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讲 礼物消费与人情、面子第1页，共36页。“面子与人情面子与人情”部分部分（1）黄光国、胡先缙等著：面子：中国人的权力游戏，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19年。（2）翟学伟：人情、面子与权力的再生产，北京大学出版社2019年版。（3）孙隆基，中国文化的深层结构，香港集贤社，1985年版，第157页。（4）冯小双：面子文化的位置农村妇女消费观调查，21世纪2019年第3期第10-13页。“礼物礼物”部分部分（1）莫斯：论馈赠，卢汇 译，北京：中央民族大学出版社，2019年。（2）格雷戈里：礼物与商品，云南大学出版社，2019年。（3）阎云翔：礼物的流动，李放春、刘瑜 译，上海人民出版社，2000年。阅读资料阅读资料第2页，共36页。一、礼物的社会本质一、礼物的社会本质二、礼物的分类二、礼物的分类三、送礼的原则三、送礼的原则四、中国人的礼物交换四、中国人的礼物交换五、中国人礼物交换中的伦理五、中国人礼物交换中的伦理六、中国人的面子游戏六、中国人的面子游戏第3页，共36页。一、礼物的社会本质一、礼物的社会本质第4页，共36页。日常生活中我们收到很多礼物也送过很多礼物日常生活中我们收到很多礼物也送过很多礼物n母亲节给母亲送花n生日会上收到蛋糕n送给情人的巧克力和玫瑰讨论：讨论： 你们日常生活中收到过哪些礼物？你们日常生活中收到过哪些礼物？ 礼物表达的是什么？礼物表达的是什么？ 礼物的社会本质是什么？礼物的社会本质是什么？第5页，共36页。可能的解释可能的解释礼物是礼物是n一种符号，表达友好、关爱、责任、恻隐之心一种符号，表达友好、关爱、责任、恻隐之心n一种团结机制一种团结机制n获取优势、社会地位获取优势、社会地位n一种资源配置机制一种资源配置机制n社会关系生产和再生产社会关系生产和再生产第6页，共36页。讨论讨论：n你们收了礼物后，会有什么反应呢？希望不希望回你们收了礼物后，会有什么反应呢？希望不希望回礼呢？礼呢？n是什么原则使传统社会实行有礼必回呢？是什么原则使传统社会实行有礼必回呢？第7页，共36页。莫斯的回答莫斯的回答n回礼的义务回礼的义务：礼物之灵礼物之灵n送礼的义务送礼的义务：给予本身的义务驱使人给予n受礼的义务受礼的义务：因为一个氏族、家族、团体、东道主都不得不要求被热情款待，不得不接受礼物，不得不结盟，联姻。莫斯莫斯论馈赠论馈赠 第8页，共36页。二、礼物的分类二、礼物的分类第9页，共36页。馈赠的分类馈赠的分类n非竞争性馈赠非竞争性馈赠n竞争性馈赠竞争性馈赠n送人的礼物送人的礼物n送神的礼物送神的礼物第10页，共36页。非竞争性馈赠非竞争性馈赠n互惠交换互惠交换中的地位既同时优越又卑微，交换双方的地交换双方的地位实际上是平等的位实际上是平等的。回赠并不能取消馈赠带来的债务，而是创造新的债务来平衡最初所欠。 一个氏族或家族向另一个提供一位女性，即一个男性把自己事实上或类分式的一个姐或妹给予另一个氏族的一个男性。接受者反过来也把自己事实上或类分式的一个姐或妹回赠于向他提供妻子的氏族。n讨论：我们现实中的馈赠大多数是什么形式的馈赠？第11页，共36页。竞争性馈赠：夸富宴竞争性馈赠：夸富宴n北美印第安人的原始部落的夸富宴夸富宴是一种大型仪式聚会，仪式上舞蹈、演讲、歌唱、面具表演等不断此起彼伏，并伴有主主人的氏族仪式性地炫耀向众人分发贵重财物以及其他消费品，来宾们人的氏族仪式性地炫耀向众人分发贵重财物以及其他消费品，来宾们则被邀请作为作为某一贵族头衔贵族头衔及其社会特权的获得或转让的见证人见证人，使头衔的获得和转让合法化。n夸富宴实际上是一场“财富大战”，其目的在于获取或保持住自己目的在于获取或保持住自己在某一等级排名中的社会及政治地位在某一等级排名中的社会及政治地位。n竞争原则高于慷慨原则竞争原则高于慷慨原则。 n讨论：请你们举一些我们现实中的竞争性馈赠的例子？第12页，共36页。送人的礼物送人的礼物n前面讲的都是送人的礼物第13页，共36页。送神的礼物送神的礼物n馈赠礼物给神的目的是换回平安换回平安，礼物的力量能使恶灵和厄运，哪怕是还没来得及附身于人的厄运走，否则人的厄咒会附身第14页，共36页。三、送礼的原则三、送礼的原则第15页，共36页。