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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类文本阅读(人物形象)基础练 2025年高考语文复习备考 文学类文本阅读(人物形象) 基础练 2025年高考语文复习备考 1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列小题。 青龙偃月刀 韩少功 何爹剃头几十年,是个远近有名的剃匠师傅。无奈村里的脑袋越来越少,包括好多脑袋打工去了,好多脑袋移居山外了,好多脑袋入土了,算一下,生计越来越难以维持他说起码要九百个脑袋,才够保证他基本的收入。 这还没有算那些一头红发或一头绿发的脑袋。何爹不愿趋时,说年轻人要染头发,五颜六色地染下来,狗不像狗,猫不像猫,还算是个人?他不是不会染,是不愿意染。师傅没教给他的,他绝对不做。结果,好些年轻人来店里看一眼,发现这里不能焗油和染发,更不能做负离子和爆炸式,就打道去了镇上。 何爹的生意一天天更见冷清。我去找他剪头的时候,在几间房里寻了个遍,才发现他在竹床上睡觉。 “今天是初八,估算着你是该来了。他高兴地打开炉门,乐滋滋地倒一盆热水,大张旗鼓进入第一道程序:洗脸清头。 “我这个头是要带到国外去的,你留心一点剃。”我提醒他。 “放心,放心!建伢子要到阿联酋去煮饭,不也是要出国?他也是我剃的。 洗完脸,发现停了电。不过不要紧,他的老式推剪和剃刀都不用电这又勾起了他对新式美发的不满和不屑:你说,他们到底是人剃头呢,还是电剃头呢?只晓得操一把电剪,一个吹筒,两个月就出了师,就开得店,那也算剃头?更好笑的是,眼下婆娘们也当剃匠,把男人的脑壳盘来拨去,耍球不是耍球,和面不是和面,成何体统? 我笑他太老腔老板,劝他不必过于固守男女之防。 好吧好吧,就算男人的脑壳不金贵了,可以由婆娘们随便来挠,但理发不用剃刀,像什么话呢?他振振有词地说,剃匠剃匠,关键是剃,是一把刀。剃匠们以前为什么都敬奉关帝爷?就因为关大将军的工夫也是在一把刀上,过五关,斩六将,杀颜良,诛文丑,于万军之阵取上将军头颅如探囊取物。要是剃匠手里没有这把刀,起码一条,光头就是刨不出来的,三十六种刀法也派不上用场。 我领教过他的微型青龙偃月。其一是“关公拖刀”:刀背在顾客后颈处长长地一刮,刮出顾客麻酥酥的一阵惊悚,让人十分享受。其二是“张飞打鼓:刀口在顾客后颈上弹出一串花,同样让顾客特别舒服。至于“哪吒探海”更是不可错过的一绝:刀尖在顾客耳朵窝子里细剔,似有似无,若即若离,不仅净毛除垢,而且让人痒中透爽,整个耳朵顿时清新和开阔,整个面部和身体为之牵动,招来嗖嗖嗖八面来风。气脉贯通和精血踊跃之际,待剃匠从容收刀,受用者一个喷嚏天昏地暗,尽吐五脏六腑之浊气。 何师傅操一杆青龙偃月,阅人间头颅无数,开刀,合刀,清刀,弹刀,均由手腕与两三指头相配合,玩出了一朵令人眼花缭乱的花。 一套古典绝活玩下来,他只收三块钱。 尽管廉价,尽管古典,他的顾客还是越来越少。有时候,他成天只能睡觉,一天下来也等不到一个脑袋,只好招手把叫花子那流浪崽叫进门,同他说说话,或者在他头上活活手,提供免费服务。但他还是决不焗油和染发,宁可败走麦城也决不背汉降魏。 三明爹一辈子只有一个发型,就是刨光头,每次都被何师傅刨得灰里透白,白里透青,滑溜溜地毫光四射,因此多年来是何爹刀下最熟悉、最亲切、最忠实的脑袋。虽然不识几个字,三明爹也是他背诗的最好听众。有一段,三明爹好久没送脑袋来了,何爹算着日子,不免起了疑心。他翻过两个岭去看望老朋友,发现对方久病在床,已经脱了形,奄奄一息。 他含着泪回家,取来了行头,再给对方的脑袋上刨一次,包括使完了他全部的绝活。