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子的文学理论与批评庄子的文学理论与批评 一、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一、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二、虚静与物化二、虚静与物化 三、三、“言言”与与“意意” ” 1庄子及其著作庄子及其著作v庄子（前庄子（前369369？前前286286？），名周，宋之蒙（今安？），名周，宋之蒙（今安徽蒙城）人，是老子之后道家思想的集大成人物。徽蒙城）人，是老子之后道家思想的集大成人物。他曾经为官漆园吏，其主要思想保存在庄子一他曾经为官漆园吏，其主要思想保存在庄子一书中，是我们研究庄子的重要资料。庄子又称书中，是我们研究庄子的重要资料。庄子又称南华真经。（这是唐朝时期产生的一个名字。南华真经。（这是唐朝时期产生的一个名字。唐玄宗天宝二年，玄宗下诏庄子为南华真人。）唐玄宗天宝二年，玄宗下诏庄子为南华真人。）汉书汉书艺文志著录艺文志著录5252篇，今传晋郭象注本篇，今传晋郭象注本3333篇，篇，其中内篇其中内篇7 7篇，外篇篇，外篇1515篇，杂篇篇，杂篇1111篇。通行的比较好篇。通行的比较好的庄子注本有：南华真经注疏（晋郭象注，的庄子注本有：南华真经注疏（晋郭象注，唐成玄英疏），庄子集释（郭庆藩集释），唐成玄英疏），庄子集释（郭庆藩集释），庄子集解（清王先谦集解）。今人陈鼓应有庄子集解（清王先谦集解）。今人陈鼓应有庄子今注今译，严灵峰编有庄子集成初、庄子今注今译，严灵峰编有庄子集成初、续编续编 。2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v庄子是非常推崇自然朴素之美的。天道庄子是非常推崇自然朴素之美的。天道云：云：“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朴素而天下莫能与之争美。”反对一反对一切人为的束缚、刻意的雕饰、虚伪的华饰。切人为的束缚、刻意的雕饰、虚伪的华饰。他将自然朴素之美称为他将自然朴素之美称为“天天”。这个。这个“天天”有客观事物本质、规律、本色的意思，也包有客观事物本质、规律、本色的意思，也包含人的真情本性。他将一切人为的束缚、刻含人的真情本性。他将一切人为的束缚、刻意的雕饰、虚伪的华饰称为意的雕饰、虚伪的华饰称为“人人”，认为，认为“人人”违反了自然规律，破坏了自然的风貌，违反了自然规律，破坏了自然的风貌，拘束人的真性情。拘束人的真性情。 3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v秋水：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秋水：牛马四足，是谓天；落马首，穿牛鼻，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是谓人。故曰，无以人灭天，无以故灭命，无以得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殉名。谨守而勿失，是谓反其真。v庄子否定五彩文章、五音六律，认为它们破坏了自庄子否定五彩文章、五音六律，认为它们破坏了自然真美。在这个基础之上，他崇尚自然，反对人为。然真美。在这个基础之上，他崇尚自然，反对人为。他崇尚自然，并不是主张一切都听天由命，取消人他崇尚自然，并不是主张一切都听天由命，取消人的主动性和独立性。他继承了老子的主动性和独立性。他继承了老子“无为而无不为无为而无不为”的思想，反对的是那些违反自然规律、桎梏人性的思想，反对的是那些违反自然规律、桎梏人性的做法，而对适应自然规律与人性发展的行为还是的做法，而对适应自然规律与人性发展的行为还是强调大为而特为的。这其中就包含着合乎规律的技强调大为而特为的。这其中就包含着合乎规律的技艺活动和创造发明。艺活动和创造发明。 4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v庄子崇尚自然朴素，向往人类原始社会的无庄子崇尚自然朴素，向往人类原始社会的无知无欲，并非否定人的情欲。他恰恰认为人知无欲，并非否定人的情欲。他恰恰认为人的自然本性是情感化的，是有追求美好生活的自然本性是情感化的，是有追求美好生活与精神舒畅的欲望的。与精神舒畅的欲望的。v盗跖（盗跖（zhzh）篇以盗跖训斥孔子的口气云：）篇以盗跖训斥孔子的口气云：“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视色，耳欲听声，今吾告子以人之情，目欲视色，耳欲听声，口欲察味，志气欲盈。口欲察味，志气欲盈。” ” 5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v骈拇：骈拇：“吾所谓臧者，非仁义之谓也，吾所谓臧者，非仁义之谓也，臧于其德而已矣；吾所谓臧者，非所谓仁义臧于其德而已矣；吾所谓臧者，非所谓仁义之谓也，任其性命之情而已矣。