非竞争性馈赠的原则非竞争性馈赠的原则n互惠原则：互惠原则：西太平洋岛屿的“库拉交换”n维持社会关系n慷慨原则慷慨原则：安达曼群岛n所有的人都乐于表现慷慨大方，互相赠送更有价值的礼物n道德原则：道德原则：让参与交换的人建立友善的感情n礼物巩固婚姻，缔结俩家的亲戚关系；同时建立一种认同第16页，共36页。竞争性馈赠的游戏原则竞争性馈赠的游戏原则n对峙原则：对峙原则：相互攀比n竞争原则：竞争原则：极大浪费n荣誉原则：荣誉原则：维持荣誉n维持社会地位原则：维持社会地位原则：第17页，共36页。竞争性馈赠与荣誉竞争性馈赠与荣誉n北美印第安人与夸富宴n夸富宴中的消费与毁物n消费消费和毁物毁物在这里没有限度，在某些夸富宴中，人们必须倾其所有，毫不保留。最富有的人也是最挥霍消费的人，对峙对峙和竞争竞争是其最基本的原则。n有时，为了显示自己并不期待回报并不期待回报，已经不仅仅是给予给予，还是毁弃毁弃。在这种情形下，成箱的蜡烛鱼和鲸鱼油、房屋以及成千的毛毯斗被付之一炬；最珍贵的铜器砸烂后投入大海，如此这般来“压倒压倒”对手对手，惟有如此，自己及家庭的社会地位方可上升。第18页，共36页。夸富宴的性质：莫斯的解释夸富宴的性质：莫斯的解释n夸富宴是一种宗教现象宗教现象，也是我们认为“整体”社会现象的一部分。它具有宗教、神话和撒满教巫术的性具有宗教、神话和撒满教巫术的性质质n夸富宴同时也是经济行为经济行为：估量这些大量交易的价值、分量、原因和后果n夸富宴更是一种社会形态现象社会形态现象：部落、氏族及家族甚至民族间为此聚会n最后是一种法律现象法律现象，夸富宴涉及的信约形式信约形式和被称为信约中的有关人的因素，以及缔约者的法律地位，如氏族、家庭、阶层和婚姻。第19页，共36页。夸富宴中的三种义务：夸富宴中的三种义务：给予、接受和回报给予、接受和回报n给予义务给予义务是夸富宴的精髓n收受的义务收受的义务也有很重要的束缚性n回报的义务回报的义务n讨论：夸富宴中的回报的义务指回报什么呢？第20页，共36页。对莫斯理论的评价对莫斯理论的评价n列维斯特劳斯将莫斯看作结构主义者结构主义者，也就是他自己的先驱，是因为莫斯把馈赠看作给予、接受和回赠这三莫斯把馈赠看作给予、接受和回赠这三种行为的第一链种行为的第一链。n不足不足：用礼物之灵解释回礼的义务，列氏认为莫斯被列氏认为莫斯被一个复杂而又灵活的土著观念所迷惑一个复杂而又灵活的土著观念所迷惑，而民族学家如此轻信讲述者并不是头一回。n列氏认为，社会乃建基于列氏认为，社会乃建基于互惠规范互惠规范的交换之上的交换之上；至于物的“豪”，在他看来不过是人对自然或自身无知的一种反应，所表现出的只是人类灵性潜意识的那一方面，第21页，共36页。讨论讨论：n莫斯对礼物交换的解释是否适合中国社会？n中国社会的礼物交换主要基于什么原则？第22页，共36页。四、中国人的礼物交换四、中国人的礼物交换第23页，共36页。礼物的流动礼物的流动n此书是关于中国北方一个村庄中礼物交换体系和人际关系模式的民族志报告。阎云翔试图考察中国一个北一个北方农村的礼物交换过程和网络培育方农村的礼物交换过程和网络培育。n与以往的研究强调馈赠行为的动机和策略不同的是，阎的分析关注礼物交换礼物交换的文化规则文化规则与运作逻辑运作逻辑。他试图超越以往的研究，考察在关系紧密的社区中，人们之间持续的交换过程交换过程里表露出的社会关系网络社会关系网络。第24页，共36页。义务性礼物馈赠与关系的培养义务性礼物馈赠与关系的培养n下岬的村民们同时在道义上道义上和经济上经济上卷入交换网络并被其束缚。通过无止境的礼物馈赠过程，交换网络再生产着村民们的自我交换网络再生产着村民们的自我。n驱使村民们争做大方的馈赠者的社会和道德力量：给予与接受的义务n行为层面上，送礼受礼的义务送礼受礼的义务支配了个人的行为选择及其对礼物交换特定情境的态度。礼物交换构成了一个道义经济的体系，在那里，道德原则道德原则常常超过了经济的考虑。第25页，共36页。关系网络的建构关系网络的建构n受莫斯理论的启发，阎云翔将礼物馈赠视为一种创造、将礼物馈赠视为一种创造、维持并强化各种维持并强化各种社会关系社会关系的的文化机制文化机制。n萨林斯所概括的：“实物流动实物流动和人际关系人际关系之间的联系是相互的。某一特定的社会关系可以界定物品的既定运动，但某一特定的交易也同样能促成特定的社会关系。如果如果说朋友创造出礼物，那么礼物也创造出朋友说朋友创造出礼物，那么礼物也创造出朋友。”n村民们的关系网是如何构造的呢村民们的关系网是如何构造的呢？ 