三明爹半躺着,舒服得长长吁出一口气:“贼娘养的好过呀。兄弟,我这一辈子抓泥捧土,脚吃了亏,手吃了亏,肚子也吃了亏呵。搭伴你,就是脑壳没有吃亏。我这个脑壳,来世还是你的。 何爹含着泪说:“你放心,放心。” 光头脸上带着笑,慢慢合上了眼皮,像睡过去了。 何爹再一次张飞打鼓:刀口在光亮亮的头皮上一弹,弹出了一串花,由强渐弱,余音袅袅,算是最后一道工序完成。他看见三明爹眼皮轻轻跳了一下。那一定是人生最后的极乐。 何爹这一人物形象具有哪些特点?请结合文章简要概括。 2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下山的人(节选) 王族 零公里。 路碑上的这三个字,李小兵看了很久。 李小兵是汽车营长,身高一米八五,人称“大个子营长。他平时在队伍前讲话,嗓门大,声音粗,胆小的战士会发抖。李小兵的弟弟李大军也在汽车营当兵,他在三天前就应该下山,但直到昨天也没有消息,李小兵等了两天,到了今天再也无法镇定,便来“零公里”等弟弟。车队下山要经过“零公里”,他在这里等,不会落空。 李大军这次下山后,将复员回河南老家。今天早上,汽车营突然接到阿里军分区的命令:昆仑山上的多尔玛边防连缺少人手,让汽车营调整出一百个人,补充上去执行冬天的巡逻和守防。李小兵接到命令后心中一紧,汽车营凑不够一百个人,弟弟和其他老兵复员的事,恐怕得延迟。今天早上还传来一个消息,山上的一个车队遇上暴风雪,一名汽车兵被冻掉了脚指头。李小兵的心一下子收紧,像是被什么压得喘不过气,这样的事该不会发生在弟弟身上吧? 李小兵希望全连人都平安下山。多尔玛,一个说起来就让人头疼的地方,他曾在那里住过两个晚上,因为缺氧,他在那两个晚上没有合眼,至今对头疼胸闷的情景记忆犹新。但是上面把命令下给了汽车营,再苦再累,也要去完成。 李小兵决定回营区等弟弟,如果弟弟真的被冻掉了脚指头,不管在营区还是在这里,他都得面对。 李小兵刚转过身,看见一团影子在那片小树林边闪了一下。他愣了一下,又出现了幻觉?他这次看见那个影子径直向他闪了过来。 是弟弟李大军。 李小兵清醒过来,弟弟能像影子一样闪动,说明他的脚指头没有被冻掉。 李大军笑了一下,算是给李小兵打了招呼,也算是叫了一声哥。 李小兵放心了,但还是怒斥一声:“你躲在树林里干什么?” 李大军咬了咬嘴唇:“当年来这里当兵,就想抚摸一下零公里路碑,但三年了都没有顾得上抚摸一次,我这三年忙了个啥?现在要复员走了,就想抚摸一下零公里路碑,但是你一直站在这儿,我怕你不同意,所以就躲着,等你走了再出来。 李小兵不接弟弟的话,而是直接问:“什么时候下山的?” “刚下来。 “被冻掉脚指头的战士是谁?” “是另一个汽车团的人。 李小兵放心了,但他作为老汽车兵,还是为那个被冻掉脚指头的战士难过,也为奔波在昆仑山上的汽车兵感慨。 李大军看着李小兵,一脸茫然。在李小兵手下当兵,李大军一直觉得李小兵不是哥哥,只是营长。 “回去吧。”李小兵说着,转过了身。这时候的他既是哥,又是营长,他说什么,弟弟听从便是。 李大军却站着不动。 李大军的脸憋得通红,鼓了鼓劲才说:“哥,我想抚摸一下零公里路碑。 李小兵想,弟弟要复员走了,就让他抚摸一下“零公里”路碑吧,如果连这么一件事都满足不了他,自己就不是哥哥,只是营长了。不,即便只是营长,也不能这样无情。于是,他对李大军说:“去吧。 李大军高兴地叫一声,飞奔向“零公里”路碑。 风突然刮了起来。 李小兵看见弟弟变成一团影子,从地上浮起来,向路碑飘了过去。风在刮,呼呼的声音传过来,间或还夹杂着弟弟的声音。他的眼睛又眨了几下,视野变得模糊起来。他一愣,用手揉了一下眼睛,弟弟身上的影子不见了,又变成了敦实的小伙子。他向弟弟喊出一声:“慢一点,刚从缺氧的山上下来,不要剧烈运动。 