吾所谓聪者，之谓也，任其性命之情而已矣。吾所谓聪者，非谓其闻彼也，自闻而已矣。吾所谓明者，非谓其闻彼也，自闻而已矣。吾所谓明者，非谓其见彼也，自见而已矣。夫不自见而见非谓其见彼也，自见而已矣。夫不自见而见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彼，不自得而得彼者，是得人之得而不自得其得者也，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其得者也，适人之适而不自适其适者也。” v臧：完善。臧：完善。6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自然朴素的文艺美学思想 v庄子认为，庄子认为，“天地有大美而不言天地有大美而不言”（知北（知北游），大自然是最美好的，同时，又认为，游），大自然是最美好的，同时，又认为，人能够人能够“原天地之美原天地之美”。大宗师曾经激。大宗师曾经激情洋溢地表示要效法天地自然，天道又情洋溢地表示要效法天地自然，天道又进一步申述了这种理想：进一步申述了这种理想：“夫明白于天地之夫明白于天地之德者，此之谓大本大宗，与天和者也；所以德者，此之谓大本大宗，与天和者也；所以均调天下，与人和者也。与人和者，谓之人均调天下，与人和者也。与人和者，谓之人乐；与天和者，谓之天乐。乐；与天和者，谓之天乐。”这种这种“和和”、“乐乐”都是发自自然的。都是发自自然的。7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在庄子的眼里，虚静不仅是认识在庄子的眼里，虚静不仅是认识“道道”的一的一种方法，也是审美修养的过程，是人心性灵种方法，也是审美修养的过程，是人心性灵明的一种境界，即人达到审美高级阶段的一明的一种境界，即人达到审美高级阶段的一种境界。庄子对这一过程的分析是深入细致种境界。庄子对这一过程的分析是深入细致的，他在老子的的，他在老子的“绝圣弃智绝圣弃智”、“无知无欲无知无欲”的基础之上，又提出了的基础之上，又提出了“心斋心斋”、“坐忘坐忘”，认为只有做到，认为只有做到“心斋心斋”、“坐忘坐忘”，才，才能实现真正的虚静。能实现真正的虚静。 8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心斋心斋v人间世借助于孔子之口说：人间世借助于孔子之口说：“若一志，若一志，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无听之以耳而听之以心，无听之以心而听之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以气！听止于耳，心止于符。气也者，虚而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待物者也。唯道集虚，虚者，心斋也。”所所谓谓“心斋心斋”，是心体斋戒，它超越了人的感，是心体斋戒，它超越了人的感觉和知觉功能，是人对自身超越的一个审美觉和知觉功能，是人对自身超越的一个审美历程。庄子说，历程。庄子说，“心斋心斋”是是“虚虚”，是，是“道道”，其真实的意图是无我、丧我。，其真实的意图是无我、丧我。 9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坐忘坐忘v大宗师借助于颜回之口这样解说：大宗师借助于颜回之口这样解说：“堕堕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肢体，黜聪明，离形去智，同于大通，此谓坐忘。坐忘。”“”“坐忘坐忘”是要求人忘掉一切存在，是要求人忘掉一切存在，包括忘掉自己的存在，抛弃一切知识，免于包括忘掉自己的存在，抛弃一切知识，免于受知识的拖累，实现与受知识的拖累，实现与“道道”合一。可见，合一。可见，“坐忘坐忘”的本质是无我、丧我。的本质是无我、丧我。 10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要实现虚静，做到心斋、坐忘，必须通过两条途径：要实现虚静，做到心斋、坐忘，必须通过两条途径：其一，消解由生理而来的欲望，使欲望不要奴役人其一，消解由生理而来的欲望，使欲望不要奴役人心，这样，心便得到了解放，实现了自由。海德格心，这样，心便得到了解放，实现了自由。海德格尔说：在对美进行观照时，心境愈自由，便愈能得尔说：在对美进行观照时，心境愈自由，便愈能得到美的享受。其二，当心与物相接时，不让由知识到美的享受。其二，当心与物相接时，不让由知识活动而来的是非判断给心以烦扰，心便在对知识的活动而来的是非判断给心以烦扰，心便在对知识的无穷追逐之中得到解放，增加了精神的自由。无穷追逐之中得到解放，增加了精神的自由。v庄子的庄子的“堕肢体堕肢体”、“离形离形”，实指的是摆脱由生，实指的是摆脱由生理而来的欲望；理而来的欲望；“黜聪明黜聪明”、“去智去智”，实指的是，实指的是摆脱普通的所谓知识活动。