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什么是知识：来自神什么是知识：来自神经科学的启发经科学的启发研究知识的最古老学问是认识论n认识论中对知识的定义是：知识是经过证明的真信念（justified true belief，简称JTB）。n按照这个定义，知识得以成为知识必须满足“真理”、“相信”和“证明”这样三个基本条件。 n这个定义在当代认识论中被正式表述为：某人 S 知道命题 P（即 S 有知识 P ），当且仅当：（1）P 是真的；（2）S 相信 P；（3）“S 相信 P”被证明是合理的（即 S 有理由证明自己相信 P 是正当的） 对JTB的质疑n由此可见，这里的知识是指命题知识，或者“是什么”的知识。大多数哲学家所关心并着力研究的也是这类知识。n问题在于：第一，究竟应该如何理解知识；第二，知识是否只有这一类。 n先来看第一个问题。我们看到，在如何理解知识的问题上尽管存在诸多分歧，但有一点似乎一直是没有争议的。这一点就是：大家都不自觉地将“知识”与“知道”等同起来，确切地说是认为“知道了就是有知识，不知道就是无知识”。（至少从词源学上看，knowledge 这个词源自 to know 是没有疑问的） n既然大家都觉得不成问题、无可置疑，我们就把它作为进一步讨论的出发点或基点。这个基点也可以看成是对知识的最原始的理解或定义，比JTB更原始，因为从后者的正式表述可知，JTB实际上只是“知道”与否的一种判据。 基于记忆的知识或者知识就是记忆n从这个最原始的理解出发，进一步的问题是：究竟什么叫“知道”？或者怎么来判断是否“知道”？n牛津高阶英汉双解词典（第4版）对“know”这个词的英文解释是：have (sth) in ones mind or memory as a result of experience or learning or information。n根据这个意思，我们可以得出以下理解：某人知道某事就是在他脑子里有这个事的记忆，与这个事情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得到证明甚至他是否相信它无关。 两个例子n例如，每个人或多或少都有一些关于“鬼”的知识，这与鬼是否真的存在、是否得到证明和人们是否相信它无关。实际上，大部分人也“知道”或者“相信”并不存在鬼，但这并不能消除他们对鬼的知识（即记忆），因为这些知识对他们的心理、情绪甚至行为产生了实际的影响（设想一下你到太平间的情况）。也就是说，这里我们不能以他们所宣称的来判断其是否“知道”或者“相信”，而应该根据其实际的心理、情绪和行为反应来判断。 n又如，十八世纪化学家提出的“燃素”其实是不存在的，但至少在当时燃素说仍不失为一种科学知识，对当时的科学研究产生了实际的影响。 用记忆定义知识的好处nJTB把知识限于一种即命题知识；而用记忆来定义知识则给出了所有知识的统一定义，也就是说记忆是所有知识的共性，然后再根据不同的知识有什么不同的记忆特点区分出不同类型的知识。n事实上，许多哲学家也承认存在其它类型的知识，但花功夫去研究的很少，上一讲提到的哲学家 Ryle 是一个例外。科学家Polanyi也是例外。nRyle在心的概念一书中将知识分为两类，即“知道什么”(knowing that)与“知道如何”（knowing how。他认为“知道什么”是一种命题或者事实知识（也即 JTB 所定义的知识），而“知道如何”则是一种倾向（disposition）或能力，所以是两类不同的知识。n遗憾的是，虽然 Ryle 区分了两类知识，但他区分的依据或标准并不清楚，更没有将其建立在记忆的基础上。 如何在记忆的基础上区分两类知识 n一个朴素的想法是：记忆是脑子里的事，如果我们不能或者不便从脑子内部寻找记忆的“痕迹”（engram），可以先在脑子外部寻找记忆的表现。n后者大致可分两类：一是把记住的事情说出来或者写出来，即以语言文字来表现；一是把记住的事情做出来，即以行动来表现。n大致上说，前者表现出有陈述性知识（或记忆），后者表现出有程序性知识（或记忆）。n而所谓的“表现”，在认知科学中的正式术语是“表征”（representation），确切地说是“外部表征”，以区别于基于脑子内部的记忆痕迹之上的“内部表征”。n但是，这样的区分还不是很准确，更确切的区分需要深入到脑子内部，认知神经科学研究的一项主要任务就是试图揭开内部表征的奥秘。 Squire 的多重记忆系统分类方案 Larry Squire现代记忆研究始于 Brenda Milnern上述多重记忆系统分类方案，是神经科学家 Squire 在总结自己和他人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提出的（Squire, 1987, 2004）。