李大军应了一声。 李小兵看见弟弟又变成一团影子,飘到“零公里”路碑跟前。 风中好像传来一个声音。 李小兵扑过去,一把抱起李大军。李大军脸色苍白,“哥,我的脚疼。 李小兵脱下李大军的鞋子,只见弟弟的双脚发青。他问李大军:“咋弄成了这样?” 李大军一脸茫然:“没咋弄,不知道 “一直没有感觉吗?” “没有。 “冻了没有?” “冻了。 “冻了多长时间?” “一个晚上。 “不知冷暖的东西,冻了一个晚上都不知道吗?” “知道,但是没有顾上。 “顾了啥?” 李大军犹豫了一下说:“哥,有一个不好的消息,我本来打算回营里后给你说,但是我怕我说晚了你骂我,所以现在告诉你。 “有什么事,你赶紧说。” “排长田一禾死了。 “什么?田一禾死了!怎么回事?” 李大军便把田一禾去一号达坂执行任务,不幸坠下悬崖摔死的经过如实告知李小兵。然后又说:“哥,你刚才问我一晚上都顾了啥?我一晚上都守着田一禾排长,他的头摔烂了,我一直用毛巾按着,不想让他的血流出来。 李小兵的手一松,李大军的双脚掉了下去,叫出一声:“疼。”李小兵扶弟弟站起,要背弟弟回去。脚指头还疼,但应该不会有麻烦。 李大军却着急地说:“哥,等一下,还没有摸零公里路碑。 李小兵吼了一句:“不摸了,回。” 一周后,李大军的脚痊愈了,走路却一瘸一拐,要两个月才能恢复正常。他不时扭头往昆仑山方向张望,好像昆仑山上的什么,在死死拽着他。 (有删改) “零公里路碑是小说中的重要物象,请简要分析其作用。 3阅读下面的文字,完成下面小题。 赊刀人 顾敬堂 黄泥崴子是贫困村,历年来,上级部门派了好几拨机关人员驻村扶贫,但收效甚微。天长日久,无论干部还是群众都没有信心了。 这天,村里忽然来了个四十岁左右的男子,拿着一个陈旧的账本来到村委会打听。村主任看着账本上的名字很是吃惊:“这是哪年的账目呀?好几个人都不在了咦,还有我爷爷的名字呢!” 得知村主任的爷爷还在世,这个自称赵国栋的人非常高兴,请村主任将名单上还在世的人召集来,说说这四十年前的账单。 很快,村部里来了百十号人,有些是账单上欠了债的,更多的是来看热闹的村民。 赵国栋给大家问了好,然后切入正题:“这是很久之前的事了,我爷爷来过黄泥崴子,赊给大家一些生活物资 村主任的爷爷一听就惊呼道:“啊!你是赊刀人的孙子?我记得你爷爷,那时候我还是黄泥崴子的村长呢” 那是四十年前的一个春天,一个货郎风尘仆仆地来到黄泥崴子,他拉着满满一架子车的货物,大多是镰刀、剪刀、菜刀之类的物件。 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村里好多年没见过走街串巷做生意的人了。村民们觉得新鲜,围着货郎纷纷询问物件的价格。货郎笑眯眯地说:“我这车货物呀,只赊不卖!正常一把菜刀八毛钱,我两块钱赊给大家。 村民们顿时炸锅了;“把我们当傻子呀,两块钱谁赊!” “大家先听我说完。货郎不急不忙地摆摆手,“等到家家都买上电视机,没人穿补丁衣服,顿顿能吃饱饭,桌上有细粮的时候,我再来收钱。” “哈哈,我先赊把镰刀!老村长立刻嚷道,“这不等于白给嘛,你说的这些事儿根本没可能!” “我赊把犁头,要是你说的事儿实现不了,我可不给钱!又有一个人接过话头。 其他村民听出了道道,立刻蜂拥而上,一车货物十几分钟就被赊购一空。 赊刀人拿出账本,挨个记下赊账人的姓名,让大家按下手印,便推着空车子走了。 看着货郎远去的背影,大家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都觉得遇到了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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