只有两者同时摆脱，便摆脱普通的所谓知识活动。只有两者同时摆脱，便达到了达到了“虚虚”，也达到了，也达到了“静静”，实现了所谓的，实现了所谓的“无己无己”、“丧我丧我”。 11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庄子庄子在宥说：在宥说：“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精，窈窈冥冥；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至道之极，昏昏默默。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心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形将自正。心静必清，无劳女形，无摇女精，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乃可以长生。目无所见，耳无所闻，心无所知，女神将守形，形乃长生。慎女内，闭女知，女神将守形，形乃长生。慎女内，闭女外，多知为败。我为女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外，多知为败。我为女遂于大明之上矣，至彼至阳之原也；为女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彼至阳之原也；为女入于窈冥之门矣，至彼至阴之原也。至阴之原也。”（宥（宥yuyu宽恕）这宽恕）这“大明大明”的的境界是虚静所期盼的审美的灵明境界。境界是虚静所期盼的审美的灵明境界。 12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在庄子中，在庄子中，“大明大明”还有另一种表述：还有另一种表述：物化。庄子认为，只有做到虚静，排除所有物化。庄子认为，只有做到虚静，排除所有的杂念对自己的干扰，才能实现物化。可见，的杂念对自己的干扰，才能实现物化。可见，物化与虚静是密切相关的。物化是虚静的最物化与虚静是密切相关的。物化是虚静的最高境界。高境界。 13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达生：梓庆削木为鐻，鐻成，见者惊犹达生：梓庆削木为鐻，鐻成，见者惊犹鬼神。鲁侯见而问焉，曰：鬼神。鲁侯见而问焉，曰：“子何术以为焉子何术以为焉？”对曰：对曰：“臣工人，何术之有！虽然，有臣工人，何术之有！虽然，有一焉。臣将为鐻，未尝敢以耗气也，必斋以一焉。臣将为鐻，未尝敢以耗气也，必斋以静心。斋三日，而不敢怀庆赏爵禄；斋五日，静心。斋三日，而不敢怀庆赏爵禄；斋五日，不敢怀非誉巧拙；斋七日，辄然忘吾有四枝不敢怀非誉巧拙；斋七日，辄然忘吾有四枝形体也。当是时也，无公朝，其巧专而外滑形体也。当是时也，无公朝，其巧专而外滑消；然后入山林，观天性；形躯至矣，然后消；然后入山林，观天性；形躯至矣，然后成见鐻，然后加手焉；不然则已。则以天合成见鐻，然后加手焉；不然则已。则以天合天，器之所以疑神者，其是与！天，器之所以疑神者，其是与！” 14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所谓所谓“斋以静心斋以静心”，就是培养虚静的精神状态。这，就是培养虚静的精神状态。这种精神状态的培养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抛弃物种精神状态的培养分三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抛弃物质利益（庆赏爵禄），第二阶段是抛弃功名（非誉质利益（庆赏爵禄），第二阶段是抛弃功名（非誉 毁誉毁誉 巧拙），第三阶段是忘掉自己（无我、忘我）巧拙），第三阶段是忘掉自己（无我、忘我）。只有这样，才能使自身与外物浑然一体，。只有这样，才能使自身与外物浑然一体，“以天以天合天合天”。这。这“以天合天以天合天”就是就是“物化物化”。v庄子还以庄周梦蝶的故事来言说物化。庄子还以庄周梦蝶的故事来言说物化。“昔者昔者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庄周梦为胡蝶，栩栩然胡蝶也，自喻适志与！不知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周也。俄然觉，则蘧蘧然周也。不知周之梦为胡蝶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与，胡蝶之梦为周与？周与胡蝶，则必有分矣。此之谓物化。之谓物化。”（齐物论）（齐物论） 15虚静与物化虚静与物化 v庄子的虚静和物化观念，是中国古典文学艺庄子的虚静和物化观念，是中国古典文学艺术创作的重要的理论深化和理论发现，在文术创作的重要的理论深化和理论发现，在文学艺术创作中的意义是不可忽视的。