是通过礼物馈赠来实现的第26页，共36页。讨论讨论：n中国人的礼物交换的伦理是什么？n举一些例子第27页，共36页。五、中国人的礼物交换中五、中国人的礼物交换中的伦理的伦理第28页，共36页。礼物交换中的伦理：人情伦理礼物交换中的伦理：人情伦理n互惠规则互惠规则n礼尚往来礼尚往来n随礼不能打破既定的社会等级秩序，礼物必须与要送的对象相符合n礼从往来礼从往来n应避免把礼物交换视为还债，最通常的回礼方式是略增回礼的价值略增回礼的价值，但不能增加得太多，以免对受礼者造成异常的压力。（礼大压死人礼大压死人） 别人送我礼，我当然要回礼了，这是人情，人情是要还的，而且回礼时会比送的礼略高一点，低了不好看，高太多给别人压力。-一位村民第29页，共36页。礼物交换中的伦理：面子伦理礼物交换中的伦理：面子伦理n人情与脸脸： 我不喜欢欠别人的人情，欠别人的人情，也会被人们认为“不要脸”，我可是一个要脸的人。-一位村民一位村民第30页，共36页。六、中国人的礼物交换中六、中国人的礼物交换中的面子游戏的面子游戏第31页，共36页。中国：礼物的精神与人情、面子中国：礼物的精神与人情、面子n莫斯莫斯认为是礼物之灵引致礼物回赠n对下岬村民来说，礼物礼物是可让渡的并且礼物自身或其中并不蕴含任何超自然的力量并不蕴含任何超自然的力量。礼物创造出赠礼者和收礼者之间精神上的联系，这种联系被村民统称为人情人情。-人情人情n不是礼物的精神而是人的精神人的精神将馈赠双方联在一起，但是，通过物品传达出来的人情是不可让渡的人情是不可让渡的。n在中国的情境中的，礼物是可以让渡的礼物是可以让渡的，而且必须是被让渡了的，回赠同样的礼物被认为是一种侮辱与拒回赠同样的礼物被认为是一种侮辱与拒绝的姿态绝的姿态。-面子问题面子问题第32页，共36页。中国人的面子面子中国人向来很重视面子问题中国人向来很重视面子问题它蕴含着中华它蕴含着中华文化文化社会心理的深层意象社会心理的深层意象给了面子给了面子,就是尊重了人格就是尊重了人格;扫了面子扫了面子,就是侵犯了就是侵犯了尊严尊严 n讨论：请列举一些在中国社会中与面子相关的词？第33页，共36页。沾光和面子沾光和面子黄光国讨论“脸”和“面子” ： 面子：中国人的权力游戏n丢脸、长脸、不要脸、脸皮厚、没脸见人、体面、给面子、留点丢脸、长脸、不要脸、脸皮厚、没脸见人、体面、给面子、留点面子面子、要面子要面子、看我的面子看我的面子等，成为中国人日常生活和日常交际的基本概念。-实际上已成为支配着中国社会运行的“潜规则”。 n这些概念是在儒家思想的影响下，中国人深层心理结构的一种反映，从而揭示“人情与面子”在中国历代官僚体制中的突显地位。讨论讨论：面子在中国的重要性：面子在中国的重要性 ？第34页，共36页。面子消费与消费面子面子消费与消费面子n将将面子霸权面子霸权带入消费生活当中。带入消费生活当中。n卖家通过对面子的操纵达到让消费者对产品的购卖家通过对面子的操纵达到让消费者对产品的购买。买。n不仅消费物品，而且还不仅消费物品，而且还消费面子消费面子，面子本身作为，面子本身作为消费的对象与目的。消费的对象与目的。（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就收脑白金！）（今年过节不收礼呀，收礼就收脑白金！）脑白金的例子：为什么质量不好又贵仍然有那么多人购买？n讨论：你们来举一些中国人面子消费的例子？第35页，共36页。总结：中国人面子消费的基本特征总结：中国人面子消费的基本特征1 1、涉及人群广泛，、涉及人群广泛，天然的大众市场天然的大众市场。2 2、受收入限制低，对价格不敏感。、受收入限制低，对价格不敏感。钱财事小，面子事大钱财事小，面子事大。 3 3、购买者与使用者分离，、购买者与使用者分离，重重“看看”不重不重“用用”。4 4、消费价值的中心是脸面消费价值的中心是脸面和关系。和关系。5 5、对包装、文化寓意等高度关注对包装、文化寓意等高度关注。6 6、与、与节日节日或办事目标高度相关。或办事目标高度相关。7 7、差序关系差序关系形成不同的礼品消费档次。形成不同的礼品消费档次。8 8、易形成、易形成时尚的行为潮流时尚的行为潮流。9 9、经久不衰经久不衰长期施报互动，来而不往非礼也。长期施报互动，来而不往非礼也。第36页，共3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