，冬每歲三祭（春清明，秋七月十五日，冬十月一日），祭物牲酒隨鄉俗置辦。其十月一日），祭物牲酒隨鄉俗置辦。其輪流会首及祭畢会飲、讀誓等儀，與祭輪流会首及祭畢会飲、讀誓等儀，與祭里社同。里社同。连城县四堡乡厉坛连城县四堡乡厉坛2024/7/2515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同上，同上，“祭告城隍文祭告城隍文”：某府某縣某鄉某村某里里長某人，率領某里人民某人等聯名謹具，状告于本縣城隍之神：某府某縣某鄉某村某里里長某人，率領某里人民某人等聯名謹具，状告于本縣城隍之神：今來某等承奉縣官裁旨，遵依上司所行，為祭祀本鄉無祀鬼神事。該欽奉皇帝聖旨：普今來某等承奉縣官裁旨，遵依上司所行，為祭祀本鄉無祀鬼神事。該欽奉皇帝聖旨：普天之下，后土之上，無不有人，無不有鬼神。人鬼之道，幽明雖殊，其理則一。今國家天之下，后土之上，無不有人，無不有鬼神。人鬼之道，幽明雖殊，其理則一。今國家治民事神，已有定制。尚念冥冥之中，有等不在祀典之神，不得血食之鬼，魂無所依，治民事神，已有定制。尚念冥冥之中，有等不在祀典之神，不得血食之鬼，魂無所依，私顯靈怪，悲號于星月之下，呻吟于風雨之時，憐其慘悽，故勑天下有司，依時享祭，私顯靈怪，悲號于星月之下，呻吟于風雨之時，憐其慘悽，故勑天下有司，依時享祭，鄉村里社，一年三祭，仍命禮請本處城隍，以主此祭，鎮控壇塲，鑒察諸鬼等類。其中鄉村里社，一年三祭，仍命禮請本處城隍，以主此祭，鎮控壇塲，鑒察諸鬼等類。其中果有生為良善，誤遭刑禍，死於無辜者，神必達于所司，使之還生中國，來享太平之福。果有生為良善，誤遭刑禍，死於無辜者，神必達于所司，使之還生中國，來享太平之福。如有生為凶惡，身死刑憲，雖獲善終，出於僥倖者，神必屏之四裔，善惡之報，神必無如有生為凶惡，身死刑憲，雖獲善終，出於僥倖者，神必屏之四裔，善惡之報，神必無私，欽奉如此。今某等不敢有違欽依，於某年某月某日，就本里設壇，謹備羹飯肴物，私，欽奉如此。今某等不敢有違欽依，於某年某月某日，就本里設壇，謹備羹飯肴物，祭享于本鄉無祀鬼神等衆，然幽明異境，人力難為，必資神力，庶得感通，今特虔誠告祭享于本鄉無祀鬼神等衆，然幽明異境，人力難為，必資神力，庶得感通，今特虔誠告于神，先期分遣諸将，遍厯所在，招集本里鬼靈等衆，至日悉赴壇所受祭，神當欽奉勑于神，先期分遣諸将，遍厯所在，招集本里鬼靈等衆，至日悉赴壇所受祭，神當欽奉勑命，鎮控壇塲，鑒察善惡，無私昭報。為此謹具状告本縣城隍之神，俯垂昭鑒，謹状。命，鎮控壇塲，鑒察善惡，無私昭報。為此謹具状告本縣城隍之神，俯垂昭鑒，謹状。2024/7/2516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明会典卷七十八：明会典卷七十八： 洪武洪武 五年，奏定鄉飲酒禮儀。在内應天府及直隶府州縣，每嵗五年，奏定鄉飲酒禮儀。在内應天府及直隶府州縣，每嵗孟春正月、孟冬十月，有司與學官率士大夫之老者，行於學校；孟春正月、孟冬十月，有司與學官率士大夫之老者，行於學校；在外行省所屬府州縣，亦皆取法於京師。其民間里社，以百家為在外行省所屬府州縣，亦皆取法於京師。其民間里社，以百家為一会，糧長或里長主之，百人内以年最長者為正賔，餘以齒叙坐，一会，糧長或里長主之，百人内以年最長者為正賔，餘以齒叙坐，每季行之於里中。若讀律令，則以刑部所編申明戒諭書兼讀之。每季行之於里中。若讀律令，則以刑部所編申明戒諭書兼讀之。2024/7/2517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同上：同上： 洪武洪武 十六年，頒行鄉飲酒禮圖式。十六年，頒行鄉飲酒禮圖式。一里社每嵗春秋社祭会飲畢，一里社每嵗春秋社祭会飲畢，行鄉飲酒禮。所用酒殽，於一百家内供辦，毋致奢靡。百家内除乞丐外，行鄉飲酒禮。所用酒殽，於一百家内供辦，毋致奢靡。百家内除乞丐外，其餘但係年老者，雖至貧亦須上坐，少者雖至富，必序齒下坐，不許攙其餘但係年老者，雖至貧亦須上坐，少者雖至富，必序齒下坐，不許攙越，違者以違制論。其有過犯之人，雖年長財富，須坐於衆賓席末，聽越，違者以違制論。其有過犯之人，雖年長財富，須坐於衆賓席末，聽讀律，受戒諭。供飲酒畢同退，不許在衆賓上坐。如有過犯之人，不行讀律，受戒諭。供飲酒畢同退，不許在衆賓上坐。如有過犯之人，不行赴飲及强坐衆賓之上者，即係頑民，主席及諸人首告，遷徙邊逺住坐。赴飲及强坐衆賓之上者，即係頑民，主席及諸人首告，遷徙邊逺住坐。其主席者及衆賓推讓有犯人在上坐同罪。其主席者及衆賓推讓有犯人在上坐同罪。2024/7/2518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问题问题1 1、试述明初的里甲制度。、试述明初的里甲制度。2 2、试述明代的申明亭制度。、试述明代的申明亭制度。2024/7/2519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参考文献参考文献韦庆远：明代黄册制度。中华书局，韦庆远：明代黄册制度。中华书局，19611961年。年。栾成显：明代黄册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栾成显：明代黄册研究。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981998年。年。粱方仲：明代粮长制度。上海人民出版社，粱方仲：明代粮长制度。上海人民出版社，20012001年年19561956。栗林宣夫：里甲制栗林宣夫：里甲制研究。东京：文理书院，研究。东京：文理书院，19711971年。年。刘志伟：在国家与社会之间刘志伟：在国家与社会之间明清广东里甲赋役制度研究。中明清广东里甲赋役制度研究。中山大学出版社，山大学出版社，19971997年。年。2024/7/2520第十五讲里甲、老人与里社何炳棣：南宋至今土地数字的考释和评价，中国社会科学何炳棣：南宋至今土地数字的考释和评价，中国社会科学19851985年第年第2 23 3期。期。郑振满：郑振满：“明清福建里社考明清福建里社考”。家庭、社区、大众心态变迁国际学术。家庭、社区、大众心态变迁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黄山书社，研讨会论文集。黄山书社，19981998年，第年，第255255267267页。页。邱仲麟：邱仲麟：“敬老適所以賤老敬老適所以賤老明代明代鄉飲酒禮的變遷及其與地方社會的飲酒禮的變遷及其與地方社會的互動互動”。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中央研究院歷史語言研究所集刊76本第本第1分（分（2005年年3月月）。）。2024/7/252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