魏晋之学艺术创作中的意义是不可忽视的。魏晋之时，它就被广泛地运用到诗、乐、书、画的时，它就被广泛地运用到诗、乐、书、画的创作中，并且成为个家个派学说言谈的话题。创作中，并且成为个家个派学说言谈的话题。佛家、玄学家都讲虚静，各家的虚静内涵不佛家、玄学家都讲虚静，各家的虚静内涵不一样，但是，道家的虚静影响最为深远，它一样，但是，道家的虚静影响最为深远，它已经切实化为中国古代文艺创作的血脉，成已经切实化为中国古代文艺创作的血脉，成为古代文学艺术创作的一种重要方式，支配为古代文学艺术创作的一种重要方式，支配着传统艺术思维的开展。着传统艺术思维的开展。 16“言言”与与“意意” v庄子的基本态度是：言不能尽意，圣人之意是庄子的基本态度是：言不能尽意，圣人之意是语言不能传达的。语言不能传达的。v天道中讲了一个轮扁斫辐的故事，涉及言与意天道中讲了一个轮扁斫辐的故事，涉及言与意的核心：的核心：v轮扁曰：轮扁曰：“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臣也以臣之事观之。斫轮，徐则甘而不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固，疾则苦而不入。不徐不疾，得之于手而应于心，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口不能言，有数存焉于其间。臣不能以喻臣之子，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臣之子亦不能受之于臣，是以行年七十而老斫轮。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古之人与其不可传也死矣，然则君之所读者，古人之糟魄已夫！之糟魄已夫！” 17“言言”与与“意意” v庄子强调言不尽意，揭示了语言表意的困惑，但他庄子强调言不尽意，揭示了语言表意的困惑，但他并不否认语言。意义的表达仍然离不开语言。在他并不否认语言。意义的表达仍然离不开语言。在他看来，语言文字只不过是表达人们思维内容的象征看来，语言文字只不过是表达人们思维内容的象征或隐喻的符号而已，是暗示人们去意会或隐喻的符号而已，是暗示人们去意会“意意”的一的一种工具。语言的能指和所指的功能显示了语言具有种工具。语言的能指和所指的功能显示了语言具有巨大的表意能量，它的最根本的用途还是表意。故巨大的表意能量，它的最根本的用途还是表意。故而，外物云：而，外物云：“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筌者所以在鱼，得鱼而忘筌。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蹄者所以在兔，得兔而忘蹄。言者所以在意，得意而忘言。而忘言。” 18“言言”与与“意意” v天地：天地：“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黄帝游乎赤水之北，登乎昆仑之丘而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南望，还归，遗其玄珠。使知索之而不得，使离朱索之而不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索之而不得，使吃诟索之而不得也。乃使象罔，象罔得之。黄帝曰：罔得之。黄帝曰：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异哉！象罔乃可以得之乎？”这一寓言故事就充满象征与隐喻。这一寓言故事就充满象征与隐喻。“玄珠玄珠”象象征道与真；征道与真；“知知”象征思虑与理智；象征思虑与理智；“离朱离朱”传说传说是黄帝时期视力最好的人，象征视觉；是黄帝时期视力最好的人，象征视觉；“吃诟吃诟”象象征言辨。不只是语言，即使人的思虑、理智、视觉征言辨。不只是语言，即使人的思虑、理智、视觉都不足以展示意之道，只有都不足以展示意之道，只有“象罔象罔”才能展示。才能展示。v什么是象罔？宋人吕惠卿这样解释什么是象罔？宋人吕惠卿这样解释“象罔象罔”：“象象则非无，罔则非有，不皦不昧，玄珠之所以得也。则非无，罔则非有，不皦不昧，玄珠之所以得也。”这就是说，这就是说，“象罔象罔”就是就是“不期精粗不期精粗”的东西，的东西，它既不明白，也不昏暗，是恍惚。它既不明白，也不昏暗，是恍惚。 19“言言”与与“意意” v宗白华先生这样评价说：宗白华先生这样评价说：“非无非有，不皦非无非有，不皦不昧。这正是艺术形相的象征作用。象是境不昧。这正是艺术形相的象征作用。象是境相，罔是虚幻，艺术家创造虚幻的境相以象相，罔是虚幻，艺术家创造虚幻的境相以象征宇宙人生的真际。真理闪耀于艺术形相里，征宇宙人生的真际。真理闪耀于艺术形相里，玄珠皪于象罔里。玄珠皪于象罔里。”（中国艺术意境之诞（中国艺术意境之诞生）生） 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