下面介绍几项关键研究nMilner 及其合作者（1953）对遗忘症患者 H. M.（Henry Gustav Molaison, Feb. 26, 1926 Dec. 2, 2008）的开创性研究Brenda MilnerHenry Gustav Molaison残缺图画测试n例如，为了证明启动和知觉学习是一种独特的记忆类型，即使内侧颞叶切除或者受损伤因而陈述性记忆受损，这种记忆仍完好无损，Graf，Squire和Mandler（1984）做了如下实验。n他们给遗忘症患者和正常被试一张由六个字母组成的单词表，让他们认真学习一段时间之后收回。然后，给他们另一张单词表，其中的单词是不完整的，只保留了前一张表中出现过的单词的前三个字母，如前一张表中出现define这个单词，后一张表中的不完整单词就是def_ _ _。实验要求被试补上三个字母使之成为一个英文单词。n因为除了define之外，defeat，defect，defend，deform等都是可行的答案。实验要求被试以最先想到的可行单词来补充完整给他们的不完整单词，这个任务叫做补笔（word completion）。n结果发现，对于这个任务遗忘症患者比正常被试完成得甚至还略好一点。然而，如果给他们三个字母的词头作为提示，但要求他们回忆刚见过的第一张表上的单词（有提示回忆），这时前者表现不变，而后者表现得比前者更好；如果让他们看过第一张表后不看第二张表就回忆（自由回忆，即无提示回忆），则遗忘症患者的表现远不如正常被试好。Squire（2004）指出，这个实验设计的巧妙之处在于实验指导语上的微妙区分。 n这个实验以及其它类似的实验表明，内侧颞叶受损（主要是其中的海马受损）的遗忘症患者，其陈述性记忆受损，但非陈述性记忆（这里是启动）完好无损。n这个例子也可以说明，不能简单地以能否说（或者写）得出来判断有无陈述性记忆。在自由回忆任务中遗忘症患者说不出曾经见过的单词，而在补笔任务中他又说得出了，他究竟有没有陈述性记忆呢？看来，问题的关键不是在于能否最终说得出，而是在于能否有意识地回忆出来。据此，遗忘症患者就没有陈述性记忆。而在补笔任务中，被试不是有意识地去回忆先前见过的单词，他的答案是在见到词头后在脑子里不自觉地跳出来的，这就是启动，这种记忆依赖于新皮层，它与依赖于内侧颞叶（海马）的陈述性记忆不同。n也就是说，前一种记忆好的人，不一定后一种记忆好；后一种记忆好的人，也不一定前一种记忆好。启动和其它非陈述性记忆是嵌入在行动中的，这样的记忆只能通过行动（执行）来表达，也只能通过行动来学习。 n我们再来回答，说不出来是不是就意味着一定没有陈述性记忆。答案是否定的。一个生活中的例子是不识字的哑巴，我们显然不能否认他们有陈述性记忆，即关于事实和事件的记忆。再问下去，动物有没有陈述性记忆呢？若按说得出的标准衡量，显然没有。但是，科学家证明至少某些动物具有某些陈述性记忆。正是对这些动物的研究，大大加深了我们对陈述性记忆及其神经机制的认识。 nEichenbaum进一步提出关系记忆（relational memory）的概念，认为动物不仅有具体的空间位置关系记忆，还有一般的抽象关系记忆（关系记忆是既适用于人又适用于动物的陈述性记忆概念），并做了一系列设计精巧的实验加以证明，详见Eichenbaum（2000）的综述。这里仅介绍其关于“传递性推理”（transitive inference）的实验：实验被试有正常的和内侧颞叶受损的大鼠两组，实验任务是让它们从盛有沙子的杯子里找埋在其中的食物（奖励），但有些杯子里埋了食物，有些没有。杯子里的沙子分别添加了五种不同的气味：A，B，C，D和E。A B ， B C， C D， D E 表示：AB，BC，CD，DE分别配对呈现时（盛有添加A气味的沙子的杯子简称A），总是前者有食物后者没有。经过训练大鼠记住了这些之后，测试时分别向它们呈现AE和BD两种新配对，看它们在两种情况下分别选择哪个杯子找食物。因为训练时A总是有食物而E总是无食物，所以在第一种情况下两组大鼠几乎都选择A。而在第二种情况下正常组正确率仍高达80%，内侧颞叶受损组正确率只有50%，即猜中的概率。n这个结果说明：通过训练，正常大鼠建立了一定的关系记忆，从而使它具备了一定的传递性推理能力，即从B C和C D推出B D；内侧颞叶受损的大鼠不能建立关系记忆，因而不具备传递性推理能力。以上几个例子表明，判断有没有和有什么记忆，不能仅看说不说得出来（外部表征），更重要的依据在脑子里面（内部表征）。H. EichenbaumR. G. M. MorrisPlace navigation意义n我近期的一项研究n学科交叉，甚至社会科学与自然科学的结合的重要性 问题n请你介绍一个学科交叉的成功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